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gu903();他没被握住的另外一只手抓了抓床单,嘴里还残存着些犟气,哼哼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惯会见异思迁的人?

自然不是,尹东青说到这里低头露出了一丝略羞涩的笑,昨儿个你明明还生着气,还醉着酒,却在见我被外人欺负时当即就上了前。

那时候我就明白自己的担心到底多么没有意义。

在我心里,你是英雄。

英雄这词出来,直接就砸晕了景佘。

哪个男人心里没有一个英雄梦?

他脸皮挺厚,一直觉得自己还算个好爱人,但他没想到自己竟能得到如此崇高的评价,蛇脑袋阵阵发懵,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罕见地踌躇谦虚起来:倒也没必要这么说。

尹东青摇头,紧了紧自己的手道:可你就是啊!

这下景佘连身上都烧了起来,他本就是从原型化为了人形,身上赤条条的,只有羽绒被子堪堪盖住了敏感部位,现在一身白皮泛起了粉,活色又生香。

他脚指头都羞得蜷缩了起来。

尹东青眼神一闪,确认他已经全然不生气了,心里登时就起了别的心思。

佘哥,他道,这些资料够吗?我已经把我所有的社会身份资料以及交友情况家庭背景都完完全全交给你了,你愿意宽恕我吗?

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景佘捧着那叠资料,只觉得重逾千金。

他点头,随后又想到尹东青那没安全感的模样,还是多嘴补充了一句:我们已经结婚了。

你也知道的,我没有别的家人。

所以,不要乱担心,你我互为依靠。

尹东青眼睛亮的惊人,他凑过去,甜丝丝地嗯了一声。

佘哥,其实你还没有彻底了解我。

景佘狐疑地望着他,心里有不详的感觉在蔓延。

只见尹东青轻轻拉住自己的手放到他的大腿前侧,脸凑过来暧昧道:我这里有一颗红痣,是出生就有的,族里都说这是什么祥瑞的标志。

我看以前你都没有注意到,不如今晚再仔细看看?

这样有助于你更加彻底地了解我以及我的构造。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脸洪世贤。

第32章

这一了解就用了近三小时。

对方犹觉得他还没消怒,期间将头凑近,湿热的呼吸喷洒至敏|感的耳廓处,

【佘哥,海氏是我的,可我是你的啊!别再气我了好不好?】

【佘哥,我不喜欢你向我冷战,你不理我的时候我真难受极了。答应我,以后如果我无意间惹你生气了,你一定告诉我好不好?你告诉我,我才能改啊。】

他的声音越是柔弱,动作就愈是激烈,到后面甚至能称得上凶猛。

在一片晃动之中,景佘浑浑噩噩,只觉得那细声细语弱里弱气的话仿佛是从天边传来似的。

朦朦胧胧,似真非真。

最终景佘还是没喝上蜜水,吃掉白草莓。

他靠在床头,全身上下已无半点力气。偏偏另外一人面色红润精神焕发,还可劲儿地往自己怀里钻。

滚!景佘蹬他。

对方恍若未闻,钻进去后将景佘的手拉来环住自己的腰,没脸没皮笑得开怀。

景佘最近都没空去打理自己,是以头发都长到了肩膀处,黑软的发丝松散弯曲,披下来的模样性感惑人,

尹东青趴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朝上,不老实地捻着一撮头发,用发尾扫着景佘的下巴。

佘哥,他突然问道,我可把什么都交代了,你呢?你有没有什么没跟我交代过的朋友?

景佘懒洋洋的,听到这话后他啧一声,拖着声道:就会东猜西疑。我的朋友不早都介绍给你了吗?朋友圈都被你摸得门儿清了,现在你又在胡想些什么?

尹东青想到昨晚出现在景佘身旁的那男人,眼底闪烁,他试探道:昨晚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喝得那叫一个烂醉,捧着老调酒师的脸一直说话。

你认识那调酒师吗?

尹东青故意歪曲了一下事实,他绝不承认被景佘捧着脸的那位长相还不错,如果可以,他希望景佘一辈子都想不起对方的脸。

呵!就那一脸狐媚样,想起来也是脏脑子。

调酒师?景佘回忆了一下,他昨天一直都挺醉的,不过之后在看到自家伴侣被欺负后,愤怒又暂时压抑了酒精,等之后回到车后座的时候又浑浑噩噩起来。早上之所以身体清爽精神好,想来是多亏了自家伴侣照顾得当。

记忆中的确是有自己捧着谁脸的场景,但影影绰绰,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景佘宣告放弃。

应该是喝多了的缘故,酒吧是我随便找的,那儿我没认识的人,他说道,不过,我记得对面当时好像在和我说眼镜的事情来着。

尹东青愣愣:什么眼镜?

问完后他就想到了景佘常不离身的那金丝边框旧眼镜,因为景佘实在太宝贝那物件儿了,尹东青之前还耿耿于怀了好一段时间。

一改早上的晴朗,激情过后,外面的天空密布乌云,瞧着似乎是要下雨。室内的气氛似乎也随着这天气变得飘忽起来。

景佘的神色恍惚,似乎正透过空气看着久远的过去。

他低垂着眼敛,声音幽幽:就是你一直很想要的那眼镜。

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只是那副眼镜是我兄弟送给我的,是我手上关于他的唯一一件东西。

这一听就不是个美好的故事,尹东青将自己贴向景佘一些,肉贴着肉,他身上的热度也源源不断朝景佘传输着。

他有些后悔,急道:佘哥,别说了,你就当我没问。

景佘摇头,他慢慢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自打出生我都没有见过父母吗?

其实不止是没有见过父母,我连其他蛇类都没怎么相处过。

我属眼镜王蛇,天生主食就是其他蛇类。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奇怪大家为什么都避着我,终日都孤零零的一条蛇,偶尔远远望见了别的蛇类,心里高兴又惴惴,想着终于能交到一个朋友了,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认可自己。

就这样跟个傻子一样想了半天,对方却一直没过来,抬头一望我才发现人家早就跑了。

直到有一次我爬上树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那树底下有两条蛇在说话,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跟个天煞孤星一样被所有人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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