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说我没有饭卡,去了也吃不着饭。”季远把钱放在桌上,站起对着老板说,“给他来二十串里脊肉。”
苏煦摇头道:“我不要吃那个。”
“要求还挺多。”季远又从兜里掏钱,全都交到苏煦手上,“我的钱都给你,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这可以吧。”
苏煦笑了笑,走进店里跟老板说:“我要二十颗糖果。”
季远跟在他后头:“你买糖干嘛?”
苏煦回头看他,笑道:“不然嘴不够甜,没法儿哄你啊。”
季远红着脸走出去:“我没生气!”
苏煦追过去,指着桌上一堆的瓶子:“那你在这里借可乐浇愁?”
季远心里乱糟糟的,胡乱抓了把头发:“我跟你说不清楚。”
苏煦也不追着要他说清楚,坐在他对面,捧着脸看着他:“我很开心你能这么在乎我。”
……
“小远,明天你表哥的度假山庄开业,邀请我们当第一批客人,妈给你收拾些衣服,咱们可以在那儿住上两天。”
季远没在听,周五的夜晚注定是属于他跟游戏的二人世界。
季妈妈扯掉了他的耳机:“你这孩子,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
季远含含糊糊地应了两声,刚想把耳机戴上,又听见他妈妈说:“明儿你可不能睡懒觉,小景明早六点就来接我们,到时候一起坐缆车上山。”
“什么?”季远突然叫起来,“明天学校里组织春游。”
季妈妈道:“春游?小学生春游有什么好玩的,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这回想去了。”季远摇着他妈妈的胳膊,“对了,表哥的度假山庄建在哪座山头啊?学校这回春游就是爬风溪山。”
季妈妈想了想,道:“好像就在风溪山吧。”
“那太好了,春游就一天,我玩完了就去山庄找你们。”季远说完也不等她开口,直接把人推出房间,“妈,我自己收拾衣服,您先回卧室休息吧。”
季远忽然没有心思打游戏了,他本来还愁这次突然参加春游会被人发现异常,有了表哥的山庄打掩护,这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嘛!
“太好了!”季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我得把我最帅气的登山鞋穿过去!”
季远好不容易才从鞋堆里找到了他心爱的登山鞋,迫不及待地穿上在镜子前美滋滋地照,照着照着,他忽然愣住了:“我穿这么帅给谁看啊?”
季远把鞋子脱了,丢在一边,继续打游戏,可游戏忽然不香了,他的眼睛老往鞋子那边瞟。
季远还是把鞋子捡回来了。
果然,只有鞋子躺在他怀里他才能安心打游戏。
周六那天,季远早早地起床了。
一身黑色登山装,一双炫酷无比的登山鞋,这绝对是他最酷的装备了。
季妈妈从楼上下来,看见儿子起这么早还惊讶了一下,再看到沙发上的东西更是傻眼了:“你从哪儿弄的一副对讲机?”
何止对讲机,还有帐篷,手电筒,安全绳……
“你这哪是去春游啊?你们学校别是派你们去山里执行危险任务吧。”
季远把东西全装进背包里:“妈,我先走了啊。”
……
一班和三班没分在一个队里,季远刚开始不心急,他想苏煦肯定会忍不住先来找他,可他等了又等,队伍都快出发了苏煦都没来。
他急了。
也不管老师说的不要离队,跑到了一班的队伍里,一下子拉住了苏煦的手。
苏煦手里突然被塞了一个东西,他转头去看,只看见季远火箭似地冲回了三班的队伍。
苏煦低头看,手里的是一只对讲机,他旋开了顶部的开关,声音中憋着笑意:“呆子,是你吗?”
苏煦往三班的方向瞧去,季远那边很吵,好几个人抢着要看他的对讲机,他把对讲机藏进了怀里,等到小弟们都散了才拿出来:“山里没信号,你走丢了我可不找你。”
“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
苏煦的声音夹着电流声一起闯进季远的心里。
季远捂着心口,那里麻麻的。
他没敢再看着苏煦,手也是像是被电着了,颤颤抖抖地要抓不住对讲机了,只好塞进了怀里。
转眼学校的登山队伍已经走了一半路程,校长宣布各班原地休息半个小时,养精蓄锐之后继续走完剩下的路程。
苏煦想趁这个机会去找季远,却看见副会长先了他一步,同时对讲机里传来了两人的对话。
“季远,你其实不喜欢苏煦,你只是觉得新鲜,想玩玩他对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用得着跟你交代!”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这里有一个关于苏煦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你有屁就快放。”
“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这样,我看到那边有一个清静的地方,我们去那里说怎么样?”
苏煦朝副会长指的方向看了看,那里被围栏圈着,草丛茂密,荒无人烟,要出了事连人都叫不到,他分明不怀好意。
眼看季远就要答应他了,苏煦把对讲机举到嘴边:“呆子,我扭到脚了。”
季远立马抛下了副会长,把苏煦抱着放到一块大石头上,着急地问他:“哪只脚扭到了?你怎么这么大意?还能不能走了?我现在背你下山看医生好不好?”
“我骗你的。”苏煦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季远,“你真是个呆子,我说什么你都信。”
季远松了口气,却还是责怪他道:“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苏煦委屈地望着他,一双眼睛就要落下泪来:“因为我渴了,你又不给我买水。”
苏煦的眼睛极美,季远见过那双眼睛最灵动的时候,他本以为那便是世上最好看的样子了,却不曾想,那双眼里盛着泪的时候,更胜却人间无数。
“不许哭!”季远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哭。”
苏煦被他一凶,真的掉下一滴泪来。
季远抬起手拭去那滴泪,喉结滚了几下:“在我面前,可以哭。”
☆、八荒路窄·下
季远去商店里买水了,苏煦缓缓地站起来,眼中已无一丝的可怜。
他走到副会长面前:“有时间吗?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苏煦强调了“单独”两个字,听着有些暧昧。
副会长看着苏煦粉嫩的嘴唇,只觉得喉咙发干,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苏煦又用施舍的语气道:“你不愿意?”
副会长急忙抓住苏煦的手:“我愿意,只要是你说的,让我死也愿意。”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苏煦推开了他的手,“跟我来吧。”
副会长痴迷地跟在苏煦后面,直到在一处荒草丛生的地方停下,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里是他准备对付季远的,荒草的下面是一个巨坑。
他转身要走,苏煦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他推了下去。
可是苏煦也没料到,副会长居然拽住了他的腿,最后两人一起掉进了坑里。
副会长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苏煦,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苏煦冷冷地看着他:“我记得跟你说过,不要想着对付季远,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苏煦想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脚扭了,这回是真的。
副会长显然注意到了,他忽然大笑起来:“我原本是想在这里对付季远的,没想到自己栽了。倒也不赖,还有你陪我,也不辜负我的一番布置。”
“你想怎么样?”
副会长笑得更大声了:“这里荒无人烟,就只有我和你,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苏煦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你未免太自信了。”
“之前我是没有自信,可是现在你的脚还能动吗?你还能反抗得了吗?”副会长疯狂地扑向苏煦,扯开他的衣服,亟不可待地亲在他的脖子上。
这期间,苏煦半点反抗都没有,等到副会长完全放松警惕,看准他脖子上的动脉血管,抬手劈了下去。
“真是垃圾。”
苏煦推开了倒在自己身上的副会长。
他的脚腕已经肿起来了,根本不能行走,他知道靠自己是出不了这么深的坑了。
忽然碰到掉在地上的对讲机,他旋开开关,里面传来季远的声音:“苏煦,你在哪儿?”
苏煦已经能想到季远急得要跳脚的模样了,他说:“我受伤了,在一个坑里面,这里好黑,我害怕。”
苏煦说完这句,季远那里就没了动静,他忽然真的害怕起来,害怕季远以为自己又在骗他。
过了几分钟,他感觉头顶突然透出光来。
抬头一看,是季远来了。
苏煦一看见他就笑了:“你会飞吗?”
季远急得满头大汗:“你不是害怕吗?怎么还笑得出来?”
苏煦仰着头道:“我是害怕呀,但你一来,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季远拨开了草丛,丢下绳子,道:“你抓着绳子,我拉你上来。”
“不行,我的脚扭了,自己上不来。”苏煦抱膝坐在地上,“你还是走吧,我在这儿挺舒服的。”
“真是拿你没办法。”季远把绳子绑在了一棵树上,自己顺着绳子下来,“我的王子殿下,我下来背您上去总行了吧?”
苏煦心里美到不行,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他怎么也在这儿?”季远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副会长。
“他把我骗到这里,要对我图谋不轨。”苏煦解开自己的衣服给他看,“你看他做的,我害怕极了,才失手打晕了他。”
苏煦白皙的脖子暴露在了季远的眼前,望着上面鲜妍的吻痕,季远真想趁这次机会多踹几下地上的副会长。
可他一看到苏煦又立刻分了心,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低着头。
苏煦勾起他的下巴:“你不生气吗?”
“生气又能怎么样?”季远哪能不气,他快气死了。
看到季远又憋屈又不敢发脾气的样子,苏煦简直太受用了,他靠在季远肩上,在他耳边道:“那你把这些盖住,好不好?”
说完献祭般地将自己的脖子送到季远嘴边,季远一时失神,居然真的吻在了苏煦的脖子上。
他的吻从脖子,渐渐地上移,擦过苏煦的耳垂,最后两人唇齿相交。
苏煦的话似乎有魔力,他除了臣服,别无选择。
直到苏煦试图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敞开,季远拦住了他的手,胸口剧烈起伏着:“别,别这样。”
“你不想要我吗?”苏煦继续解开自己的衣服,“这里没人会来,我们想干什么都行。”
季远这会儿清醒过来了,态度强硬地将苏煦的纽扣一颗颗扣上,无奈地看着他:“你都不会害羞吗?”
苏煦有些生气了,偏过头道:“我又不是大姑娘,为什么要害羞?”
季远好说歹说才把苏煦哄到了背上,两人上去后,季远居然还想下去救副会长。
苏煦急了,趴在他背上怎么都不下去:“我不许你救他。”
“我表哥的度假山庄就建在山顶,他要是被人发现死在这里,我表哥的山庄就没法开了。”
苏煦是讨厌极了副会长,任季远怎么说都没用。
季远只好先带着苏煦去山庄,两人才走了一会儿,刚巧碰到了沈齐。
“你去哪儿了?你们老师才打电话给你母亲说你跑丢了,你母亲听得急死了,小景让我赶快过来找你。”
沈齐说完开始介绍身边的男人:“这位是霍氏集团的霍总,也是时威的表哥,听说我要来找人就跟着过来了。”
沈齐见季远没动静,就差扒开他的嘴了:“愣着干嘛?叫人啊!”
沈齐哪里知道季远有多难,他身上的小妖精正往他脖子里吹气,他好不容易才站稳脚,哪里还有心思说话。
“霍哥。”季远勉强叫了一声。
霍昭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落在了苏煦的脚上:“这位同学受伤了,需不需要我带他去看医生?”
霍昭本是好心,季远自己想得挺多,生怕苏煦被人觊觎了,道:“我还有一个同学掉在后面的坑里,绳子我绑在树上了,霍哥要不去救救他。”
沈齐听说还有人受伤,催促霍昭道:“我们赶紧过去,今天山庄开业,要真出事也太不吉利了。”
沈齐和霍昭走了,苏煦才扑哧笑出声。
季远偏头看着他,道:“你还笑,我差点都站不住了。”
苏煦在他耳边笑道:“我笑你吃醋,不许别人看我。”
季远把脸转回去,不再说话。
“你这个呆子,可真是我命里的冤家。”苏煦叹了口气,脸颊贴在他的脖子上,“真想就这样趴在你身上,一直到老。”
季远停住了脚,把他放在一块石头上,声音低沉地道:“你再这样撩拨我,我可就不是你的冤家了。”
苏煦微微一笑道:“不是冤家是什么?”
他不顾一切地吻上了苏煦的唇:“是禽兽。”
☆、九年之痒·上
……
梁翊总是这样,随时随地的情不自禁,林凡习惯不了,却也反抗不了。
两人结束的时候差不多九点了。
“你那表弟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要跟我们去部队,而且非要今天来咱家了解情况。”梁翊抱着林凡,右手捏着他的耳垂,“你说咱家有什么好了解的,咱家又不是战场,还能找出个伤患给他练手?”
林凡也头疼,他跟梁翊好不容易放个假,本想回春溪过两天平静的日子,偏偏遇上赵洛的事儿。
赵洛来的路上遇上堵车,快午饭的时候才到。
梁翊在厨房做饭,林凡跟赵洛在客厅说话。
赵洛好久没见林凡,有些讶异道:“表哥,你黑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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