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TXT全集下载_10(2 / 2)

gu903();魏濂先看着沈立行笑,“交给你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有点头目了,赵璋宏每日中午那段时间都会歇息,趁这个时间他去了好几次苍澜殿,”沈立行道。

魏濂脊背放松,“好,我过淮安府再回都约有一个月,这段时间你让他们摸清楚他进去干嘛,还有他去的时辰,我回来之前你要全部查清。”

沈立行郑重地颔首,“谨照厂督话办。”

魏濂咪一口茶,转向汪袁,“这一个月我不需要你立刻就拿到药方,但是我回来时,要知道太后娘娘的身体状况。”

汪袁答是。

魏濂转一下脖颈,起身道,“我跟你们说的事如果都办妥了,那咱们后头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如果你们稍有放松,糊弄着过,那咱们的脑袋就不保了。”

沈立行和汪袁互视一眼,皆心中起谨慎,“定不教厂督忧心。”

魏濂抬抬手,悠哉的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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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濂进府里已是一身轻,进东苑门前见香阁愁着眉立在那儿,他肃着脸问道,“夫人怎么了?”

“……一直腹痛,”香阁犹豫着攥手,“您出府后就没停过,奴婢看着都怕。”

魏濂转了脚往兰苑走,“让韩大夫看过了吗?”

“韩大夫开了些暖身的药,他说夫人体寒,得慢慢调养,”香阁道。

魏濂眉头微起皱,脚下加快过廊到屋门前,“去烧个脚婆来。”

香阁屈膝转出苑。

魏濂进门里,往床上看,傅晚凝苍白着脸陷在被褥中,细眉紧锁唇咬半边,初初一看便知她疼的着实厉害。

傅晚凝破着声道,“回去睡吧。”

魏濂摩挲着她的面颊,半侧身靠到床边,另一只手钻进被里盖住她的小腹,“我给你捂捂。”

傅晚凝着急后退,“你不能这样……”

门外香阁恰在此时道,“老爷,脚婆烧好了。”

魏濂下地去拿了脚婆回来,把它塞到傅晚凝的脚下,又照势靠进床里,“活受罪,又没人看得见守个什么礼,往外了说,谁不知你是我女人,我给你暖肚子还要推我,好心没好报。”

傅晚凝眸含水,“我不是你女人。”

魏濂揩她的眼角,“还是黄花大闺女,就知道对我哭。”

傅晚凝拿手挡脸,“你睡我床了。”

魏濂脱了皂皮靴,掀了褥子搭身上,就手揽着她的腰,“你屋里哪样东西不是我的?”

傅晚凝掰着他的手,“你回你屋去,我,我不疼了。”

魏濂稍稍一拖,把她包住,“谎话精,一戳就破,我抱一会儿等你不疼了我就走。”

傅晚凝低低哭泣着,“你抱我还睡我床,我没人要了。”

“我不是人?”魏濂挑起她的下颚专注的看着她,“还是你从没想过我。”

傅晚凝愣住,她呆呆的无法回应,她的心在剧烈跳动,那节拍打出欢快来,她知道是不对的,她怎么能对一个太监生出这样的心思呢,她说出的话本就是错的,她的字字句句都在讨要承诺,她说出口就后悔,她是疯了吗?

魏濂双目弯成欢悦,他俯下头没觉察她的退却,便轻轻吻上了她的唇,他吻的很小心,只要她有一点反抗他或许都会停下来,但是她没动,她傻了,她被一个太监亲了,她在这亲吻里失了判断力,只知抽噎。

魏濂牢牢固住她,唇从她的嘴边吻到她的眼角,她的眼泪被他吻干,他便贴着那颗曼妙的泪痣喃声道,“不哭了。”

傅晚凝抓紧他胸前的衣裳,只这一句便止住了哭,她的眼睫上还带了水雾,在夜灯下迷离的如稚童,她细着嗓子叫他,“魏濂。”

“嗯,”魏濂答着,复又噙住她的嘴角,他贪婪的扫荡着嘴下的宝贝,在她无意间张唇时探进了她的口中,捕捉着她的小舌,团着她一同嬉戏。

傅晚凝唔着声,手缓缓软下来被他逮住握在手里,她的脑中炸开花,在他的诱惑里成了一块木头,连身体柔进他的掌中都未躲,在这唇舌交缠的她忽然支吾着声,“……难受。”

魏濂松开唇,压着她的脑袋在胸膛上,“哪里难受?”

傅晚凝闭紧了眼,“哪里都难受。”

魏濂轻笑一声,“难受为什么不躲?”

傅晚凝蹭着他,“躲不掉。”

魏濂抱紧她,“那不躲了好不好?”

傅晚凝哑笑,“……好。”

魏濂咧嘴,如获至宝地长舒一声,“睡吧。”

傅晚凝恍然着入了梦,她的身心松了,纵使他是太监她也踏进了这条路,她走到黑了还有他陪着,再差还能有多差,她的眼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

良夜成景,转瞬即逝。

离开邺都前,魏濂带傅晚凝去看了她娘。

傅家人的墓排一列在东骏山脚下,傅晚凝在角落里找到了她,她跪地上给那墓碑叩头,魏濂也跪下来跟着她磕。

傅晚凝羞涩的看他,“不用你这样。”

魏濂笑了,“该磕的。”

傅晚凝便拽他起身,“咱们走吧。”

“不跟她说说话?”魏濂拍掉她膝盖上的灰,望了望墓碑,那里面躺着的人承了多少爱恋就受了多少苦,怀璧其罪,她若能决定自己的命运,或许又是另一番景象。

傅晚凝灰下脸道,“她想我好好活着,我在这里呆久了她会不高兴。”

魏濂捏着她的手腕往回走,“你娘很苦。”

傅晚凝回头看一眼那越来越远的墓碑,“他们都不喜欢我和我娘。”

魏濂送她进马车里,半身倚在车壁上,“怎么逃的?”

傅晚凝低下眸子,看着自己的手道,“我娘将我埋在沙子里……”

魏濂掀开车窗,探出头去看,那一片已成黑点,再瞧不见墓碑上的人,他放下车帘道,“你有一个好母亲。”

傅晚凝叹一声,“我以前想着我嫁人了一定要带她走,因为府里没人对她好,我很少见到我父亲,那些丫鬟说我是野种,说我娘给我父亲带了绿帽子,所以我父亲几乎不进我们的院子,我从很小就知道她是为了我活着。”

魏濂看着她那与傅渊宏相似的嘴唇,认真道,“你娘没做错什么,内宅里的丫头婆子最爱嚼舌根,编排人很有一套,你只需记着你娘很好。”

傅晚凝瘪嘴,“好不好的,人都没了,再说也没什么意义。”

魏濂拍一下她的背,转了其他话道,“江南好玩的物事多,趁这次机会我带你去玩个遍。”

傅晚凝面露憧憬,“以前在书上曾看过江南水乡,真如那句诗所言,炉烟郁郁水沉犀,木绕禅房竹绕溪①。”

魏濂微一笑,“好诗。”

傅晚凝颤一下眼,“不是我做的。”

魏濂偏身躺下来,右手撑着头对她道,“要是别的心气高的,定会说是自己做的。”

傅晚凝被他看的腼腆,偏身道,“我很懦弱。”

魏濂也赞同,“还笨。”

傅晚凝蜷住手,泄力道,“你若反悔了,我没关系的。”

魏濂哧着笑,直身勾起她的腰让她坐在腿上,“见过小姐看不上太监的,还没见过太监看不上小姐,那后宫里的女人多的是精明,个个勾心斗角的,我瞧的多,眼睛都伤了,好容易见着个你,那可是天上掉馅饼,傻子才反悔。”

傅晚凝心生欢喜,唇边生出一点笑,又克制的绷住了,她拉着他腰间的牙牌,头倚在他的下巴边,静声未再说其他。

魏濂圈着她,也没再开口。

马车停在府门前,吴管家到车门边道,“老爷,来了位贵人。”

魏濂挑开帘子,问道,“男的女的?”

“是位公子,”吴管家道,不过声音却极其恭敬。

魏濂眼睛沉下去,他收回手,轻微触一下傅晚凝的面颊,侧腰从榻下拽出来个小柜子,他揭开那柜子从里面拿起来一件白色斗篷披到傅晚凝身上,谨慎的帮她把帽子戴好,瞧几乎整张脸挡住了才安心抱她下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炉烟郁郁水沉犀,木绕禅床竹绕溪——《题觉海寺》(宋)黄庭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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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三十五个串儿

进府后,魏濂转过道往西苑去,直走到廊门接口,他才放下傅晚凝。

“从偏门去兰苑,别往东走,”魏濂送她进偏门里,那道门窄,进去就连了兰苑,整好能避开堂屋那一处。

傅晚凝矮腰溜进门里,那白色长袍穿过荆棘拖出一片涟漪,牵动了他的心。

魏濂定在那儿,看她没影了才折进堂屋里。

那上座的人和他打了个照面,咧着牙笑。

“臣不知皇上驾临,还望皇上恕罪,”魏濂提摆下跪道。

萧纪凌朝他虚托手,“起来吧,朕是偷着出来的,你不知道正常。”

魏濂应声站起,眼睛往他身旁的徐富贵看了看,犹疑着道,“您……”

萧纪凌摆摆手,他往徐富贵的背上拍着,亏欠声道,“朕早先低看了他,没想到他在母后跟前忍辱负重,其实对朕却是实实在在的忠心,今次若不是他,朕出宫都没这么容易。”

魏濂敛住声,腰弓的越发谦恭。

萧纪凌撤开手,舒展着身双腿交叉,“带你夫人出门了?”

魏濂笑着,“要出邺都了,得置办些用物,女人出行麻烦,不都齐全了,路上有一堆事。”

萧纪凌目中出鄙薄,“真是心尖尖上的,样样照顾全了。”

魏濂翘一下眉,视线稍稍偏过徐富贵阴沉的脸,浅声道,“皇上瞧着好笑了。”

“母后让你出邺都你就出,朕还没亲政,你一走,朝堂就彻底沦为孙家手中之物,朕从前以为你是个活络聪明人,哪想你也犯蠢?”萧纪凌恨声道。

魏濂道,“您多虑了,臣走了司礼监还在,这朝政运行不是臣推动的,整个司礼监只要还在,就不存在会有人把持朝野,司礼监只听令于您,对此您不必过度担心。”

萧纪凌按着眉心,“说是这么说,但朕如今被母后和先生看在眼底,你再一走,这么好的机会他们难道会放过?”

魏濂束手在身侧,笑答道,“那也得有机会。”

萧纪凌晃荡两下手,“朕瞧你胸有成竹,可是有了其他计划?”

“皇上只需明白,臣是皇上的臣,臣所做之事皆为皇上,无论臣身在何处,臣都会记挂着皇上,”魏濂淡淡道。

萧纪凌嗤笑,“朕看到你的忠诚了。”

魏濂沉目顿首。

萧纪凌端过桌上的茶,捏着杯盖撇两下水,望着那茶水里沉沦起伏的茶叶道,“魏濂,朕可等着你呢。”

魏濂抬手作揖,“臣定不会负皇上信任。”

萧纪凌撂下盖,将茶盏又放回桌上,“你那夫人路上带着也不方便,不若留在邺都,你若是害怕母后动她,朕可派人将她接进宫,让她跟刘贵人做个伴。”

刘贵人现时正得宠,她住的嘉福殿离乾元殿近。

魏濂笑容可掬,“淮安府正是她的家乡,她想回去瞧瞧,臣刚巧去也好陪着她回乡玩一玩。”

萧纪凌手撑在膝上,打诨道,“冲你这小心翼翼地架势,朕真不信你夫人貌平常。”

魏濂眸色生暖,嘴边笑加深,“臣心里她是极好看的。”

萧纪凌撇嘴,抻起身道,“得,朕听的牙酸,话啰嗦一堆,该知道的朕都知道了,这天黑的差不多,朕回宫了。”

魏濂欠身引他们出门,瞧他们走出去,他的目光落在徐富贵的背上,透出了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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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淮安府走的水路,傅晚凝坐不了船,晕了一路。

船将到清河码头边,魏濂进她舱里时,人还半昏着,香阁瞧他来了,便道,“老爷,早上喂了点清粥,全吐了,到现在吃不下东西。”

魏濂眉头一锁,挥手道,“出去收拾行头吧,过会子就要下船了。”

香阁便退出了舱门。

魏濂抬脚坐在罗汉床侧,看着傅晚凝一脸菜色,伸手贴了贴她的脸道,“要起来了。”

傅晚凝睁起眼,勉强要下床。

她蔫头耷脑的,浑身上下都没劲,才坐起船身忽地一摇,她便又倒回床上,喉中腾起酸,她按紧胸前直想把那股呕吐感摁下去。

魏濂拉过叠在一边的红菱袄牵着她的手穿好,随后用披风将她遮盖住,弯腰抱住了人欲往外走。

傅晚凝轻拉一下坠在他胸前的组缨,恹声道,“我自己走吧。”

他身上还穿着蟒袍,现今入淮安府是办事的,这么抱着个女人下船,免不得要被底下官员说闲话。

魏濂稳着步子往出走,轻声道,“他们不敢说。”

傅晚凝把头靠在他肩边,喉间的异样下去了,她闭着眼昏睡过去。

魏濂微微挑唇,出了舱。

淮安府的两位藩司布政使早等在码头前,看他搂着人下船,互视一眼便都自觉拱手朝他做拜,“魏厂督一路舟马劳顿,随下官等下府里去暂歇吧。”

魏濂稍一点头,踏步先行。

淮安府临清河城以东,下了船走几步路就到,那布政使也是恭敬地很,直接将府衙门的正房捡了出来供魏濂入住。

快到正午,魏濂入房门前问了一句道,“这边小灶房离得近吗?”

那左布政使忙接话道,“正靠东厢房,小半刻钟的路程。”

魏濂哦一声,转而跟香阁道,“你去叫他们熬一点鲥鱼汤送来,最好把鱼刺挑了。”

江南鲥鱼鲜,这个时节正该吃鱼。

香阁蹲一下身跑出了廊。

魏濂脚踏一只进房,想想转头跟那两个等在门前的布政使道,“这一路没睡好觉,咱家得补一补,你们不需候着咱家,该做什么的就自己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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