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真的没事?
真没事,我白白当了那么久的冤大头,有什么当然要亲耳听听了,好弄个清楚不是?
她执意如此,越初寒也就不再坚持,扶她下了地,又取来衣物替她穿上。
瞧见她对待自己的动作如此温柔细致,绮桑有些发愣。
越初寒先推开门瞧了瞧外头的天色,虽是仍在下雨,但那雨丝却是细如牛毛,可以忽略不计,便道:不冷就好,你同我来罢。
她说着,踏出门去,可身后却迟迟没能听到动静。
回头看去,面色苍白的少女正倚着床柱静静站着,没有动作,也不说话,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以为她是身子吃不消,越初寒赶紧回了房,柔声道:别硬撑,实在不行你就在房里等我。
绮桑没来由叹口气,唤了她一声:姐姐
看清她脸上有莫名的哀愁,越初寒观察着她:怎么?
你对我很好。
唇边浮现一抹笑意,越初寒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应该的。
绮桑埋下头:对不起。
听见她这句突然的道歉,越初寒有些不明所以:对不起?
绮桑看着自己的鞋尖,不自觉放低了声音:之前是我太无理取闹了,伤了你的心,对不起
事到如今,该说的话都应说个明白,该表的态也绝不能再含糊不清,有些事可以佯装没发生过,但有些事却是非要面对不可。
迫切想要回到现实,她按照系统给出的任务费尽了心思要攻略她,可到底不是真心的,越初寒一开始不愿意,可后来为了保护她不受孟青伤害又主动剖白,只是那时绮桑刚刚经历了孟青的翻脸无情,做不到接受她。
而如今想来,她的决定是对的,越初寒是个至情至性的端正之人,如若为了一己私欲欺骗她,这对她太不公平,绮桑自己也不能做到心安理得,已经穿越了这么久,她也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回不回去都没那么在意了,可带给越初寒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要是不把话说开,她良心怎么都不会安。
这句满怀歉意的对不起,其实迟到的太久了。
绮桑组织了半天语言,也实在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她等着越初寒冲她动气,虽然这不大可能,但她若是说几句不好听的话也好,可越初寒的反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轻声道: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听到这话,绮桑倏地抬起头来,诧异道: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眼眸含着相同的歉意,越初寒低沉道:若非是我对你动了心思,也不会叫孟青盯上你,她是为了对付我才抓着你不放,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一切的源头都是由我而起,你是无辜的。
纵然知道她深明大义又善解人意,可她这番话还是令绮桑意外了。
何况我与舒舒自小定有婚约,喜欢上你本就是我的不对,越初寒面有自责,既有婚约,便要对未婚妻忠诚,我却是这与那些朝三暮四的负心之人有何区别?我负了舒舒,也害了你,是我错了,枉费了父亲这么多年对我的教导,我心中有愧。
绮桑急忙道:不!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招惹你的。
越初寒摇了摇头:并非是你招惹我,而是我放肆了,你只是不记得你从前喜欢的是别人。
绮桑一愣。
脑海中顿时浮现起那些藏在书柜后面的画像,她心中惊骇。
难不成越初寒知道原主喜欢孟青?
我以前喜欢谁?
越初寒看了她一眼,却没说出那人的名字,只道:七星阁有碧云山庄的卧底。
绮桑疑惑:卧底怎么了?
便听越初寒道:你坠崖后被孟青救回去发生了什么,我其实大概都知道。
此话一出,绮桑当场怔住。
越初寒叹息:虽然不清楚孟青具体和你说了什么,但在长龙关救你回来的那晚,你说七星阁救了你,安排人帮你寻亲,都只是骗我的假话,我心里有数,只是没过多追究。
绮桑震惊了。
好半晌,她才艰难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只是看破不说破。
越初寒道:是,我猜想你不是故意骗我,一定是孟青叫你那样搪塞我的,我不想打草惊蛇,况且你那时刚失忆,一定是将孟青当做亲人,我怕你得知真相一时间难以接受,便只能不动声色装不知。
现在想想,倒不如彼时便和你说清一切,也就不必再被孟青二次哄骗了。
说到底,都是我害了你。
其实她要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若是早些告诉绮桑孟青的真面目,或许就能阻止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但世事难料,她的保护和顾虑,却是起到了反作用,可人要做坏事,谁又能时时刻刻提前防备?
回想起盛安城与孟青反目的那夜,心口至今还隐隐作痛。
绮桑笑得有点苦涩:怎么就成你害了我?别把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我谁也不怪罪,要怪就怪自己运气不好,命中注定吧,躲也躲不过的。
说完,她又问,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越初寒道:孟青身边并非那么容易接近,别的事也不太清楚了,最近一次便是你去了渡海关后,我打探过你的安危。
绮桑立即道:试探我的那几封书信,都是你亲笔所写?
提起这个,越初寒稍显愧色:是我写的,顿了顿,你说几封?我一共就写了一封。
绮桑回忆道:赵姑娘给我看过两封书信,都是你的字迹,第一封告诉我你们要攻打紫金关,还让我留在七星阁偷书,第二封让我拿到解毒方子后也别走,继续待在七星阁盯着孟青的动静,写的明明白白让我不要跟着赵姑娘离开,我当时可真是莫名其妙得很,心想我都逃跑出来跟赵姑娘见面了,你怎么就不让我跟她回去呢?
越初寒正色道:我绝无此言,让你偷书最是荒谬。
我也想过这不是你的行事作风,绮桑道,可那就是你的字迹,有谁会模仿你的笔迹吗?
越初寒脸色一变。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一瞬变得复杂起来。
绮桑问道:你想到了谁?
能模仿我笔迹的人倒是有好几位,越初寒沉着道,但能够做到真假难辨的,就只有一个。
绮桑急忙道:谁!
却见越初寒沉默了一阵,摇头道:暂时还不想告诉你,没有根据的事,万一不是那人,说出来只能招惹闲话。
绮桑不死心:那你给我一点提示?我猜猜?
越初寒还是拒绝:我会弄清楚的,不过在那之前,得先见一个人,他应该会知道很多有用的线索。
言毕,她便朝门外唤来一名弟子。
去写封书信,邀雪域三千宗的邬长老来庄做客,记住,书信送到冰崖边自会有人接手,不可随意走动,尽快回来。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