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对此,与谢野医生的反应是翻了个白眼:算了,难得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我就不记仇了。

红发男人去探望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得知这六个人是在四处消灭鬼的路上偶然聚到了一处,然后就组成小队一起行动,互相磨合之后关系极好,然后遭遇上弦之三猗窝座,并联手合力战胜了对方。

但最终成功杀死猗窝座的并不是我们,而是不知为何也出现在了那里的炼狱先生。说到此处时,大家的神情都很奇妙。

要说巧合的话,这未免巧合过头了。

炼狱杏寿郎本就是在和猗窝座战斗时牺牲的,现在亡者归来、反回去杀死了猗窝座,简直就像是宿命的轮回一样,充满了戏剧性和安排的感觉。

炼狱先生为什么没来蝶屋?

他伤势不重,说希望先回家去,见见他的父亲和弟弟。

红发男人了然,转身就去找了太宰治:是你安排的?

是啊,猗窝座的位置一点也不难找,我都想不通鬼杀队这些年为什么只有打遭遇战的份儿,却从没试着伏击过上弦鬼。而且了解到猗窝座过往的战绩之后,自然也就知道哪些人熟练配合起来绝对可以杀死它了。太宰治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个男子似乎天生就有操纵他人的本事,如同精明的棋手那样把他人当成棋子落在棋盘上。

有条不紊,游刃有余,仿佛没有感情的神明一样掌握一切,足以让人无端产生寒意。

但红发男人早就知道太宰是这样的人,所以难以为此感到惊讶,只是习以为常地想到真不愧是太宰。

这是什么时候安排的呢?

就在你昏睡的那三天里,我和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耀哉见了一回,他难得是个意志力与判断力都很强大的人物,所以我对他说只要把整个鬼杀队的成员情报和鬼的情报都交给我,我就能帮他没有牺牲的一直打到鬼舞辻无惨面前去。

红发男人为太宰难得的傲慢态度发笑。脑力派面对武力派时总会产生争个高下的想法呢,真可爱啊。

产屋敷先生给了你全部的情报?他问。

还没有,只给了我一部分,我们用猗窝座的生死定了一个赌约。现在猗窝座解决了,是我赢,所以他就该兑现承诺,把剩下的部分全给我了。

那我们现在去见产屋敷先生?

不着急,在那之前太宰治有意停顿下来,卖了会儿关子。

默默享受完红发男人专注的目光,太宰治才相当风轻云淡地把话说完:天凉了,让童磨去死吧。

红发男人听不出任何槽点,只能适时提出疑问:你知道童磨在哪里?

太宰治两手一摊:不知道,但我们这里不是有琴叶夫人在嘛。

第67章我经常笑

太宰治拜托红发男人把琴叶夫人带去见名为嘴平伊之助的猪头少年,虽然不清楚理由,但红发男人还是照办了。

他首先找上了琴叶夫人,对方正待在蝴蝶香奈惠身边,每天都花费大量时间发呆。

这种呆和栗花落香奈乎的呆完全不一样,并不是单纯性格问题或者表达问题,而是似乎反复沉浸到一件糟糕的往事中无法自拔,才在外表体现出丢了魂一般的失落模样。

红发男人很容易就因为琴叶夫人的样子回想起了自己初到万事屋时的模样。

那种失去了人生的全部意义的状态太过相似,已经相似到刺眼的程度。

也许别人都会认为呆呆的琴叶夫人柔弱而无害,但红发男人绝不会如此认为,他相信琴叶夫人正如他过去一样坚定固执,是最不容易被打倒也是最容易被打倒的那种人。

带琴叶夫人去见嘴平伊之助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吗?太宰既然这样安排,也就是说摧垮了琴叶夫人的理由和嘴平伊之助有直接关联。

稍微思索之后,红发男人没有选择简单粗暴的做法,而且先迂回着找蝴蝶香奈惠打听了一下情况:琴叶夫人曾经失去过非常重要的家人吗?

她失去了她的孩子。在被童磨杀害前,她勇敢的带着孩子在山间奔逃,然后把孩子从悬崖上抛下去,自己独自面对童磨。香奈惠觉得这件事不必隐瞒。

那么,那个孩子活下来了吗?

这就没人知道啦。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红发男人点了点头,大概猜到了太宰的思路。

香奈惠笑眯眯地问他:织田先生会帮琴叶重新展开笑颜的对不对?那我就先谢谢你啦~

香奈惠的笑容很温柔也很有力量,似乎什么样的阴霾都会在这笑容前散去,因此红发男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他没有立刻安排这场见面,而是又去找了嘴平伊之助。

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

母亲?猪头少年的语调高高扬起,俺可没有母亲,是野猪把俺抚养大的!你难道要和俺打一架吗?

这话题跳跃得厉害,但红发男人完全跟上了节奏:不了吧,你的伤还没有养好,和你打架会伤到你。

哈?你在瞧不起俺吗?猪头少年跳下病床,亮出了一身腱子肉和伤疤,二话不说就展开攻击。

说实话,红发男人一点都不吃惊,因为他的弟子芥川就经常会突然对他出手,在各种防不胜防的情况下展开对练活动,他真的非常习惯了,甚至压根体会不到猪头少年的行为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这孩子不懂得爱惜身体。

既然如此,当然是稍微温柔地教育一下了。

所以红发男人就用高超的体术,三两下放倒了猪头少年,将其按回到病床上。

围观全程的黄发少年我妻善逸送上了敬佩的掌声。可惜灶门炭治郎并不在场,身体大好之后就接到了乌鸦传讯的杀鬼任务,匆匆离开蝶屋了,未能看到这场面。

猪头少年稍微有点自闭,但他努力振作起来,气哼哼道:俺认可你了,你问俺的母亲?说实话,俺一点印象都没有。

毫无印象吗?那可有点难办了。

红发男人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消息转达给琴叶夫人,但他很快就不用为此再烦恼,因为琴叶夫人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走了过来。

她其实注意到了红发男人去找她,然后又放弃了,冥冥中有个声音叫她跟上去瞧瞧,所以她像是一片叶子飘飘悠悠的出现在了猪头少年面前。

你你谁啊?猪头少年瞪着琴叶夫人的脸,卡壳了半天,再开口时就像强行运转生锈的齿轮,喉咙里喀嚓喀嚓作响。

这动静把他的好友我妻善逸都给吓到了,却一点也没有吓到琴叶夫人。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女人和孩子展开了无声的对峙。

猪头少年很快就变得焦躁不安:喂!你一直盯着俺看又不说话是想怎样啊!快滚开!俺要休息了!

琴叶夫人不为所动,还慢慢向着猪头少年靠近过去。

红发男人不得不伸手偷偷按住猪头少年的手腕,以免这孩子跳下床跑出去。

gu903();他不知道,嘴平伊之助何止是想跑出去,根本就是打算一有机会就撞破窗户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