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把剧情改崩了 [金推]》TXT全集下载_15(2 / 2)

我早已说过愿意对她以礼相待,愿意努力试着接纳她,为什么她非要苦苦相逼。

天瑜被顾清晗这副要吃人的模样吓到了,她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是真诚得想要给你自由,和离以后你就可以自在飞翔,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顾清晗听完竟然笑了:“殿下是在钓鱼吗?接下来,您是不是该问我和离之后想做什么。”

还是同之前一样,只要我随便同别的女子说一句,她就笃定我心里有别人,无尽地逼问与质疑。

我只不过是想平静的生活,像寻常夫妻一样过日子而已,为什么这么难,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我是上辈子欠了她么?

顾清晗心头无比悲凉,一张干净隽永的脸上毫无血色,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我并不想问。”

天瑜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头,顾清晗听到和离的时候不是应该欣喜若狂么,为什么态度这么古怪,紧张让她结巴了:“我大约知道你要干什么,呃,我的意思是说你干什么都可以,那是你的自由。”

顾清晗很烦躁,胸中焦灼的感觉甚至让他都忘了君臣之礼:“我不想要什么自由,我就想过两天安稳日子。”

天瑜苦口婆心:“这位兄台,你要相信我,和离以后你天天都是安稳日子。”

顾清晗走过来,他身形挺拔秀长,长身鹤立地站在天瑜面前的时候,需要微微低下头看她。

这个男人的迫近让天瑜感觉到了压力,她倒退了一步远离他,心里纳闷他今天是怎么回事。

顾清晗的目光落在天瑜的脸上,他沉默了片刻,突然伸出手掌用力按了按自己心脏的位置,眉眼之中全是痛楚:“殿下,臣是个活生生的人。”

顾清晗心里压抑至极,他早已经认命了,知道这一世只能把心给她,他愿意给她,但是他需要时间。她为什么不能再耐心一点呢,再温柔一点,慢慢地拿走呢,非要撕心裂肺地逼他。

天瑜懵逼了:“我从没怀疑过这一点。我知道你是人,还是个男人,但是好奇怪,怎么会有人非要对别人强调这一点。难道,你自己对这件事有所怀疑么?”

顾清晗蹙眉,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他喃喃道:“我是个人,我不是天上的孤雁,你想要便一箭射下来,也不是树上的果子,你想吃便伸手摘下来咬一口。我已经在努力同你好好相处了,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为什么非要逼我呢,人心不是别的东西,我需要慢慢来。”

天瑜拼命点头:“我是说慢慢来的啊,我知道和离是大事,我们双方都都,都有家长,这个事儿它肯定要从长计议一下。内什么,这位兄台,按着我的意思呢,就是咱俩今天先私下达成一个协议,然后大概就半个月以后再离婚,或者一个月也可。我都行,你定!”

顾清晗面对和离这种种奇怪的表现,让天瑜觉得好惊悚。

我的天呐,这位男主你怎么肥四啊?难道不是该欢天喜地踹了前妻,追回白月光,迎娶白富美,事业爱情双丰收么?请你拿稳剧本好吗?

顾清晗凝视天瑜的眼睛,眉头深锁,目光里满满的寂寥,字字句句都带着酸涩:“我不想每天都过这种颠沛流离心无归处的日子,也不想日日同你声嘶力竭地争论,我只想平安喜乐、夫妻和睦地过完这一辈子。你能不闹吗?咱们就不能过几天安稳日子吗?”

他似乎是在质问,又似乎是在祈求,每说出一个字都让天瑜发冷,好像吞下了一块冰。

天瑜发现顾清晗平日里那双清澈的眼睛此刻就像蒙了尘,他黯然的眼神让她心里一跳,莫名地梗着发疼。

我的天哪,我们俩这说得都是什么跟什么,天瑜觉得头疼,怎么感觉这么乱呢!

天瑜心乱如麻,她纠结道:“我知道你之前和我在一起日子过得不如意。我现在没跟你吵架,我是认真地想要和离,离了以后咱们都能解脱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天瑜麻溜地跑到了窗下的条案边上,从抽屉底下翻出一张墨汁淋漓的白纸,又颠颠地拿到顾清晗面前展开了给他看:“你瞧,我下午连和离书都写好了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符合你们的规矩。”

顾清晗看着那张纸上歪歪扭扭,缺胳膊少腿的字迹,和那些不知所云的直白语句,他胸中的怒意像炉膛里的火焰熊熊燃烧,他再也克制不住情绪:“殿下真是无理取闹!世间女子同夫君吵架,多的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可臣从不曾见过谁把和离挂在嘴上!殿下以为婚姻大事是孩童过家家吗!”

天瑜仍拿着那张被自己写的鬼画符一样的宣纸,一脸殷切地望着他:“你先看一看条款再说话好吗?你放心吧!我发誓没让你吃一点亏的,好东西能给你的全都给你了。相信我,只要签了这份和离书你就赚了,左手荣华富贵,右手如花美眷,走上人生巅峰。”

顾清晗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殿下这招以退为进使得真是炉火纯青,臣佩服。”

“什么以退为进,怎么还说上兵法了呢?”

天瑜觉得自己看不懂顾清晗了,她有点茫然地想,是不是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那我再强调一遍好了:“离婚啊兄台,我们现在说得是离婚,请你严肃认真对待好吧。”

顾清晗觉得太阳穴两边的血管突突直跳简直要爆裂了,他闭上眼睛,粗重地喘息了几声,复又猛得睁开,用浓墨一样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天瑜,声如碎玉地控诉她:“当初是殿下说一见倾心逼着我娶你,如今也是殿下一言不合就闹着要和离!殿下把我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是殿下的哈巴狗么!”

愤怒、委屈、不解……无数种情绪在胸膛里交杂碰撞,顾清晗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明明是她先动得心,明明她说中意我,现在为什么要和离!

他带着气把那份可笑和离书从天瑜手中扯过来,撕得粉碎又搓成一团,然后用力把那团破棉絮一样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拍:“我不离!”

决然转身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天瑜:你说!到底是离还是不离!(义正言辞)

顾清晗: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的,天下没有比我老婆更漂亮的,就是赖在老婆身边,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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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殿下打算上吊吗?

顾清晗走到外面,被冬日晚间的冷风一吹,胸中闷气散了许多,他回望了一眼身后亮着灯的暖阁,忽然觉得这架吵得好没意思,吵到最后竟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她吵起来。

所以,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呢?

他拧着眉毛想了一下,对了,是因为我跟别的女人攀谈,她吃醋了。

顾清晗负气地想,就算这件事确实我有错,她打我骂我或者像从前那样……惩罚我,我都认了。

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提和离呢,那不是别的事,那可是和离啊!要真离了,就不是夫妻了。

顾清晗默然地站在院子里,鼻尖隐隐约约闻到厨房传来的饭香,记起她好像很爱喝鱼做的鲜汤。

若是两个人不吵架,这时辰大约就要一起吃饭了吧。

他一时间踟蹰不已,要出去,却想不到该往哪儿走;要进去,他又实在咽不下心头这口闷气。

秀竹姑姑和秋兰去厨房看完菜,有说有笑地进了院门。

“秋兰,等伺候殿下用了晚膳,你就去找一下你家宋举人。麻烦宋举人给账房上帮帮忙,把下面皇庄交来的账册盘一盘,今年收成奇好,账房忙不过来了。殿下说了,年前一定要盘完账册,庄子上和府上都要厚厚地赏。”

秋兰笑嘻嘻道:“好嘞,我晓得的,不就是殿下说的年终奖么,把下面几个庄头都高兴坏了。说什么麻烦他呀,姑姑见外了,宋哥哥高兴还来不及,他天天都说要感激公主大恩大德。”

两人见到顾清晗独自站在院中央,以为他是出来透气,便如平常一般行了礼。

秋兰进了屋里,秀竹姑姑则在廊下招手叫来一个小丫头:“去告诉管家,后院里那个井辘轳上的绳子磨损了,明天一定给换个新的,后天就大年三十了,万一绳子赶在正月里断了多不吉利。”

小丫头应声去了,秀竹姑姑也进到屋里去了。

顾清晗本来像老僧入定一般站着,眉目间满是萧索,听到秀竹姑姑说起绳子断不断的言语,他的记忆中突然冒出一件恐怖的事情,立刻打了个激灵。

他想起来去年曾审阅过的一个凶杀案卷,案情离奇,一家三人全部死亡无一活口,最令人唏嘘的地方就是这三人其实都是对方至亲之人,并无深仇大恨。

这个案子是这样的,某地有一对恩爱夫妻,相公虽然是入赘的,但邻里都说他平日里很疼爱妻子,家里日子也过得蒸蒸日上。

只是妻子性格暴躁了些,平日里总爱跟相公吵几句嘴。每次吵架妻子总是不依不饶,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最后她相公都服软了,两人便和好如初。

最后一次吵起来,妻子又在屋里上吊,成亲这么多年已经她已经上过无数次吊,当然每次都被相公解了下来,有惊无险。

这一次她又熟门熟路地把自己挂上去,结果她相公这回一来是实在气狠了,二来是早已见怪不怪,便想要给妻子一点教训,他故意就在外屋等了一会儿才进去救她。

要说这男人也是气糊涂了,上吊这事怎么能等呢,结果他把老婆解下来的时候,人早已断了气。

老丈人走亲戚回来,受不了闺女吊死的打击,隔了几日下毒把女婿毒死了,最后这老丈人被判了斩立决。要是家里有人申诉也许还可以免于一死,可惜他女儿女婿都死了,无人申诉,最后这一家死绝了。

顾清晗当初审阅这个卷宗的时候十分唏嘘,真是人间惨剧。若是夫妻不吵架,或者妻子不上吊,最不济丈夫及时把妻子解下来,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可惜世间的事情没有那么多假设。

顾清晗想起方才自己同天瑜吵架的情形,自己口不择言,看起来把她气得着实不轻,想起天瑜平日里那刚烈的脾性,顾清晗身体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心里暗叫不好。

他猛地转回头,急走几步推开门进屋对天瑜道:“臣有事要问殿下!”

天瑜正坐着生闷气,见他这么不客气地说话,翻了个白眼不肯理他。

秀竹姑姑一见这情形,立刻知道小夫妻闹别扭了,她给秋兰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带着侍女退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顾清晗走到天瑜面前,认真问她:“俗话说,一哭二闹三上吊。如今殿下哭也哭了,闹也闹了,那殿下打算上吊吗?”

“嗳,什么?”天瑜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惊愕抬起头:“顾清晗你有神经病吗?”

顾清晗郑重而执拗道:“臣没有别的意思,臣就是想对殿下说,如果殿下还没消气,稍后有上吊的打算的话,那殿下不如趁着臣还没走远,赶紧去找绳子来。”

天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明明霞姿月韵一身风华,嘴里说得话却一句比一句扯淡。

顾清晗被天瑜杀人的眼神弄得有些紧张,但是事关重大,他硬着头皮结结巴巴道:“因,因为书房离正院挺远的,臣臣,臣怕走了之后殿下再操作的话,臣跑得不够快,回来的时候赶不及把殿下解下来,你就……你就……那样了。”

“我哪样了?”天瑜冷冷地看着他:“我就死得透透的,甚至还凉了是吗?”

顾清晗悄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担忧地点点头:“臣岂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世上竟然真的有这么好看的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天瑜公主不是他的妻子,他也实打实地不忍心看她走上绝路。

顾清晗拧着眉毛忧虑地看着天瑜,他是真的不想她死啊。

他点头了,他居然点头了!

天瑜眼睁睁看见顾清晗点了头,她简直要气炸了:“顾清晗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天瑜这突然爆发的泼天怒火吓了顾清晗一跳,他委屈极了:“殿下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臣是真的担心你会想不开上吊。”

天瑜终于被他气到了顶点,她简直要原地爆炸,从桌边一跃暴起,上蹿下跳开始嚎叫:“啊啊啊啊,你给老子爪巴走,你再站在这里老子真要想不开了!老子警告你,老子想不开的时候不想自杀,只想杀人!!”

天瑜气得满屋子乱转悠找凶器,一眼看到了床上属于顾清晗的那只锦缎枕头,她跳过去拿起来,然后迅速冲到顾清晗面前打他。

由于被施暴对象长得太高了,她只好蹦起来拿枕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无死角地砸他:“我的天呐,我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你这么个傻吊男人!带上你的小枕头,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不准待在我的书房里!拿上你的铺盖卷,想跟谁睡就去找谁吧!”

天瑜毫不留情,疾风骤雨般砸得又快又狠,虽然是个枕头,也确实有些疼。

顾清晗被她砸得狼狈不堪,一退再退到了门口,后背抵到了门上,无路可退了,天瑜却不依不饶继续打他。

自己好心好意进来找她,她却这样对我。

顾清晗又委屈又气愤,他忍无可忍之下一把拽过她手里的“凶器”,转身开了门,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

秀竹姑姑和秋兰一直趴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两人都已经听傻了。

但是眼下这情形,似乎是自家公主占了上风,既然殿下并未吃亏,而且还打得虎虎生威,那要不要进去呢,两人都拿不定主意。

看见驸马爷被揍得落荒而逃,秀竹姑姑连忙追了几步:“驸马爷,您这是去哪里?”

“国公府。”顾清晗这回真气了,脚下没有一丝迟疑。

秀竹姑姑心里一焦,以往吵架都是睡书房的呀,这一次怎么要回国公府了?不成,我得想想办法。

她冲着顾清晗的背影远远喊了一句:“那奴婢给您留着门,驸马爷给王夫人问了安一定早些回来啊,太晚了会耽误公主休息的。”

顾清晗知道秀竹姑姑是想他一个台阶下,让他晚上还能回来,但他没吱声,因为他今天根本没打算回来,她不是要闹吗,就让她闹个够好了。

明天也没打算……明天的话……嗯。

圣人有云,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所以明天的事还是明天再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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