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着睡吧。”周青青把土土和彤彤叫上来,让孩子躺在中间。
时信厚用手盖着脸。
土土挨着时信厚睡,他仰着小脸,“爸爸,你怎么了?”
“肉疼。”时信厚说。
周青青脸红,她轻拍了下土土,“不要说话,赶快睡觉。”
土土滚进时信厚怀里,抱着他的手臂,“我要爸爸抱我。”
“……”时信厚不情不愿地折身,抱住土土,他吐槽,“我想抱的不是你。”
周青青抬眼看他,又不敢一直盯着看。
时信厚伸长手臂,把周青青和彤彤全部拥在怀里,“我想抱你们。”
彤彤和土土这才满意睡去,今晚估计是不会再折腾了。
周青青昏昏欲睡,时信厚的手搭在她腰上,这手动了动,周青青睁开眼睛看他。
“去洗手间?”时信厚低声建议。
周青青看他隐忍着的脸,憋着笑,“我不。”
“你……”时信厚恨得睁大眼睛,薄溜溜眼皮的眼睛真的成了单眼皮,“快点儿。”
周青青头往彤彤身上靠,不说话了。
时信厚用力掐她的腰,“你……你等着。”他也只能这样没用的口头威胁一下了。
一晚上惊心动魄又一事无成,时信厚大半夜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他睡在周青青那侧,到底年龄在那里摆着,身心疲惫抱着周青青就睡了。
彤彤和土土是小孩子,是小孩子就会精力旺盛,又因为今天不用上课,两个孩子高兴极了。醒了后在床上蹦迪,好几次差点踩到时信厚的头。小孩子吵,他又要照看着他们是否会磕在床头上,眯着眼睛神情憔悴。
“爸爸,蹦蹦床。”彤彤在床上蹦来蹦去的。
土土跟在后面,他没有彤彤跳的高,“好好玩。”
老父亲时信厚被摧残了一整晚,昨晚多好的天时地利啊,就是差了人和。
时信厚坐起来,拥着被子看孩子玩。他把土土叫过来,“你晚上去厕所,为什么要叫你妈?”
“我害怕。”土土认真着小脸说。
“这是在家里,有什么可害怕的。”时信厚为了长久打算,他耐心地教导,“你是个男孩子,要勇敢,黑夜有什么可害怕的,你不是连怪兽都不害怕的吗?”
土土想想是这个道理,他可是连怪兽玩具都不害怕的呢,“爸爸,我去厕所为什么妈妈不能去?”
“他是女生,你是男生。”时信厚继续说,“在幼儿园你会去女厕所吗?不会吧,那妈妈怎么可能去男厕所呢?”
土土认真地想,认真地点头,“那好吧。”
彤彤过来说,“我和妈妈是女生,妈妈可以陪我去厕所。”
“……”时信厚用力地扒拉着头发,“你和你妈性别是一样的,可你已经是大姐姐了,是不是该给弟弟树立榜样?弟弟去厕所不用妈妈陪,你要让妈妈陪吗?”
彤彤是大姐姐,怎么可以比弟弟弱呢,她勇敢地说,“我上厕所不用妈妈陪。”
大早上就给两个孩子上教育课,时信厚感到更累了,他躺下,“你们俩别蹦了,改天带你们去真正的蹦蹦床。”
“哇要去蹦蹦床了。”两个孩子欢呼,连在厨房的周青青都听到了。
时信厚是再也睡不着了。
被砸的那辆车的确是时信厚的,不过没那么严重,车顶凹陷了一大块。报了保险,保险公司的过来拍了照片,说今天忙得很,好几处车库进水被淹,要赶着去定损。又联系树的所属单位,一通折腾扯皮,保险公司报百分之七十,时信厚自己付百分之三十,车被送去修。
如时信厚所说,他真的有辆五百万的车,他终于有机会开了。
雨过天晴,路面清洁整理工作结束,G市恢复成过去繁华的模样。那场五十年一遇的特大暴雨,成了大家心有余悸后的饭后谈资。
土土和彤彤所在的幼儿园通知研学游,说来回一天时间,让家长准备好用品和食物。周青青看着外面萧瑟的景色,她念叨,“有春游秋游,现在到了浅冬了,竟然有研学游。”
“这么小能研究出来个什么,平时在幼儿园是玩,现在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玩。”李敬同问,“学校通知说去哪里了吗?”
“植物园。”
“家长送过去?”李敬同未婚没孩子,对这些校组织的活动,还没有经验。
周青青解释,“不是,让明天早上六点送到幼儿园,下午六点去幼儿园接,学校统一出行。”
“明天周六,送走孩子你刚好可以轻松一下。”李敬同伸懒腰叹,“我是要好好歇一下了,这些天可忙坏了。”
是啊,这几天的确忙。时信厚工作不停,周青青和李敬同的助理工作内容就更多了。
作者:时.老谋深算.信厚要上线了~
第81章81
周六早上起了个大早,周青青给土土和彤彤洗脸穿衣,老师提醒过说早饭可以不在家里吃,在孩子的小书包里塞了些牛奶饼干等小零食。送他俩到幼儿园,找到班级大队伍,又和老师打了招呼,等车队出发,周青青才打着哈欠回家。
很奇怪,在队伍里,周青青看到一个脸熟的天辰同事,没打招呼,心想对方可能一样是来送孩子去研学游的。
知道今天不用上班,周青青出门没太讲究,头发随便扎了一下,想着时间还早,回家能继续倒头就睡。
周青青停车上楼,在门口竟然看到了时信厚,“你怎么在这里?”
“快点开门。”时信厚手里提着早餐,“马上就凉了。”
他刚好买的两人份早餐。
“咦,你怎么买了两人份的?”周青青找碗筷,她说,“还好彤彤和土土去参加校活动了,不然这点怎么够分。”
“我知道。”时信厚莫名其妙地说。
周青青反问,“你怎么知道?”
时信厚弹了下她的脑门,亲昵地说,“怎么这么多问题?”
周青青拿了两双碗筷,一起吃了早饭。
周青青要回去继续睡,时信厚说也瞌睡了,跟着回了房间。
时信厚来的时候,不仅带了早餐,还带了个手提包,他打开,从里面拿出整套睡衣。
“……你在家睡觉不是就好了吗?”用得着这样折腾,来她家里睡吗?
时信厚说,“你别管了。”他把被子掀开,让周青青先躺过去。
就这样睡了……
真的只是睡觉。
有小孩子在身边,就算是休息,周青青也不能睡得太过分,今天是知道孩子不在,放下心来就睡到日晒三竿。她醒了,时信厚还在睡,腿压在她腿上,手揽着她的腰。
“你饿吗?”周青青蹭他的下巴。
时信厚摇头,把周青青拢在怀里,揉她的肩和腰,“饿。”
他的大手带火,周青青软在他怀里,“那我去做饭吧,你想吃什么?”
“你。”时信厚微微睁开眼睛,笑得慵懒惬意。
周青青攀着他的肩膀,小嘴咬了一下他的鼻梁,“我不让呢。”
时信厚没有废话,挑着她的下巴抬高,他低头就能吻到的弧度。
两个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拥吻许久。
周青青抵着时信厚的肩膀,她噗嗤笑,“这样不吃不喝就能过日子吗?”
“不能。”时信厚心情愉悦,同样吃吃笑。
“我先去看看家里有什么吃的,你躺会儿就起来,好吗?”周青青用手指磨着他的鬓角,轻声说话。
这样腻歪着,真的很像他们谈恋爱时候。
周青青依恋这难得的温馨,不想起床,可肚子早已经咕噜叫了几次。咬咬牙爬起来,时信厚翻个身又睡着了。
家里只有两个大人,饭做的简单点吧,周青青存了偷懒的想法。
番茄切块,在热油里炒,加水添汤,等水沸起来下手擀面,扔几片菜叶子再卧两个鸡蛋,一顿饭就做好了。
周青青刚把面条盛装进碗里面,听到脚步声,知道时信厚醒了。
她回头笑,“我放了麻油葱花,你是不是闻到香气了?”
时信厚在卧室里闻到的不是食物的香味儿,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窗明几净的厨房里,周青青穿了件焦糖色的小V领薄毛衣,衣袖抿起来,露出白皙的手腕及小巧的手腕骨。
时信厚点头,“香。”
听到称赞,周青青挺得意,她笑得越发明媚,“快去洗脸,就可以吃饭了。”
“等会儿。”时信厚走进厨房,接过她手里端着的饭碗,放在台子上,又推远一些,他用胯骨压着她的腰,双手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阵凶狠的吻。
时信厚应该是醒了直接从家里过来的,没刮胡子,现在已经长出胡茬。周青青的脸四处躲着,不让他刺到自己,“先吃饭啊。”
“等会儿。”时信厚仍旧是这三个字。
周青青无奈,她靠着料理台,哀怨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平时时信厚也喜欢亲亲她抱抱她,可没像今天这样毫无节制,在厨房里就乱来。
时信厚把她拥在怀里,他的大掌贴在她后腰,“我想你了。”
“我们不是每天都见面吗?”虽说这两天时信厚忙了一点,可两个人在办公室还是能见上几面的。
时信厚握着她的手,往下放,“这里想。”
“呸,不要脸。”周青青脸通红,“你想我就没有好事情。”
时信厚又亲她,“这样的好事情我不想着你,还能想着谁。”手臂用力,把周青青提起来放在料理台上,他两条腿迈开到最大,手掌撑在台子边上,时信厚追着周青青吻。
周青青后背没有依靠,被时信厚迫的快要往后倒下去,她环绕住他的脖颈,贴在他耳边低声哀求,“时信厚,时信厚,你停下来。”
“嗯?”时信厚不解地看着她。
周青青不抬头,脸埋在他肩膀上,“不要在这里。”
“好。”现在是初冬,对这座南方城市来说温度不算太低,可还是有些凉意的,厨房同样不是时信厚的首选场合,他把周青青抱下来,“先从沙发上开始吧。”
“……不要吧。”周青青哀嚎。
时信厚的爆破力,周青青是有体验的,她像条搁浅的鱼,用力地扇动鼻翼呼吸。真是荒唐,这个天气,她竟然出了薄薄的一身汗。
时信厚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他伏在周青青身上,没能立刻起来。这一场,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相比较前两次,这是最尽兴的一次。
周青青抓得手指甲里有了肉丝,她有气无力地说话,“快起来。”
时信厚动也不动,“还早。”
“什么?”
时信厚不答,把周青青抱在怀里,死命地揉……
一直到夕阳西下,周青青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场地从沙发,换到冰箱门上,换到卧室的床上,最后又回到了厨房……
时信厚餍足得不行,连连亲她,抱着她去洗澡。周青青眉眼泛红,热水浇在皮肤上,她躲着。时信厚知道应该是伤着她了,“你让我饿太久了,一吃荤难免控制不住,以后我注意。”
“……没有……”下次了,周青青想说。
时信厚说,“锅我自己带,肉炖在火上,你不用担心。”
周青青不知道这和肉有什么关系,被时信厚擦干,抱着回房间,周青青翻身就睡着了。
时信厚说的肉,是他自己。
土土和彤彤是下午六点到G市,周青青定的有闹钟,到时间去接他们回来。本来打算上午补觉,下午把家里彻底打扫卫生、把换季的衣服找出来,整理下衣柜和鞋柜。现在倒好,和时信厚在床上厮混了一整天。
闹钟响的时候,周青青吓了一跳,想要坐起来,浑身酸痛。
“车没有进G市,不用着急。”时信厚亲力亲为给她穿衣服,摸到肉多的地方就捏捏,“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你吃过饭刚好去接他们。”
“你怎么知道他们去研学游了?”周青青狐疑地看着他。
时信厚笑而不答。
周青青想自己开车去接孩子,时信厚坚持要一起去。俊男美女,手牵手地站在一起,是幅养眼的美景,得到不少的称赞,周青青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别人夸我帅,你乐什么?”时信厚心情不错,问抿着嘴笑个不停的周青青。
周青青拽着他的手,“我眼光好呗。”
“是不错。”时信厚说,“要不在房水县,你怎么会对我一见钟情。”
“我没有。”周青青否认,“明明是你先喜欢我的。”
“下午在床上,你不是承认先喜欢上我的吗?”时信厚揽着她的腰,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用力捏了一下。
“呸,那个不算数。”周青青耍赖,“你用了计。”
“什么计?”
“美男计。”
时信厚哈哈大笑,顾不得是在外面,周围一群不熟悉的学生家长,他偏头在周青青的侧脸上亲了一下,“你喜不喜欢?”
周青青脸红,不肯应。
时信厚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喜欢吗?”
“嗯。”周青青快速地看他一眼,佯装看向车驶来的方向,“他们回来了。”
土土和彤彤高兴极了,小跑着过来。
“好玩吗?”周青青问孩子们。
gu903();土土点头,说,“好玩,我们看了很多植物和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