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江堤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因着上一次未遂李健敏对江堤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转变。
婶婶冷笑着,狠狠的翻着白眼,“什么玩意儿,你要是不稀罕住你就滚出去,姑奶奶我还懒得伺候!”
一顿饭吃的不安生,江堤被一家三口针对活生生成了受气靶子。
他却不敢反抗,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说话,脑子里满是村长沧桑年迈的声音,告诉他,再熬一熬,熬一熬就好了。
啊我心疼!
第11章欺瞒
一步步靠近裴总啦
江堤每天凌晨起床去上学,晚上没课就去酒吧兼职,连续半个月早出晚归,没再一家三口面前晃悠。
家里也少了纷争和矛盾,这里只是一个存放物品和睡觉的地方,它不属于江堤。
江堤总是上课的时候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角落,尽管林意已经很关照他了,他依然温温吞吞的,没办法,林意只好每节课都带着朋友和他坐在一起,安排同学坐在他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的意识。
渐渐的江堤才愿意跟他们搭话,一起去食堂等等。
一个月后,学校安排的夏招计划如期举行,但仅限于大三和大四的同学参加。
江堤下课路过招聘会现场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仅限参加的标志,他站在招聘会会场外面抿着唇,挣扎了一瞬,迈步走进去。
会场内人头攒动,每个公司在上面拉了一个横幅,江堤混在人群中,只有他一个人手里抱着书,其他人都拿着自己的简介。
他顺着人流给推到面试官面前,可他手里什么都没有。
“同学,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连简介都不打印......你是大一的吧?”面试官打量着他,啧了一声,“大一的凑什么热闹,在等你两年吧,下一个。”
江堤被人推开,后面的人迅速跟上地上自己履历丰富的简历。
江堤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烫,他穿的简单,长相稚嫩,一眼就能看出是大几的同学。
江堤逆着人群走到门口,他站在门口不甘的回头望了眼横幅上的薪资要求,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晚上他没有去兼职,推开门一家人正在吃饭,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回来,场面一时尴尬。
“吃了吗?”婶婶不情不愿的问了一句。
江堤一顿,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撑起笑容,“吃过了,谢谢婶婶,”
一听这话,一家人吃的更欢了。
江堤回到阳台的沙发上,盘腿坐着,在网上搜索如何制作简介,笨手笨脚的一步步按照百度走,花了快两个小时才做好了一份简介。
他将文件保存起来,准备明天就去打印。
不能被人看出是大一的,江堤想,要不换身衣服?
他趴在窗台上看客厅里备课的李健敏,他记得李健敏有西装,可他会不会借给自己呢?
江堤挣扎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放弃了。
李健敏是个危险人物,他要远离才行。
江堤思来想去一个晚上,决定花一点钱去买一身正经的衣服。
家旁边就有市场,江堤还没去过,打算去碰碰运气。
这边的市场和老家的街镇很像,只是小了点,东西倒是齐全,江堤在里面逛了没一会儿就发现一家买西装的,剪裁和李健敏身上的很像。
捏了捏手里的钱,他斟酌半响才走进去。
那店主见他手里拽着几百块钱,眼睛好奇的看墙上挂着的衣服,根据多年的经验确定是块可以割的肉。
半个小时后从店里出来,江堤手里少了三百块钱,多了一套不大合身的老款西装。
不太懂的他并不知道手里这套西装连两百都不值。
江堤换了衣服,打印好了简历,再次藏在人群中,趁着混乱将简历放到其中一个里面。
只是那面试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履历漂亮的简历,狐疑了片刻,还是让他回去等通知了。
第12章挨欺负了?
阔气的
江堤下了课就在酒吧里兼职,可半个月来没有再遇到像裴绥之那样阔气的老板,勉强靠着低保工资和零碎的提成度日。
经理甚至给他出主意,让他给裴绥之打电话,说不定他一来,江堤就能开张。
江堤抿白了唇不说话,手指死死的扣住托盘的边缘。
经理给他使眼色,见江堤死犟着不动,啧声道,“别说我没提醒你,就你这样买酒,半年都遇不到裴绥之那样的老板,又不让人碰又不陪酒的,谁要你。”
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江堤挣扎片刻终是没能将电话打出去。
“装什么清高,”经理脸色一下沉下来,高拧的眉头能夹死苍蝇,身子一歪戳着江堤的酒盘,“今晚要是再卖不出去一瓶,你明儿就不用来了。”
经理刚说完,身后压下一片阴影,在江堤惊诧的目光中,裴绥之朝他一笑,“谁不用来了?”
“哎呦,这不是裴总,裴总您好您好——”经理吓出一身冷汗,退开后退了江堤一把,谄媚道,“今儿还是照旧?”
裴绥之招手把小孩儿揽进怀里,“不用,让他陪我玩玩。”
“当然没问题。”经理赔着笑把一行人领进包间,暗地里给江堤使眼色,又偷偷将江堤的任务酒水摆在桌面上。
裴绥之带着朋友来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很久没见江堤了,还有点儿想。
江堤被摁在他身边正襟危坐,双手乖乖的放在膝盖上,欲盖弥彰的遮挡着些什么。
裴绥之扫了一眼,“怕什么。”
醇厚的酒香喷了江堤一脸,吓得不安的小孩儿张开了刺猬的盔甲。
两个人坐在角落,位置隐蔽灯光黑暗,手臂一展把江堤遮的严严实实,把小孩儿压在这儿独享惊慌无措的猎物。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裴绥之含着他的唇,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形,微眯着眼欣赏小孩儿的战栗,可爱的要命。
江堤被他困在方寸间,他知道了裴绥之很厉害,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不敢反抗。
“不说话?”裴绥之的手指搭在他腰上,捻着衣角把他的衬衣从裤子里抽出来,嘴上含糊不清,“刚才被欺负了是不是,帮你报仇好不好?”
江堤又软又娇动不动就哭,一掐都能捏出水儿来,小兽似的被他摁在怀里欺负只能通过喉咙发出轻微的抗议声,但这些在裴绥之眼里最好的催情药。
“把他的手砍下来好不好?”
他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在江堤看不到的黑暗中,幽深的眸子渗着血光,敢动他的人都是找死。
江堤心尖儿跟着一颤,毫不怀疑裴绥之敢这么做,偷偷的揪着衣角哽咽,不争气的落下泪来,“不要...不要亲我...”
“不喜欢吗?”嘴上询问着,却一下没放开。
江堤颤着睫毛轻轻点头,对上裴绥之愈沉的眸子一下又没了底气,又抽泣着不甘心的点头,几不可闻的动作,却让裴绥之心情大好。
他放开江堤坐到一旁,摸出一只打火机塞到江堤手里,从烟盒里抽出烟叼着,斜眼瞧他,“点烟。”
江堤茫然的看着他,挂在眼角的泪无声无息落下,砸在裴绥之指尖烫的他心一抖。
——竟是有些心疼了。
他放在江堤腿上的手忍不住一紧,捏的江堤生疼,以为他生气了,江堤颤着唇摁打火机,半天没弄明白这高端的打火机是怎么开的。
最后不得不求助裴绥之,哭的有些哽咽了,一抽一抽的去勾他衣服,“不会...”
裴绥之叼着烟看了半天,牙尖儿痒的不行,烟蒂在他齿间换了个位置,“不会就不会吧,哭什么。”
江堤蹭蹭眼角,偷偷把眼泪往回憋,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再裴绥之面前哭,开了阀的龙头一般停不下来。
第13章酒不及你香
裴绥之:若不是你,这酒我沾也不…
裴绥之接过打火机,指尖一拨掀开外壳,指腹抵着开关,刷——小小的火光在江堤眼前亮起。
“会了?”
他随手把他打火机抛给江堤,吐出一缕烟,“好好练。”
江堤不明所以的看过来,却没反驳,将打火机捏在手心里,微凉的金属外壳被他捂得有些温热。
裴绥之带来的几个朋友见他终于正经了些,凑过来跟他喝酒,却被裴绥之抵了一肘,烟火点着桌上的酒,“开他的酒。”
那人一愣,又看了眼江堤,顿时明白了,这是又搞到一个,一看就是小孩儿,难怪要哄。
“行行行,没问题,今晚都开他的酒。”
桌面上除了江堤的提成酒寥寥几瓶其他牌子的酒,看得一旁同样销售的陪酒眼红不已。
就这一个晚上,够江堤吃好几个月了。
裴绥之就是他的大大大金主。
但今晚裴绥之倒是安分不少,没折腾他,揽着他说说话,喝喝酒。
江堤上卫生间的时间被经理拦住,“不错啊,今晚提成这个数。”
经理比了两根手指在江堤眼前晃了晃。
“不错,努努力,你这一晚上是我们这儿头牌两个晚上的提成。我就知道你小子行。”
江堤大概算了一下也知道今天提成比较多,可他笑不出来,提成越多,欠裴绥之的越多,他越躲不掉。
经理又把他推进包间,让他努努力今晚上三千。
江堤怯生生的坐到裴绥之身边,扫了一眼酒,的确是开了很多瓶,却基本没怎么喝。
再迟钝江堤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他坐立难安见他的朋友又准备开酒,忙站起来,“不...不用开了。”
那人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裴绥之,后者点点头,他才终于没再开下去。
江堤坐下来偷偷拽裴绥之的衬衫,平时说的最多的话,此时却羞于启齿。
裴绥之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浑身缠绕着烟味,眼底藏着几分笑意,“想说什么?”
江堤捏着拳头,赴死般,“...谢谢。”
“不用。”裴绥之扫着他的表情,“我也不是善人。”
此话一出,江堤的身子轻轻一颤,他不自觉想到那天在厕所里,裴绥之对他做的那些事情,这几日一直萦绕在他脑子里。
“我不喜欢你。”他颤着眼睫拒绝,指甲死死的镶进掌心,余光落在那些酒上。
“我知道,我追你,好不好?”
裴绥之的表情十分无所谓,他不是没碰到清高的,他能花时间花钱花精力去追,只要能在床上讨回来就行。
他不介意花多少东西却讨好一个清高的小孩儿,钱、物质、权利、荣誉——总有一样会让他屈服。裴绥之的床伴超出江堤的想象,他有钱也是个成年人,释放欲望和消遣的方式,在江堤看来就是萎靡和浪费。
只是这个时候,江堤还不知道他有多恶劣罢了。
不等江堤拒绝,裴绥之又道,“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没有——”江堤蹭的一下站起来,表情严肃认真,小眉头紧紧拧着,“没有答应。”
空气静了一瞬,无数视线落在江堤身上,不屑嘲讽和怪异,尽数倾倒。
这一个瞬间所有人都在心里骂江堤不知好歹,装清高。
裴绥之仰头喝了一口酒,手指捉住他的手腕往怀里一扯,趁他不备,拇指掐着他的下巴,将口中的酒渡到他嘴里,又堵着他的唇迫使他咽下烈酒。
江堤来不及反应,渡过来的酒他一瞬间想吐,却被裴绥之摁的死死的,仰着脖子烈酒顺着口腔滑进喉咙,灼烧着他的咽喉,咽下去的瞬间江堤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火辣辣的疼生生呛出了眼泪。
随后他听到裴绥之说,“这酒一点都不好喝。”
酒烈无回甘,唇齿间只余木涩的麻痹,滚到喉咙口顺着食道咽下,没有醇香的酒香,只有生涩的甘味。
第14章幼稚小孩儿
裴绥之先一步体会到了养小孩儿的…
江堤不知自己如何来的酒店,只知道一睁眼天花板不是熟悉的纯白。
大脑当机了几秒,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他才想起来他来过这里。
昨晚那一口酒江堤就醉的不像话,在裴绥之怀里边咳嗽边哭,一开始还是低低的抽泣,醉意上头,渐渐的整个人都迷糊了。
被裴绥之抱在怀里一哄更不得了,哭的撕心裂肺,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其他人一看他哭成这个样子都有几分茫然和奇怪。
只有裴绥之知道他是真的能哭成水儿,半搂半抱着给人带上车,尚存着一丝理智的裴总本想送人回家,可一提到回家,江堤就哭的更厉害,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上,手臂死死的缠住他的脖颈,鼻涕眼泪全蹭在他衣服上。
“不回家?”裴绥之的理智正在瓦解。
“不...害怕...不要回家嘛~~”
江堤拼命摇头,嗓音不觉的带上点撒娇的软糯,手上缠住他还不够,跨坐在裴绥之怀里死死的压着他,不肯挪动半分。
裴绥之心都酸了,拍拍他的腰,连自己都没察觉此时有多温柔,哄人的语气有多黏糊,“好,不回家,跟我走好不好?”
江堤沉默了一瞬,哽咽声顿在喉咙口,似乎在斟酌跟裴绥之走会不会更危险。
可上上次跟裴绥之走到酒店都没有欺负他,可是上次在厕所还欺负他——
江堤迷茫纠结的扇动着睫毛,水眸里映着裴绥之的脸,严肃冷漠。
他提了一口气,脸颊贴上去蹭蹭他的脸,含糊不清的撒娇,“那你不要欺负我了嘛...”
裴绥之示意司机开到酒店,才好笑的托着小孩儿屁股换了个姿势,让他舒服点,“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你摸我屁股——”
江堤拧着眉头,明明是严肃的表情,眼神却软软的,凶不起来。
“...”裴绥之无语,手下重重拍了一巴掌,暗骂,“没良心的小东西。”
“你还打我屁股!”江堤抿着嘴巴指责道,“都红了!”
“你怎么知道红了?”
“疼...就红了...”
“那一会儿给你揉揉。”
“不要你揉,我要自己揉...”
“...”
裴绥之面无表情的咬着后槽牙,盯着他自己摸着自己屁股一边抽泣哽咽,一边揉屁股,纯情的不行。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扛着小孩儿办理入住的时候,江堤非要蹭下来跟前台小妹打招呼,亮着一口大白牙,“姐姐,我有钱!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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