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TXT全集下载_8(2 / 2)

主人在前,香阁寻不到她答话,便自作主张的翻开包裹给他看,“夫人要给您做襕衫,这才成了形。”

魏濂心口有暖流淌过,这么多年来,还未曾有人主动给他做衣,今儿她倒起了心,不说别的,这份心是真,她是愿意亲他的,只是太过内敛不善表达。

香阁给他看过了便走开。

魏濂关了簦,坐在她身侧的石凳上,“襕衫我穿的不多。”

傅晚凝难免灰心,她将手缩到桌下,眼睛眺望着远处垂钓的丫鬟,“……我不做了。”

魏濂听出了她的赌气,笑道,“你想做就做吧,你做了我穿。”

傅晚凝往他面上瞅了瞅,“襕衫不是常服吗?”

她是问他为何不喜襕衫。

魏濂握住她的手拉到眼下,那葱指微粉,倏尔有零星针眼刺在上面,他轻抚着,“正经男人爱穿襕衫,我这样的穿襕衫得个什么劲儿?”

傅晚凝脊背发紧,徒生同情道,“你也是男人。”

太监怎么能算男人呢?她是个未经□□的雏儿,不懂这里面的窍门,不过这话魏濂爱听,“我在你心里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阅,鞠躬。

第30章三十个串儿

傅晚凝苦恼的想拍自己,她自己给自己挖坑,她硬着头皮道,“当然。”

魏濂笑得畅快,带着她的手晃,“中听,你懂男人要干什么吗?”

傅晚凝屈着腿,脸挂不住绯,她往回拽自己的手,自觉不搭理他。

魏濂却不放过她,扯她往身上靠,“你是女人。”

傅晚凝用另一只手挡脸,压着嗓子道,“你不正经,你说过看不上我的。”

魏濂撒开她的手,转而环住她的腰,感触着那细腰的纤柔,他心猿意马道,“太监怎么正经?我就把你当个贴心人,哪愿意碰你?”

塘边的丫鬟们悉数散跑了,只他们两人在亭子里拉扯。

傅晚凝趴在他胸前,润湿着眼周瞪他,只恨他随时上手。

魏濂勾眉,“又怨我了?”

傅晚凝盯着他的肩微声道,“……你摸我。”

她再守礼不过,这话从她嘴里蹦出实属逼狠了,她一说完,脖子都连着粉,羞到了底。

魏濂撤开手,端详着她,“碰不得了?我记得你自己说只想跟着我,只想和我待一起,你往前还说待见我,原来全是假话?”

傅晚凝睁大了眼睛,双唇起起合合竟是找不到驳斥的理由。

魏濂朝她一笑,“我说的不对吗?”

傅晚凝瞬时以帕遮脸,生生被他气哭。

魏濂身长手臂,圈她坐到腿上,“怎生好?又哭又吵的。”

傅晚凝微小的挣动着,他们这样的姿势已经过了,太监也不能这么搂着她。

魏濂束着她,背手托着她的脸道,“要不然你认我当爹吧,总能治好你的顽固病。”

傅晚凝如坐针毡,她坐在太监的膝上,他腿上的肌肉紧实坚硬,她和他只隔了衣物,那感触却是真切的。

她揪着魏濂的前襟极小声道,“你越矩了……”

魏濂戳一下她的唇角,“之前也抱过。”

傅晚凝仰视着他,在他的眉宇间探见欢快,她胸腔砰动,慌张的挪过脸道,“我想下来……”

魏濂拨开散在她脸侧的发,掌住她的后脑勺放在自己的颈窝里,他覆手在她肩上,少有的软和声道,“你是第一个要给我做衣裳的女人。”

傅晚凝贴着他,浅淡松香在她的鼻尖缭绕,他身上没有一点怪异的气味,太监该有的特性他都没体现,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和一般男人没有区别。

她没再乱挣了,安静的倚着他,手也顺服的放在他的胸膛前。

魏濂虚眯着眼,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刚入宫那会儿,日子过得拮据,贴身的亵衣都没有,整日套着那件太监服,穿脏了都没得换,后面升了职,针工局赏了两套换洗的,宝贝的不舍得穿,委实穷酸了些,甭说女人瞧不起,就是同职的太监都嘲讽。”

他顿停话,俯头凝视着她,“现如今我是老祖宗了,个个儿巴结,只你见着我像见了鬼,傻气的很,偏我疼着你,你还躲,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傅晚凝弱着声跟他犟嘴,“你当我面杀人了。”

还杀了不止一次。

魏濂堆出笑,“原是赖我吓到你了。”

他探进袖中,摸出个金丝银线翠羽簪,他将那簪子斜斜插进她的发里,细发难承重,簪花娇坠,反显出她面儿柔丽,再硬的心肠瞧见了她都得掰出三分软,得掌在指尖上才放心。

傅晚凝埋在他颈侧,身子还想从他怀里钻出,“……我被你碰过,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魏濂眼藏笑,他环紧人,慢声道,“你不是才嫁给我?”

傅晚凝团着拳想锤他,嘴巴往下撇,倒不说了。

魏濂探下头,近她耳边问话道,“我若是真男人,你愿意嫁我吗?”

湿热袭在傅晚凝的耳尖,她轻抖一下身体耸起肩,发出的喉音小的近乎难听见,“他们说你和太后娘娘……”

魏濂神色一讪,转而露出阴狠,“谁说的?”

傅晚凝白了脸,“没谁。”

骇到她了,魏濂缓和了语气道,“我自幼入宫,后面在苍澜殿当值,太后娘娘当时手里能用的人少,她瞧我是个能办事的,便愈加倚重我,但我和她绝没有苟且,她最是鄙夷太监,如何又会去找太监行事?我若和她有什么,你还能进我府里?”

傅晚凝心下一轻,又作不在乎的抬起头看他,“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魏濂蹙眉望着她,“谁心里有疙瘩?”

傅晚凝愣是摆头,想从他腿上起身。

魏濂掐着她的腰,不让她动,“话说的不前不后,谁教你的规矩?”

傅晚凝一哆嗦,用手抵着唇,“……我陪你解闷够了。”

魏濂偏不让她走,“好一会儿坏一会儿,难伺候的很。”

傅晚凝伸手去掰他,“你非抓着我。”

听听这话说的多没良心,前一个样后一个样,得强扣着,诱哄着才道出点真心来。

她那点手劲撬不开魏濂一根手指,他横着眼看她,“不是你欲拒还迎?”

傅晚凝微张嘴,那眼里干瞅着就要聚泪。

魏濂捏一下她的鼻子,“哭,谁逮着都可劲儿欺负。”

傅晚凝硬气道,“我没欲拒还迎。”

魏濂扑的笑,“又软又倔,真是绝了,傅家人不都骄傲的很吗?怎么养出个你来?”

傅晚凝只作不答。

魏濂轻揉一下她的头发,转头看亭外,太阳顶天上了,晒得荷叶都蔫头耷脑的,他放她下地,道,“下午约莫热的很,别跟丫头们往外跑,待苑里罢。”

傅晚凝谨声道是。

魏濂宛然一笑,“明儿我闲一天,带你出去买些用的?”

傅晚凝不大愿出门,她待一处地方就不会挪,“我不缺东西。”

魏濂撑开簦,牵她手出了亭,“转转也不错,老在府里要发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阅,鞠躬。

第31章三十一个串儿

魏濂说带傅晚凝出门就一定会带,翌日清早上便坐马车去了街市。

为防傅晚凝拘谨,魏濂仅让贴身的几人跟随,一如寻常富户。

邺都最大的一条街叫十甲街,里面商物铺子分成了十等,魏濂带傅晚凝去的便是那一等铺子,他对女人的喜好了如指掌,当先陪她进了宝香阁。

那老板看到他们身上的穿着即知非富即贵,连忙迎他们进厢房,并让人送了茶水进来。

魏濂将茶搁一边道,“老板,拿些时兴的衣服来。”

“哎!您稍等,”那老板麻溜的跑开。

未几便有小厮搬着架子进来,上面挂满了襦裙比甲,他们放下架子就自觉低身退走。

魏濂揭掉傅晚凝的帏帽,笑道,“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香阁拽着她去架子边,挑了件蓼蓝比甲往她身上比了比,道,“夫人皮儿白,穿浅色称人。”

傅晚凝未动。

魏濂啄着茶道,“让她自己看。”

香阁吐了吐舌头,团着手往旁边站。

魏濂冲她道,“你下去让老板再送些首饰水粉上来。”

香阁静声离了房。

傅晚凝才望着那些衣裳,一顺儿看去就跳过比甲选了件淡粉色月华裙,她在爱俏的年纪,比甲这种古板沉重的款式不招她眼,她更属意裙衫。

魏濂温笑,“换来我瞧瞧。”

傅晚凝觑他一下,小步绕进后侧的庑房里。

厢房门被敲,魏濂道一声进来,香阁垂手入门,跟她后面的侍女捧着十几个小柜子并排站。

魏濂扫一眼,点了几个样式让他们放长案上,继而又轰人出去。

傅晚凝再出来,已是一身新。

黛眉笼起若愁,眼下痣成风流,细鼻嫩唇,粉装裹瘦腰,颤泠泠的只恨不能揉进怀中爱重。

魏濂微扬眉端量着她,笑若清风,“不喜欢?”

傅晚凝抚了抚袖摆,“喜欢的。”

魏濂走近握她手,“怎么这个表情?”

傅晚凝嘟囔着声道,“后腰的带子系不上。”

魏濂往后看,果然坠两条缎带,他探手去打了个花结,手在那腰上按了按,正好一手圈住,他再看傅晚凝,她已低下眼,侧脸盈润,竟都不挣随他碰。

魏濂散手,在案桌上开一盒唇脂,挖一点出来后捏起她的脸,指尖轻压她的唇边,直觉那唇细绵的不忍按重。

他下意识倾身,与她近的唇息可闻,他的眼眸变得幽暗,仿似他看的是要待下口的食物。

傅晚凝屏声磕着话问道,“好,好了吗?”

魏濂直起身,拣起一只玉镯子戴到她手上,淡问道,“就这件?”

傅晚凝点点头。

魏濂靠到凭几上,剥开一块糖放进嘴里,“快入秋了,衣裳也得换季,一件只怕不够。”

傅晚凝便又过去架子边拿下来几件顺眼的。

魏濂倒了一小碗林檎渴水推到桌边,“过来把它喝了。”

傅晚凝坐到圈椅上,拿勺子舀着吃。

虽无话,倒娴静。

魏濂微阖上眼打起盹。

傅晚凝偷空看他,那脸孔生的俊美却又徒添薄辛,是最能勾引女人心的面皮,可惜他不是檀郎,他是个太监。

傅晚凝莫名生出点失落,连舀几勺汁水喝,到见底才舒爽。

魏濂等她吃过了,才睁眼道,“回吧。”

他拿来帏帽戴在她头上,如来时般捏着她的手欲往外走,恰听见外头有人在说话。

“邢夫人,听说江大人近日常往宫里跑,偶有还得在宫中夜宿,可真有此事?”

“……我家老爷是皇上的先生,近来皇上愈加发奋,老爷他自是要紧跟。”

门外的邢夫人嗓音恹恹,稍后又自行加了一句道,“皇上能越早亲政,我家老爷就是累点也不妨事。”

魏濂暂顿住脚,唇线上翘。

傅晚凝拂开帷纱,“不走吗?”

魏濂压压手,她就止住话了。

门外的妇人经过厢房前,似乎怕被人听到刻意压低了声。

“说是这么说,可这夜里都不回,他一个男人家住宫里,你们可怎么好?他那个妾室不闹?”

“闹过几回,不过我家老爷估计对她腻了,早前还哄,现如今都避着不见她了,”邢夫人说到这里口气有些欢快,“男人在外头累的要命,她在宅子里不安分,整日吵也能把人心吵死。”

“要不说你大度,一个妾都敢骑到你头上,你还就闷声不吭,要是我早打杀了,”另一个女人大着话,忽又一转话道,“不过我可听说,皇上受着江大人和太后娘娘共同协管……”

“是这样,皇上还是少年人,我家老爷到底是臣子,能劝能说不能打,太后娘娘在旁边稍加严防也有益对皇上的教导。”

“理儿是这个理儿,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那宫里的娘娘多是如狼似虎,你家老爷长得一表人才人又风趣,讲不定就看对眼儿了,这不还常歇宫里,有的时间相处。”

“……老姐姐这话可不敢乱说,没得被人听见了要杀头,别说太后娘娘那身份,我也曾听过她和那司礼监的太监头子传言,哪会瞧的上我家老爷?”

“你可真是心宽呐,那魏厂督几天前才娶妻,听传言他夫人得宠的很,要真和太后娘娘搭上了,他敢娶妻?”

邢夫人明显呆住,她木讷着道,“你也是猜测。”

其他几位夫人笑起来,扯着她一同进了厢房。

走廊又静下来。

傅晚凝拽一下魏濂,“走吗?”

魏濂醒过神,搀起她出去了。

马车将到魏府时,淅淅沥沥下起雨。

魏濂先下来,又托抱住傅晚凝没让她落地。

傅晚凝双手挂在他的肩侧,推了推他,“我要下来。”

魏濂笑,“才换的新衣,踩到脏就不好看了。”

傅晚凝陡时无话,只能由他抱着。

老吴打了伞来遮雨,“老爷,宫里来人了。”

魏濂泯然一笑,折身进府里,抛下一句话道,“马车里的新物件儿洗干净了,回头送夫人房里。”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