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TXT全集下载_15(2 / 2)

gu903();魏濂闲淡道,“臣在。”

孙太后那恶毒地目光在他身上一遍遍地屠戮着,“哀家不想再听到这样地话,你若不想被哀家轰出去,就给哀家闭嘴。”

魏濂笑得肆意,“臣有事想跟娘娘说一说。”

孙太后冷着面,不接他的话。

魏濂便当她默认了,接道,“臣手底下地人近日闲的没事儿做,就彻查了一下整个太医院御医,可就不巧,叫他们查到了刘王两位御医给娘娘您的用药,怎么就这么像保胎药呢?”

孙太后战栗着身,寒声道,“你敢查哀家。”

魏濂叫屈,“臣哪敢查娘娘,不过是底下人按往年惯例排查官员私下行径,谁知就查到了娘娘身上,臣就不明白了,娘娘即是身子不爽,这两位太医为何开了一样的保胎药,这太医院的太医若都像他们那般胡乱开药,主子们的身子哪受得了啊。”

孙太后的手在抖,她的默然成了助长魏濂气焰的柴薪。

魏濂笑的极起温柔好看,“所以臣打算把刘王两位御医关到东厂诏狱去审一审,瞧瞧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娘娘您身子根本就不是着寒。”

孙太后霎时惊的骨软,她朝榻上歪倒,凄声道,“当年你被少监欺辱,你哥哥因为护你被那个少监派去驯兽所照顾老虎,呵,你哥哥被老虎吃了,如今你变成了吃人的老虎,哀家就不该收你在身边!”

“娘娘是不是本末倒置了?臣是娘娘一手带大的,臣受得欺辱也是因娘娘之故,娘娘惜护臣,臣心里感激,但把事儿全推臣身上,臣可担不起,”魏濂面无表情道。

孙太后胸闷起,“哀家自问待你不薄,你如今就是这般回报哀家的?”

“娘娘何必呢?您一心想养的是条狗,没想到这狗却是披着狗皮的狼,您不拿臣当人,臣却是个人,您一味说着您对臣如何如何的好,这话臣听的腻,您对臣的好都建立在臣还有利用价值的基础上,可臣现下没有利用价值了,还挡着您的道儿,您巴不得臣立刻去死吧,”魏濂咧嘴笑道。

孙太后怨毒的看着那地上的人影,“你动到哀家头上,忘了哀家的出身了?”

“瞧臣这记性,臣忘了跟您说一桩事,臣从淮安府回来时,在苏州府陪夫人玩了七八天,怎就这么巧,臣手下的番子查到了些事儿,比如您的娘家人伙同盐运司倒卖私盐,再比如孙大人泄露了乡试考题,臣实在不敢信这样的事儿是您的娘家人做出来的,所以臣就把人证物证全带回了邺都,准备抽个时间跟皇上汇报汇报,让皇上来定夺,您看,臣做得对吗?”魏濂和颜悦色的问道。

孙太后就如被扼住了咽喉,她良久才道,“……你要哀家做什么?”

魏濂的背微微弯下,声音越发恭敬,“娘娘只要做好三件事,臣就当没说过刚才的话。”

孙太后阴沉着脸等他话。

魏濂道,“西峰山的马场臣希望娘娘不要再将主意打到上面,您养的那条狗臣瞧着不顺眼,把他发落到皇家马场,臣见不着心就不烦了,这最后一件事儿嘛……”

他抬首直望着她,“还请太后娘娘还政与皇上。”

“你做梦!”孙太后抓起床边的枕头朝着他砸,可是她如今虚弱,那枕头连纱幔没碰到就掉地上了,她捂着胸口骂他,“凭你一个阉人敢跟哀家提这个,哀家不过让着你,你以为哀家就任你摆布了?你尽管上报,看看皇上敢不敢动?哀家的儿子不向着哀家,难道向着你?”

魏濂笑容加大,“眼瞅着未时到了,好戏应该要开场了。”

“你什么意思?”孙太后支着半身,下床来走到纱幔边,“你在故弄玄虚什么?”

魏濂翘一下眉,“娘娘您有一个和您一样不安于室的好侄女。”

孙太后顿住,她那狭长的凤眸眯出了杀性,“你动到娴儿那边了?”

魏濂笑着,不说了。

两人这般僵持半刻钟,阁门被小宫女敲响。

“进来!”孙太后转回榻上躺好。

那宫女一脸急色,直走到孙太后身边,声线极低的与她说着话。

孙太后瞬时从榻上纵下来,急跑着冲出纱幔照着魏濂就要给他一巴掌。

魏濂斜望着她枯黄的脸色,扬手扣住她的手腕,“娘娘有空教训臣,不如快去苍澜殿瞧瞧您的娴儿吧,人还等着您救呢。”

他甩开手,起身侧站到窗户边。

孙太后气的胸腔作疼,急急的踏出了阁门,魏濂闲闲地跟在她身后,随着她一起往苍澜殿去了。

苍澜殿此时聚集了一堆人,孙太后和魏濂进去时,就见萧纪凌掐着赤身裸体的赵璋宏死命的用脚踢。

孙太后一呆,直走到他身边道,“皇上有什么事好好说,作何要闹得如此难看?”

萧纪凌满眼冒火的冲她,“母后,你给朕选的好皇后!她背着朕偷人,当朕是王八吗!”

孙太后神情一凛,俯视着地上的孙裳娴骂道,“哀家视你如己出,你竟做出这等丑事!”

孙裳娴死命的捂着嘴哭。

魏濂眉眼含笑,站到沈立行一边,给他树了个大拇指。

沈立行扬了扬嘴角,得意坏了。

萧纪凌丢开赵璋宏,手指着她破口大骂,“贱人!你哭什么哭!朕的脸全给你丢尽了,你奸夫在外面到处散播,这全天下人估计都知道了,朕一个天子竟因为你要被全天下人耻笑,朕不杀你不足以平朕愤怒!”

被踢得半死的赵璋宏赶忙去抓他的下摆,“皇上!皇上!罪臣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外边儿说啊,您别听信了小人谗言,罪臣是罪该万死,但是娴儿她是无辜的,都是罪臣的错,您放过她吧!”

萧纪凌扯回自己的衣摆,举着脚照他身上猛踹,直踹的他吐血,他恶声道,“朕的皇后你都敢睡,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在朕面前装痴情,朕看着你们这对狗男女恨不得将你们抽皮扒骨!”

孙裳娴一见赵璋宏被打的奄奄一息,她立时飞身扑了过去,挡在他身前,“你要杀杀我,是我勾引了他,与他有什么干系!”

萧纪凌猩红着眼道一声,“好啊,朕成全你。”

他回头拔起一个锦衣卫腰间的绣春刀,不管不顾的就要刺过去。

孙太后急煞了眼,抻手抓住他的胳膊,“皇上,你不能杀啊。”

萧纪凌厉声道,“朕杀一个荡/妇怎么不能杀?”

孙太后抢不下他手里的刀,试着劝说道,“皇上,纵使他们有罪,你也不必亲自动手,将他们移交刑部,由刑部定案再论罪也不迟。”

萧纪凌冷呵一声,“母后,朕是年纪小,不是傻,你糊弄朕也得有个限度!”

皇后失德怎么着也轮不到刑部来管,不过就因为刑部尚书是江寒英,她还指望着他能在其中周转。

孙太后蓦地泪湿,她柔声道,“她是你表姐,你要杀她,可让你舅舅怎么活?看在哀家和你舅舅的面子上,留她一条性命吧。”

萧纪凌眼中压抑着厌恶,他扬手将她一推,看她朝后踉跄被一旁宫女扶住,他凶声道,“在你心里,朕算个什么东西!”

他踏步近孙裳娴跟前,提着她的衣领将人扯起来,“贱货!朕给你个痛快!”

他扬起绣春刀对着她当胸一刀。

只听噗呲刀入□□,孙裳娴痛的吐出一口血,他挥手将人丢地上,冷笑着看向赵璋宏,“朕今天好事成双,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做伴。”

他踩着步过去。

赵璋宏愣愣的瞧着孙裳娴没了气,旋即苟着背超后退,“别,别杀我。”

萧纪凌走到他跟前,阴声道,“你怕死啊,朕看你刚刚痴情的很,现在就变了,变了就以为朕会饶你吗!”

他不管不顾的提着刀往赵璋宏身上砍,都被赵璋宏躲了过去,他朝左右的锦衣卫道,“把他给朕按住了。”

那两个锦衣卫便上前抓住赵璋宏的胳膊,赵璋宏慌得朝孙太后喊,“姨母救命!”

孙太后伸长了手臂张着口,可却一点求情的话都说不出口,她的儿子已脱离了她的掌控,她再不能像从前那般束缚着他了。

萧纪凌便刺中了他的胸口,一刀还不够,他连刺了三四刀,将人活生生砍死,他才甩开了刀,愉悦的笑起来,他转头望一眼吓傻的孙太后,扬袖一甩,大步出了苍澜殿。

沈立行瞧他走了,忙悄声跟魏濂拱手道,“厂督,卑职去了。”

他正身先走,其后的锦衣卫抬起地上的两具尸体也离开了。

有太监进来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血腥味顷刻消失,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

魏濂负手望门边走,快跨出门槛时,他回身看了看孙太后,她已满面惊恐,他绕一下手上的戒指,温着话提醒道,“娘娘,您看见了,皇上他可恨着您了,您觉得他会向着您吗?臣之前所说的三件事,还望您多多考虑一下,臣的耐心足,给您三天时间,三天过后,您若还是这样的态度,那臣就只得与皇上聊聊贴心话了,臣以为,您一定不愿意看到今日的场景再出现吧。”

他顿了顿又道,“娘娘就别打什么落胎的主意了,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宝,凤璋殿内的太监昨儿都被调出去了,在您身边伺候的都是臣的人,您自觉点,臣也轻松。”

他仰头看天,日光落在枝头上,照出了金色的光晕,他舒适的耸一下眉,跨出了殿,只余身后人陷入无边的绝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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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四十四个串儿

进府已至黄昏,傅晚凝和香阁在墙角边辟出个小花圃,正在种从苏州府带回来的茶花。

魏濂晃过去,瞧她掀一半裙子,细白的脚腕露在外面,额上也是汗涔涔,不过双颊红的可爱,正给刚种的茶花浇水,一见着他就笑,“回了。”

香阁拎着水桶靠边,拽下帕子给她擦汗。

魏濂拿走她手里的水瓢,“怎不叫下人做?”

傅晚凝直起身,活动着酸掉的腰肢,道,“也闲,就种着玩了。”

香阁出了苑去让厨房烧水。

魏濂牵住傅晚凝的手进屋里,正见那只拂林猧儿蜷在榻边的小窝里睡觉,他皱一下眼,“还上榻了,惯的不成样子。”

傅晚凝甩他手,把那小窝捧下去放到墙角边,拂林猧儿的小耳朵抖了一下,迷糊着小脑袋叫唤,傅晚凝抚着它的头,它便又睡了过去。

魏濂解掉曳撒,懒着身靠在榻上,“咱们在屋后开个温池吧,老让厨房送水来,麻烦。”

傅晚凝褪去脏掉的外衫,腮边生粉,“听你的。”

魏濂闭着眼冥想,“今儿皇上让我大开眼界了。”

傅晚凝站在架子旁净手,“皇上做了什么?”

“他亲手杀了皇后,”魏濂睁开眼,望着她温情脉脉,“以及她的奸夫。”

傅晚凝手打颤,“太后娘娘为何不出面制止?”

“皇上比我想象中的可怕,”魏濂觑着眼叹气,“太后娘娘快要管不住他了。”

香阁叫人抬水进来,未几又离去。

“太后娘娘势颓了?”傅晚凝问完这一句不等他回答,先钻隔间里去沐浴了。

魏濂枕着手臂望屋顶,他心下着寒,萧纪凌不好掌控,孙太后一倒,他在朝中独大,以萧纪凌的性子定会给他设难,他后面路难走了。

傅晚凝洗好出来时,魏濂朝她伸手,她走过去搭在他手上,道,“我瞧你累得慌。”

魏濂拿毛巾给她擦拭头发,“这两日要忙些,过了这阵子会好。”

傅晚凝踢掉木屐坐上榻,看他道,“不太信,往后还往内宫跑吗?”

“约是要去一两回的,”魏濂将半湿的毛巾搭凳子上,用手给她缕发,“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傅晚凝偏脸疑问,“做错了什么?”

魏濂顿手,眼睛盯着她眼角的红痣道,“把人逼急了,可能会狗急跳墙。”

傅晚凝不甚懂,“你逼谁了?”

魏濂抚抚她的面容,“徐府如果有人来府上,你别去见。”

傅晚凝眨眨眼,“你把富贵怎么了?”

“没怎么,政事上的争夺,他抢占我的东西,我只是讨回来顺道让他帮个忙,”魏濂不经意道。

这种事不是不愿和她说,说了只会让她徒添烦恼,他不想他们之间参杂着旁的人或物,他和她从开始到现在都是纯粹的,没有阴谋交织,往后他亦不会将她牵扯进来。

傅晚凝低垂着脸,乖巧的答应道,“我不去见人。”

魏濂转过她的身,给她捏肩,“见人也没事,带着香阁,别和她分开。”

宫里侍奉人的,在这上面是一把好手,傅晚凝身子放松,侧脸道,“你明儿上朝吗?”

“不太想,”魏濂懒散道。

傅晚凝移开他的手,爬下地,到拔步床那里拿了只荷包,走过来道,“我在里面放了些菖蒲,对身体好,你佩着吧。”

魏濂接过那荷包放鼻下嗅了嗅,清香凝神,他笑道,“我头次带这样儿的荷包。”

傅晚凝拉开手上的缎绳,将头发绑一起,“本想给你编个穗子,后面想想还是荷包实用。”

魏濂把荷包挂曳撒上,也走下来,“我叫他们在苑里摆一桌果膳吧,天儿太热,吃不下饭。”

傅晚凝自是同意。

他们出屋时,月亮正挂顶天,月辉撒地上,花影朦胧。

苑里早摆好了,他们过去坐下,香阁便遣了其他人出苑。

魏濂给她剥了颗桃儿,“快到中秋了。”

傅晚凝咬着桃肉,“你们都怎么过的?”

魏濂塞一颗樱桃进嘴里,“没在府里过,一般都要在宫里伺候,忙到深更半夜才得空休息。”

傅晚凝目露怜意,“今年还忙吗?”

“应该闲,到时候是想出去玩还是在府里过节?”魏濂问道。

傅晚凝把桃核丢唾壶里,“府里吧,咱们可以自己做菜做月饼。”

魏濂用勺挖掉桃核把果肉放碟子里,置她手边道,“自己折腾麻烦的很。”

傅晚凝将碟中一半的桃放他手里,“我做给你吃。”

她的声音很轻,魏濂只以为听岔了,他把桃吃掉,笑弯了眼问,“我没听清。”

傅晚凝眸色潋滟,“我给你做饭。”

魏濂将头搭在桌上,凝望着她道,“听着不真实,你会下厨?”

“会一点,”傅晚凝的唇微微上翘,“我娘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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