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被嫌弃的一生》TXT全集下载_8(1 / 2)

这样子,两人便随着舞女到了宴厅。

宴厅来人寥寥,只有侍卫零零落落地守着,这群舞女到了大厅后,都四散到了垂挂的幔帐后面,窸窸窣窣不知在做些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儿,那群舞女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了,料想也是躲到了什么地方。

厉忻抬眼向四周望去,眼前景致艳丽淫靡,这是一个八角形的大厅,地面皆用玉白石的地砖铺就,正中砌了一个温泉,温泉里种了一大片青翠欲滴的睡莲,或妖红或洁白的花朵层层叠叠地开绽着,在袅袅雾气中摇曳生姿,大厅四壁垂挂着半透明的艳红纱帐,后面隐约可见铺得整齐的软枕床榻,另外四壁刻绘着四季春宫图,有人兽谐戏,有酒池肉林,都相当应景。

正对莲花池放着一张贵妃长榻,长榻前用珠帘隔开,床榻边还放着一些酒器。

过了一阵子,一群身着透体薄纱,涂脂抹粉,形容轻浮的少年端着美酒佳肴和一些很奇怪的物什走了进来。

等到东西都摆放好了,该来的人才陆陆续续地到了,有一个便是抓了厉忻回来的那个龙坛主,他身边随了一个美貌妖娆的少年,两人并作一桌坐了。

其他人也相继落座,一边目光淫邪地打量随侍在周围的美貌少年们,一边端坐,似乎在等待什么。

果然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在珠帘之后,这个人在贵妃榻上斜倚着躺了下来,手里打着一柄孔雀羽扇,脸上戴着半面精雕细琢的黄金面具,抬手向着台下一挥,丝弦才响了起来。

丝弦刚起的时候,在场人脸上都有了喜色,但碍于脸面,也都假惺惺地端坐着,这时只听一阵铜铃击鸣,原来是一群身着波斯纱裙的舞女,裸着上身,身上挂满金银跳着舞从整齐铺好的床榻下钻了出来,站在纱帘后搔首弄姿,口里还淫声浪语不止,勾/引着人们。

这群人面禽兽早已按捺不住,被这舞女逗引得欲/火中烧,恨不得立马左拥右抱,翻云覆雨去了,这时,只见正中斜倚贵妃榻的那位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呵欠,挥了挥手。

这群人才纷纷扑向早已盼望良久的脂粉窝,没多久功夫,厅内已经一片肉色,处处都是赤身裸/体,滚作一团的男男女女。

随侍的少年们不堪冷落,有些经受不住,彼此搂抱着,将手伸到对方衣物中,听着耳边的淫声浪语放肆抚慰着。

这个时候,厅内开始燃放一股极其浓郁又苦涩的清香,香氛弥漫之处,呻吟声尤重,厉忻自诩耐力不错,都有些受不住,勉强拄着佩刀站立,旁边的少年已经靠在柱子上,一只手伸到自己衣内抚慰,厉忻心下有些着急,只恐被人看出蹊跷,待视线在大厅内转了个圈,便发现人人都是这般荒唐模样,心里一下子便平静了。

吸了那明显有问题的熏香,厉忻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如今只能勉强用意志强迫自己清醒,不过可恨的是,体内仿佛烧了一股欲/火,将他仅存的理智快要燃尽。

厉忻微微喘着气,抬眼瞥了下那端坐在正中台上的人,此人仍是斜倚着贵妃榻,面具没有遮掩的半面脸是苍白的,那手指更似骷髅,简直没多少血肉,黯淡的灯影中,他的一双眼淬了嗜血的红,嘴角勾起的笑,更是阴森诡异。

一个容貌极美的青衣侍者此时跪坐在这人身前,将头埋在这人下/身处,不停地伸缩,这人一直没什么动作,不知为何突然扯了那侍者的头发将其甩落一边,然后起身站了起来。

珠帘微微抖动着,哗啦啦又垂落了下来。

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突然走至一人面前,用手指抬了那人下巴起来,脸上是一抹阴测测的笑,然后不知是使了什么邪功,五指扣了那人天灵盖,将那人瞬间吸成干尸,化作涅粉。

一股无言的静谧在大厅内弥漫了开来,正在办事的部下们也都觉察出异样,愣怔间面面相觑,待将目光投向台上时,却都不由地从心底冒出一丝寒意。

这人的残忍手段,整个地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否则也不会日日从外面抓人回来,来弥补这地宫内人员的损耗。

不过每个月这几天,教主的行事会更加诡异和残暴,上一个月他随意翻着教众的花名录,随意扯了两张扔给下属,让他们将这两张上面写到的人都叫过来问话,谁知这些人进了教主的那间屋子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后来侍者从里面清扫出一些白色的粉末,从粉末里找到一些碎裂的指骨。

教内上下这才知道,这些人定然是已经死了,教主看似纤瘦柔弱,其实武功深不可测,能将那么多人无声无息杀死,怕是正在修炼什么魔功,教内人虽惶惶不安,但也没敢造次,谁都担心自己做了那个出头鸟,死无葬身之地。

也就是这个缘由,教内人便有了从外面虏人的习惯,这些人有部分被关押在暗牢备用,有部分姿色尤佳的便充为内娈,其他的编入花名录中,也算是提前做些准备。

第三十六章

厉忻不敢抬眼,他只盼这个宴会赶紧过去,他就能出去寻找穆清羽一块逃出去,不巧的是,站在他身边的少年抬头看了那教主一眼,发出了啊呀一声惊叫。

大厅内一直是鸦雀无声,突兀出了一点声响,人们便都冲着那个方向瞧了过来,那台上站立着的刚杀完人的教主,此刻也将冷厉的目光扫了过来。

厉忻忙垂下脸,正在思索如何应对,却听着身侧传来扑通一声,原来是那跟他一块出逃的少年跪倒在了地上,求饶道:“属下方才失礼,还请教主恕罪!”

厉忻心下一惊,觉得他们二人身份就要暴露,也忙跪倒在地,求道:“求教主饶命!”

刑台上隐约传来低低的笑声,后来那笑声渐渐被脚步声替代了。

厅内诸人见教主走了下来,哗啦啦便跪倒了一地,没有人敢抬起头看上一眼,只恐这一眼便引来无端祸事。

教主却根本没有分神搭理他们,而是径直走到了厉忻跟前,那双脚在他身侧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慢慢地走过去了。

厉忻额头滴着汗,他无声的咽了口唾沫,正要感激这次的幸运,却听着那远走的脚步声又回来了。

那人行走之时,丰沛的内力也会随之外泄,在他周遭形成一股冷厉的暗风,与之贴近,就像靠近狂风暴雨,如今,那股暗风拂扫过厉忻的面颊,就像无数根微小的针尖反复戳刺,生涩又显得有些麻木的痛。

“抬起头来。”教主下令。

厉忻深吸了口冷气,手顺势摸了摸大腿侧那柄佩刀,然后他抬起了头,直视了来人。

对方面具下的眼冷漠而嗜血,却在瞧见他的第一瞬变得阴毒而愤恨,青黑色的嘴唇随即勾出一抹阴测测的笑,森白的牙齿开合,只咬出一个字:“好。”

厉忻有些惊诧,这传入耳畔的声音有些熟悉,虽然一时片刻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但直觉不是段好的回忆,他被那人盯得发憷,便迅速将头低了下来,怎奈那人伸出捏住了他的下巴,后又滑到他的脖颈处,硬生生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脖颈被扼住的滋味并不好受,厉忻只觉一阵胸闷,被松开之后,便捂着胸口狠狠咳嗽了起来,一口浓血涌上他的喉头,被他咽了下去,只是嘴里面还残余着苦涩的血腥气,他自嘲地想,最近这半年内处处不顺遂,不是遇到这个仇家,便是遇见那个敌人,只是不知现下这个,又属于哪一种。

厉忻神色涣散,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况且经过那么多事情,死亡于他,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虽然有些不甘,但比起即将受到的诸多屈辱,又不算什么,他心里不畏死,也不惧对方,坦然直视过去,脸上还带着一丝嘲讽。

或许是这丝嘲讽惹怒了眼前这人,只见对方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顺势将他推到了一边的柱子上面,想到方才还看到的那场杀戮,厉忻面上闪过一丝慌张,就怕这教主大发神经,又把刚才那些手段用在他身上。

正在厉忻胡思乱想的时候,掐住他脖颈的手指忽然松开了,转而滑到了他的面颊上,然后顺势滑到他的发间,松开了他的发髻,那只手显得无比温柔多情,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他灰白的发丝,眼中更是烁动着光影,那光影的意思是,怜惜?

厉忻摇了摇头,摆脱心上浮动的幽思,他一手已经摸到了佩刀,只要这教主再投入一些,他便可以抢占先机,将刀架在对方脖子上。

也许是存了这个心思,后来教主凑过去吻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那双掠夺的唇冰片一样阴冷,绞杀的舌却火焰一般滚烫,锐利的齿划过他试图抵抗的舌尖,硬生生地咬出了血。

厉忻一个惊恐,突然想起自己的本来意图,手指摸上刀柄正要将刀拔出来,手腕却是一凉,原来是那人的手指已经搭在他意图不轨的手上面,虽是不动声色,却也是赤裸裸的警示。

随即,那只手勾着他的衣襟,将其扯开,让他的胸/脯彻底袒露,然后一具冰冷的身体压了过来。

厉忻顿时一阵心寒,他自嘲地想着,自己是不是被艳鬼上身,怎么谁见了他都是一副模样,便连这位也是一样的套路,虽然他已经没有了羞耻,自尊这样的东西,但对于这种事情,他总是无法习惯,况且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

而且,厉忻浑身一阵颤抖,这个人的身体怎么如此阴冷。

那种温度有股子骇人的死气,因为只有死人才会那么冷。

那只手滑到他的小腹,伸到后背,然后轻轻地掠过他的脊椎,在腰部停顿了片刻,突然撤走了。

也许是下意识的,厉忻觉察出诡异来,有些不安地挣扎了一下。

然后那双手将他的双腿狠狠掰开,身体顺势前推,将他密不可分地顶在柱子上。

而与此同时,一个陨铁一样炙热的东西贴上他的臀瓣,穿梭峡谷而入,直至深海。

那东西顶得他如同烤在火炉中的坚冰,浮舟般摇曳颠簸,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

偏生那东西执拗又狠辣,一下一下似要将他穿肠破肚一样,恨不得顶到极深处,将他的心窝子灼出一个洞来。

第三十七章

大厅内早已鸦雀无声。

只有压抑的喘息和啪啪的水声在空荡荡的厅内回荡,一股慑人的寒意幽幽拂动明烛,让烛焰一晃一晃的,光与暗随即在墙壁上交替闪烁。

厅内诸人大气不敢喘上一声,低眉顺眼地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姿态。

“你为什么活着?”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厉忻全身剧痛无比,头与柱子一下一下相撞着,几近昏厥了,所以他没有听清。

那顶撞的频率因为他的沉默反而更加快了,让他脸上不禁浮现出极度痛苦的神色,他迫切需要发泄,便一口咬在了对方肩膀上,那感觉就像咬在了硬邦邦的骨头上面,磕牙。

“你说什么……”厉忻无奈松了口,沙哑道。

“你为什么活着?”

“为什么……”厉忻被撞得头昏,脑子里浮光掠影般闪过很多东西,却抓不住任何一件。

“回答我!”

厉忻呻吟了一声,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曾经想过,但很长时间,他都不再想了,除却没有必要,反而更添忧苦。

“无妨,你总归是回来了。”教主低低说了一句,然后将手掌放在他的后背,就着这个姿势,走到了幔帐里面。

过了半个时辰后,一阵布料摩挲的声响打破了长久的死寂,饱飨之后心满意足的教主解下/身上外袍裹上厉忻的身体,接着便横抱起了对方,走出了幔帐,然后头也不回地迈过跪倒一地的人群。

那跟随厉忻逃出来的少年见势,匆忙追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教主的靴子,求饶说:“教主大人大量,他是无心之过,就放了他吧。”

“哦,你是什么人?”

“我,我…只是……”

“你起来。”

少年听命,站起身,将一张清秀的脸抬了起来。

“你知道我要带他去哪里?”教主冷笑着说,见少年没反应,便自顾自地继续:“如果你要代替他,倒也无妨。”

“我……”少年惊恐又脸红地后退了几步。

教主冷笑出声,没再搭理少年,而是抱着厉忻继续向前走去,他穿过大厅,走廊,水道,最后进了那个房间,那间据说没有人能活着出去的房间。

如此这般,过了三四天后,教主还是没有从那间屋子出来过,只是有侍从将膳食送到门口,会听到里面传来交媾的呻吟,很是压抑低沉的声音。

侍从们也不敢久待,放下东西便匆匆离去了,也有好奇心甚重的会在门口多呆一会儿,扒开那道紧阖的门缝想要一窥春光,却被一道扑面而来的戾气刺瞎眼睛,久而久之,地宫内便有了另外一个传言,说教主觅得了修炼魔功的丹炉,日夜闭关双修,不日便能大成。

这话传到别人耳里,有唏嘘惊叹的,有庆幸得意的,更多的是疑惑不安,教主平素修炼,也会叫人进密室,却只有骸骨剩下,这功夫霸道阴毒,倘若只需双修炼成,那之前死掉的那些人算什么。

抓了厉忻进来的龙坛主近几日总是惶惑不安,床榻之上,折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他身边有个知心的娈宠叫宝儿,被他折腾得受不住,气喘吁吁地勾着他的脖子问道:“坛主是不是有些忧心事儿,说出来让奴婢解解烦闷。”

龙坛主一个鲤鱼翻身,像条湿淋淋的癞皮狗瘫软在床榻上,喘着粗气低声说:“你还记得宴会那日,我从外面抓回来那两个人吗?”宝儿撩拨着龙坛主的肚子,点着头应道:“那个病秧子少爷和那个俊俏的车夫?”

龙坛主一个苦笑说:“自我抓了他们回来,总觉得不太对劲,尤其是宴席上,看见那个侍卫,总觉得哪里面熟。”宝儿这时抬起头来说:“哪里不对?坛主不放心,让奴婢去打听打听,看看他们如今被发配到哪里了。”

龙坛主摇了摇头说:“这事情还不需要你来做,我事先便去做了,可是那两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彻底销声匿迹了。”宝儿一个战栗坐起身来说:“这样子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情,前几日奴婢见坛主心情不悦,便没来通报,举办宴席那天夜里,地宫内死了几个侍卫。”

龙坛主脸色一白,半晌没有答话,稍久他慢慢地说:“再过几天,教主就要出关,到时候一切就都清楚了。”宝儿沉吟着,稍后趴在龙坛主身上,幽幽地说:“坛主在外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何故屈居人下受这等鸟气。”

龙坛主一把捂了宝儿的嘴,两人随即搂在一起,一阵巫山云/雨,这事情就此揭过不提了。

再说教主出关那一天。

融融春色的峡谷中,一道瀑布宛如九天银河垂挂而下,瀑布前有块陡峭岩石,上面建了一座琉璃碧瓦亭,亭内挂着层层雪色幔帐,随风拂摆摇曳,依稀能映出里面人影婆娑。

岩石下有片平阔的空地,空地上跪满了人,这一干都是教内能数得上名头的,外面还有些不入流的教众,虽然名字被编入花名录中,但至今未尝目睹教主真容。

众人垂头跪了半晌,才等来一辆精雕细琢的舆驾,由八个人抬着走了过来,舆驾上端坐着的,是佩戴黄金面具的教主,和一个很是面生的男人。

龙坛主悄悄抬眼瞥了一下,待看清那人形容,脸色便瞬时刷白,一时间只觉得后背溢上一层薄薄的冷汗,湿透重衫。

gu903();旁边有人低声窃语说:“听人说,那人近日颇得教主宠幸,闭关几天里,都没见他从屋子里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