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好过分啊!”
阿泷:“顶多让他配合着做点小实验,毕竟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真的好过分啊旦那!”太宰鼓起脸颊,变成了包子脸,“我说就是了嘛,其实我是从未来,也就是旦那你差不多二十二岁左右的时候穿越来到这里的,就是睡之前吃了个蟹肉罐头喝了一点点酒,醒来之后就已经出现在这里,碰到现在的旦那了。”
“...那什么,你说归说,为什么要用这种仿佛我是个让你受委屈了的负心汉一样的语气说话?”阿泷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起来,并且还下意识地往远离太宰的一边挪了挪。
“因为我与旦那是相当亲密的关系呀,明明不久前还在叫我亲爱的,小治治,宰宰,结果一觉醒来就被这么冷漠地对待,我超委屈的好嘛!”太宰理直气壮地控诉道,不等阿泷开始质疑他就主动证明起他对阿泷的了解,“旦那你最喜欢吃的是红豆纳豆饭,在一家饭店里还有一个专门的[望月盖饭]这个套餐...唔,不过现在旦那才刚来横滨没多久可能还没有发现那家店...那这个不算...另外一提我还特意去学习了做法,旦那可是很喜欢我做的红豆纳豆饭的哦~”
阿泷狐疑地“哦”了一声,平静地给了一个[你继续说]的眼神。
“你看jump的时候喜欢先看目录翻到你想看的那篇漫画的最后一页,看看有没有断章留悬念,如果有的话就会先不看那一期,留着和下一期一起看。你常用的朱丽叶内置的mp3里的歌通常要一年半左右才会清理一次听腻了的歌。你玩游戏用的id一般不是taki就是takione,参考你的朱丽叶和罗密欧,我有理由怀疑旦那你是个取名废...”太宰掰着手指细数着,嘴上吧嘚吧嘚说个不停,说得阿泷的目光从最初的怀疑和不以为意渐渐转变成了惊讶,然后她的表情才是真的认真了起来,“确实大部分都中了,不过保险起见,除了这些日常的习惯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太宰想了想,“旦那你亲口跟我说过的你的武士道,这个算吗?”
“...等等,未来的我连这个都说出口了吗?!”阿泷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表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就不会觉得这种话说出口会有一种中二的羞耻感吗?”
“[保护可以保护的人,走我认为正确的路],你是这么跟我说的。”太宰惟妙惟肖地模仿了阿泷当时的语气,说完之后在阿泷略感羞耻地捂住脸的时候乖巧坐好,“这下旦那可以相信我了吧~”
阿泷:“......”
她就是感觉这人不对劲,想吓唬一下他诈出点有用的信息来,没想到诈出来了这种信息。
“行了,就先相信你是从未来来的,跟未来的我认识了。”
“不只是认识,还是很亲密的关系呀。”太宰纠正道。
“...亲密关系?什么亲密关系?有多亲密?”刚刚并没有注意这一点的阿泷突然警觉,微眯起眼睛。
“就是旦那你现在想到的那种关系嘛w”
“哇哦!”吃了一大口瓜的银时看看阿泷,又看看笑眯眯的太宰,忍不住咋舌惊叹,“原来你这小鬼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吗?这我是真没想到过啊...”
阿泷一时间因为心情太过震惊都没有向银时回嘴,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后对太宰断然否定道,“不可能!你这样的可是我最不喜欢打交道的类型,一看就知道心眼贼多还超麻烦。我跟你讲你可别碰瓷我啊!”
在她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太宰脸上的笑容一顿。
“...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原来我居然是旦那最不喜欢打交道的类型吗...”他自言自语地说着,语气渐渐低落下去,“是这样啊。”
这……
阿泷和银时对视了一眼,眼看着原本还开朗笑着的人一下子丧下去,身上几乎要实质化的丧气简直要跟恶灵身上的黑气媲美。
阿泷:“也、也不用这样吧?”
进入丧气状态的太宰可怜弱小又难过地抱住膝盖,开始无限复读着他刚刚自言自语的那些话。
“虽然说是这么说的,但是你刚刚的话不是已经证明了未来的我和你有产生交集吗?”阿泷试图打断太宰的复读碎碎念。
“那旦那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主动与[最不喜欢打交道的类型]产生交集,建立关系?”太宰抬起头问道。
十五岁的阿泷认真地想了想,因为脑内的联想露出了憋屈又略有些无奈的表情,“大概是因为发现没办法放着不管吧,然后因为一开始踏出了那一步,之后就会感觉有一份责任在,就只好管到底了。”
“这样吗…仔细想想那时候我向旦那提出想成为更亲密的关系,旦那没有拒绝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呢?”太宰说着说着似乎又要自闭了,“果然是这样吧,旦那对我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友情向,会答应也只是因为我狡猾地选择了在那种时候提出来吧…”
“谁会因为这种理由就跟人交往啊?!”十五岁的阿泷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看憨批一般的眼神看着又开始自闭的太宰,语气虽然不大好,但十分肯定,“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未来的我和你是那种关系,那就说明你对于‘我’来说是特殊的存在。”
“不然我是不会同意的。”
☆、十五岁第四弹
那么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保持着灵魂体的状态待在十五岁少年太宰身边已经两天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我没法离开他身边太远。
只要离他的距离到达二十米左右,我就会感受到一种拉扯感,超出二十米之后,想要再走远点就会连迈开脚步都很困难了。
那么按照各种动漫啊电影啊中的定律,这次我突然穿越到七年前的事件的主要线索应该就是十五岁太宰了,然后围绕他展开什么事件。就是不知道我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了...随身老爷爷?
我寻思着太宰也不是用得着随身老爷爷的类型啊,他还是比较适合当别人的随身老爷爷,或者少年漫男主的人生导师(bu)之类的。
算了慢慢看吧,反正现在暂时也回不去。
“哦!还有雪山冻死这种自杀方法啊,在低温下感知都会变得很迟钝,身体热量流失之后就会进入休克状态,然后就可以无知无觉地死掉了哎!”太宰专注地盯着《完全自杀手册》的一页看了一会儿,忽然兴致高昂起来,“现在这个季节应该还有雪山吧,我看看最近的是哪座雪山...”
眼看着太宰行动力超强地查起了去最近的雪山的车次路线——也就是静冈县和山梨县境内的富士山,我冷静地劝解,“但是冻伤也挺痛的吧,而且我听说温度太低了是有可能把耳朵、手指冻掉的,好像是前几年一个雪山探险遇难的新闻里报道过的。”
“而且富士山也算是景区,你自杀的时候要是被游客碰到,明天的社会新闻肯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手上还拿着他那本祖传红色封皮《完全自杀手册》的十五岁太宰随着我的劝解看过来,随后露出思索的表情,“唔...嗯,没有耳朵还上新闻的话,肯定会被某些家伙嘲笑,那还是算了,我看看后面还有没有其他方便快捷的自杀方法。”
我习惯性地露出死鱼眼,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绝对简单快捷无痛的自杀方法,还是你这本书上绝对没有记载过的创新自杀方式。”
十五岁太宰顿时收起《完全自杀手册》迫不及待地凑近了过来,那只没有被绷带遮住的眼睛开始bulingbuling发光,“什么什么!望月桑你是天使吧!快告诉我是什么,拜托了!”
倒也不必这么说,我本来只是想玩个梗的说‘以舔掉生命线的方式自杀’,结果太宰露出这孩童一般的期待表情,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因为十五岁的太宰,他是真的这样期待着,迫切地想知道。
“到底是什么呀望月桑?就不要吊胃口了嘛~”太宰还在用那仿佛在撒娇一般的绵软稚气的声音询问着。
“我想了想那个方法可能不是很适合你...”
“那也可以作为参考呀~”
“那好吧,我说了。”我面色凝重地把左手摊开在太宰面前,右手指了指左手手掌上的生命线,压低了声音,“以舔掉生命线的方式自杀”
......
“——哎?”
太宰难得出现了[惊讶.jpg][愣住.jpg]这样的表情,迟疑地小小声问,“是我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吗?我怎么好像听到望月桑你说...”
“你没有听错,就是这个,其实这种自杀方式在以后是很流行的,被称作[活是不想活了,死又不敢死]自杀法。”说出来之后我就变得很坦然了,又能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了。
太宰幽幽地盯了我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就冲望月桑你会用这么正经的表情说出这句话,我就知道我们肯定很有共同语言,就是不知道未来的我和望月桑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啊...
我学着太宰惯用的卖萌样子偏了偏头,露出一个笑容来,“不如你来猜猜?”
“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总归是让未来的我觉得‘有这个人在的话,暂且在这腐化的世界上活下去也可以’的人吧。”十五岁的少年太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垂下眼往后退了一步与我拉开距离,以一种轻飘飘的、梦游一般的语气低声询问,“但是啊,不惜延长痛苦人生也要去追求的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吗?”
“如果有的话请告诉我吧。”那只荒芜没有生气的鸢色眼瞳直直地注视着我,在奇异的倦色下,是一个独自在某个还未有人踏足的世界清醒地哭泣着的孩子,“人活着是存在某种价值的吗?”
我久违地再一次听到了这个问题。
而且不同于我刚认识太宰的时候,十八岁的太宰至少还有织田作指引的方向,十五岁的太宰却是彻彻底底地,一点方向都没有。
“当然有。”就如同上一次回答这个问题时一样,我以笃定的语气回答道,“人活着就是为了找到那个不惜延长生命也要去追求的东西啊,我想所谓的活着的价值并不是结果,而是追求所求之物的这个过程吧。”
“…好狡猾的回答。”
我笑了笑,用食指点了点十五岁太宰的额头,然后在他往后仰了仰想躲开的时候,把手放在他头顶上rua了rua细软的头发。
如果是成年太宰,我做出这样的动作可能还要犹豫一下,但是对象是十五岁太宰的话,我摸头就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
“没办法呀,抄答案只有答案没有步骤是不给分的。”我克制地rua了几下之后停了下来,认真地注视着太宰的眼睛,“我只能告诉你答案是存在的,解题的过程就需要你自己来一步步完成了。”
“所以你啊,也稍微对未来保留一点期待和干劲吧?”
☆、十五岁第五弹
真要说起来的话,我发现七年前横滨的天空比七年后要蓝很多。以后的天蓝倒是也蓝的,不过更接近绀蓝色,天气不大好的时候呈现出来的就是一种灰蓝,看起来就会感觉离得比较近。而现在的天空则是一种澄澈的蔚蓝,颜色稍微偏浅一点,看起来就会感觉天很高很空旷。
这是我乍然从七年后回到七年前,两相对比所直观感受到的。
不过比天空的颜色对比更直观的,那就是物价了。
因为我没一时之间没注意,把我对甜食的偏好,尤其是草莓牛奶草莓巴菲的偏好给透露出来了,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事干正在无所事事晃悠的太宰当即瞅准了一个甜品店进去,点了两份草莓巴菲。把物价换算一下,以后只能买一份草莓巴菲的钱在现在可以买五份还有多。
不,这家伙并不是要请我吃草莓巴菲。
因为我现在是灵魂体,是没法吃东西的。
太宰这家伙点了两份草莓巴菲之后还装模作样地可惜了一下,说着什么‘望月桑你这个样子没法吃东西吧,既然这样就由我来代替你来多吃一份吧~’,说完之后还用吃甜品的小勺子舀起一勺草莓巴菲在我面前晃过一圈,然后啊呜一口。
“好吃~”
...好幼稚一小鬼。
不,不对。
不说十五岁,太宰这家伙的幼稚就没变过,变得只有幼稚的方式。我估摸着他恐怕就算到了五十岁八十岁都还皮得很。
我以死鱼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太宰看了一小会儿,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在甜品店里转了一圈后看向玻璃窗外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算是横滨一个经济复苏的时期,在结束了港黑前任首领影响的萧条期后很多产业都在快速发展,街道两边都有不少正在装修或者刚装修完的店铺,连行人也很少有慢吞吞走着的,每一个经过的人都仿佛都是急匆匆的,即使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急事要做。
我想想啊,这种氛围好像是...要到明年年末的时候才会缓和下来,真正步上正轨。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横滨开始步入稳定发展阶段的原因是港口黑手党凭借在龙头战争中的表现一举成为横滨黑手党的老大,给横滨的地下世界定下了统一的规矩。
不过这些就跟这个时间点的我没什么关系了,不管是十五岁的我还是十六岁的我都还在专心搞浮目町建设,偶尔到现世来接点委托或者牛郎店兼职下赚钱维持生活,明年年末搞定了浮目町之后我才把重心逐渐转移到现世,在现世租了房子作为万事屋的店面。
“望月桑,你在看什么啊?”大概是因为我打量窗外的时间有点久了,太宰咬着吃甜品的小勺子凑近过来一点问,刻意压低的声音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我想了想,把一个一个多小时以前和太宰一起走出港黑大楼之后被人盯着的感觉说出来,“你有没有发现好像有人在盯我们,不,是盯你。”
“那个啊...”太宰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地又舀了一勺草莓巴菲送进嘴里,“是先代派的人吧。”
我给他投过去疑问的眼神。
“因为森先生上位的方式不大正当,港黑内部还有很多先代派的人不认同森先生做首领——而我呢,又是让位现场唯一的见证人,如果我死掉的话,作为第一嫌疑人的森先生上位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太宰以一种jk在女子座谈会小声和闺蜜分享小秘密一般的语气说出了这种不得了的大秘密。
“所以先代派有一部分人为了有理由向森先生发难,就想杀了我再伪装成我是被森先生灭口的样子。”
我:“...还挺乱。”
感情这家伙早就知道有人盯着他想动手了,还若无其事地跑出来该逛逛该吃吃,偶尔还自杀一下。按照他这种乱来的性格,那些想对他动手的人就不会觉得不用他们动手让太宰自己作着,他们就能达到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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