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2:《洛神赋》魏晋·曹植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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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照命》
话痨倒霉万人迷受×尖酸刻薄武力爆表暴躁攻
捉鬼的×走江湖的
陆飞羽(受)×薛戬(攻)
1v1,he,强强(?)
收鬼的倒霉蛋,红鸾偏照桃花运
这个话唠为什么这么招桃花?薛戬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这世上眼瞎的不止自己一个。
但是不管怎样,薛戬很暴躁且武力爆表,无论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如果只有一条命,还是离陆飞羽远一点。
陆飞羽出生那天,有道士来给他算命,说他红鸾照命,大福之象。
结果他却愣是活了个恶运当头,鸡蛋里吃出骨头,喝水能被呛,恐怕衰神看了他都要说一句“晦气”。
陆飞羽:糟老头子坏得很!我信你个鬼!
多年无惨,陆飞羽已经练出来了。
平地走出个八段摔来,站起来拍拍衣服,也能笑眯眯的,“我太幸运了,居然还活着。”
可是这么个倒霉人却偏偏烂桃花一大堆。
道士又来帮他算了算:哦!这孩子可能是红鸾星照命照偏了地方。
陆飞羽:呸!
陆飞羽生在捉鬼世家,这倒霉属性简直要他的命!
更可怕的是,他的倒霉还带传染的!
薛戬纵浪江湖,二十多年来也是平平顺顺,自从捡了个神经病,倒霉事如影随形。
堂堂江湖“绝尘步”,轻功独步天下,居然在屋顶滑倒了、滑倒了……
薛戬:我艹。
倒霉就算了,耳朵都要吵聋了。
薛戬:“你能不能闭嘴!”
陆飞羽:“好的,等我说完最后两万字。”
薛戬:“……”
你他娘就是我历的劫!
薛戬:“滚到我身后站好,我揍死他。”
陆飞羽:“哦……”
第75章悬空高亭凭栏醉酒
“有古怪。”寒云深从君向若肩上抬起头来,顺手把人捞进怀里。
君向若赞同道,“这‘阴招’可‘阴’了个明目张胆。”
尘粉漫天,生怕别人看不见了。
寒云深道:“我看到个花生米飞来给他传了信号,他才撒的那一把灰。”
君向若问道:“哪厢?”
寒云深扬了扬下巴,“五大门派的看台上。”
君向若看过去。
暗烛山庄的那把交椅空着。无量寺的方丈数着佛珠,老神在在。通天观的道长事不关己似的喝着茶。张择海和花飞琼都在气头上。
君向若笑了笑,撞开揽着自己的寒云深,“有些意思。”
“就算是门派授意,烟雨门那些高手还没中毒呢,他罗刹门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去下毒吗?”寒云深伸手拉着他,“他们怕是被谁阴了一把。”
寒云深继续道:“这个门派交战怕是本就不遂四位门主的愿,他们想阻止这个交战在情理之中。晏前辈死了,正好给他们推翻这个交战的机会。”
君向若道:“那如此说来,你这位晏前辈的死怕也不是‘家事’这么简单了。”
“可和晏雪雨和晏清风又有什么关系?”寒云深望着看台的方向,“今天就先听听花前辈的说法吧。”
门派交战出了背后下毒的事,花飞琼闹开了,张择海也在旁附和,这一届的门派交战只得暂停。
千里迢迢来赴会的门派怒不可遏,但碍于五大门派的脸面,没有闹开,悻悻然离场。
烟雨门一行也折返了。
“你怎么看?”寒云深问一直沉默的花柳韵。
“我……我也不知道。”花柳韵还在思考,“我们是第一场,第一场师父她就挑了罗刹门,而罗刹门正好是下毒手的门派,会不会太巧合了?”
“你是怀疑你师父吗?”寒云深道。
花柳韵立即否决,“不!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寒云深不置可否,“这是你们门派的事,我们也不好置喙,你们自己解决吧。”
花柳韵道:“这是自然,今天多谢你们相助了。”
寒云深看向她,“不知何时可以见花前辈一面?”
花柳韵笑笑,“师父一诺千金。这门派交战出了岔子,够她忙的。待她老人家回来,定盛请二位。”
“‘盛请’不敢当,实情相告就感激不尽了。”
要回去卸妆了,寒云深赶紧打量君向若,准备看个够。
“看什么?”君向若侧头看他。
寒云深道,“你不觉得有地方不妥吗?”
“我觉得哪里都不妥。”
“不是。”寒云深手摸到他胸上,还抓了一把,“太平了。”
君向若面色一寒。
寒云深心里咯噔一声,这下玩脱了。
君向若手上的剑已经抡上来了。
寒云深转身就跑。
花柳韵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远远地在两人身后喊道:“二位爷有话好说,别拆我房子!!”
寒云深卸完妆坐在旁边看着君向若洗脸。
从水里抬起来的又是那张俊美得让人心痒痒的脸。
水盆里晃荡着的水浮了一层脂粉。
寒云深接过他手里的面巾,捧着他的脸,给他攢去鬓角残留的水粉,“还是这样好。”
两人离得很近。寒云深的呼吸扫到他鼻梁上。
君向若抬眸看着他淡色的薄唇,想亲他,却又忍下来了,抿了抿唇,“走,喝酒去。”
寒云深从来不会拒绝喝酒的美事,“先吃饭。”
烟雨门有一座悬空亭,小半嵌在石壁里,大半飞檐斗拱伸展出来,数根木棍撑着,稳得很。一处奇景。
日薄西山,两人饭饱提着几坛子好酒上去了。
“这酒烈得很,你现在凡人之躯,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还能作酒仙。”寒云深拍开坛酒的封泥递给君向若。
君向若凑到坛口嗅了嗅,烈酒呛进了鼻腔,“果然烈。”
两人坐在亭里的长条椅上,靠着亭栏对饮。
太阳落到山后,晚霞被吞进夜里,群星闪烁。
两人唠嗑拌嘴,直灌酒。
空坛子滚了一地。兴意已近阑珊。
寒云深曲着一条长腿踏在椅上,一手提着酒坛子靠着栏,望着远处出神。
“寒云深。”君向若突然唤他。
“怎么了?”寒云深看回来时,靠在柱子上的白色身影竟已凑近了他。
君向若倾身过来,一腿膝盖撑到他两腿之间的空座椅上,一手撑在他曲起的膝盖上,附身向他,如墨的发丝倾斜而下。
!寒云深的心跳顿时乱了,赶紧伸手扶住他,“你醉了?”
“没有。”醉眼朦胧却不承认。
那张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带着冷冽的酒香,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水雾。
寒云深从未见过这么温柔的君向若。
君向若的指尖碰到他的眉宇,触感微凉,声音带着颤,“寒云深。”
“嗯……”
君向若那手滑下来捏住他的鼻子。
寒云深:“……”
君向若笑开了,如梨花上蓦然拂开冰雪,似寒潭荡开,浮光跃金,“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寒云深脑袋里“嘭”的一声,顿时七荤八素。
“寒云深。”君向若竟是坐到了他腿上。
!!寒云深呼吸骤停。君向若喝醉了怎么这么撩人。
君向若吻上他的唇,轻轻地咬着。
寒云深上一次见他醉还是在败魂宗的后山,那时候这双水濛濛的桃花眼都足以让他乱了心跳,更何况是现在……
他只觉得头脑里的理智已经支离破碎,捧都捧不起来。心在嗓子眼狂跳,全身血液逆行疯驰。
君向若又吻到他的脸颊,滑到颈项,然后——栽进他怀里,下巴搁到他肩膀上……睡着了。
寒云深:“…………………………”
“君向若。你给我起来!撩完不负责的吗?”寒云深摇他。
没反应。
寒云深叹息一声,伸手搂住趴在自己怀里的人,目光望向外面。
艹,这热怎么消下去。
“坏死了。”寒云深收紧了揽在他腰上的手臂,侧头吻了吻他的额角。
夜风习习。
晏雪雨站在后院里,支着头张望。
身后那棵倚着高墙的树上忽然传来了一声打信号的呼哨。
她猛地转过去,“哥哥!”
“小声些。”树上跃下来个高大的黑色影子——正是晏霜天。
“哥哥哥哥……”晏雪雨扑过去抱着他,揪着他的衣服,手止不住地抖,眼泪哗啦啦又下来了,“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银子够吗?吃得饱饭吗?有没有人欺负你……呜呜呜……”
“我很好。你不要担心。”
其实并不好。江湖中表面上不想管他们的家事,可暗地里那些受过晏清风恩情的人就跟狗似的,嗅着他的味儿直追,闻风就动,一天到头少不了刀剑之争。
晏雪雨还在抽泣。
晏霜天搂着她,皱起了眉头,“怎么瘦了?”
“没……”
“寒……寒哥哥回来了……”晏雪雨哭得更厉害了,晏霜天肩膀都湿了。
“你还在想他!五年了!”晏清风语气顿时严厉了起来,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几分,锁着眉头看着她,“该忘了!”
晏雪雨擦了一把眼泪,“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可我控就是制不住自己,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晏霜天有些于心不忍,“他心里有人了,你……”
“我想杀了他!”
“胡闹!”寒霜天呵斥她。
“你觉得……”他突然有些恍惚,“你觉得生死就能断了念想吗?只会越来越烈!永远忘不了!”
晏雪雨不敢说话了,抬着眼睛看他。她那个未过门的魔教嫂子……“哥……”
“我该走了。”晏霜天不想提起,不想揭开这怎么也长不好的疤,他也不能久留,“他们多少念着爹的余威,你在暗烛山庄很安全,没人敢动你。你自己好生着。”
“哥哥!”晏雪雨要拉他,没拉着。
晏霜天已经几个起落翻墙走远了。
月明星稀,虫鸣切切,四周空荡荡的,余她一个人立在风里。
晏雪雨捂着脸,憋住哭腔憋得浑身都在发颤。
为什么会这样?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醒了?”寒云深看向躺在床上的君向若。
昨晚酒劲上头了,君向若盯着床顶脑袋还有些懵。
寒云深手里端着碗醒酒茶,坐到床边来,“把这个喝了吧。”
“嗯……”君向若撑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就又缩下去了。
寒云深给他掖被角,“昨晚做了什么还记得不?”
君向若想了想,模模糊糊的,“不记得。”
“今天是不是应该对我负个责?”寒云深把手里的空碗放在一旁的桌上。
君向若闻言看向他,“我对你做了什么?”
寒云深竟然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些……期待?“撩完就睡着了。”
“……”君向若失望地闭上眼睛。
寒云深看着他,心头直泛喜欢,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白皙的皮肤上霎时留下点红印子。
“啧!”君向若睁开眼睛瞪他,“寒云深,你皮痒了?”
寒云深笑着附身亲了亲他额头,“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说完,又站在床边看了他好一会儿,“君向若,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
“滚。”君向若被子盖过头。
真不知道要怎么对他好才算够。
第76章江湖是非谁言真假
这天下午他们终于见着了花飞琼。
“二位坐吧。”花飞琼坐在客堂的主坐上,一袭毫无修饰的白衣,却端的是优雅华贵,这优雅下又是江湖儿女的侠肝义胆。
来的毕竟算是小辈,她也没有起身,“这次还要好好感谢二位。”
寒云深道:“前辈言重了,换您来讲陈年往事我还有些惭愧。”
花飞琼笑笑,“你们想知道什么?”
“关于晏清风晏前辈一双儿女的事。”寒云深开门见山。
花飞琼端着茶碗嘬了一口,“他一双儿女有何事?”
寒云深感觉到了她态度细微的转变,不知是何意,开口道,“花前辈何必兜圈子,您和晏前辈相交莫逆,江湖里也离不开您,那些个传言您又怎会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花飞琼手捧着那茶碗,“世人都这么说了但你们却不信,还要这般执着地来问我,定是听了些别的消息,被混淆了吧?”
确实是周不悔的话让他们动摇了。
花飞琼陷进回忆里,“那些年,我、蒋烽还有晏清风三人走南闯北,晏清风的事情我再清楚不过了。”
她叹了一口气,“张家富贾仗势欺人,做的是骗人的黑心买卖,背地里不知杀了多少无辜的人,贪污行贿,和官场勾结,再怎么打官司也被上头压下来了。”
她继续道:“我们那一年还年轻着,一腔热血,一身冲劲,想替那阎罗爷收拾人去!”
“我们杀了张家上上下下有牵扯的人百余人,把张老头的头挂在门前,痛快极了。”
“晏清风心善,”花飞琼把茶碗放在桌上,“他没有杀那家的儿子。”
“儿子吗?”寒云深道。
花飞琼笑笑,“还不相信吗?”
“花前辈说的,自是信。”寒云深道。可是周不悔又为何要撒谎呢?
君向若坐在寒云深旁边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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