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
嗯?
楚毅厮磨片刻,低低地说了几句挑逗的话,林小松羞赧,想推开,这人却按着不放,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胃不舒服。
林小松别过脸:那你吃药啊,你跟我说,我也没办法。
楚毅没吭气,搂紧了怀里人,像一个极度渴望抚慰的病患。
林小松觉得从昨晚开始,楚毅就有点不对劲,但却不是表现在明面上。可他隐约有种认知,楚毅最近心情很丧。
想着心事,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那人刚叫了个楚字,剩下的话在舌头上拐了弯,重新憋回口中。
楚毅放开了林小松,问门口那人,什么事?
没什么,楚主任,您、您忙。
林小松瞪了楚毅一眼,又羞又恼,提了菜小跑着离开了。
那个倒霉的小医生差点惊掉下巴,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以为楚毅这人无情无欲,结婚不过是应付差事,平时他们医生之间爱互相开开黄腔,要么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逗那些青苹果似的小护士,来,坐我大腿,从来没见过楚毅有哪次跟人家小姑娘开这样的玩笑。就连在手术室,貌美小护士凑上前帮他擦汗,眼神里含情脉脉,他也丝毫不为所动,可能是性取向的问题,但今年科室里新进了几名男医生和男护士,要个儿有个儿,模样都不差,其中有一个长得像没发酵的嫩豆腐,柔嫩青葱,也没见他对谁上过心。
小医生想了想,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楚主任是个顾家的好男人,谁都不爱,就爱他老婆。
下午是一台大手术,一直做到六点多,手术之后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事,到家已经很晚了。他妈把孩子丢给他,直接回她自己的住处。
楚毅陪孩子在房间画画,亲自拿起画笔帮小丫头添了几笔。林小松回来,看见那一幕,甭管男人是不是在装样子,他心里总归看着舒坦。
忙到十点半,林小松从孩子的卧室出来,楚毅还在客厅抽烟,他这两天烟瘾很重,一闲下来,手上就得夹根烟。
楚毅在烟缸中掐灭香烟,另一手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屋子里瞬间安静,哄睡了?
林小松嗯了声。他以为男人会提同房的事,毕竟适当频率的性生活,除了愉悦身心,本就是义务,他对此想得很开,没必要拘束着。
你赶紧去洗个澡吧。
楚毅看着林小松趿着拖鞋进了他的卧室,立时心领神会,去卫生间很快冲了澡,然后回到房间。
房间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林小松躺在床上侧卧着玩手机,看了一眼男人,磨蹭了一会,开始动手脱睡衣,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楚毅盯着他肚皮上的那点残缺,眼神黯了几黯:今天不戴那个了吧。
这是他想了一夜,所能想到的最佳弥补办法趁年轻,再要个孩子。
林小松垂眸,明显很抵触这样子的话:别了,买套儿的钱还是有的。
彼此无话,楚毅上了床。他喜欢听林小松的叫声,那种闷在嗓子里呜呜咽咽的哼哼声,他能感到这人身体上的沉溺。
事后,楚毅从背后搂着林小松,渐渐平复刚才的激烈。
房子过几天就能去拿钥匙了,我们抽空去看看装修公司。
好啊。林小松转过身,额头上还浸着汗,我在网上看了好多风格的图片,你觉得美式田园风怎么样?
他说话时眼睛里亮晶晶的泛着光,八百多万的房子,写的还是他的名儿,原谅他的浅薄,这已经足够他快乐半辈子了。
楚毅说好:就按你喜欢的来,我们得先联系设计师。
林小松悄悄地在心底笑,动作上顺从许多,回搂住楚毅,现在联系,明年上半年肯定能装好,下半年开窗吹风,后年那房子就能住了。
楚毅替他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这么开心啊?
谢谢你给我买房子。林小松钻他怀里蹭了蹭,你的工资卡还是你自己收着吧,我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再说了,我现在也找着工作了。
楚毅吻他头发:就放你那儿,你现在是家里面管事的。
好吧。林小松在男人的后背上画了个小圈圈,调皮动作惹人心痒。
男人的大掌不觉地贴在林小松的肚皮上,细细摩挲着那道剖腹产后遗留下的疤痕,以前从这儿出来过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
林小松在这样的舒适中,渐渐困意朦胧。
第75章
乐乐的钢琴没几天就到家了,林小松里里外外用干毛巾擦了擦,特别宝贝似的,趁着家里无人,自己还坐到前面自娱自乐的一会儿。
画家,钢琴家,说出去都是响当当的光鲜亮丽,他自己一个人瞎琢磨,闲下来时最喜欢设想以后,大大小小已经给孩子规划了好几条路。
楚母两点多的时候,过来一趟,送了点熟牛肉和排骨,林小松还没出门上班,她看见客厅摆着的钢琴,脱口便问:今天刚买的啊?
林小松回了声嗯。
现在学钢琴有点早了吧。
不早,五岁起步,可以学了。
楚母听他口气强硬,没敢当面反驳,省得晚上又在他儿子跟前吹枕边风,惹得家庭不睦。前几天一块跳广场舞的老韩还问她,听说你儿子结婚了,挑到现在,这最后到底找了个什么样的啊。她都没好意思说找了个打零工的外地人,骗人家说儿媳妇在某某研究所上班。
楚母犹豫着,稍微酝酿了一会才开口:小松,有个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林小松收拾东西正准备去上班,什么事?
你看啊,楚毅挣钱也不少,咱们家完全可以养两个孩子,乐乐怎么说都是你从小养到大的,跟你比较亲,而且呢,她也姓林,要是你俩都没意见要不要再养一个,跟着楚毅姓。
林小松冷下脸:怎么养?
咱们可以偷摸的搞个什么代孕,给他们老楚家留个种。楚母干涩地笑了笑,要是你家也想留种,咱们家养三个也行。
留种?林小松嗤了声,她倒是会打算盘,你儿子没那福气,他就是个无儿无女的命。
楚母甩脸子,差点就要骂他是个不会生蛋的鸡,你这叫什么话?
林小松懒得搭理她,我上班去了。
楚母被气得不行,在家踱来踱去好半天才缓过神,把去幼儿园接孩子的事给忘了。下午四点半,乐乐老师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林小松手机上,他跟同事打了招呼,溜出去把孩子接到自己店里。
楚毅回家,没见着乐乐,一问之下险些置气,打林小松电话,那边挂断不接,拿了车钥匙,开车去林小松工作的那家甜品店。
乐乐的晚饭就在店里吃的,林小松给她买了一块小蛋糕还有奶茶,丫头吃得开心,比在家吃米饭香。
楚毅过来时,她还在那儿用塑料勺挖蛋糕吃。男人看见孩子,这才放了心。
叔叔。乐乐朝他笑。
楚毅拉开椅子坐到乐乐对面,往工作台那边看了眼,呼吸声有点重:爸爸呢?
乐乐说:爸爸在上班。
这附近没有停车位,他把车停在了斜对面的酒店门口,再绕到南边的斑马线跑着过来,有点热,他解开了衬衫上的两粒扣子,脱了外套扔在一边。
有同事看见楚毅,一人嘱咐另一人看着点,她进去喊林小松出来。
是不是你老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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