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因此,从一开始太宰就在对他撒谎了,全程不肯讲实话,这意味着某种根源未知的防备和警戒。

必须承认,他因为这个感觉到心情沉重。

想要搞清楚太宰为什么会这样,首先一点,就是搞清楚这个世界和他记忆里的微妙差别。

这世界的大部分都和他记忆一样,但小部分却偏差严重,所有的不对劲一定都藏在那些小偏差里。

说不定所有的偏差都存在着一个源头。

就像蝴蝶效应,总要有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充当第一个变数,随后才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那就这样,你从孩子们身上入手调查,我出去从别的地方入手调查。坂田银时大大咧咧地分配任务。

你可以吗?织田作之助还是挺担心的。

这纸片人刚把自己粘在桌子上下不来,真的可以胜任外出调查的工作?

出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的可能性要更大一点吧。

坂田银时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你干嘛?你是瞧不起我的卷发吗?

我没有。

坂田银时竖起一根眉毛:那你就是瞧不起我这么大还戒不掉甜食咯?

我不是。

坂田银时两边眉毛都倒竖起来:我会戒糖的!笨蛋!漫画我也会戒掉的!笨蛋!而且卷发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啊!笨蛋!

织田作之助觉得这就是在说气话了,他老老实实的摇头:我真的没有瞧不起你,只是在担心你。

坂田银时僵住了,视线飘向一边,干笑起来:啊那也对,毕竟咱俩名字里面都有一个田字,自己人自己人。闲聊就到此为止吧,我出去散步了,今天的天气很适合散步。

说着就跳上窗台,哼哧哼哧的把窗子拉开一条缝,钻过去不见了。

织田作之助放弃了阻拦。

他虽然和坂田银时还不够熟,但总有一种感觉,觉得坂田银时是那种就算摔得灰头土脸也能迅速站起来的人,值得信任和托付,过多的担心反而是一种侮辱。

他躺上床,闭起眼睛很快睡着了。

福泽谕吉坐在一张硬木的椅子上,安静的听着江户川乱步咔吱咔吱吃薯片的声音。

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因此唯一的声音就变得非常刺耳嘈杂。只是谁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眯眯眼青年吃薯片时动作相当狂放,在整片的薯片都吃完之后,又拎起袋子仰头往嘴里倒碎渣,不小心漏出来的部分沾了一脸,看上去油乎乎的。

福泽谕吉等到青年吃完了,才平稳的说道:去洗脸洗手。

江户川乱步乖乖照办,然后像个小学生一样走回来坐到对面:织田的情况我已经搞清楚了哦。

福泽谕吉不动声色的点头:说说看。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没有敌人。然后嘛江户川乱步卖关子一样托起了下巴,虽说没有证据,但我可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没证据也无所谓了,倒不如说非要有证据的事实才算事实这一点最让我讨厌

他意识到自己把话题讲歪了,便若无其事的正回来:是平行世界哦,或者类似于平行世界的概念,织田不仅仅是失忆了三年,他还觉得他不该在侦探社,太宰治也不该是港黑的首领,而应该是他最好的朋友。

太宰治?福泽谕吉有点惊异。

对啊。江户川乱步不太开心的鼓起脸,我都告诉他这个世界的太宰治根本没见过他了,但他肯定不会听我的,还是会去见的。好生气啊,他现在更偏爱那个太宰治了!我不要再管他的事了!

福泽谕吉思索起来。太宰治领导港黑之后,港黑就一直在无节制的扩张势力,这对横滨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暂时还不敢确定,但太宰治无疑是个必须警惕的危险人物。

如果可以因此得到一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对于侦探社来说又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他问道:你还发现了什么?

江户川乱步抓住椅子开始左右摇晃:织田觉得他本该在三年前就死掉。就是纪德事件。

这样么。福泽谕吉理解了。仔细想想,三年前的纪德事件,最后似乎就是港黑解决的,这是种值得在意的联系。

要不要去调查一下纪德事件的具体始末?

但是既然乱步不乐意,就不强求乱步去做了,交给国木田试试吧。

乱步。

嗯?

这些事都不要告诉大家。

哦,好。

看着乱步非常幼稚余怒未消的样子,福泽谕吉冷硬的面容微微柔软下来:辛苦你了,要一起去散步吗?

散、散步吗?江户川乱步一下子摇不动了,甚至开始微妙的结巴。我们?

眯眯眼青年睁大眼睛,从福泽谕吉脸上读出了准确的信息,确定自己不是听错。

他剔透的碧绿双眸一下子亮了起来,像窗外点亮的明灯和灯光下闪烁生辉的宝石: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哎嘿~有没有谁的反射弧比较长,现在还不知道评论区已经开放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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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鬼与心结

能和我说说鳞泷先生吗?

周末的上午,孩子们仍然按照正常的作息时间起床洗漱,不赖床的把赖床的又拖又拽,有起床气的则在听到锖兔的声音之后条件反射压住怒火,唯恐挨揍,却又忍不住使劲捶打枕头,让枕头发出噗噗噗的闷响。

孩子们最初两天因为织田作之助失忆而变得小心翼翼,但几天之后就又故态复萌,早晨起床的景象一天比一天混乱。

锖兔搞不明白为什么鳞泷先生训练出来的弟子中也涌现出许多赖床和有起床气的家伙,真菰则表示十分理解:是因为幸福啊,锖兔。这个世界没有鬼,大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所以都松懈下来了。

就算没有鬼也不该松懈。锖兔皱了皱眉,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把大家全揍一顿的打算。

早餐之后,孩子们三三两两的玩耍起来。

其中五个最年长的孩子,雷斯理抱着曼陀铃坐到长屋外的大树下独奏,幸介乐滋滋的去跟弟弟妹妹们吹嘘自己的校园生活,真嗣跟科尼和咲乐一起看图画书,锖兔和真菰则闲了下来。

织田作之助便挑了这个时候和两个孩子交谈。

他们各自端了一杯咖啡,坐在长屋楼顶的天台上吹风,这个位置能够眺望到远处五栋高耸的港黑大厦、稍矮一些的综合大厦、宇宙时钟21大摩天轮,以及更远处波光粼粼的大海、和大海上偶尔拉响汽笛的巨轮。

就连没什么艺术细胞的锖兔在这时也觉得一切都很美。

细细的风吹起他们的发丝,锖兔放松了表情,使得本就很温柔的灰色眼眸更加温柔了:鳞泷先生吗?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我们都因被多手鬼杀死,辜负了鳞泷先生的期待而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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