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兴奋,有时消沉,
我心中充满火样热情,
一瞬间又感到寒冷如冰。
幸福在远方向我召唤,
转眼间它又无踪无影,
宋年看着舞台上的宋知遇,而后者的目光也投向了他,没有凯鲁比诺的小心翼翼和青涩,坦坦荡荡,看得宋年一时觉得是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不知道为什么终日叹息,
一天天一夜夜不得安宁;
不知道为什么胆战心惊,
但我却情愿受此苦刑。
你们可知道,什么是爱情?
你们可理解我的心情?
你们可理解我的心情?你们可理解我的心情?
一曲唱罢,音符消散,掌声伴着喝彩占满了剧院的空气,宋年看着聚光灯下的少年,敏锐的感官此刻却只听得到他脉搏之下心脏跳动和自己呼吸的共鸣。
先生,您有寄存的东西吗?不如我现在先去帮您取出来吧,马上就要散场了,您可以慢慢走,也免得待会儿排队了。宋年觉得此刻的自己需要一些新鲜的空气,来消化一下刚才的感受,一种之前的自己避之不及的感受。
宋秋远原本想要拒绝,却意识到的需要这个帮助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好的,麻烦你了。说罢递上了寄存处的号码牌。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年轻人。
宋年。宋年起身礼貌地鞠了一躬,那待会儿在剧院门口等您?
噢,或者直接去后门的演员通道口可以吗?
乐意之至,先生。宋年接过标牌,先一步离座了,台上团长带着轻松的语气介绍着今晚的各位演员,凯鲁比诺的饰演者宋知遇
从寄存处拿了东西,宋年捧着花穿过空旷的门厅,拉开了不起眼的后门,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宋年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像刚才的歌词你们可理解我的心情,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理解过宋知遇的心情,而现在的他如果是个正常人的话,估计耳朵早就红到脖子根了。宋年突然对自己的表现产生了强烈的自我怀疑,他现在究竟算是个什么情况?
小宋,你果然在这儿。宋秋远温和的声线。
您的花和外套,先生。抱歉,觉得剧院里有些闷所以在门外站会儿。
宋秋远却也没有拿过外套,反而是向宋年招了招手,向右手方的另一扇门走去。
这里是演员通道,进去就是他们的化妆室和休息间了。
您?
今天是我儿子首演,凯鲁比诺,不知道小宋你还有没有印象?
那您是圣洛伦索教堂的主管,宋秋远先生!宋年表现得有些惊讶的样子,不过还没自我介绍就被说出身份的宋秋远显然是真的惊讶。
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米兰人,他们过世之后我就自己一个人搬到了伦萨城,开了一家小酒馆。来了之后听当地的朋友说伦萨城也有一家人姓宋,所以才知道您的。但是我平时不太社交,所以没有什么产生交集的机会。宋年就怕无法交待怎么知道宋秋远的身份,之前在广场上听琴的时候就瞎编了一个理由,而知道对方身份又要硬装着不知道,不如直接自己道破了事。
看来有些时候拥有一个和周围环境不太匹配的姓氏,也是有些好处,就是比较容易让别人记住。哈哈哈哈。长者似乎没有多想,有些自嘲的回答道。二人穿过一条不长不短的走廊,墙上挂了一些戏剧家的肖像画还有照片,其中也不缺著名的演员和歌唱家。走廊的尽头就是舞台的背后,化妆室和休息室就在走廊的中间。不过宋秋远没有敲门,而是选择站在门外,等待演员们卸妆换装。宋年正盘算着将花束给宋老先生之后就回家,毕竟这次在宋秋远眼前混个眼熟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这时候,门开了。
宋知遇只是换掉了戏服,没有卸妆。只是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了宋秋远,以及抱着一束雏菊的宋年,有些意外,但是某些人的出现显然提升了他的愉悦感。
看来员工通道真的很好找啊,主管先生都可以带着同伴一起过来了?还是说是这位好心的小宋先生带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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