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撞了个四目相对。
原来花寻想要这个。沈惊蛰不但没有继续拉近距离发,反倒是轻轻勾起了唇角。饶有兴致的看着花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反应。
花寻一时间双手无处安放,只能死死地抓着被角。
心里说不上来是被轻待之后的生气,还是对沈惊蛰这幅态度的委屈。
不过还好,至少沈惊蛰暂时没有以屠戮泄愤的苗头。
已经算得上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仔细想想,花寻一开始来到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最后阻止剧情走向无可转圜的地步。
至于这种旁枝末节的感情,本来就是计划之外的事情,强求不来。
你来到这儿就是为了这样耍我的吗?再次开口的时候,花寻声音之中已经带了几分颤抖,是不是觉得这样特别好玩?耍的我团团转,无聊的时候打发时光,需要的时候亲近我一些,不需要的时候随意丢弃。这么做是不是特别开心?
沈惊蛰见此,忽然意识过来方才自己做的太过了,赶忙试图道歉,不是,我只是
出去。花寻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沈惊蛰没动。
出去啊。花寻又重复了一遍。
沈惊蛰依旧没动。
花寻见此不禁急了,我让你呜
后半句还没说完,就尽数化在了呜咽之中。
沈惊蛰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凑了上来,狠狠地朝着这一双薄唇压了上来。
动作不带丝毫怜惜,毫不掩饰其中的怒意。
花寻对此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连换气都忘了。
不难感受的出来,这一次沈惊蛰的动作不同于往日里那般轻佻,而是有些粗.暴。
似乎是有意想让花寻记得这种疼痛,最好是记得铭心刻骨,但却又有些下不去狠手,没敢真的见血。
本来应当是世间极乐之事,在这儿就似乎成了殊死搏斗和负隅顽抗。
密不透隙的窒息感持续了很久,第一次分开的时候,花寻见着沈惊蛰这等天生赢家居然也带了几分喘息。
刚想说些什么,却是又迎来了新的一轮的攻势。
这一次明显比方才更加激烈。
倒不是因为沈惊蛰又做了什么,而是花寻总算回过神来,给予了比沈惊蛰更为猛烈的回应。
不过虽然是回应,却是跟有意报复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快意可言。
毫无章法,不知道的还以为花寻是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也不知道最开始的血腥味是从谁身上传来的,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唇上都已经是殷红一片,场面有些触目惊心。
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到底是干了一架还是干了一架。
看不出来,近些日子花寻也长进颇多。沈惊蛰很快就调整好了呼吸,抹去了唇上的血渍,看着仍在喘息之中的花寻。
不过还有更有意思的,要不要也和我尝试一次?
第124章
说完之后沈惊蛰甚至没耐心等着花寻二次回应,直接将脑袋凑到了花寻颈窝之中,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便朝着喉结处啃咬了下去。
花寻还未开口,先倒吸了一口凉气。
除了疼痛之余,还有许多别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触感。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花寻多少知道。
放在以前,绝对是排斥到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的。
然而如今却是身体比头脑诚实。
当真排斥么?
要是真的排斥,当时看见沈惊蛰和旁人说笑,去关怀别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大反应。不仅趁着沈惊蛰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强吻,甚至还试图
像个被始乱终弃的一样。
以前倒是没发现,花寻这么喜欢这儿。沈惊蛰见着他呼吸依旧不减,甚至更急促了几分,这才将脑袋从他颈窝里抬了起来,从而转向耳边,方才不是还回应的不错么,怎么现在就不说话了?
这幅轻佻的口吻。
花寻倏地回想起来,当初在孟家剑庄,醉酒之后口口声声听他说,那个小少年只是救过他一命,别无其他。
但却是透过圣器看到了那副画面。
下去。花寻想到这儿,终于将目光放回了沈惊蛰身上,和他四目相对。
沈惊蛰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
明明方才还热情的如火如荼,这才不到半刻钟,怎么又
花寻你
花寻没再重复,干脆直接伸手去推他。
只是这么一动,方才腹部固定好的纱布又一次见了红。
推到一半的手只能转回了自己身上,死死地按着,以减轻突入袭来的剧痛。
沈惊蛰见此也顾不得花寻为什么要自己下去,只是马上意识过来方才的动作太剧烈了些,抱歉,我
出去,我自己来。
相处这么久,花寻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口是心非的产物,沈惊蛰多少能分得清楚。
这个时候要是真的不长眼的就这么出去,再想进来估计就得等下辈子了。
沈惊蛰自然是没有出去,只是默默地将方才搁置在一旁桌案上的药品重新拿了过来,仔细的替花寻重新处理了开裂的伤口。
虽然言语上花寻甚是抗拒。
但却是一点儿反抗的动作都没做出来。
就这么乖顺的任着沈惊蛰摆弄,连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
这一次沈惊蛰的动作轻柔至极,比起方才毫不怜惜的样子,简直对比鲜明。
如果抛开前尘旧事不说,这样还挺舒服的。
不一会儿,花寻不仅没有反抗的苗头,甚至还隐隐有了倦意。就跟只被摸毛摸舒服了的猫似得,倚在床头一动不动。
若是困了便睡一会儿罢。沈惊蛰倒是没再勉强方才进行一半的事情,只是将剪子和剩下的药收收好,重新放回了桌子上。又转过身来吹了灯,十分自然的脱下外衣,直接爬到了花寻里侧自觉的躺了下来。
花寻瞥了他一眼,说了让你下去。
以前一直躺在花寻身边,也不见你赶我。
我现在想赶。
晚了。沈惊蛰说完之后十分幼稚的将被子拉过头顶,眼不见为净。
花寻叹了口气。
没多话,只是取来另外一床被子,小心翼翼的侧过身去,把大半张床都让给了沈惊蛰。
刚没躺好多久,花寻只觉得缠在身上的那条八爪鱼又回来了。
腰身都被死死的禁锢住,背后还能感受到温热的吐息。
明明那个时候连相拥入眠都不肯,怎么现在又惺惺作态。
花寻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沈惊蛰已经知道了那边的噩耗?所以想到还有他这么个备胎?
或者是为了骗取信任,以至于最后将圣器骗走?
毕竟现在知道这东西在花寻手上的人算不上多。除了他自己,沈惊蛰是唯一能自如出入远寒观结界的。
这个想法宛若一棵带着毒素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就很难剔除。
花寻艰难的转过身,看着明显就是在装睡的沈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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