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松松 千载之下 2370 字 2023-09-05

gu903();我回来了。

林小松懒懒的,往男人身上凑,没睡醒鼻音稍重:我刚才还在做梦呢。他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还梦见你了。

楚毅没说什么,慢慢躺了下来,不想,身体放平了,嗓子里又咳了两声。

林小松立时清醒了,怎么瞧男人都是一副虚弱样儿,嘴里叨叨了句怎么搞得啊,然后趿着拖鞋吧嗒吧嗒地去客厅倒了热水、拿了感冒药进来。

你快起来,把药吃了。林小松端着水杯站床边,等着男人从被窝里爬出来,他直接将水递送到男人嘴边。

楚毅不习惯这样的亲密举动,偏过头说:我自己来。男人吃过药,便沉沉睡去,醒来时,天色已黑。

厨房的灶台上炖着雪梨姜汤,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热气,梨香漫溢。林小松正忙着给他做养生粥,听见声音,扭头一看,我给你熬了山药排骨粥,一会儿就好了。

楚毅折身回客厅,在沙发上坐着,玩了会儿手机。

少顷,林小松盛了碗粥出来,招呼男人赶紧过来吃,他自己则赶忙着去厨房里照看灶上炖着的雪梨姜汤。

这个晚上,林小松逼着男人吃了粥又喝了汤,这才安心下来,临睡前,端来一大盆水搁在床边,准备给他楚毅哥泡脚驱寒。

楚毅见不惯旁人对他如此殷勤,皱皱眉:不用泡了,我一会儿去冲个澡。

哎呀,我都打好水了。

楚毅没辙,在床边坐好,任由林小松摆布去。

林小松一面替他按摩着,一面说:小时候,我奶奶就经常给我泡脚,她最疼我了。

自两人同居起,楚毅从未听他提过在老家时候的事,一时来了兴趣:你奶奶?

林小松想着以前的事儿,抿嘴笑了笑:我奶奶可疼我了。

他嘴巴笨口齿不伶俐,常常是想到哪儿说哪儿,五年级那会儿,我们学校组织春游,老师让自带零食,我妈只往我的口袋里塞了把花生跟瓜子,我不高兴,去我奶奶那儿要钱,她那时候病了,爬起来都费劲,我开口管她要钱,她从枕头下面的手帕里给我拿了张10块钱出来,我那天买了好多好吃的。等我郊游完回来,我家来了好多人,叔叔伯伯们都在,他们在商量给我奶奶办后事。我吓坏了,跑到我奶奶房间里去,看见我姑妈在她换衣服。

林小松像是在讲一件别人的事,末了还补充道:我奶奶要是还在,我肯定不会跑来外地。

男人微微有些动容,声音低哑:你一个人跑到外地来,你爸妈不管你?

也不是不管我,他们管不过来,我还有个弟弟。林小松的眼皮耷拉了半晌,想了想,再抬头时,眼神里已经全是理解,我不是生下来就生病了嘛,他们想要个正常的孩子,就生了二胎,我奶奶跟我说,家里当时被罚了好多钱呢。

楚毅看着他,静静地在听。

我弟弟成绩可好呢,他明年就高考了。林小松呲出一口白牙,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以后跟你一样,也是大学生。

说完这些,林小松突然愣住了,像是对命运达成了最终妥协,最后笑着对男人重复之前说过的话:我奶奶最疼我了,她要是还在,我肯定不会跑来外地的。

这些年,他常常以他父母的那套标准去衡量别人,只要稍稍超越他父母给予的好,那他就觉得那人是个天大的好人了。

他并不聪明,想问题办事情只能落到如此死心眼的地步。

水快凉了,林小松屁颠颠跑去卫生间拿了条擦脚用的毛巾过来,蹲下身给男人仔细擦拭干,没心没肺道:好了。

楚毅低头看着他,嗓子里更觉发痒难受,一时没忍住咳嗽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喵喵喵的地雷!谢谢白色的乌鸦的手榴弹和地雷!

这篇篇幅不长,估计不到三十万字,攻这个人吧,不算什么坏人,但也不是感情上的纯良之人,对于婚姻对于未来,他会为自己考虑很多,所以后面挺渣的。

所以!!!妹妹们一定要注意避雷,这是篇虐文!!!

第8章

这场感冒来势汹汹,楚毅请了假在家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林小松跟在后头起早贪黑地伺候,竟也像遭了一场大病,每日睡不够似的,上班直打瞌睡。

楚母那头因为儿子多次抵触相亲,脾气上来了,说什么都得去他住的地方看一眼,女人心思敏感,心中已然有些猜测。

晚上八点半左右,楚母来到出租屋里。楚毅生病未愈,面色苍白,靠在沙发上坐着,看着他妈屋里屋外地来回扫视。

楚母觉得儿子多半是已经有了同居对象,只是找遍整个房子,不曾发现任何女性用品,她心下正疑惑,又见房间的床上摆了两个枕头,不光如此,洗漱用具和鞋子也都是成双成对的。

你跟人合租啊?楚母抱胸站在茶几前面,很有中年妇女气势昂昂的架势。

楚毅不说话,轻咳一声,表示默认。

楚母稍稍放了心,声音里还是长者对小辈说话的调子,有家不回,非得挤在这么个小房子里,给你介绍了多少回相亲,次次说没空,那你倒说说看,你什么时候能有空。接着又将房子周遭打量一圈,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楚毅起身,去厨房给他妈倒了杯水回来,俯身搁在茶几上,你消消气,喝点水。

楚母叹口气,心念当初干嘛非得生儿子啊,儿子最不让人省心了。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茶杯细抿了一口,随即又想到些什么,放下杯子就问:你那室友呢,怎么还不回来?

还没下班。

他是干嘛的呀,这么晚了还在外头。

楚毅撩她一眼,重新窝回沙发里,随便拿起一本书翻看着,你打听别人的事做什么。

这是本小诗集,里面圈圈画画标注不少,楚毅百无聊赖地翻了几页,走马灯似的一目十行,最后在一行小字上停住,哎呀,写的真墨迹。男人不禁失笑。

楚母这边抛开室友话题不谈,帮他将屋子简单收拾了下,等一切忙活停当,她才歇了下来,一看时间,竟已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这周末回家吃饭吧,我给你做点喜欢的菜。楚母站起来,拿了包打算离开,临了嘱咐,工作地点要是离家不远,就搬回家住吧,我知道你嫌我烦,可你要是事事听我的,我才懒得管你。

楚毅道:知道了。

好了好了,我不烦你了,我这就回去。楚母几步走到门口,一脚迈出去,嘴里还要叨叨几句,年纪大了,走哪儿去都惹人嫌,儿子嫌,狗也嫌。

楼道的声控灯坏了,一直没人来修,这会儿黑不见光,得一步一步扶着扶手走,楚母才下到三楼,就听见从楼底下传上来的轻碎脚步。

是林小松回来了。

他晃荡着手里的生煎包,小步子哒哒哒地朝楼上跑,听闻三楼扶梯口有人,他朝右边闪了闪,然后错身而过。

楚母没做他想,一路沿着扶手走到楼底下,小区里路灯璀璨,她稍稍从黑暗中脱身出来,回头朝楼道里看去一眼,定下心神想了想,某些答案呼之欲出。

她折身而返。

这回是林小松去开的门,他咬着苹果一脸天真:阿姨,你找谁啊?

楚母用一种世故且挑剔的目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唇红齿白,模样怪秀气的,怪不得,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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