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gu903();以前是这样没错,现在可就难说了,毕竟,一个是能带自己踏入仙途的门派,一个只是厉害点的入殓师,孰轻孰重?那看客有故作神秘,况且,据说,第一批入门的弟子,瞧见没,就是中间穿深赤色衣服那几人,一人获得了一只不弱的契约兽。

契约兽?兄台此话当真?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若是如此,那我也想加入这殓宗了。契约兽若非从幼崽时期养在身边,是养不熟要反噬的。而野生幼崽难得,御兽宗的昂贵。

得了吧,人家只收入殓师。

沈深站在后头听了一会,殓宗的弟子倒是远远看到了他。里头深赤色马褂中年男人冷哼一声,他被沈深拒绝过,阴阳怪气道:我瞧着这是谁呢,原来是沈大入殓师。

第33章

白四踩着比赛结束的点回了青空,今日有少主的比赛,来支持的姑娘肯定不少,说不定少主的心上人,就藏在其中。

一到青空门口,白四放慢了脚步。壮汉脸上乐呵呵的老好人样,没有攻击性,被他目光扫过的姑娘也没有感受到被冒犯。有人记起他是常跟在小白郎君后头的人,还礼貌的回以微笑。

姑娘们穿着或红或绿,搓了香粉抹了口脂,矜持捻着手帕,团扇捂住半张脸,羞羞怯怯。白四一眼扫过去,眼睛都花了,他们少主的人气,一如既往。谁才是他们少主的心上人哟。

白四脑子有点晕,他努力睁大了眼睛,挨个看过去,还真让他找着线索。一拿着油纸包的姑娘,侧身站在栏杆处,一席粉色的纱衣,绛红色绢花别在耳边,素手一边往嘴里塞着零嘴,一边朝场内观察着什么。

那油纸包的大小,材质,连着下角的红泥戳,和少主之前从那凡人汉子手中换走的,分毫不差。连指尖上捻着的东西,都是圆滚滚,颗粒分明。

是她了!

姑娘,在下白四,不知姑娘粉色纱衣女子转过头,面容发黄,香粉很厚,额头眼角的皱纹在香粉下,像是干涸皲裂的田地。提醒着白四她的年龄。周围鼻翼下端一颗硕大的黑色肉痣,故作娇俏地鼓着腮帮,嘴巴里含着一颗色泽焦黄的板栗。

这位郎君,是在叫奴家?女子捏着嗓子,声音嗲嗲,恐怕,得让郎君伤心了,奴家的整个心肝,都被那小白郎君占去了。

这位夫人,不对,姑娘白四在女子死亡凝视下改口。认错人,误会误会,在下告退。

站住!女子大喝一声,白四冲去四五米,刹住车,不敢动,背心里冷汗涔涔。

女子扭捏着,香帕在手中捏的变形:奴家不是随便的人,但,若是郎君的话,也也不是不可以。

奴家就喜欢。郎君这种,这种,身体一看就很好的汉子。话音落,白四感觉到灼热的视线,流连在手臂鼓起的肌肉,和背部的后腰上。

告告告告辞。

留下身后事女子幽怨不满的呼唤。

一路飞奔到竞技场,白四回头,确认没人跟上,终于松口气,劫后余生感涌上心头。太可怕了,少主啊,为了你,白四差点就英勇献身了。

少主?

前头两队人马对峙。他家少主抱住剑,护在沈姓入殓师身边,冷冷注视着对面的契约兽。清和剑已出鞘,白四清楚,一有异动,就地斩杀。

与他们对峙的,是一群背着箱子,穿着同样赤红色马褂的凡人。

凡人?

这些凡人对上修士,没有畏惧,脸上比修行者还要高高在上,藐视众生。他们的底气,来源于场内的契约兽。

一只三级契约兽雷纹虎,额头上的王字已然成型,周身有小电流流转,皮毛泛紫,这是一只快要突破二级的猛兽,相当于人类修士筑基接近结丹期的修行水平,还是罕见的雷系。五只四级风狼。四只大力猿猴。

整整十只契约兽出现在场内,小范围引起恐慌。若是全胜时期的少主,杀灭这些畜生挥手间,如今少主前尘尽忘。就该他白四出场了。

白四一跃入场,属于结丹期修士的威压一出,瞬间壮大了沈深一方的气势,场内级别低点的契约兽在发抖。殓宗的人,不过是些普通人,一时自大的后果就是,他们被高阶修士外放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身体差点的嘴角哇吐出鲜血。

够了!都住手。肖溪的嗓音还处孩童和少年之间的变声期。入殓师队伍分开一条通道,半大少年从中走出来,稚气的脸上,有了让了看不懂的神色。

他看着沈深,停留半刻组织语言,称呼疏远又克制,有种一夜间强行长大成熟的不自然:沈深哥,我哥让我来,代表他邀请你,任我们殓宗的长老,待遇资源,门派都是按照最好的给,地位仅次于他。

哥哥他很希望你来。肖溪说完,加了一句,眼珠子不转,望着沈深,眼睛里神色莫名,沈深从中,看到一抹飞速闪过的怨怼。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快到如果不是一直注视着他,会让人以为是自身眼花的错觉。

肖溪脸色淡淡,带着礼貌懂事的笑容。很难想象,一个月前,这还是个天真无忧,崇拜强者的热血少年郎。

恕我拒绝。沈深果断摇头拒绝,我能见见肖潭吗,有些问题,我想亲自问问。

在听到回绝时,肖溪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但又似乎是早有预料,他没有正面回答沈深的问题: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嘴上说着遗憾,他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他没有再看沈深一眼。

我们走。

肖家兄弟突如其来的奇怪行为,沈深感到困惑不解,看肖溪今天的架势,是不愿与他多说的。他哥哥肖潭近日也没有出面,不知是否是在躲他。

想到此处,沈深苦笑着摇头,肖家兄弟,是他第一次结识的朋友,他从未想到,他们会有形同陌路的一天。

眉间微凉,修长的手指,抚平他蹙起的眉宇,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近距离看,一大男人的皮肤,细致的没有毛孔。他的手放在沈深眉上。

深深,不难过。

嗯?我没有难过,小白不要瞎担心,没有的事。沈深勾起唇,把他的手拿下来放回去。

深深,不难过了,我在。被拥入一个带着松木气息的怀抱,温度偏低,沈深僵住,本来推开的手也软了。心像是泡在温泉之中,那些藏在心脏深处,皱巴巴的难过、低落。暴露在阳光下,被温暖的日光一晒,消散在空气中。

两人就这么静静抱了一会。直到推门声响起,剧烈的咳嗽声展现着进屋人不愿被忽略的存在感。

尴尬推开抱住他的人,沈深耳根发红,眼神飘忽没有焦点。他居然被一个脑部伤损的孩子安慰,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进来的人是白毅和白四,白毅见怪不怪,淡定地缩小身形,跳进入殓箱子,顺手拉上箱子门,他要去和他新收的小弟联络联络感情了。

白四目瞪口呆,指尖哆嗦:你你你你你们

可能因为我救过这孩子,他有点粘我,怎么了白四兄,你这是怎么了,抖的这般厉害?沈深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水,热腾腾的茶水冒着白气儿,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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