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炮灰义父 番外完结》TXT全集下载_8(2 / 2)

督主突然到访,府中奴仆措手不及,又是敲锣,又是鸣哨,闹醒府中上下出来伺候。

老侍阿袁,匆匆披上外衣,便安排奴仆收拾主寝卧,房里的尘还未及擦去,屋外大门忽然关闭,官兵贴上封条,一名趾高气昂高大壮兵进门,头上绑着黑头巾,仍遮盖不住额头长疤,黑脸膛,左脸老大的刀疤,使他嘴角不能完全闭上,微微张开,嘴角僵着朝上,凶狠暴戾。

那名壮兵挑选屋内奴仆,只留下四人,分别是,厨子阿高,老侍阿袁,十岁侍从敖星,嬷嬷孟慧。

四人还未清楚发生什么事,见那名壮兵模样凶狠,他们四个男女老幼只得顺从听着。

乔柏铭轻放柴凌泰在塌上,弓湘云朝门外喊道:“有人吗?!进来帮忙!”

嬷嬷听姑娘喊得急切,望了望厢房,又缩回头,督了一眼壮兵,壮兵抬了抬下巴,嬷嬷得令立刻跑去厢房助姑娘。

去哪里都比在那凶兵面前站着强。

督主还是那个督主。嬷嬷见他们四人落魄的样子,一惊,末了反应,拿来火炉子,边点边问:“姑娘,你们这是遭遇了什么?”

弓湘云道:“没事,你们只需像往日一般工作就是,干不下去,我们也可以另找他人。”

的确。那凶兵也是为了要他们做事,才选他们这些看起来不太精灵的留下。嬷嬷老皮老脸,在府中除了能干活儿还能干什么,还会怕那凶兵对她动手动脚不成,心头一宽,没再问。

乔柏铭掏了两锭银元宝给嬷嬷道:“督主日后要多劳烦你们照顾,若有不足,跟我说,我隔几天会来探望,嬷嬷尽管说就是。”

嬷嬷大概摸清发生什么事,收下银子,包好入怀:“老奴明白,这屋子湿冷,最宜夏天来住,这下来得急,什么没得准备,我去下人房中找些干爽被褥,督主....介意吗?”

乔柏铭代为回答:“下次我带些宫中用品过来,嬷嬷先去拿吧,先用着。”

嬷嬷换上被褥,擦去帐帘上的蜘蛛丝,老袁烹热姜茶,府中好茶叶预留不多,所以参了一些杂叶,点亮梁顶灯笼,厅堂大亮,房间素洁雅致。

乔柏铭三人喝了些热茶,身子暖和不少。嬷嬷烧了水,泡热毛巾,递给一直在角落坐着的俊雅小伙段飞羽,让他擦擦脸上的血迹。

他擦完血迹后,直接在滚烫的热水中洗净手帕,嬷嬷惊了,拿钳子夹起帕子,飞羽道:“没事,嬷嬷,我习惯了。”

在冰雪中,他双手乃至全身皆是冻得结霜,见柴凌泰倒下时,热血上冲,扑跑上前,从宫中|出来后,他才发觉手冻得完全没了知觉,所以在滚水中洗帕子,不但没有烫伤,还恢复了知觉,五指灵便。

他腰间的短鞘拔|出半寸,收回,藏入袖中。把热毛巾覆在柴凌泰额头。换上干衣,盖上被子的柴凌泰脸色渐渐变白,继而透红,紧皱的眉头松开,神情像是棉花一样的柔软。

只是敷上简单的热毛巾,便能见到这么有趣的表情。段飞羽眼睛一刻都舍不得移开,想起等别人都离开,他就要了断他|性|命,这反应就再也见不到了。

段飞羽忍不住戳一下他眼窝下的痣,他敏感睁眼,见是段飞羽,又安心合上眼。

段飞羽呆了一下。他以为柴凌泰晕过去了,没想到还有意识。

乔柏铭寻思紫霄府还有什么紧缺,去厨房看看。弓湘云喝完姜茶,拿着烛台,到柴凌泰床边,道:“飞羽,帮我把督主扶起来。”

段飞羽让他背靠在自己怀里。柴凌泰脑袋依旧发晕,懒洋洋的,任由身边熟悉的人摆|弄。段飞羽拉起一些被子盖好怀里人,弓湘云提出被子里的腿,细卷裤腿,脚踝处流脓,肿|胀,插着数支短针。

柴凌泰那天执意要去司府看个究竟,片刻都不能等,要随意施展轻功,唯有用针强行接上筋骨,就像是断布,用针缝上,同理,人的筋骨也可用,不过,司府一役,柴凌泰动得太厉害,短接筋骨的细针,卡入骨筋,需要刮骨去除。

段飞羽竭力维持着冷静的心境,含糊不清地问:“为什么督主着急去..司府?”

“乔柏铭和你中了香毒,你醒了,乔柏铭还没,你们需要的药引,却都被司马公子买了,督主唯有进去一探。”

那也不是全然为了他,是为了救乔柏铭。

答案浮上心头。段飞羽知道答案后,心头的妄想消散了。

嬷嬷熬好药。药汁冒着蒸汽,弓湘云掐起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嘴,要灌下这滚烫的药汁。段飞羽挡住他嘴道:“刚煮好,还是凉一下再给他喝。”

“这药汁是麻药,趁热喝才有效,喝下去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喝完...是睡死过去吗?”

“得分人,有些喝了睡着,有些喝了会半醒且有些许意识,督主力气大起来,你我都挡不住,刮骨取针,不能儿戏,手一歪,他腿就没了。”

柴凌泰同意道:“我喝。”

柴凌泰徐徐饮下,半响后,昏沉过去,弓湘云拿起小刀,割破脓包,脓液流出,她见柴凌泰安睡在段飞羽怀中,继而割开脚踝处的嫩|肉,整颗脓包挑出,骨、肉、关节清晰可见的狰狞血口,开放展示在段飞羽眼前。

怀中人没有半点反应。段飞羽却不自觉掐紧柴凌泰肩头。

若是为了乔柏铭,他何必回去找我?如果没有遇到铁骑兵,他脚踝的接骨针会不会陷得不那么深?

他有太多思绪干扰着决意,碰了碰袖中的短鞘,又缩回手,重新环抱住柴凌泰,想要多看他几眼。

瓜子脸,雪肌肤色,两道眉毛又细又黑,仪表不俗。

为什么以前从来不会觉得,他生得这么好看

弓湘云挑干净伤口,敷上药。

段飞羽问:“醒来会痛吗?”

转念一想,柴凌泰要作他刀下亡魂,是过不了今晚,问了也白问。

弓湘云道:“会很疼,我写张字条,让他醒来就把自己撞晕,我会找机会给他带麻药的。”

段飞羽道:“我多照顾他一会儿,再跟你们回去。”

弓湘云捡起地上染血的纱布,用磁石吸附掉在地的接骨针,关门离开。

柴凌泰平躺在塌上,段飞羽把他双手交叠搭在被子外,以前他看棺材中人,就是这么个躺姿。

拔|出袖中短刀。他坐在他身边,无法狠下心来快刀斩下,慢慢俯下|身子,刀锋一闪。

柴凌泰半睁眼,虚软地抓|住他的脖子,拉过来贴上他的嘴唇。

段飞羽手腕一松,短刀掉下,刀尖削入床板半寸。

作者有话要说:修晚了,十二点修完,从3500修了一下,修到4000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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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猎物

实则,一碗麻药下肚,柴凌泰感觉整个人漂浮在半空,想用力抓|住人,必须出尽全力,却只能起到像猫爪豹子,挠痒痒的效果。

柴凌泰与他唇|瓣撕磨。段飞羽黑绸朝服高领下的软|肉,更是被柴凌泰指尖一点一点扣进,一挠一挠地抓,唇一边一下地啄磨。使他僵硬在一个高度,不至于完全俯下|身脸贴脸,又不会太远让他亲不到。被亲了半响,他忽感身体一麻,失去自制力,藏刀的手缩回身前,撑在柴凌泰枕头两侧,才勉强支持住。

麻药药效太烈,什么感觉都迟钝。柴凌泰更用力抓他下来,想要被重重地压着,手抓不下,于是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停住,静止盯着他。

柴凌泰想要他。

段飞羽看出来了。心中有一股无名悸动。高不可攀的柴凌泰会有这副模样,他心里说不出的好玩了。

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撑在床板的双掌,左手变成捏住柴凌泰的下巴,右手手肘撑着床,呼吸在他唇边,两人只有一片叶子的距离相隔。

柴凌泰猛地扭开头,不想亲了,道:“痛...”

段飞羽:“哪里痛?”

柴凌泰道:“头发...”

段飞羽撑开身,刚刚不管不顾贴近,手肘撑压到他鬓角长发,他长发散开,他自己身下也压着长发。

段飞羽扶他背心,让他坐起来。柴凌泰无力,软|绵绵地低头,正面撞倚在他肩膀。段飞羽手指梳理其长发,简易扎起一个马尾,确定不会弄到他头发,想放下他继续亲,岂料,柴凌泰捂住他嘴道:“不亲了.....家妮....你不会亲...。”

段飞羽皱起眉头。原来柴凌泰亲的是家妮。

妮子就是柴凌泰穿书前相亲认识,拍拖一年,见了父母,打算明媒正娶,付了首付,置办婚房,现代社会未婚妻刘家妮。

今天是好日子。柴凌泰躲过生死攸关的劫难,还能舒舒服服地躺不是牢房的床,被人伺候,正是最高兴的时候,可惜无人可分享这份喜悦。

敷药挑脓,喝过麻药,睁眼就看到熟悉的恋人。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当你的女人忽然爬上你的床,当然是....

扑倒她啦。

柴凌泰双眼微醺,眼中似有水光,抚上“妮子”颈后,拉“妮子”贴上自己的唇。

如愿亲上去时,如早登极乐,飘飘欲仙。

他想要对方回应,道:“妮子....你还喜欢我吗?”

段飞羽被他捂着嘴,沉默。

柴凌泰道:“我想亲你.....你愿意吗?”

段飞羽陡然睁大眼,点点头。

他自记事起,便跟着姜叔手下们去收账。每逢收账桃花寨子,他便守在寨外,年岁渐长,寨里的姑娘见他越长越俊,也招呼着拉他进来。那时他还未懂男女间那些事,只以为,赵大哥不让他跟进去收债,是怕他会偷摸钱财。

说穿了其实不值一晒。红花寨欠的钱总是晚几天才能备齐,那要如何求情宽限呢,寨主就让赵大哥挑花姑娘服侍一晚,赵大哥怕段飞羽守不住秘密,所以每次都不让他跟着进。

那天赵大哥打算庆祝段飞羽生日。姜叔手下能打能抗,谁没去过寻花问柳,段飞羽却还是个雏儿,赵大哥顺水推舟把这次便宜机会给他。

专门挑了头牌桃花姑服侍他。段飞羽说不出喜欢或不喜,觉得新鲜事,没有做过,想要尝试一番,遂牵着姑娘上楼。桃花姑到半夜,渐渐不耐烦,她估计对付雏儿用不着一个时辰,哪里想到撩|拨半天没反应,一把扯开自己和他的外袍。

少年美丽容颜下,身体竟会有如此丑陋的疤痕!桃花姑惊叹了一声,眼角眉梢的媚|态化为惊愕。她连假装都不能假装下去,段飞羽彻底没心思玩,穿上衣服走。

天涯何处无芳草。天底下不缺红花寨,找别的姑娘玩亦可。

唯独没人真心待他。

即使知道柴凌泰愿意亲的人不是他,那也比别人好千倍万倍。

那只想要眼前人的眼神,他不曾在怡红院看过。

即便对方是男子,他也喜欢。

东厂下达的死令,他没忘,短刀在手边,他却没有拿起。心想:亲一下,我就动手。

柴凌泰微微一笑,不捂住他的嘴,道:“不许动.....你一动....我就不亲了...”

段飞羽见他笑得俏美,楞了一下,贴在他腰间的手,把他拉近。

柴凌泰勾住他脖子,亲他的鼻尖到嘴角,舔|了一下他的门牙。段飞羽咬牙切齿,扶在他背心的手,握紧成拳。

柴凌泰始终不得其回应,吻在他耳廓,指尖抚上他的嘴角,虚软气弱撒野道:“张嘴.....张嘴..张不张.....还不张......不张我就欺负你了啊.....”

闻言,段飞羽脸色突变,把柴凌泰一举压在身下,将他双手锁在头顶道:“真要我欺负你吗。”

这不是问句。

段飞羽双眸闪露寒光。柴凌泰眼迷离,犹觉身上人饿狼般的眼神直逼而来。

不待柴凌泰回答。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嬷嬷道:“公子,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是弓湘云还是乔柏铭?完成后他去会合就是了,为何来找?

门外不是弓乔二人。

嬷嬷催促道:“公子!几位官爷找您,赶紧出来见吧,你不出来,他们就进去了。”

段飞羽应道:“很快。”

他松开柴凌泰,拔走插在床板上的短刃。柴凌泰呆呆躺着,手不安分地往前抓。飞羽塞他回被子,盖好。他被柴凌泰抓得领口都解开,对着铜镜整顿出了起码的仪容,短刀插在腰后,开门。

五名官兵,为首的军官,宽肩威猛,后面两兵卒一个提灯笼,一个手搭在刀柄。

段飞羽都不认识,问:“你们是谁?”

军官语气不善道:“你是段飞羽?”

段飞羽:“没错。”

军官手指一挥,兵卒上前架住段飞羽两胁,段飞羽见势不对,使劲抽回手挣扎,另一名兵卒上前扣上木枷锁。

巨大的木板枷锁锁住他脖子,沉沉压制肩膀,双手锁在面前,兵卒一棍打他后臀。他难忍剧烈疼痛,被打得趴下,木枷锁沉得让他再也起不来身,恶狠狠盯着为首军官的鞋面道:“你们到底是谁?!西厂督公的地方也是你能随便撒泼捣乱的吗?!”

弓湘云和乔柏铭听见外头一阵怒斥惨叫,放下茶盏,出去查看。

军官宣读逮捕令:“案犯段飞羽,懈怠职责,不敬先帝,欺君犯上,大不敬,三日后午门行刑。”

段飞羽道:“我所犯何事?”

军官道:“你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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