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薛霸王的日常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2(2 / 2)

gu903();原史湘云多么好的人选,那是一个无甚心机的,简单的让人一眼便能看透。身世不低,又是她看着长大的,多加□□,日后相夫教子,管家理事,未必就比王熙凤差了。可惜了,愚妇误人。

待得贤德妃小产又那般去的不体面,贾家重又落入尘埃之中,一个五品小官的嫡子,身上亦无功名,便是大户人家的庶女,难道就乐意屈就他做个继室了。如今宝玉的继室人选,竟是越发地不好寻了。

宝玉如今也不大好,他自小便与元春亲厚,乍闻元春薨逝,他哪里经受得住,同着贾母一道病了一场。只他却是真的病了,王*屏蔽的关键字*又是为他延医请药,又是求神拜佛,倒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

别的还好说,如今宝玉是住在大观园中的。王*屏蔽的关键字*请了一帮的和尚道士姑子前来做法,难免这其中便混入了那么一两个淫邪之辈。这院中住的都是金樽玉贵的姑娘家,虽都关紧了自家院子的门,到底还是被狂徒惊扰了。

你道被惊扰的是谁,却是那在园内栊翠庵中带发修行的妙玉师太。

这妙玉师太是个有些来历的,只到底如何来历,又如何入了贾家,听便听过了,却也不知真假。原妙玉与黛玉该是有一段缘分的,只黛玉不大来贾家,两人神交已久,偶有信笺来往,其实真正连面都没怎么见过。

那栊翠庵乃是大观园中的一处佛堂,乃是贤德妃省亲时建造。当时除采买来了十几个小道姑小尼姑的,便还延请了这妙玉师太来。后上皇薨逝,园中的小戏们被遣散,小道姑小尼姑们也都被送去了水月庵。栊翠庵之处,便只有妙玉同家里带来伺候的两个婆子一个小丫头。

她素喜清静,府里派了人来也都被她撵了,寻常人等是再难踏进她这地界的。也因此,那贼人闯进来时,庵内竟是连个拦阻的人都没有。

妙玉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个,两个婆子年岁大了,被贼人一推,便撞向了柱子柜脚儿说的,登时人事不知。那小丫头年岁尚幼,哪里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一推一搡间,便似二人玩物一般被捉弄够呛。

妙玉已是心知不好了,索性自己碰了柱子,撞了个血流满面。那两人原是被王*屏蔽的关键字*请来做法混进来的,喝了些尿骚酒,便失了理性。如今见着这般情形,登时也是一身冷汗下来,酒亦醒了大半。瞧着不好,顾不得其他,忙忙地跑了出去,一溜烟地不知踪影了。

那小丫头忙去扶妙玉,见她满头满脸的血,吓得够呛,便要出去喊人。妙玉却是不许她去的,简单处理了伤口,哄了小丫头出去给自己取东西,转身便挂了梅枝。

小丫头出去寻了一圈儿,没找到叫寻的东西,又惦记妙玉,方回来时,便见到妙玉早已是没了气息。

待贾家得了消息,贾母险气背过气去。叫了王*屏蔽的关键字*来,便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骂,若不是她如今正在床上装病,龙头拐杖都该抽到王*屏蔽的关键字*身上了。

贾母怒极,“你都寻的什么人来,那园子也是这些腌臜人能去的?甭说宝玉还在那园子里,咱家几个丫头,珠儿家的可都在呢,你活了这般岁数,脑袋长在你那根柱子上是摆设么!”

王*屏蔽的关键字*也是才知道妙玉自缢的事,恼恨她污了佛堂清静,又听贾母一通骂,心里亦是生气。这下贱的小蹄子,“怎的别人不去三丫头那里,不去四丫头那里,偏去她那处僻静地界,恐是早便有了首尾,被丫头撞见了丑事,没脸见人,这才吊*屏蔽的关键字*。”

贾母气得将软枕砸在她身上,气得直哆嗦,“滚!”

贾母发了威,将宝玉那院子里的和尚道士俱都撵了出去,严令喝止下人管住嘴巴,妙玉院里那两个嬷嬷本就撞坏了脑袋,年岁又大了,也活不长久。她那院里的丫头,被贾母割了舌头,送去了庄子里。妙玉这事儿,便被瞒了下来。毕竟园中还住着探春和惜春,又有李纨这个节妇,若是传出一二风声去,阖家都不必做人了。

林珏听说了这事儿,还是打黛玉那里。

原就说了,黛玉与妙玉神交已久,又都是信佛之人。黛玉原白日间小憩,忽而做了个梦,却是妙玉来同她道别的。也不记得都说了什么,只妙玉要走时,黛玉忙去拉她,这才惊醒了。原心下便有些不安,后来接到惜春的信儿,说是妙玉得急病没了。黛玉心有所感,立时流下泪来。

林珏颇觉讶异,贾家人本就不是嘴巴严的,不过一二手段,便得了实信儿。林珏惊心于贾母的手段,却也没敢同黛玉说出实情。待探春惜春几个想替妙玉做场法事,黛玉虽不乐意去贾府,到底还是伤心于妙玉,仍是去了。只林珏再是不能放心黛玉独自一人去贾家的,便也一并跟了去。

妙玉这事儿才出没多久,黛玉也才刚刚从伤心中走出来,贾家便又传了消息来,迎春竟被那孙绍祖打得小产了。

因着迎春小产,不宜挪动,贾家便请了林珏来,陪同王熙凤去孙家瞧一瞧。

林珏对贾家的女孩儿倒是无甚恶感,且对迎春之悲惨亦是知晓的,如今能尽一份力,林珏突然想到妙玉,到底还是心软了。

王熙凤是一路哭着去的,按说迎春才是她亲小姑子,只她与迎春素日便不十分亲近。她为人厉害,迎春怕她,不敢亲近她。她也不喜迎春懦弱的性子,反是对探春诸多欣赏。只贾琏一去多年,平日间只有几封书信传回,这经久不见的,她便越发顾念贾琏的好了。迎春好歹是贾琏的亲妹子,总不能看着她*屏蔽的关键字*。

到了孙家,王熙凤由婆子领着去了迎春住的院子,登时便大怒道:“这是个什么地方,难道你家主子平日里就住在柴房里不成?”

那婆子赔笑道:“哪里,这不是太太小产了么,这般不洁净之事,哪里能脏了屋子呢?”

王熙凤指着那婆子怒极反笑,“我贾家金樽玉贵养出来的姑娘,岂能容你这等贱妇这般作践。不必说了,且去通知林大爷,我们这便带了自家二姑娘回去。我且在荣国府等着那孙绍祖亲自送和离书来!”

说着便叫小红去喊林珏,小红素来机灵,起身便跑,却“恰好”被那婆子拦腰一把抱住,“好姑娘,你且等等。”

又去同王熙凤赔礼道:“二奶奶可莫如此,如何就提到和离了呢,再没有的事儿。”忙招呼丫环婆子们,“都傻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拾间屋子,把太太挪过去。”又一脸谄笑对凤姐儿道:“二奶奶,您看?”

王熙凤冷哼一声,扶着小红的人,先进了屋子看人。

见到躺在草席上的迎春,王熙凤眼泪霎时便流了出来,“我的好妹妹,这可是怎么了?你是受了多少委屈呢,可心疼死我了。你这个木头嘴,受了委屈怎么回去不说,偏要惹我们心疼死不成?”

迎春见了她也是哭,可她只一味地哭,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下人婆子们很快过来挪动迎春,将她安置在一处干净的屋子里。王熙凤打量一圈,知晓这也不是主子住的屋子,可到底迎春身子太过虚弱,不好再折腾一次,便也只得暂且作罢。到底还是发落了那婆子一场,那婆子便只赔笑罢了。

这太太嫁入他们孙家后,除年节过去贾府走动,平日间也不见贾府有人过来走动。她又是个那样性子,且自家老爷常说太太是他花了五千两买回来的,百般作践,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就轻看了这贾府的二姑娘。

再有这太太性子绵软,最是个好拿捏的,老爷说要她屋里的丫头,她二话没说便给了。结果没过几日,那丫头便被老爷玩*屏蔽的关键字*,这太太便也只是抱着那丫头的尸身哭,重话都没敢说一句。

如今便越发如此了。

这太太既不会哄老爷开心,又不能管住老爷,说一句重话便只知哭泣,实在叫人瞧不起,哪里像是大户人家走出来的姑娘。莫说老爷了,便是他们这些下人,心下也难免乐意欺一欺这大家贵女。

王熙凤已是从迎春那冒死逃回贾家的奶娘口中得知了迎春的遭遇,只大老爷不吐口,他们再是不能管的。难道真的叫迎春和离,贾家是丢不起这个人的,还不如叫迎春直接*屏蔽的关键字*呢。

王熙凤话说得狠厉,不过是吓唬孙家这些下人罢了。若孙家真的不要了迎春,怕是迎春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第94章我很有钱

饶是王熙凤素来狠厉又有主意,可也解不了如今迎春这一困局。

她们姑嫂俩一处哭时,林珏却是见着了孙绍祖。孙绍祖消息灵通,早便知这林家与贾家并不亲厚,因而也没太把林珏上门当回事。

那贾迎春不过一个公府庶女,又是因着贾家大老爷收了自己银子却没办成事儿,不欲退还自己银子,方才把女儿许了自己抵债的,说白了,便是自己花了五千两买了个玩物罢了。

且二人成亲日久,也不见贾家有哪个过来瞧一瞧的,亲戚家里有事,迎春方才回去一趟,竟也不见她与亲戚们联系。孙绍祖便越发觉着自己上了那赦老爷的当,娶了个家里无人理会的庶女回来,竟还当个宝贝一般捧着。恼羞之下,越发不待见迎春了。

这孙绍祖最是个贪花好色的性子,迎春毕竟公府出身,便是庶女,才情许是比不上家里几位姑娘,可也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她容貌秀美,脾性温和,初初成亲时,不管是惧于贾府权势亦或是贪恋颜色,孙绍祖尚装了几天好人,对迎春亦是多有疼宠。

迎春生母早亡,亦无嫡母教养,便是在贾母那里,也不过是陪着解闷罢了。虽成亲前,府里的嬷嬷亦教了些人事,可她一个姑娘家,只顾着羞怯,哪里真的明白这些。没有亲娘,难道指望一个老嬷嬷教导她那些不外传的闺房手段么?

那孙绍祖本就是个遍览花丛之人,先头几日新鲜劲儿过了,便渐渐觉出这大家女子的无趣,重又钻进几个眼柳巷子里买回来的姨娘的被窝儿里。

先时,因着贾府尚且有几分风光在,孙绍祖也不好做的过分。每月中总有那么几日是要同迎春在一处的,慢慢的,他也发觉,这迎春根本就是个软弱可欺的。无论他睡在哪里,从不过问,便是自己一日醉酒强了她身边的陪嫁丫头,亦不见她有甚动静。如此,孙绍祖便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

及至宫中贾妃亡故,贾家竟也没个人来接迎春回府,亦无人来孙家说上一声。孙绍祖便越发觉着自己竟捡了个破烂货回来,人皮一拔,将自己因着迎春失了的五千两银子的火气,俱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迎春本就是个软弱性子,听孙绍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五千两银子买回来的,联想到亲爹素日的德行,越发心寒起来,再不敢回娘家说道的。

又有贾妃去世,贾家本就已经一片阴弥,迎春越发不敢回去说自己这一桩事了。她却是再没想到,因着自己悲伤于大姐姐过身,没及时给醉酒归家的孙绍祖端茶,便被他毒打了一顿,竟连累得自己那不成形的孩儿,尚还没有成形,就直接去了。

孙绍祖嫌血气冲撞,直接将她扔到了柴房里,原就是任她自生自灭的意思。只又惧怕贾家来寻自己不是,命了健仆看管随迎春陪嫁入孙家的人,到底漏了风声,被迎春的奶娘偷偷逃了出去,这才惹来了林珏也王熙凤。

林珏面沉如水,孙绍祖作揖谄笑道:“竟不知什么风把您大驾送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林珏冷笑一声,也不同他寒暄,只道:“莫非‘二姐夫’不知我因何而来?”

孙绍祖素来于察言观色上有些能耐,一见林珏这神色一听这语气,又听他唤自己二姐夫,便知是来给迎春出头来的。他心下诧异,不是说林贾两家不合么,看来传闻也不尽实在。

干笑两声,孙绍祖道:“表弟这是哪里话,倒叫我这做姐夫的不明白了。”

林珏也懒得同他废话,“我的来意,二姐夫不必装糊涂。若说兴师问罪,我尚且不够资格。只是二姐夫当晓得,贾家便是宫里的娘娘去了,可也是一等将军门第。我二姐姐,亦是堂堂一等将军独女。虽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她到底姓贾呢。我大舅舅那人,许是有些糊涂,可若有人故意坑害了他的女儿,他发作起来,可也不是随便哪个就受得起的。我一个姓林的,再管不到姓孙的头上来。可既然我叫她一声二姐姐,二姐夫也该知道我是个什么身份,也当听说过我林珏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若我二姐姐有个什么闪失,我也有本事叫那害了我二姐姐之人家破人亡。二姐夫若觉得这桩亲事委屈了自个儿,我二姐姐蒲柳之姿配你不上,大可一封和离书拿出来,将我二姐姐的嫁妆点出来,我今日便拉着嫁妆带她回去,也免得误了二姐夫的大好前程。”

孙绍祖闻言,额角沁出一丝冷汗,“这哪里说的,再是没有的。”

林珏将话说完,任孙绍祖如何解释分辨,再是不肯出言。他今日替迎春出头,该恫吓的也替她恫吓了,若是王熙凤不能劝得迎春自强些,迎春自己个儿立不起来,他也没办法。原不乐意管贾家这摊事儿,只是到底还是心软了。林珏想到如今还躺在瑞亲王府人事不知的薛蟠,无端端的便叹了口气。

王熙凤与迎春哭了一阵,想到林珏的交代,与迎春细细分说了一通,哭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老爷那性子我再是劝不得的,且如今你哥哥不在府里,我有心来瞧瞧你,却不大方便。你也是个傻的,受了这么些委屈,竟也不知回家说一声,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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