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雕宝宝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0(2 / 2)

小雕宝宝 达不了思思 4710 字 2023-09-05

gu903();殷:抱歉。

王:@殷你别老问他@张干什么,再犯一次——

殷:我再也不问了。

王:说。

殷:文件找到了,他说顺着追踪。可我不懂,人都已经走了,他要怎么顺着追踪?

王:这是他的专业,你不用管。

王:方向?

殷:西部。

王:南?北?

殷:……

白:学弟的移动方向是西北。

白:(图片)

张:@王好了,你别欺负小藕夹了!

王:总得给我个减压团子捏着玩吧!

张:那就欺负他吧。

殷:……

张:玉人湾?

王:哼!

……

殷宁又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他干脆不看了。

大年初一的新闻一派和平,全世界都很好,所有人都开心,就像前不久并没有发生过玉人湾事件一样。

殷宁在自家沙发上,捧着一碟花生米接受电视里张泽皓的新年祝福,默默的说了声新年快乐,殷宁换台,这一次他看到张正义,惊撒了一地花生米。吓死了!抬眼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换到B市电视台了!看到张正义一派祥和的祝广大市民“新春快乐欢度佳节”,殷宁才知道他又升了,他已经从B市的“新书记”变成真正的书记了。

去年的事还历历在目,舆论却很安静,似乎没有人记得他就是去年春晚直播到的那个爬楼救人的无名英雄。

殷宁看着电视里的张正义,不由想起骆黎生孩子那天,自己要求进群时,对那三个人给出的理由。

“那时候你给陈皓清发了个消息。”

去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张正义以只有他们知道的暗语对陈皓清传递了消息,而陈皓清将那个消息传给了王平,那之后佛弥外出的频率就高起来了。

殷宁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可他不想被抛下,他不甘心只有自己被排除在外。所以他上赶着自荐,要求进群,求他们带他一个。他就是这么厚脸皮,上赶着求王平带他的。

而他强烈要求进群还有一个原因,商人,政客,军人,文人,甚至技术……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看起来是各做各的事,他却强烈感觉到实际上他们在做的是同一件事?

“什么事?”王平问他时,他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可是他遇上的机缘巧合太多,技术是他对门的学长,文人是他的发小,军人是他师姐的对象,商人是他的恩人,唯一没有牵扯的就是那个政客。可如果没有这个政客的母亲,骆黎那样的身份不可能在军院生产,如果他没能解决骆黎去军院生产的事,就算王平朝令夕改,被撤职十次,也不可能让那两口子见面。

这件事就是这么巧合。

而这些碎片一样的琐事小事就发生在他身边,和他息息相关,多到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们排除在外。他不允许自己浑浑噩噩的过完余生。

这就是现实,他想更有用一点。

“那个凶脸学长,白平云也是你们的人。他知道那个动作背后的深意。并且特意试探过我和骆骁。”殷宁答道。始终认为,这才是王平允许他入群的真正原因,因为确实有好几次他都和真相擦肩而过。

可进群以来王平一直在试探他,从来没有真正给他任何任务,和袁华做朋友这种都只是停留在考核的层面上的试探而已,他们并没有真正接纳他。

这个认知让殷宁急躁。

却无可奈何。

他必须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的把通往“自己人”的道路走结实。

否则他将永远是个可有可无的“擦肩而过”。

B市,地处S省西南方,和S省所有南部城市一样,她背靠秦岭山脉,人称西秦岭,所以B市还有一个别称“西府宝地”。如果说X市是西北五省的大门,那么B市就是西部地区的天窗,一座违规的、像外挂一样存在的古老城市。

作为省内第二大城市,B市下设三区九县占地两万平方公里,城市户籍超百万,历史文化悠久,出土文物众多。它在地广人稀的西北五省中都排的上名号,是一个保留传统文化程度超高,动土难度不亚于古都,明明也是汉民聚集之处,却鲜有外人真正深入其中的天赋之地。

而张正义,可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深入B市,并被B市人民敬仰热爱的“外人”。

他真的很厉害。

除了张正义还有谁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当眼当下,殷宁自认为找不到第二个人了,连陈皓清都不行。

看着电视机上的人,殷宁脑内摊开一张棋盘,往B市投放张正义的人,自然是张泽皓,他就是他手中必杀的大王牌!可这一回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在殷宁看来B市现在这样就很好,存活于世的同时还保持着自我风格,哪里还需要改变?

可张泽皓不这么认为,张正义也不这么认为,王平也不这么认为。

他们都在执行,执行那副他看不见也拼不起来的棋局。

殷宁蹲在地上捡着花生米,前后几分钟,又觉得自己不该想这个问题。首先他不可能明白张泽皓的深意,如果连他都能想明白张泽皓要做什么了,那就说明张泽皓已经老了,他那个位置该换人了。其次他不可能明白张正义和王平和真正想法,要是他这样干想就能想明白,他就不会这么焦躁了。

不过——

张正义居然已经是B市的一把手了。

怪不得她不让过问他的事呢!

操心着S省第二大城市民生的张正义,还能在群里过问申漾,确实已经是百忙之中偷出来的时间了!

他真的很关心他们一中的老学长。

大年初二也很顺,大年初三世界依旧幸福和平,表面来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然而平静的表面下波澜四起。

关于陈皓清被“规范”的流言如雨后春笋,已经遍布所有非公开场合,费函在一次宴会上还特意找骆骁打探过相关的小道消息,被骆骁哈哈哈马虎回去。然而陈皓清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他要是再不出现在人们眼前,流言就挡不住了!

殷:你们真的不管这事吗?

殷:@陈,他也跟你说了吧?都已经拐弯抹角的打听到他这儿了!

白:你真的像个管家婆诶!

殷:……

好吧,殷宁无语,他们都很稳重,心里都有数,根本不需要他担心!

殷宁:@申漾你到哪儿了?情况怎样?

老白:(图片)

老白:你很闲?

殷宁:我着急!

殷宁:我心急火燎!

老白:小学弟呢?

殷宁:娘家,带孩子。

小东:怪不得呢。

小东:你去找他吧。

殷宁:???

小东:然后就不上火了。

殷宁:……

大年初五,在陈皓清被“规范”的消息潮水般卷入人们眼睛时,陈氏集团发了陈皓清慰问西部若干希望小学的组图,人们这才知道,原来他这个月都在走访暗察他自己捐建的学校,“公益陈”在关爱留守儿童受教育的事!

谣言不攻自破。

看着一张张陈皓清和不同儿童们的合照,殷宁暗叹自己果然道行还不足,他着急上火,人家轻轻四两立拨千斤,眨眼就把问题解决了!还把陈皓清这个商人突然出现在西北地区的事变成了理所应当的事!他不仅可以去西北,还可以每年都去,只要他想去他就能去!

、担心死我了

因为那里有一大群孩子表演节目给他看,拿着满分考卷等他夸,那里有很多孩子拉着他一起包饺子,给他吃他们自己种的菜包的饺子,他们一年到头只盼这一刻,围着他喊“陈爸爸”,跟他一起吃团年饭,有他的那一餐就是团年饭,那一餐是早餐还是夜宵,无论那一天是年三十,还是年初五。

这不是作秀。

他很认真的在做这件事,认真的程度堪比朝圣的信徒。

看着一篇篇简单的通报,和一张张角度都没找的抓拍照片,殷宁一点也不怀疑陈皓清绝对是这世上最虔诚的沙弥,他虔诚的就像三千拜后所求是他跪拜的那尊神的三魂七魄一般。

殷宁也很是羡慕,这辈子没有人会喊他一声“爸爸”了,他这辈子都是“殷老师”。

在一堆照片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殷宁更惊了,虽然只有一张,而且在角落里,不仔细不熟悉的人看根本看不出来那是江大生。可他一眼就能认出她。

没想到,她居然会陪他一起,一间间走访这些年来,他捐建的希望小学!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拍这些照片的。

陈皓清到底捐了多少?殷宁忽然想。

YN:@NO.3你捐了多少学校了?

BY:你又来!

YN:学长,你不好奇吗?我好奇的很!

Sir: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他从十八岁成立自己的公司那年开始,每年生日他都会捐三所希望小学,你算算他今年多少岁,就知道了。

YN:生日?三所?为什么?

Sir:这是另一个问题。

DM:我知道,因为我!

众人:……

YN:为什么都在西北地区呢?

LX:他是“西北陈”啊!

LX:@YN你怎么了?

YN:没怎么。

Sir:@LX他嫉妒了。

众人:同意。

YN:……

LX:要不咱们也捐点儿?

YN:算了。你能看手机了?

LX:起飞了,可以开机。

YN:还是别用吧。

LX:好,那我关了。

BY:飞机在正常飞行过程中,信号不受干扰,起飞和落地时不使用就行了。@YN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老土!

众人:……

YN:@BY学长你在针对我吗?

DM:@YN是你太反常了。

DM:大家说呢?

DM:你在焦躁什么,怎么会这么不安啊?

YN:……

DM:你看你每天都有那么多事要做,哪儿有时间胡思乱想,对吧?调整一下状态,嗯?

YN:……

YN:我会的。

殷宁无语,他不知道啊,要是知道,他就不会这么不安了呀!他也想调整状态,可他在忙的事情,让他……难安。

大年初七,申漾一如前几天,起床收拾,然后站在两排帐篷中间的泥巴路上,发呆,顺便等他们带伤患回来,然后他开工。

连日来日程都一样,这些天他每天都在重复入驻第一天的生活。没有人说话,申漾不跟他们说话,他们也不跟申漾说话。

申漾只跟伤患说话,而伤患总是“哎哟哎哟”的回答疼还是不疼,哎哟就是疼,哎哟哎哟就是好疼,就像多说几句话就会被申漾怎样一样。然而这些反馈对于申漾而言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无论疼不疼,该切的他都要切,就算他们哎哟的晕厥了,他也不为所动,只当自己不是大夫,而是屠夫。

哼!其实不说话正好,申漾乐得自在。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个看病的大夫,他面前这些都只是他的病人,如此而已。

他们之间就是这么简单明了的无关关系!

而级别不够的人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张泽皓不会告诉申漾,被他投诉的王平究竟得了什么处分,一样。还有的时候“不知道”不是隐瞒,而是保护,就像白平云什么都不瞒席小东,然而他给自己设置二道防线,这个第二把锁就是申漾的事,他绝对不会告诉席小东,这是一样的。

申漾能够理解眼下的情况。

虽然理解,他还是有点难言的小情绪。

不说话就不说话呗。

反正没有人跟他说话他也不觉得寂寞,他一个人惯了,没人理睬惯了,也被别人躲惯了,反正他只要安守本分,做好份内的事,让人挑不出毛病,就不会出大错。就算真有不长眼敢来惹他的,他也不是个随便一个谁都能揉捏的软柿子。他有足够自保的能力,反正……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这么过的。

这里的伤患们的伤相差无几,这种伤口治疗方法就是很简单,坏了就是坏了,能修复就是能修复,不能要了就是不能要了,所以他的治疗方法一直很直白粗暴。该切的切,该去的去。这几天的治疗一直一样,消毒,消炎,然后切除坏死的肌肉,甚至截肢,就像他本来就是个屠夫,而不是大夫一样。

当然,这也是这些人害怕他的原因之一。手法太凶残,态度太冷漠,表情太冷静了。

他知道自己看起来不像人,几天下来,更显得他冰冷冰的没有人气了。

可是没有办法,治疗这样的伤没有任何投机的可能,他只能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的工作。

只是……

只是出门时被他放在出诊箱里的应急药品和临时用具已经所剩无几,申漾略忧心,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有药品,最起码要有消毒的和消炎的!

“我要见负责人。”申漾对来请他就医的人说。

那天之后,对方就固定指派当初和申漾接头,并护送申漾来这里的那个年轻人和申漾接触,但是他们两人也不说话。

接头那天二人就像地下工作者一样只对了文印就走。

这是申漾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年轻人大惊失色。

“!”这算什么?他不能开口说话吗?申漾无语,耐着性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猛摇头,坚决不开口。

“那我就喊你十七。”申漾早就瞟见他胸口的号码牌,虽然那个牌子小,可申漾的视力超好,末尾两个数字正是“17”。

“十七,我要见负责人。”

“!!!!!”年轻人大骇,目瞪口呆!忽然他像见了妖怪一样,转身拔腿就跑!

“……”

居然就这么跑了????????

还看不看伤患了!!!!!!!!!!!!!!

申漾郁闷无比,放下出诊箱,泄愤般重重的坐在自己的睡袋上。

哼!

什么玩意儿!

他气了,不去了!

太过分了!

混蛋!

都是混蛋!

这算什么吗?!

那一刻申漾真的生气了。

而那一天再没有人来找申漾。

突然之间,申漾像是被隔离了一样,他被独自在关在他自己的帐篷里。

起先是他闹脾气不肯出门,后来则是没有台阶下,他拉不下脸面出门。他也不想出去,反正吃喝拉撒睡都能在帐篷里解决,他不需要特意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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