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女配的丫鬟怎么办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8(2 / 2)

gu903();种可能便是被收买了。

此时下人来报,“族长,白棠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白榆点点头,让下人带她进来。

出乎意料的是,白棠此行多带回来一个人,甫一进门,她便跪在地上:“属下执行任务途中不慎被算计,关押于桐山城中数日,致使耽误了您的大计。”

“哦?那你是怎么回来的?”白榆的视线定在白棠带回的另一人身上。

“属下假意投诚,将自己的身世说得格外可怜,他们信了,趁看管不严之时,属下才带着此人逃跑。”

“他是谁?”白榆指指地上的人。

“此人族长也认识,他就是二皇子,抓了他比一个区区的白梨更加有用。”白棠不紧不慢答。

白梨就是白夫人的名字。

白榆思索片刻,走到书桌里边做下,手掌大力道拍在桌案,“我下的命令是什么?盯梢注意城中动态,一定要带回白梨。你的胆子真的够大,要的人没有带回来不说,还随便带回一个人就说他是皇子,真是笑掉大牙。”

白氏族长拿出威严震慑,白棠亦沉稳回答:“属下没有撒谎,此人确实是二皇子,只要搜集宫中密报与此人身上的特征对比,就知道属下所言为实。”

看她语气笃定,白榆没有发怒,好像信了三分,转而又问:“那白梨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可是来信说自己已经注意到白梨了,定然有把握抓住她。”

“属下确实抓到了白梨,回敦煌途中夜长梦多,正好原本的计划就是要谢暮白由于受到皇帝厌恶而死。属下斗胆,自己做主带了白梨去胁迫谢暮白自尽,并让他写下自尽理由是自觉受到圣上冷落,没想到他摆了属下一道,竟是假死引属下松懈。”

“白棠,作为白氏下属最重要的是什么知道吗?”

白棠立刻回答:“忠于白氏。”

“不止,还有不要自作主张,就算是安排好的计划,没有要求你出手就不要出手。”白榆声音淡了下来,他语意凉薄,“你是不是许久没有见到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子了?是不是想变得和她们一样?”

以往只要他说这句话,白棠再怎么自恃武艺超群也会怕得抖了一下,然后用极不情愿的语气道:“属下不想与她们并为一谈。”

白棠这次没有抖,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招杀鸡儆猴,她面容镇定,抬起头。

“此次本来属下可以一个人完成得很好,因为按照计划,就算谢暮白不重视亲情,也该被困于乌垒城遭到袭击而死。可是,属下发现围城的前一天他就和知州一群人离开了。”

“你说什么?”这下白榆才是真正的惊慌,白棠只是一个探子无足轻重,而真正的心腹若是背叛了自己,才是威胁性命之事。

“属下怀疑,您安插的官员中有人向谢暮白投诚,他一开始就知道了我们所有的计划,于是寻找由头一同离城,等着请君入瓮。”

“那你说,会是谁呢?”

“知道的越多的,越可疑。”

白榆沉吟不语,闭目深思。

半晌后,他睁眼盯着白棠身边的青年男子,左右观察,确实与当时见过的二皇子小时候有几分相似。

白榆对待客人般的寒暄一句:“二皇子今日入我寒舍,实在令在下颜面有光啊。”

文乐亦温温雅雅:“在下不止是客人吧,论理齐家与白家有亲,我该怎么称呼白族长呢?”

“毋须客气,二皇子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叫老朽一声伯父。”

“白伯父安。”

按理来说,齐夫人是淑妃的嫂嫂,而白榆与齐夫人同一个姓氏,称呼舅舅都比伯父合适,文乐顿时明白白榆还在防备他。

看文乐从容地接受这个称呼,白榆也看透此人不简单,事实也证明,母族为罪臣的皇子要是天真无邪反而死无葬身之地。

“在下既是客人,可否给我松绑,在下还有要事与白伯父说,这样不太方便。”文乐提出意见。

“自然可以。”白榆挥手,白棠得到指示后打开绳结,文乐动了动摆脱绳索,寻了张椅子坐下。

“不知二皇子要谈些什么?”

“自然是合作,否则你以为我一个大男人就如此轻易地被她带走?”文乐自觉好笑地摇摇头。

白榆自然不信的,如今文乐自己说明是故意被白棠抓走的,他内心猜到大半,又按住不说,只拐着弯道:“二皇子要谈些什么?可是生意上的事?您回到京城后可得记得拉拢拉拢白家的客源啊。”

“白伯父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在下来到这就没准备以皇子的名义回京。”

“你想如何?”

“你们协助我称帝,我自会报答你们,把此地都名正言顺列入白氏管辖范围,旁人不得干涉。”

“我们为何要答应呢?”

“凭今上已经对你们不满,他密派谢暮白过来铲除白氏,如果不扶持有皇室血统的我上位,你们只会成为下一个齐家。”

“强龙难压地头蛇,二皇子焉知白氏一定会覆灭呢?”

“别自欺欺人了,白氏这些年实力根本比不上从前,齐家一案为了脱罪就搭上八九成家产,人力也大不如从前,族人想尽办法逃离家乡。就算你们自以为聪明的把此地官员换成自己人,可吃官饭惯了的还怎么会回头吃你们家的饭,说到底只是互相勾结罢了,一旦你们被铲除,他们没有被束缚的污点,恐怕会乐见其成。”文乐一字一句都打击在白榆的自信心上。

白榆沉默,遂道:“待老朽考虑一下。”

门外不适时地响起敲门声,白榆打开门,又是一个年轻人,他着急忙慌道:“白族长,乌垒城的文乐文百户有没有来过此处?他的真实身份是二皇子,同谢暮白是一伙的,在下偶然得知二皇子想要同谢暮白设计铲除白氏,特来相告。”

门外的年轻人郑重道:“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

第83章

白榆转头看向文乐,目光幽深。

文乐对之一笑,仿佛早有预料,“来意不知真假的皇子,与是否背叛的属下,白伯父应该相信谁好呢?”

“自然是都不相信为妙。”白棠拿起刀子要对文乐下手。

“停手。”

一向遵循命令的白棠没有住手,反而直接了当地向文乐的肩膀划了一刀。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白榆依然在电光火石间确定一件事。白棠没有听从他的话一定要杀文乐,这就说明她并不想让文乐与自己合作,但又劝说自己可以利用皇子得到自己想要的,挟持皇子要挟朝廷的罪名死一百次都不够,白棠果然不是自己人了。

当机立断出手,白榆一掌拍向白棠,白棠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要是平时,白榆会用时间让叛徒慢慢受尽折磨让她后悔,可现下已经来不及,年轻人带来一条最新的消息:“谢暮白集结人马,已经入了敦煌,现下正准备围堵宅院,族长还是走为上计。”

没有意想兵马来得如此之快,只能暂时放弃惩罚白棠,白榆正打算出房门,忽听文乐缓声而言:“白伯父不觉得这是一个圈套么?”

“什么意思?”

“要是兵马真的进了敦煌,我们又能跑到哪里去,兵法曾说,敌不动我不动,如此率先自弃营地乱了阵脚,岂不是把几十年来的辛苦经营毁于一旦?”

听到文乐的声音,年轻人旋即踏入房中,他呵笑道:“兵法还有一招,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也知道有招叫做诱敌深入。”文乐反驳。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白榆,意思很简单,他选择相信哪个。

于生死攸关角度,白榆恨不得飞出这座宅院,但于事业角度,白榆决计舍不下先辈打探下的一切,就算他逃出生天换了名姓,从零开始的白手起家谈何容易。

看着庭中的雕梁画栋,白榆无论如何舍不下,他就是要拼一拼,要扳倒一个立足百年的家族谈何容易,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踏出门槛的脚最终放下,白榆回头,端坐于木椅。

年轻人知他所思所想,起了劝说之心:“一时的名利富贵怎极性命安稳重要,族长还是先避避风头吧。”

“富贵险中求,要是畏首畏尾的,早就被其他豺狼吞了去,从前他们奈何不了我,现在就凭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就能把白氏打落神坛?”

白榆从心底里就不把谢暮白当一回事,在他看来谢暮白只是由于上一辈的恩怨偏要应下差事逞能,根本不堪一击。

“话不能如此说,为人处事最忌傲慢自大,我与谢暮白同僚半载,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超群。”

白榆冷笑:“我怎么听你话里行间的意思,像是很欣赏他啊。”

“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哼,你可不要忘了是谁养了你到这么大的,你不要以为自己做过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请族长明示。”

见年轻人依旧嘴硬,白榆竖起眉毛怒视,“我下达的命令是什么?让谢暮白困死在乌垒城,你倒好,明知道我们与风岩部落的合作,还要故意破坏计划。”

“属下只是看谢暮白可堪大用,不如用屠城事件敲打一下,将他汇入我方阵营,属下一心一意为了白氏,从未有过二心。”

“说得倒是好听,可惜我不会信。”

若是不承认还好,一旦他委以重任的下属真的放过自己瞄准的目标,白榆的这份信任感顿时所剩无几。

白榆顿时思索出要他抛弃白氏的目地,没有他这个主心骨主持大镇,白氏就是一盘肥肉任人宰割,就算只逃了他一个,照样达到了摧毁白氏的效果。

看白榆不听从他的意见,年轻人道:“既如此,便休怪属下不敬了。”

年轻人拽住白榆飞到屋檐,眨眼间已到宅院之外,白榆大为不忿,一掌劈开拽住他的人:“你果然是叛徒,居然还想把老朽缴获带到他们面前立功,就算是我死了也要拉着你陪葬!”

忽闻一声冷笑,一向对白榆态度温和的年轻人指着前方让他看清楚。

“你看到了吗?前方那么多的兵马,定是准备一次擒拿所有人等,族长这套周旋之法他们不会受用的。”

“他们可没有有力证据,如何定罪。”白榆本能的怀抱希冀,白氏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怎么可能会留下东西来检举自己。

“族长还不明白吗?白氏已经引起了天子忌惮,就算没有证据,他们也能制造出证据。”

人马匆匆,听得白榆心内发慌:“可我就那么走了,那白氏的族人该怎么办?好不容易存下的家产岂不是又充了公?”

“恕属下直言,这些年为了进一步控制敦煌,你们没少牺牲同姓族人,何况充公的家底他们更是被迫占了大头。”年轻人不由得笑白榆虚伪,“既如此,族长再牺牲他们一次又何妨?”

冠冕堂皇地关切了族中人几句,白榆拔腿就要离开,走上十来步,从灌木丛中走上来几人,其中领头的一人青衫隐隐,风姿落拓。

白榆不认识他们,但知晓他们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手第一时间摸上腰间武器,年轻人冲上去挡在白榆面前与来人对峙。

年轻人寒暄:“谢大人别来无恙啊。”

“这话该谢某问知州才是。”

在查案路上,不知为何所有人都上吐下泻,除了谢暮白,因此由他承担看病煎药的重担。

现今知州能够先一步赶来敦煌而且神采奕奕,说明他根本没有生病,那么众人生病的原因就很可疑了。

“呵,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谢暮白却摇头,“直至方才,我都没有查出你就是白氏安排在地方官衙的细作。”

“那你最初以为是何人?”

“沈校尉。”

白氏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直接安插重要官员,最有可能的便是有一定小权但又不引人注目的角色,谢暮白一开始的目标锁向了沈校尉,一方面是沈校尉身世有些疑点,另一方面谢暮白便想到白氏定会派人暗中刻意接近自己,可暗中调查得知,沈校尉并不是个热情的性子,这样的人有可能会对初来乍到的谢暮白百般招待么?

“你果然聪明,”到了这个时候,知州依旧不乏对他的肯定,“沈校尉是我派过去接近你的。”

“谢某惭愧且愚钝,实在不明知州为何要在城中官员之中点我一同离开城门。”

在潜藏这件事上,谢暮白是佩服这位知州的,上位这么多年滴水不漏,可他偏偏在最关键的一步选择放过自己,实在令谢暮白不解。

“你是可造之材,在城中如此死去未免屈才,”知州叹了口气,用规劝的语气道:“京中的天子除了会下达天命还会干什么?要是你这辈子完不成这个任务,就真的如同旁人眼中一样说弃置于此。”

明明被围堵的是知州,可知州反过来用胜方的口吻向谢暮白伸出旗帜。

谢暮白置之一笑:“即使没有这道密旨,谢某也会想方设法使白氏得到应有的惩罚。”

“看来我们并不是同道中人。”知州又叹了口气,他略带遗憾道:“你也看到了,朝中文官诗歌称颂海晏河清,可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还不是饿殍遍野,战乱频繁。说什么白氏祸害一方,可白氏不过是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稳固地位罢了。天子怕的不过是我们撼动他的皇权,你说说,他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一连串的话语连接抛出,还不待谢暮白回答,看似弱不禁风的知州趁围堵的人不备夺走一把长剑,随即刺来一剑。

这一剑不仅仅是劲道十足虎虎生风,更重要的是准头丝毫无差,谢暮白顿时看出知州定是个中高手,偏头躲过之时亦有闲心聊天。

“知州的身手若是当了武状元定会比现在更有成就。”

“不敢当。”知州回之以笑,当年白榆确实是让他参加武举,可转念一想,有一个文官是他们的人才让人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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