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gu903();去收拾收拾换个衣服,我们这就去!看着开心的弟弟,宋年也不自觉的笑了。

知遇换了一身黑色大衣,敞开来露出里面的褐色的休闲装,下身是黑色长裤,干净笔直,倚在门旁挑着眉看过来,哥,你看我这身怎么样?

我弟弟当然帅!面对死而复生的弟弟,宋年毫不吝啬夸赞道。

知遇开心地直接牵上哥哥的手,往车库走去。宋年一惊,但是掌心温热的感觉让他不仅没有松开知遇的手反而顺势握了上去,知遇一边走一遍抬起头来对他笑。

看惯了穿着长袍长衣的修道士,满街短袖长裤的人让宋年很安心,他又一次确认,他完成任务回来了,弟弟也活着。

商场里,宋年几乎把他看到觉得合适的都拿给了知遇,恨不得把这条街的衣服都买给他,让知遇又高兴又好笑。男人挑衣服都很迅速,更何况宋年现在一百个愿意给知遇多花点钱,没过一会儿,两人手上都拎满了大包小包的袋子,知遇不得不制止了宋年继续逛下去。

两人逛累了,便找了家港式茶餐厅,好久没有接触现代美食的宋年点了好些小吃,铺满了一桌子。

知遇你多吃点!宋年看着弟弟,什么好吃的都往宋知遇的碗里夹。

哥!但我也吃不了那么多啊!知遇看着宋年浑身散发着的愉悦又放松气息,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两人离开时都吃得有点撑了。

窗外已是深秋的景致,路边的树叶都黄了,晃晃悠悠的往下落。

哥哥,不妨我们走着回去,消消食宋年笑着点点头,自己也很久没有同弟弟一起散步了。

两人笑着走在深秋的落日中,知遇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着,不时去抓落在头上的树叶,宋年就在后面跟着,这样的生活惬意又安闲。

突然耳边响起了刺耳的刹车声,宋年伸手只来得及感受到知遇的衣服在手边划过。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路人的惊呼、警车的鸣笛、救护车的声音都离他远去。宋年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只是呆呆地看着宋年被送上救护车,看着他被推进抢救室,又冰冷地推出来。

怎么会这样,宋年不止一次地在脑海中问自己,张张嘴却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回家的路,又只是他一人,弟弟,我到底要怎么救你?

对了!弟弟的小说!宋年又想起那个冷冷的系统,他还有机会。

系统!我要救弟弟!

第13章忍冬与钢琴

时空的呼啸声无限拉长,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宋年的脑中,四周的景物开始模糊,警灯的红蓝光,沥青上的血迹,满地的落叶,还有宋知遇苍白的脸成为了宋年新的梦魇,又或是执念。

啊!!!宋年睁开眼,狠狠地锤了一拳地面,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知遇,又一次死在了自己面前。

你好,欢迎来到《落日之时》小说世界,您的本次任务为补全本世界的剧情,达成完美结局。请积极完成任务。熟悉又冰冷的声音又起。

我呸!!到底要怎么做!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死!!你是不是骗我!!怎么才能救他,你告诉我!告诉我啊!!!宋年崩溃地把头埋进手心,只能破碎地发出几声无力又悲戚的泣鸣,你说啊

请再接再厉,积极完成任务。

好既然还有机会,那就一定要抓牢,知遇,请你等我。宋年快速地收拾完情绪起身,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幢精致的二层西式小楼,,烛台的微光下微雕的壁画、精致的挂毯显示出这里的主人对旧时物件的偏爱,这儿便是《落日之时》了吗?

《落日之时》,讲述的是拥有一家酒吧的吸血鬼宋年和一位年轻的歌剧演员宋知遇探寻其父亲死亡真相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中期欧洲一个叫做伦萨的小城。同样宋知遇没有留下结局,所以什么是结局,怎样才算是完美的结局?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坐在红色榉木扶手椅上的宋年,已经看着《新闻报》的头版标题近一刻钟了。

埃尔!!伊莎小姐刚才在电话里都和我说了,你今天下午又逃了拉丁文课!说,是不是又和埃斯波西托家的那几个小杂种出去鬼混了街对面的罗西太太拿着藤条教训小埃德蒙的声音又一次拉回了宋年的思绪。来到这个时空已经三天了,第一天因为没有控制好力道捏碎了鲁索太太家的玻璃杯;第二天忘记自己是吸血鬼在中午拉开了窗帘,现在左臂上还有阳光照射之后的红痕;第三天开始习惯了自己身为吸血鬼的敏锐的五官,但生活之中充斥着的无时无刻的噪音还是让宋年颇为头痛,不过罗西太太的怒吼显然可以不费力气的穿透两条街,并且邻居们对此也习以为常。

宋年叹了口气,把《新闻报》叠好放在壁炉台上和一叠旧报纸一起。拿起门厅衣架上的圆礼帽,穿上一件黑呢长外套,搭上围巾和手套,十月末的欧洲,夜风中渐渐带了些许冷意。鬼自然是不怕冷,怕阳光的鬼可以享受入冬后渐长的夜晚。日头还未落尽,将事物的影子都拉得很长。这是宋年,第一次踏出门,走在中世纪铺就的砖石路上。

鲁索太太,抱歉前天晚上打碎了您的玻璃杯,杜松子酒很好喝。拿着一个昨晚翻了好久才找到的相似酒杯,宋年走到建筑的阴影里,摘下帽子与他和善的邻居打了个招呼,鲁索太太忙笑着说不介意,赶忙收下了这精致的酒杯。

市政厅前广场上依旧人来人往,海神喷泉左手边第二条巷口有一间名叫Notte的酒吧。

提姆虽穿着最小号的门童制服,却还是松松垮垮,滑稽地站在酒吧门口。酒吧前来来往往的人们似乎都松了口气,纷纷从工作中短暂解脱出来,投入生活的怀抱。至于刚进去那位胡子拉碴的男士,可能一直沉醉在生活的怀抱中。

晚上好,先生。提姆拉开有些沉重的木框玻璃门,大胡子晃晃悠悠地闪进吧台,头也没回。一阵西风灌进袖口,男孩打了个寒颤。门在这时被推开,带动的风让提姆直接一个喷嚏打在了来人黑色的衣摆上。

对不起,先生!提姆低着头,慌张地想要用袖子去擦,又因为是工作服,一时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科西莫!脑袋上方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但显然带着点强硬的怒意。提姆的头又低了几分。

先生!您来了一头金发的年轻人从柜台中匆匆跑了出来,寒暄还未结束,被宋年一个眼神打断。

解释一下。宋年看在着提姆,优美喉结震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淡。

宋,他叫提姆,我看过他的身份证件已经满14岁了,虽然看着个子不高。哦对了,他家住在雷克街,开铁器铺的法拉里就是他的父亲。来酒吧打三个月的短工,用工钱在圣诞节前给父亲买一副护腰科西莫几乎不可察觉地停顿了一下,原本是打算在昨天决定的时候就告诉你的,但是晚上你没有来酒吧,你整整三天没有来!白天就更看不见你的踪影了话语被再一次推开的门打断了,一位黑发的男士走近了门厅,同样穿着一件黑呢的风衣,袖口绣了一圈小巧的银色忍冬草。

晚上好,先生!提姆赶忙拉着扶手,弯腰问好,风又一次灌了进来,科西莫咬了一下后糟牙。

冷吗?宋年背对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科西莫。我想起来了衣帽间正好有一件小号的斗篷,小法拉里穿上一定合适科西莫摸了摸鼻子一脸镇定地走了,还不忘给提姆递上一块手帕。

实在抱歉先生,我帮您把弄脏的衣服擦一下,或者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您把衣服送去洗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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