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片息后,林玉焉满眼疑惑的看向秀清秀兰两人,用眼神问:我就几天不在,三表姐的心智是又疯了一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被丢下的老陆怎么看怎么不痛快。
ps:我会一天比一天肥哒!
第四十九章忍不住了
片息后,林玉焉满眼疑惑的看向秀清、秀兰,用眼神问:我就几天不在,三表姐的心智是又疯了一点吗?
触及那抹询问的目光,秀清秀兰两人亦一头雾水,只能目光飘忽不定的表示——也许、也许姑娘是真想您了?
“……”想个鬼!
林玉焉默默收回视线,她往日在京中待着的时候也没见三表姐让人送个帖子邀她串门儿,如今出门不过几天就想她了?唬谁呢!八成是又遇到了解决不了的事!
她无奈叹息,“三姐姐不必如此热情,我赶来便是为你解决问题的。”
沈曦听出了这句话里的潜台词,玉焉表妹是让她结束眼下这个“大庭广众之下不成体统”的拥抱。
抿抿嘴巴,她不太情愿的松开人:“哦,你要怎么解决问题?”
林玉焉昨夜凌晨才和大哥赶回家,一到家便从三哥口中得知今日这出故事的原委。
事已至此。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不过……“尚且不能告诉三姐姐。”
这段时间,林玉焉算是亲眼见证了沈曦自“跳水自尽未遂”之后的蜕变史。
经逢一场生死关,人的品德性情多少都会有所改变。
且如今看来,这“改变”也是在往越来越好的方面发展,无论是林玉焉亦或是林家众人,反而都觉得这是因祸得福。
可毕竟时日太短。
沈曦“个把月的蜕变”哪里比得上谢三用“十几年时间努力耕耘”留下来的印象深刻?
林玉焉怕她三姐姐的改变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假象,稍微遇到点事儿就会被打回原形。
“总之上了公堂,娄大人问什么你便如实回答什么,不用担心其他。尤其!”林玉焉低低地声音突然重了一下,“尤其不能说谎知道吗?”
沈曦挑了下眉,估摸着玉焉表妹是收到了谢家大夫人和谢娉到过镇远侯府的消息。
她正要点头告诉她不用担心。
一抬眼,却看见谢家大夫人和谢娉身着素衣、满面愁容的朝她走了过来。
——唉。怕是没时间串气了。
沈曦叹息。
下一瞬,她倏然向后退了半步,眼眶满含热泪地瞥了谢娉她们一眼,而后飞快转过身,摇晃着身子步履凌乱的返回陆斩疾身边。
“??”
林玉焉对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下一秒,余光瞟见快步走过来的谢家母女时,她便什么都没明白了。
瞥了眼沈曦背影,林玉焉不禁扶额,瞧三姐姐这点出息……
谢家母女方才远远看见谢希和林玉焉说话,原本是想快步赶来再探探谢希的口风,从她那儿得到声确切的回答。不曾想还是来迟了一步。等她们走来时,谢希已然回到了陆家那病秧子世子身边。
谢家大夫人脚步微顿,愁容里露出三分踌躇。
谢希性子向来胆怯,担不住事儿。
若是这时候贸然把她从陆世子身边带走,万一她在陆家世子面前露了怯,让陆家世子瞧出些什么,她和娉儿昨日岂不是白下功夫?
可昨日到底没得到谢希实打实的应承,谢家大夫人心里又有些打鼓。
就在谢家大夫人犹豫的这几秒钟空档里,不远处的沈曦却忽然像只惊弓鸟躲过了身旁陆斩疾伸出的手,有些慌乱害怕的向后退了半步。
谢家大夫人一直瞅着谢希这边,自然将这一幕收进眼底。
她打着鼓的心在看见谢希明显抗拒陆斩疾接触的动作时彻底被抚平。
这厢,陆斩疾却是心口微滞。
停在半空的手僵了半刻,在他来来回回数个呼吸之后,才极为隐忍的落下去。
沈曦抬眼偷偷瞥他。
昨天她去药房找他便是打算把谢家母女所谋事情告诉这厮的,可后来……她“脆弱的心灵”遭受了一遭又一遭来自各方面的打击,一不小心就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直到方才再看见谢家母女,她才想起来忘了和陆斩疾通气。
如今在谢家母女眼皮子底下更是不方便,只能寄希望于陆斩疾能火眼金睛的看出她“精湛演技”下的真实目的。
不过为防陆斩疾没那么“火眼金睛”,沈曦在躲了某人靠过来的大手之后,还是悄悄侧身,飞快向他眨巴两下眼睛。
她没敢开口。
玉焉表妹和谢家母女都在向他们靠近,若是开口说话,根本逃不过她们的耳朵。
“走吧。”刚眨完眼睛,沈曦耳边便响起陆斩疾略显清冷的声音。
只见陆斩疾收回视线望着前方,落下身侧的手缓缓攥紧,神色很是紧绷。
这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他这会儿的表现是入戏了还是在生气?
沈曦一时琢磨不透。
正巧前去府衙门口通报的官差折返,告知他们可以进入府衙。一旁陆斩疾迈步而入,她也只好放弃琢磨,畏畏缩缩跟在他身侧半步远的地方。
秀兰和秀清等在府衙外,陆幸和九言却跟在陆斩疾身后一起进了衙门。
当日他们两人都在场,和沈曦一样是本案的证人。
谢家母女随后进入。
这两人是谢允正的妻女,沈曦猜想她俩可能是来给谢允正做不在场证明,顺便再“表点感人肺腑的情”来感动一下法官——哦不,是娄大人。
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如果她们没有来找沈曦让她做伪证栽赃陷害陆斩疾的话,她或许会愿意相信谢允正对二皇子的行事并不知情。
可谢家母女来了,还附带一出陷害局。
沈曦便知道,她果然是对谢允正这人渣存了不该有的期待。他,果然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谢希这个女儿的死活。
公堂上,沈曦状似胆怯的低着头,娄大人尚未出堂坐审,她便开始垂着眼打量。
这一打量才发现,公堂还真是古代版法院。被告方竟然连律师都准备了。
——谢家母女身前,赫然站着位圆脸高眉胖乎乎的讼师,手上拿着张讼纸。
字透纸背,沈曦觑见那纸后面写得密密麻麻的黑字团。
嘶,陆斩疾这儿怎么没有呢?
恰逢官差押来谢允正,谢家母女忙着哭哭啼啼的关怀谢允正。沈曦便趁她们不注意偷摸扯了下陆斩疾的袖袍。
陆斩疾转眸望过来,目光极其凶狠的瞪了她一眼。
沈曦一怔,为什么瞪她?
来不及明白他眼神的含义,手腕又忽然被这厮抓住,猛地一用力把她拉扯到他身边。
“忍不住了?”含着笑意勾起的尾音却不合时宜地在沈曦耳边小幅度的、低低的扩散,散得她耳朵发麻、脸颊充血。
“??”众目睽睽之下这厮在问什么?语气怎么……怎么那么不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是小曦曦自己想歪了,其实老陆问的还是……有一点正经的。
——我错了我还是不长。
——我争取明天的我比今天的我长。
第五十章哭兮兮
“说吧,你答应她们什么?”
薄唇贴近沈曦的耳朵,陆斩疾低语,语气轻得仿佛在说情话。
沈曦的耳朵霎那间便痒得不行,脸颊敏感地向后一躲,连带着整个上半身都颤了颤。
不过,升腾在她脸上的那股燥热却是消散不少。
原来刚才那句“忍不住了”是在说她终于忍不住和他串气说谢家母女的事了。
真是,说句话能不能说完整?
随便露字少句很容易让人误会好嘛!
再说她又不是故意瞒着不告诉他,还不是他昨天太打击她,她才没找到机会说!
可半秒后,沈曦张口说出来的话却是——“她们让我作伪证陷害你。但是你放心,我才不会让她们得逞。”
她的声音低且迅速。
虽然心里指控出无数条陆斩疾的罪行,但眼下这种情况沈曦选择不追究……哼,谁让她这个人特别明事理呢。
陆斩疾闻言神色间却没有任何讶异,似乎早就料到一般,薄唇又往沈曦耳边靠近:“既如此,那便如他们所愿。”
不太正经的声线穿透耳膜瞬间游遍沈曦的四肢百骸,酥酥麻麻,这下不只上半身,沈曦莫名觉得她腿都有些软了……
而这番情景落入听不清两人究竟在说什么的谢大夫人眼里,却恰好有了另一番解释——“胆小怯懦的谢希被陆家世子吓得站都站不住了。”
谢允正也将这一幕看进了眼里。
“希儿答应了吗?”
昨天中午谢大夫人得到谢允正被关押的消息后,便立刻赶来大牢见了谢允正。而在谢大夫人见谢允正之前,谢允正已然得到上头指点。
否则以谢家母女的性子,绝不会上镇远侯府伏低做小求沈曦。
“她说考虑……”
“答应了!”
谢大夫人抢在女儿谢娉之前急急落下话音。
谢娉不由转头看向她母亲,眼里露出疑问。
听着妻子和小女儿不太一样的回答,谢允正不禁拧起眉想质问,却在这时看见娄大人和二皇子一起进了公堂。他立即噤了声。
公堂上刹时一片肃静。
沈曦看着整间屋子的人瞬间安静如鸡,抿抿唇,咽下想要问陆斩疾的话。
她相信陆斩疾让她这么做必定是有把握全身而退。
只不过……她有一丢丢担心这厮“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啪!”惊堂木倏地发出一声惊响。
沈曦眉头轻跳,配合的抖抖身子,以示对它的尊重。
可她刚“尊重”完,便见谢家三口齐刷刷全跪了下去:“罪臣\臣妇\臣女见过二皇子,见过娄大人。”
沈曦被这阵势骇一跳。
大脑想起自己的人设,低着头膝盖不情不愿地随着他们一起向下弯曲。一双大手却在这时及时握住她的手臂,一股力量向上拉扯,阻止她下跪。
“站好。”陆斩疾的手用力拽住人后飞快松开,语气冷淡疏离,显然已入戏。
这么多年,在外人眼中陆斩疾便是一个待人接物挑不出什么错处,看上去彬彬有礼但又对谁都客气疏离的人。
谢希和陆斩疾的婚事是典型的封建社会包办婚姻。况且这场婚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两人之间从前没得感情,以后也不可能会生出什么感情。
不对。
准确的说,是不会有以后。
二皇子不动声色观察着陆斩疾,很满意他所看到的。
而沈曦则在陆斩疾的话音落下后瞬间入戏,顿时将头垂得更低,由身入心散发出一种“哀怨小妇人”的颓丧气,颤颤巍巍缩在陆斩疾身后。
公堂之上,娄大人拍下惊堂木、喝声“升堂”,严肃着脸眯起眼睛聚起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扫视完转头看向二皇子时,脸上却陡然变化出抹浓厚谄媚的笑,“二殿下,那下官这便开始审案?”
二皇子微微颔首。
父皇虽答应让他来陪审,但命他只能旁听,不能出声主导案情,为此还特地派了袁公公来监视他。
娄大人见状陪着笑转回来脸,五官霎时变得严肃。变脸本事堪称一绝。
二殿下特意来京兆尹府走一遭为的便是给镇远侯府家的世子定罪。并且,这亦是圣上的意思。
今日这桩案子,娄大人已经知道怎么审了。
照例询问几句话,娄大人毫不拖泥带水的进入主题:“谢大人,你可认罪?”
“娄大人,谢某冤枉。”
都是官场同仁,前几日谢允正还和娄大人一块吃过小酒,旁边又有二皇子坐镇,因此他这声“冤枉”喊得不卑不吭,分外从容。
“哦?这么说谢大人不承认勾结贼匪杀害陆世子?”
“娄大人,谢某与陆世子无冤无仇,怎么勾结贼匪杀害他?且小女希儿数日前刚嫁进镇远侯府,陆世子乃是谢某女婿,便是为了小女谢某也绝不可能做这等事。”
听谢允正说完,娄大人便将视线移向陆斩疾,耷拉着的眼一挑,质问:“这么说来难道是陆世子故意构陷谢大人,意图致谢大人于死地?”
“娄大人。”
陆斩疾轻掀开眼皮,看着公堂上的人语气淡漠:“您此言可有证据?”
证据?原本自然是没有。
可没有证据可以创造证据。
娄大人眼尾余光偷偷瞧向身边面含笑意的二皇子。二殿下今日可不是白来一趟的,能让陆斩疾“谋害忠良”罪名做实的证据他也一并带来了。
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娄大人眯眯眼,看了眼陆斩疾身后安静伫立的谢希。
“数日前,赵家村曾有一宅院失火。次日赵家村村民将此事上报,本官派人去查,查了数日皆无进展,可就在本官以为那场失火只是意外之际,不曾想这桩失火案在昨日竟有了新进展。”
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娄大人对身边侍卫道:“赵力,将证据呈堂。”
赵力应声,很快呈上证据。
一个乌漆麻黑的木匣子,上面灰尘斑驳、右上角还有一块地方烧没了,一眼看过去便能让人联想到它是从大火灰烬中扒拉出来的。
娄大人指着木匣子继续盘问:“这木匣子便是从那间失火宅院里找出。万幸它藏的深并未被烧毁,里面书信更是保存的极为完好。”
“陆世子,昨日你派下人来报官,本官才知那间失火的宅院乃是镇远侯府产业。那此木匣,陆世子可认得?”
陆斩疾目光淡淡从那匣子上扫过,缓声道:“不认得。”
娄大人“啪”地再次拍响惊堂木,大声喝问:“本官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认得它?”
陆斩疾蹙眉:“娄大人,像这种木匣那院子里有很多,镇远侯府里亦有很多。”
“但这木匣子里藏着陆世子和贼匪勾结来往的书信。”
娄大人三拍惊堂木,反声质问:“陆世子的意思是镇远侯府里还藏着更多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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