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傅星朗态度坦然:不会,我们可以分给基地的人。
谢景霖想想也是,在大家长的溺爱下瞬间理直气壮。
他们回到基地房间后除掉今晚要用的食材,把剩下的东西塞了满满一冰箱,接着忙不迭地做今天的晚餐。吃完晚餐后已经八点多了,两人决定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回来再洗碗。这些天他们在N国的生活节奏就是这样,渐渐习惯了。
然而今天谢景霖和傅星朗刚走出门口没几步,就见林正信急匆匆地走过来。
霖霖,散步去啊?
谢景霖点了点头,见林正信脸色有些犹豫,便主动开口:怎么了林叔?
你现在能不能去中心医院一趟,老谢在那边。
谢景霖微微睁大了眼睛,又惊又疑,父亲在N国中心医院?他一下子有些慌张,问也没问怎么回事,一口应下来:好,林叔你带我去!
林正信见他神色焦急,也不再犹豫,和谢景霖往基地停车场去,傅星朗紧随其后。
上了车林正信还反过来安抚他道:没事,老谢好得很没什么事儿,是N国这边发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细菌,老谢是这方面的专家,又正在研究这方面,N国就请他过来帮忙研究给些意见。他没说的是,这种细菌有传染性,只是传染后果是怎样的还未知,他没告诉谢景霖,怕谢景霖过于担忧。
然而谢景霖是如何聪明的人,林正信不说他也能猜到。他眉头紧锁,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嗯,我没事儿的,谢谢林叔。
林正信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在月色下暗暗叹一口气,这一家子都是为国奉献的。转念又想起,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今早还泡在异国他乡的田地里呢。
九点多,一行三人到了N国中心医院。此时门诊大厅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林正信带领着他们直接去到实验研究室。
刚出电梯,谢景霖就看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和他长得相像的男人,被各种肤色的人围在中间,自信从容,侃侃而谈。
谢修贤也注意到了他,他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后那些人就朝这边望来,友好地朝谢景霖笑了笑之后便离开了。
谢景霖走到谢修贤身边,看着他,没说话。
即便舟车劳顿从华国到N国,谢修贤一如既往地精神饱满,他双手背在身后,注视着谢景霖道:这么久不见,长高了。
若是放他中学时代刚离家出走那会儿,谢景霖一定会和谢修贤呛声,可是他现在却没了和父亲作对的心思,只是低低应了一声:父亲。
年轻人这么没精打采的干什么?谢修贤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谢景霖身边的人问道,这位是?
傅星朗主动伸出一只手,正想开口自我介绍说是谢景霖的朋友,谢景霖却先他一步。
这是我男朋友,傅星朗。谢景霖神色如常,声音不咸不淡,只是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绞了绞。
傅星朗愣在原地,谢修贤还没有对他伸出去手做回应,傅星朗看着伸出去的手一下子有些进退两难。他正想十分自然地收回手,没想到谢修贤这时握了握他的手,然后很自然的收回来继续背在身后。
哦,儿媳妇啊。
噗笑喷的人是在一旁看戏的林正信,见三人都朝他看过来,他赶紧正色,没事儿,你们都当我不存在。
傅星朗有些无奈,更多的是高兴,谢修贤这意思不就是承认他们了嘛。他露出得体的笑容:嗯,父亲好。
谢修贤梗了一下,也没想到傅星朗这么坦然,或者说厚脸皮。
谢景霖也没想到父亲这么自然地接受了,双眼一亮,嘴角上翘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谢修贤余光瞥到儿子这副样子,也是没辙。他早想明白了,这么些年父子斗争没什么意义,他本来就对这个儿子亏欠许多,更加没有干扰他们的道理,以后盯着些就是了,总不会让儿子吃亏。
谢修贤无奈地摆了摆手:按习俗我们该好好坐下来吃顿饭,送见面礼和红包的,但今天情况特殊,霖霖的母亲也不在。
谢景霖想到父亲为什么回来N国,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他小声喃喃:您就不能不来吗
一旁的傅星朗也听得清楚,轻轻抚摸着谢景霖的背无声的安抚。
谢修贤也听到了,他耳尖,这儿又安静,他听得一清二楚。他拍了拍谢景霖的肩膀:国家供我,我自然也要回馈国家与社会。他只能对不起家庭。
谢景霖握了握拳,轻轻点头,没再说话。
父子俩短暂的团聚时间结束了,谢修贤要进实验室了。谁也不知道这个病菌传到人身上会造成什么后果,他穿了全套防护服和防护面罩,包得严严实实,只是隔着护目镜,一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谢修贤举起戴着隔离手套的手,隔着两道玻璃门朝谢景霖招了招手。谢景霖仿佛能听到谢修贤爽快地小声,和小时候一样。
谢景霖鼻子发酸,眼睛也涨得疼,嘴角却是上扬的,也举起手朝谢修贤挥舞。
父子俩数年的隔阂好像在这一刻冰雪消融。
谢修贤转身进去了,门一关,谢景霖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脚,一转身就撞上了傅星朗温暖宽厚地胸膛。
星星。谢景霖声音有些沙哑,我爸爸是一个很伟大的人。
傅星朗点了点头,手在他背后轻轻抚摸。
爸爸很少陪我,小时候我不理解,为什么爸爸总是穿着白大褂进去一个不给我进去的房间,然后就会很久见不到他。那时候我不喜欢白大褂,我觉得一定是这件衣服太坏了,只要爸爸穿上他,爸爸就会被夺走。
谢景霖埋在傅星朗胸前,沉默了一会儿后又道:我妈妈也是一个很伟大的人。她很漂亮,唱戏的时候就像是在发光,我小时候看她在戏台上常常看得痴呆。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妈妈开始好久好久都不能回家一次了,我只能在电视上或者她发过来的视频里见到她唱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喜欢她身上的那身戏服,我总觉得一定是因为戏服把她留在了外面,不让她回家陪我。
后来他才知道,母亲是宋派戏曲传承人,为了拯救日渐衰落地戏曲文化,为了将戏班子传承下去,她只能全身心投入拯救日益消失的文化当中。
傅星朗一下一下地轻拍他的背:爸爸妈妈都是很伟大的人。
谢景霖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爸爸会没事的吧?
傅星朗将他紧紧抱着,声音很轻,力量却很坚定:会没事的。
谢景霖在他怀中重重地点了点头。会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农业这块是瞎扯的大家不要当真,架空背景。不过我国确实有援助非洲杂交水稻团队,援非13年,大家有兴趣的可以了解一下。最后引用一下袁隆平老先生的话:造福世界人民是我的毕生愿望之一。致敬。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莫歆雨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谢景霖和傅星朗等在医院,一直到了凌晨一点才被傅星朗逼着在一间病房里睡下了。他睡得不是很安稳,凌晨断断续续的醒了好几次,都被傅星朗按着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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