《暗恋对象是伯爵怎么办》TXT全集下载_17(2 / 2)

gu903();玛丁手臂顺势搭到肖生肩上,挪了挪地方,卡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不动了。整的是个脖颈交缠的姿势。

肖生被扑面的酒香薰得迷迷颠颠,心跳也加速,耳朵肯定也红了,可就是拿这个人没办法。

他想了想,一手勾颈,一手绕膝,慢慢把人抱了起来。

沉是有些沉,可还没到抱不动的地步,想当初在樊城营地训练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现在这点儿都是小菜一碟。

在先生面前,他说自己马术不精,由此还混了几次先生亲自手把手的教授,其实他马术最是精良,训练时刻,纵马挑彩头,回回都是魁首。

所以先生刚刚说一个个人都撒谎成性的时候,他也是有愧的。

最初收到殿下的任务,过来潜伏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这人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放在心间上的那个贵族少年。

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他仍然会过来,不管怎样,能在这个人身边待着,都是一种幸运。

何况由他来做这件事,总比殿下派来其他异心之人来要好得多。

在玛丁身边的五年,从小小的侍仆到贴身亲侍,他用了整整三年,真正跟在他身边的时间,其实也才两年而已。

但就是这两年,都已经是他为数不多的会珍藏一生的回忆。未来会怎么样,谁知道呢?也许身份暴露,以这个人深藏内心的固执偏执和情感洁癖,那么他只能以死谢罪了。

这样先生是不是还能记他久一些呢?

肖生想到这就笑了。接着下一秒,就是颈边传来的疼痛。

这会儿他们已经来到了卧房,屋内灯光昏暗,席地窗帘一卷一卷地吹开,光影朦胧。

他刚把玛丁半放下在薄被铺陈的大床上,结果偏过头去,就看到心心念念的伯爵大人,脑袋挨得极近,单手勾着他的肩脊,凑在他颈边咬了一口。

是真的咬。

敏感的皮肤能感受到牙齿轻轻的厮磨。还有轻微的疼痛。

这疼痛也不是不能忍,但是让人心痒痒,有些血液倒流的血脉偾张。

这是?

肖生瞳孔闪烁。

“给你,盖个戳~”伯爵大人的声音凑到耳边,低低哑哑,里面流淌着未知名的情愫。

那碧色的眼眸半张半合,慵慵懒懒,唇边讲话的细小气流,拂得耳边细小的绒毛都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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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北境

伯爵大人最终还是被肖生哄睡着了。

肖生趴在床边数着那人的呼吸看了很久,曾经这样的日子也不知凡几。

总是默默地关注着,今日的衣着,喝的茶饮,去的地方,回来的时间,渐渐心中脑海全是有关那个人的事情。

无数次贴着墙壁凝视那人的背影,无数次偷偷埋首在枕上嗅那人的气息。

肖生的过去与童年,七岁的弟弟和母亲接连病故,一路在底层摸爬滚打,他本该早已忘记柔软的心肠和滚烫的执念是什么感觉,可是自从遇到那个愿意为他停下马车的金发少年。日月划过,碎碎念念,想起对方,心中总是氤氲着雾气。

何况后来对方近在眼前。

肖生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碰眼前人的脸庞,细长的指才轻轻碰到,那人眼睫便颤了颤,于是那手又倏地收回来。

他控制不住情绪,倏地起身,背过身去。

如果以后身份暴露,这人会怎么样呢?

不是没有挣扎过,可是五年来从来没有找到父亲的踪迹,布里曼实在把他藏的太深了。

即使有一次侥幸查到了踪迹,可等他派的人过去了以后,那个地方又再次人去楼空。

打草惊了蛇,于是踪迹线索再也难得。

在他接受密探训练的时候,就知道此后会受人桎梏,但那时他觉得没有关系,饭都吃不饱时,一切都已经不是选择的问题。何况父亲会得到较好的照顾,总比他们一直在外颠沛流离来得强。

可现在,他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感觉,如果当时没有接受那份差事,而是直接去卫城萨德庄园应召侍仆,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和他之间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复杂的牵涉和难以抉择?

无论如何,玛丁的安全是他的底线。

肖生眼中光芒轻敛。

北地。

布里曼三人坐在了最大的营帐里,长桌的三侧。

“大人说的对,”安托万微微笑着应和道,他的蓝发柔软,顺服地贴着额间,五官端正而漂亮,浅灰褐色的眸子让人觉得精神空灵。

三个人这会儿各据一边,布里曼在长桌主位,而安托万和伊桑对坐,两人或许因为之前是共事的上下级的关系,默契非凡,时不时微笑着互相点点头。布里曼一看到他们对着相视一笑,就觉得非常刺眼。

伊桑已经年有三十,他有一头深棕色短发,勇健睿智,成熟稳重,倒和安托万身上的气质有些相似,或者说如出一辙。

更加刺眼。

布里曼心中生着闷气,一张脸渐渐冷如玄铁,不熟悉的人看不出来,但安托万何其善于察言观色以及熟悉他,他很快就察觉了。

“殿下如何看这布谋?”安托万妥帖地把话题引了过去。

“我觉得尚可。”布里曼其实并没有听得很清楚,他一向自律谨慎,有些懊恼自己难得的走神,挑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我们便可以依据这份草拟的指南和诏令慢慢收复北境了。”伊桑答道。

布里曼回忆了一下刚刚隐约听到的情况,稍稍梳理了头绪,继续问了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依伊桑大人的看法,我们多久可收复北境?”

“至少三月,最多半年。”伊桑沉吟了一下答道。

“好,”安托万笑了笑,眼中的豪迈锋芒毕露,“那就静候伊桑大人的佳音了。”

“为殿下效劳是我的荣幸。”伊桑谦虚道。

这种头略低下去的温驯让布里曼的心情些微得意,嘴角露出了看似温和其实一切胜券在握的笑意。

他点了点头。

事情谈妥,有小兵从外面进来,说西营地出了些事情,需要伊桑大人即刻去处理。

于是布里曼殿下继续参观营地的任务不得不落到了安托万身上。

“我其实可以把副官借给殿下,不过既然阿万在,就没这个必要了,他对营地比我副官熟悉多了。”伊桑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情绪,诚恳笑道。

布里曼隐匿着黑了三个度的脸,笑道:“好。”

伊桑离开,两人也跟着走了出去。营地地位比较高的长官都认得安托万,因此两人基本行走无阻。

“殿下可是生气了?”犹豫了半晌,安托万终于问出了心中的话。

布里曼轻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没答。

安托万继续自言自语道:“我觉得殿下不是很喜欢伊桑大人?”

“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布里曼顿下脚步,半晌,朝安托万转过身,问道。

安托万看到了他浅棕色的眸子里的戒备、警惕、不信任,心下凄凄,他低下了头:“安托万实在不知。”

“那么我来告诉你,”布里曼一步一步,朝安托万走了过来,那双浅棕色的眼睛里神色变幻莫测,阴阴沉沉,“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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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交易

布里曼走到近前,看到那双温和又冷静的眼睛,才发现过来:是呀,为了什么呢?

自己为何如此在意?

布里曼几乎已经靠到了近前,两人的头发前面几乎挨在了一起,浅金色和蓝色,相得益彰,成为一种特别温柔的颜色和调,被微风轻轻地扬着。

而安托万依旧静静地站着,一步没动。一双灰褐色的眼睛安宁温和,浅蓝色的发色祥和温柔。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在皇宫里的夜晚辗转反侧地思量?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和另外一人的事情?

为什么……?

……

布里曼单手搭在安托万肩上,眼睛缓缓闭上,继续上前,一吻贴在了青年的唇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安托万安静的眼瞳蓦地剧震。

好一会儿,

布里曼缓缓离开,那种微微眩晕的美妙感觉才散开了些。

他睁开眼,看到眼前的青年些微怔愣后神色难明的表情。

“怎么样,现在知道了吗?”

“……殿下何必开这样的玩笑?”安托万别开了头。如果布里曼捕捉的没错,青年眼中甚至闪过了一丝可以称之为厌恶的神色。

呵,看来真的和那个伊桑才是真爱了。

布里曼忍住一瞬间心中的绞痛,很快地笑了一下,然后笑意倏地收敛,语气冷硬而公事公办:“自然是提醒你,在营地要注意纪律,不要随便搞暧昧。”

“……”安托万顿了一下,道:“殿下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自然不是。”布里曼冷冷地回道,“刚刚那个举动,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瞎想。”

“哦,”安托万低下头,似乎思索了一下,语调闪过细微的摩擦感,“是么……”

布里曼偏过头,朝前走去。没有看到身后人瞬间苍白的脸色和冒出的冷汗。

“殿下和那时相比,还是一样的幼稚呢。”安托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语音低沉而沙哑。

布里曼没有从这语气中听到虚弱,反而觉得怒火中烧,他蓦地回转过身,下一刻,就看到那个青年缓缓倒下的身影。

他瞳孔紧缩。

“阿万?!!”这亲昵的称呼终于再次崩了出来。不再计较是不是和别人重复称呼。不再计较他是否和别人暧昧不清。

场景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雪花飘飘的寒冷冬天,青年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替他挡下了来自敌手的冷枪。

生死不明。

子弹那么快,那么近。

不知道他是怎么反应过来的。

总之等布里曼回神之后,血色飘满了场地,他眼中只剩下那一人。

“一定要安好呐。”求你。

他握紧了他的手。

他那时心中想的什么?

那些感情细小而幽微,在脑海中如同流星游鱼,一闪而逝,细小到不再次亲历相似场景,已经无法回忆起来。

他当时想的是,如果这个青年可以活过来,那么待他继位之后,他愿意拱手让出手中半江国土。

不念是非,不讲对错。

只换他平安归来。

——————

樊城,欧里德家族府邸。

萨德伯爵大人不厌其烦地第二次拜访,又把诺娜少将逮了个正着。

可怜的诺娜少将收完两天假期,正穿好军装,准备回军营述职,就又见着管家把这人领进来了。

她站在大厅里,满眼的不敢相信,整个人都快被逼疯了:“你,你怎么又来了?!!!”

玛丁微微笑道,抬起食指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咦,我记得我好像说过的呀:——下次会再来拜访~?”

Shit……!!!放屁!!!

诺娜掐紧了垂下的手:“……”那特么难道不是一句客套话么???你在玩我?

“咦,是奥丁?”诺娜的哥哥从二楼的旋转楼梯走下来喝茶,见到来人,把鼻梁上的眼睛抬了抬,露出个温驯和蔼的微笑,然后叮嘱诺娜,“好好招待人家,不要怠慢~”

诺娜:“……”

诺娜的哥哥基德是欧里德家族下一任的继承人,说话有着无可置疑的权威。她不敢反驳与违逆。

这下想撵人都不成了。

诺娜少将气得牙痒痒,还是不得不把人重新带到了谈话的书房。无视那可恶的人脸上明晃晃的沾沾自喜和幸灾乐祸。

她从书案前转过身来,严肃着脸:“我说了,如果你还是为了欧文的事的话,大可没有必要。”

玛丁站立在书案前,挑了一个座椅坐下,左右打量,并不说话。

诺娜来回走着步,继续道:“当年的事不止你一个人怀疑,你以为我没有私下查过吗?!!……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她说到这里,忽然有些失控地哽住了。

玛丁微微犹疑地将目光移过去,看到那双一直以来坚韧勇锐的火红色眼眸里,竟真的有些难得一见的闪烁和软弱。

他稀奇了。

何曾见到那个年少时大大咧咧嬉皮笑脸,一脸高傲从不认输的小姑娘会有这个样子?

但是仅仅下一瞬,红发女子那张白皙而高傲的脸上,又消失了所有的异样,重新恢复了常态。

诺娜:“我做过所有的努力和调查,这件事情没有问题。奥丁,不要执着于此了,欧文走了已经五年了,无论你现在还恨他也好,念他也好,都不要再提了。”

玛丁眉头轻轻皱起来,单手拨弄着茶几上的插花,似乎在思索,也不曾打断。

她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向窗外:“我们都是需要向前看的,不是吗?——你是欧文唯一的弟弟,我还是希望你好的。——如果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来找我。还有,之前陵园的事,我向你道歉,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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