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家夫人都在异世界》TXT全集下载_83(2 / 2)

gu903();福泽谕吉回头看向倒了一地的社员——只要反抗的全被重点关照锤了一遍,毫无战斗力譬如乱步和事务员们则连个口子都没有。

该不该相信这个奇怪的陌生女人?

她动了,反手将镰刀砸在地面靠在刀柄上等待他的答复:“就算你想阻拦也没用,如果不是那孩子要留着你们……”

和孩子有关?打上门来的家长?

匆忙赶来控场的中原中也差点被一块建筑垃圾绊倒——都有孩子了???

垃圾太宰!

女人听到身后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懒洋洋回头看了一眼:“你们离远点,这么近,万一动手容易误伤。”

中原先生已经顾不上骂某人垃圾,大脑瞬间空白,隐隐约约有SAN值清零的趋势——这谁啊!好巧啊!老子觉得腿有点痛啊!

不等福泽谕吉思考得出结论,治疗结束的织田作之助从伤员队伍中走出来,越过青衫男人一直走到女人面前:“请您不要伤害其他人。”

“织田!”福泽社长目眦欲裂,就见长发女人动作极快出手——完全来不及救援——“啪!”

“……”

她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红发男人脸上,打得他一趔,紧接着又是一掌,她抓着他领口将他拖到面前:“如果不是我的孩子要保护你和你的梦想,老子他妈的今天亲自送你全家下黄泉!”说着用力推开他,她伸开手掌,淡金色浮现,辉煌宫殿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黑衣黑发的高瘦男人。

他太瘦了,好像随便一阵风都能吹散。

“!”

黑发男人的身影好一会儿才凝聚坚实,他睁开眼睛,通透的鸢色温和平静:“欸?”

女人站在他背后怒视红发男人,织田作之助满脸疑惑:这是什么来的?

“太宰先生!”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是冲出来的白发少年,一身黑衣形销骨立的少年扑到他脚下:“太好了,您没事。别再往那边去,那边危险,求求您!”他几乎癫狂,黑衣男人却毫无触动。他转了转眼睛,迈开脚步越过少年看向红发男人:“我觉得,你有点眼熟,你是我的朋友吗?”

织田作之助在这一瞬间察觉到了窒息般的危险,【天、衣无缝】没有被触发,但危险的感觉却越来越浓——不仅仅会带来死亡,更是毁灭一切的威胁。

面前的黑发男人歪了歪头,还在等待他的回答。

红发青年迟疑片刻,在她的死亡凝视下上前一步伸出手掌:“……是,我是你的朋友,我叫……织田作之助。”

“我听说你是个作家?这份工作很有趣吗?”他像个孩子一样笑得满足,跗骨之蛆般的危险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黑发女人的表情变得哀伤且无奈,就像是被孩子伤了心却又不忍心惩罚他的母亲。

他顿了一下:“还好,我很喜欢。”

“你写了个什么故事?”黑发青年抬手僵硬的挠挠额发:“我可以喊你织田作吗?”

也没有什么不允许的,如果说不……【天、衣无缝】已经告诉了他后果。

“都行,”他含含糊糊点点头:“我还没有足以发表出书的作品,也许将来会有吧。”

“这样吗?”黑衣人轻轻叹了口气:“真希望能看到你写出来的。”

如果这是个游戏,织田作之助大概能看到任务栏刷新:【完成一部满足NPC要求】。

“我会努力,目前想法还不够丰满,也许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两人一来一往一问一答,就像这里并不是什么大型拆迁现场,也不是“答错就全社完蛋”的可怕游戏……只是那个陌生的黑发女人,带着孩子来完成他的愿望让他心满意足,而已。

问答许久,黑发男人像是累了一样笑着向众人摆手,缓缓散去身形。

在场所有人都疑惑不解——是生?是死?是人?是鬼?

淡金色宫殿随着这人消失而消散,兰波回手又是一掌打偏了面前的红发男人:“你走吧。”

似乎懂了什么的织田作之助退了一步,深深向她鞠了一躬:“抱歉,节哀。”

她没有接受他的歉意,挪开眼睛看向勉强爬起来的芥川龙之介:“该你了。”

灰衣少年爬起来,摇摇晃晃向她走近,突然衣摆化作利刃穿刺而出,众人惊呼……金色的屏障挡在布刃前。她反掌抓住布刃,血色侵染这片衣摆,女人上前提膝挥肘,龙之介挨了一膝一肘,倒在地面无法抑制生理带来的咳嗽与呕吐。她拎起他像扔什么小猫小狗一样扔到福泽谕吉脚下,少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一路翻滚,要不是年长男人及时扶住他,说不定一头撞在凸起的石块上撞成傻子。

“走了!”她转身提起镰刀反手塞进看不见的亚空间,包围这里的PortMafia无不低头应声,让开一条通道跟随她离开这片废墟。

PortMafia是讲究面子与恩仇的黑道组织,没有人能在践踏了它的颜面后还能全身而退。

一周后,中原中也成为了PortMafia的新首领,一处能看见温柔海面的绿荫下也多了个不大不小的坟茔,冰冷石板只刻了简单罗马字,供台上有只活螃蟹正爬来爬去。

“蠢货,好好休息吧。”

一身黑衣的黑发女人弯腰放了束花,微风吹过,树冠侧过来替她挡下浓烈刺眼的阳光,似乎有人轻浮嬉笑,就像平时耍无赖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兰波小姐脱离异世界回到家

抬眼就见二儿子活蹦乱跳又在寻死

什么也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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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首领夫人

“夫人,节哀。”

“夫人,请节哀。”

“夫人……请您节哀。”

灵堂很气派,前来吊唁的人也很多,表情肃穆,神色哀泣,隐隐带着几分惊艳与惧意。

惊艳是因为站在最前面身着丧服的女人,恐惧是因为站在她身后的青年。

身为长子的中原中也没有继承森鸥外的位置,森先生的妻子也没有,倒是另一个青年坐在了PortMafia首领的办公桌后。

这个人,很可怕。

MIMIC事件里这个组织唯一牺牲的竟然是处于保护圈中心的首领?开什么玩笑!

然而就是发生了这种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境外分部突然暴动,中原中也不得不临时出动,就在这个时间差里,一切都来不及挽回。

吊客来来往往,遗孀一一还礼。

不论森鸥外生前如何,他留下的这位夫人……着实让人眼馋。

黑色丧服穿在她身上带来一种出世的哀艳——黑发越黑,红唇越红。她还很年轻,眉目如画,皮肤与五官没有动过刀的痕迹,是个天然美人儿。保守的丧服也掩盖不住骄美曲线,珍珠装饰品又显得人温婉可欺。

把这样年轻漂亮的妻子抛在身后,也不知道森先生走得安稳不安稳。

——安稳不安稳都与看客无关,她身后的青年眸色深沉。

“您该休息了。”他弯腰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起身侧眼看向司仪。后者浑身一抖,立刻大声冲来宾们宣布主家谢客,还请各位自便。

送客的事归长子,中也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司仪小声催了一句,他只能板着脸先去送客人离去。

很快灵堂上就只剩嗡嗡诵经的僧人。

等到法事做完,盖棺入土,一个时代就彻底结束。

“您很伤心吗?为了森先生。”他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她微微垂着头,挽了发髻的长发散出几缕拂过颀长颈项,像天鹅一样优雅白皙。

为了森鸥外伤心?并没有。

本就是为了应付双方长辈才相亲结婚,与其说是爱人,不如说是搭伙过日子撘出了点亲情的搭档。

浮生犹如南柯一梦,转眼生死相隔。除了感叹与遗憾外,最多也就是那一点点怅然——如果换一种开局,也许,说不定她会爱上他。她是说,如果在遇到魏尔伦之前遇到他的话,那时的她还相信会有真爱,还肯为了爱情舍生忘死。而在那之后,一切热烈感情都已化作灰烬,只留余温维持生存。

所有希冀皆为泡影,一切爱恋终归寂灭——那个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吧,所以才轻易撒手人寰走得潇洒自若。

见她始终沉默,站在她身侧的青年背过手点了下头:“您在恨我吗?”

“明明有机会改变事情发展的方向,仍旧听之任之,完全称得上不作为。是我,纵容了森先生走向终局。”他转过去背对她,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甚至,坐在首领之位上的人是我,而不是您最喜欢的儿子。”

青年声音很轻,像是蜻蜓点在水面,留下一圈又一圈涟漪后轻飘飘飞入草丛消失无踪。他说出的话却像嘶嘶作响的蛇信,带着凉意深入骨髓。

她伸手推开他,沿着空旷无人的走廊向前走了几步:“你想的太多了,说的也太多了。”

“好好当你的PortMafia首领去吧。”

她走了,把他一个人扔在这栋漆黑的建筑物里。

这就是您的惩罚吗?

整场葬礼持续了一周,墓碑立起来,名字刻上去,送葬的队伍长得看不见头。为逝者抬棺的除了已故首领的两个养子外,还有其他几位干部,以及被信重的人。首领夫人站在送葬队伍的最前面,跟着棺木缓缓移动。

她仍是一身黑衣,低低垂着眼睑,谁也看不清晦暗表情。

坟茔早就掘好,棺木妥妥当当放在里面,两个养子亲自覆土,很快就将地面填平。来送行的人一一上前默哀,再退下去慰问家属,就算是完成了这一趟的任务。

旧首领入土,新首领即位,伴随而来的,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动荡——长子尚在,品德能力无可挑剔的情况下却由次子继承养父遗产,这件事本就大有文章可做。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在里世界这种争斗只会更为惨烈……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中原中也旗帜鲜明的站在新首领身侧,以身为盾替他挡下了四面八方吹袭而来的暴风雨。

这应该是作为母亲的、首领夫人的态度。虽然葬礼之后她就不再露面,对于一手养大的孩子,始终还是表示支持。

只有太宰知道——这不是支持,而是变相的排斥与放逐。

你不是想要PortMafia吗?

好,从今以后这个组织属于你,作为代价,你将成为参天大树的养料被树根牢牢束缚。

“这可真是最残酷的惩罚。”新首领撑着下巴默默走神。部下汇报的嘴一张一合,一个字也没传进耳朵里。

这种意料之中的事,根本没有必要再去花费精力听。只要他还活着,就没有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人能超出预测。

汇报任务的PortMafia打了个寒颤,新首领……越来越深不可测,鸢色眼睛幽深空茫,让人不敢直视。他托着腮靠在椅子上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却让人从灵魂深处油然升起即将湮灭的恐惧。

实际上,他正在走神——森先生的葬礼结束后她就让人把他所有东西都从家里清出去搬进了PortMafia,那栋整洁干净的白色小房子再也没有向他开启过大门。

如果现在就死在她眼前,她会哭吗?她会痛苦吗?她会再一次原谅吗?

他锤锤额头挥手赶走快被吓昏的部下:“下去做事。”

她不会哭,从接到森先生的死亡通知到葬礼结束,她一滴眼泪也没流。躺在棺材里的人换做是他的话,大概也不会。

如果不是那件事还没做完……

想要更加靠近,想被她抱在怀里,想磨蹭着她的脸颊,看着她亮棕色眼睛里藏着狡黠笑意。想被她纵容着宠爱,他知道自己大约是疯了,甚至嫉妒那只宠物猫。

那只猫……如果能杀死就好了,他得不到的东西,猫也不能得到。

蓝牙耳机里传来楼下办公室中的交谈声:

“中原干部,这是最后一份文件。”

“嗯,拿过来。”

纸张翻动声后蛞蝓把文件“啪”的扔在桌子上,紧接着衣物摩擦声传出耳机,还有对话:“明天早上来拿,我先下班,你也回去吧。”

他摘下耳机起身走出办公室,护卫像对待先代一样恭敬俯首,只看到年轻的背影闪进电梯。

中原中也毫不意外电梯中“偶遇”新首领,继父下葬后几乎天天如此。考虑到母亲的心情,这段时间他自觉搬出去住到外面——就是为了不让这家伙借自己的光挤进家门。

“BOSS。”橘发青年摘了帽子低低头,重新戴上后看也不看这个人,不想和他产生交集,拒绝他无声的求助。

这人纯粹就是活该,他在心底恨恨不已。森先生的意外就算了,然而这个人竟然!竟然想做那样的事,简直不可饶恕。如果不是母亲到底还是把他当做儿子看,他早就把辞职报告摔在他脸上和她一起回法国去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呸!

“中也,今天……”他满含期待的看着所谓的“兄长”,从见第一面起都没有喊他喊得如此深情过。橘发青年被恶心得一抖:“今天也不回那边,她说想清静些。”

首领立刻把脸扭开,完美诠释什么叫做“用得上朝前,用不上朝后”。误入电梯被挤在角落里的小透明瑟瑟发抖——为什么脚贱偷懒想借机靠近中原先生?这下好了,顺便靠近了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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