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样子分明是董文帮他把饭一起点了、钱也一起付了!
陆容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放在桌子底下的小拳头捏得紧紧的,掌心都被用力的指甲掐出几个弯月状的凹痕来,也不知道是在气他还是在气自己。
王雅歌即使知道两人这样亲密和谐的模样是假象,但还是忍不住替陆容予委屈起来,一下没忍住说了句脏话。
这时已经将近八点,餐厅里吃饭的人很少,窗口也关了许多,只时不时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和餐具碰撞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王雅歌那句指名道姓的“程淮启,狗日的!”就显得十分刺耳和突兀。
董文条件反射地转了头,目无障碍地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到了并排坐在一起的陆容予和王雅歌,抬起头,指着两人和程淮启说了句什么。
明明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是程淮启的错,但陆容予见程淮启迈着步子走来时候,却一下子慌了神,起了逃跑的念头,连桌上的奶茶都顾不得拿,站起身就要走。
王雅歌见状,眼疾手快地把陆容予按回座椅上。
程淮启没几步就走到了两人跟前,王雅歌这才放开陆容予,十分知趣地带着自己的奶茶一起,飞快地溜了。
陆容予烦闷地瞪了一眼抛下她独自逃出生天的好闺蜜,又看了看已然兵临城下的程淮启,眼珠子随着小身板同时一转,背过身去,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多给他。
一米九多的大高个登时愣在了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揉她发顶的手顿在半空中,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
好一个连月老看了都要喊一句尴尬的局面。
四周仿佛静止了一般,刚才的交谈声和餐具碰撞声在一瞬间消灭地干干净净,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只有玻璃窗中倒映出的几滴摇摇欲坠、还晶莹地反着光的泪珠,无声地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程淮启还没看见玻璃里小姑娘泫然欲泣的模样,手机屏就先亮了起来。
是王雅歌发来的消息:吃醋了,你看着办。
程淮启神色一滞,哑然失笑。
身后的人半点动作也无,僵僵地站了那么久,不解释就算了,甚至不来抱抱自己,陆容予垂头看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指尖,心里像是有把木槌在敲着某一块肿起的血肉,又酸又胀又疼。
她努力压抑着眼眶中的湿意,那泪却另择其路,蜿蜿蜒蜒地想要从鼻子里流出来,像鼻腔里进了柳絮一般,痒得要命。
陆容予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鼻子,眼泪也终于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程淮启见她白色的裤子上晕湿了一滴,有些手忙脚乱地在她身边坐下,把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四指抚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大拇指挪动着擦去她脸上的泪,轻声哄道:“吃醋了?”
陆容予越想越委屈,直接用手掰开了他的手,只是哭,并不说话。
程淮启好笑地把人搂进怀里,任她怎么挣扎也不放开。
要是放在平时,这么一闹过,陆容予也不会再继续生气了,但这次她真的气地狠了,即便身体闹累了,心里却还是不肯原谅他,膈应地很,被他圈在怀里呼呼喘着气,硬是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我错了。”
陆容予仍旧不说话。
程淮启无奈地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腕,用她的手重重地往自己腿上啪啪打了好几下,想着这她总该解气了,却没想到好不容易收了神通的小祖宗再次哭了起来。
……
程淮启他是不是有病啊!
一句话也不说就拿自己的手当打人的工具,他要打不会自己打吗!
他的大腿那么硬,打了这么久被罚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罚人的人反倒被疼哭了。
被迫营业的陆容予手心都拍红了,火辣辣地感觉一阵阵传来,又疼又麻,简直委屈的没了边。
作者有话要说:小仙女:呜呜呜,果茶大大,程淮启他欺负人!
果茶(十分心虚地看了七哥):咳,咳咳,这算什么,等你成年以后,他能天天欺负到你下不了床。
七哥(瞥了果茶一眼,抱住小仙女轻声哄):不会的。
果茶(内心os):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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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最近都没有什么留言,一天看八百遍后台的果茶一双预备挨小天使夸的、颤抖的手,显得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无处安放。
为了看到你们的留言,果茶忍不住又坐在电脑前辛勤码字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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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果茶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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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果茶的牌子了嘛?要小天使翻牌子!!
☆、初吻
程淮启终于意识到此时的局面已然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赶紧拿着冰还没化完,把奶茶递过去给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敷手,态度极其良好地解释道:“我下课一跟你分开以后就和董文去了图书馆,填完了优良学风班的申报资料、提交好,就刚才了,所以一起吃了个饭。”
冰冰凉凉的触感传来,手心里火辣辣的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陆容予听着他简洁至极的解释,连标点符号都觉得不甚满意,语调多少有些阴阳怪气的讽刺在里面:“哦,提交好就刚才了,所以让她请你吃了个饭。”
陆容予越想越不是滋味,当即把奶茶往桌上重重一放,又扭着头转了过去。
程淮启见她这幅吃醋又傲娇的小模样,又好笑又心疼,十分好脾气地把奶茶重新塞进她手里,大手把她握着奶茶的小手包住,又将小姑娘圈进自己怀里,看着玻璃里映出的那张气鼓鼓的小脸,笑着解释:“这里只能刷校卡,昨天她卡里没钱了,让我帮她付,今天是还我的。”
陆容予听了,仍旧不开心,搬出他说过的原话来反驳:“不是你说‘在北方没有女生请客的道理’的吗?”
程淮启顿了顿,坦然开口道:“这不是请客。我不喜欢她,没有请她的道理。”
这话倒是让人心里稍微舒服了些,陆容予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自己在他怀里窝地舒服一些,努了努嘴继续盘问下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要跟她一起吃饭?有那么多个餐厅,而且松南离你寝室又不近。”
程淮启闻言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攒了将近二十年的好脾气,都全数给了怀里这个把他吃的死死的小姑娘。
“每天忙完都快八点了,只有松南还开着,其他几家都关门儿了。昨天我和她也没在一个窗口排队,今天是因为她要还我一顿饭,才在一个窗。””
语毕,怕小姑娘还要胡思乱想,程淮启又主动补了一句:“而且我都是打包带回去——”
话还没说完,一个托着一份黄焖鸡、一碗米饭、一碗汤和一双筷子的餐盘就“砰”地一声放在了两人面前,筷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荡滚到了塑料碗的碗底边,两者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阿姨那边催了好几次你都没来取餐,我就给你端来了,你慢慢吃啊。”董文看了一眼姿势亲密的两人,留下一个暧昧的眼神和一句解释的话后,飞快地溜回了远处自己的座位,连说句谢谢的时间都没给他们留。
目送热心市民董文离开后,两人把目光转向了餐桌。
那黄焖鸡套餐配了一个煎蛋和些许青菜,整整齐齐地摆在砂锅内,旁边仍在晃动的汤油亮亮地反着头顶打下的灯光,一碗白米饭正腾腾地向上冒着热气,碗底边上还有两只横七竖八躺着的黑色非一次性塑料筷子。
怎么看都不像是程淮启口中“打包带回去”的样子。
……
程淮启的脸色黑得如同烧焦的锅底,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耐着性子解释道:“今天结束得晚,我本来准备吃完直接去训练,就没打包。”
陆容予:“……”
照顾到陆容予的情绪,程淮启今晚还是和负责篮球队训练的老师请了假。
别说区区一个院赛,就是当时在五中比国赛的时候,他也一向是以她为先的。
小姑娘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哄好以后就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和自己过不去,欢欢喜喜地一手拉着男朋友,一手拿着奶茶,在偌大的校园里压着马路。
周五的晚上到处有小情侣,散落在校园每一个灯光幽暗的角落,两人走着走着,时不时就能看到相互缠绕、忘情亲吻着的情侣,不小心离得近了,甚至还能听到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陆容予每次都像触电似的把头扭到一边,活像一个看偶像剧男女主接吻时,被父母抓包的小屁孩。
而身旁某已经成年的某程姓男子则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你十六岁了。”
两人安安静静地挽着手压着马路,身边的人忽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陆容予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叫名十七。”程淮启又像魔怔了似的开口。
陆容予再次点了点头:“怎么了?”
程淮启眸光动了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喉咙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般,哑声道:“渴了。”
“那我们去买水,我记得前面那边就有一个自助饮料机……”
陆容予伸手指着左前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程淮启握着手腕停了下来。
陆容予歪过头看他,满脸疑惑。
“我要喝这个。”程淮启扬了扬下巴,视线直指陆容予手上的奶茶。
……这是要和她间接接吻啊!
陆容予俏脸微微泛红,心里想着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两人也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共用同一根吸管好像没有什么,虽然有点害羞,但还是抬高了手把奶茶送到他唇边。
程淮启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混了奶盖的冻顶乌龙味道清清甜甜,却偏偏让人越喝越渴。
得了便宜的人并不满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边满脸单纯的小姑娘,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些,拉着人往回走了一段,又拐进了教学楼背后的一片昏暗阴影中。
程淮启的腿太长,平时和陆容予一起走的时候都是刻意放慢速度的,这下忽然恢复了正常频率,陆容予跟得累极了,以至于停下的时候还来不及问一句“怎么了”,就先呼呼地喘起了气。
“来这里干嘛呀?”终于缓过来的人抬起头问。
这个位置道路狭窄,淡薄的月光被枝繁叶茂的高耸树木紧密地遮挡着,一丝亮都透不出,只有不到小腿肚那么高的矮灯,像迷你王国的哨兵,每隔几步就站着一岗,用头盔上的亮光沉默地守护着这条幽幽小径。
四周昏暗,任何的声响都被黑夜放大,程淮启能清晰地听见小姑娘细微的呼吸,感受到她唇间吐出的温热气体。
那呼吸像助情的香料,丝丝缕缕地缠绕住男人的魂魄,而释放暧昧讯号的人自己却浑然不觉。
她的眼神清澈无比,在一片漆黑中闪着点点亮光,不含一丝杂质。
可就是这样纯净懵懂的模样,让程淮启的呼吸愈发急促了几分。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低下头,掐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把人带进怀里。
陆容予顺势靠进他胸膛,却没想到被他两指卡着,托住下巴抬起了头。
两人第一次靠地那么近,挺立的鼻尖几乎相贴,他呼出的气体喷洒在她唇间,激起一阵温热酥麻的痒。
空气中的暧昧被一把点燃,陆容予的脸烧了起来,心也开始猛跳,隐隐约约猜到他要干什么,本能地往后缩了缩,想躲,却又被他捏着下巴拉了回来。
男生一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眼神却极度温柔,动作也十分小心。
程淮启抚在她腰间的大手带着能灼伤一切的滚烫温度,贴得她更紧了些,微微用力,把人提起一截。
陆容予不自觉地踮起双脚,他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遍她全身,连血液都被烧地滚烫,呼吸急促。
程淮启眼角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凑地更近了一些,几乎和她嘴唇相贴,而后男生薄唇轻启,吐出几个性感的气音:“闭眼。”
他的声音像是一种蛊惑,陆容予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先顺着她的意思闭上了双眼,纤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频繁地眨着,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别怕。”
这话不知道是在抚慰她的情绪还是在激励自己,像梵音,又向冲锋的号角,低沉而沙哑,饱含人间最美好又最炽热的欲望。
悠长的余韵还未散去,他温热的唇瓣就先落了下来,十分小心且珍惜地在她娇嫩的樱唇上蹭了蹭,接着叼住其中一片花瓣轻轻舔舐、吸吮。
陆容予脑中的弦随着他的贴近而终于断了,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软绵绵的用不上劲,手上还剩了一小半的奶茶也随着手上的脱力掉落在脚边,和心中断了的弦同时发出“啪嗒”一声响,整个人都软趴趴的,像是一滩融成水的冰,化在了程淮启怀中,任由他怎么动作都没法抗拒。
很快,程淮启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轻而易举地探入少女因为愣神而微微张开的口中,先在她弥漫着奶茶香气的贝齿间探寻了一番,又寻到她柔软温润的丁香小舍,舔舐含弄,吸吮挑逗。哦
白纸般的陆容予哪受得住他这样乱来,瞬间一双腿都软了,要不是被他抱着,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上,一阵阵酥麻的电流顺着血脉从口腔通遍全身,心跳地又猛又急,震地脑袋嗡嗡地响,一片空白,只觉得氧气被一丝一丝抽走,身体越来越热,嘴唇都被吻得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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