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封契的所有东西都归拢的十分有计划,他永远不会把东西乱丢,闻灼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用的,他急匆匆的走回了卧室里,帮封契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这种事儿,闻灼其实并不是很擅长,他有些笨手笨脚的,幸亏封契一直睡着,否则肯定会好痛。
最后,闻灼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帮封契把绷带换了新的,然后又把用过的东西洗干净,重归原位。
在动用这些东西的时候,闻灼不可避免的把封契的家都看了一个遍。
封契的家里的东西都很简单,看起来封契对于大多数的娱乐生活都没什么兴趣,他唯一一个多余的家具是一面墙柜,就镶嵌在客厅里,一进客厅就能看见。
这面墙柜上摆满了封契各种各样的奖杯,都是封契比赛得来的,有游泳比赛的,有田径比赛的,还有很多闻灼叫不出来名字的比赛的,闻灼甚至还看见了一个关于射击比赛的,不知道是打枪的还是射箭的,摆满了整个墙柜,整面墙上只剩下最后一个空格的柜格,这个柜格被空在了最中间,十分显眼。
看起来好像是封契特意空出来的一样。
闻灼看的暗暗羡慕,同时心里面也有点小骄傲。
他挺起了小胸膛,站在这面墙前面看了许久,最后,他伸手摸了摸封契的奖杯,奖杯都是金属做的,摸起来手感有些发凉,还很重,闻灼的指尖扫过奖杯,拿起来了一个在手里把玩了许久,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下。
他心想,原来封契是一个这么厉害的人呀。
除了奖杯之外,闻灼在封契家里还有一个小发现发现封契的家里的任何东西都只有单数。
拖鞋只有一个,毛巾只有一个,牙刷也只有一个。
这个小发现让闻灼心情愉悦,这说明封契是一个人住的,而且他的家里基本没有访客,否则不会只有一双拖鞋。
所以,他可能是第一个来到封契的家里的人。
这种第一次的感觉让闻灼十分兴奋,他抱着观赏的态度,在封契家里来回转了两圈,甚至都想去闻闻封契毛巾的味道,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把毛巾埋到脸上了。
闻灼的脸瞬间羞耻到爆红,他急匆匆的把洗干净了的毛巾又挂回去,当做自己没干过这种事情,在做这些的时候,镜子里反射出了他的模样,闻灼清晰地看见了自己发红的脸。
虽然镜子里面的人是他自己,但是他还是有一种被别人发现了的感觉,心里的羞耻感越发明显了些,闻灼挠了挠脸,快步出了洗手间,回了卧室。
卧室里面,封契还在睡,他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了,比原先看着舒服多了,闻灼绕着封契看了两眼,被封契的腹肌吸引的挪不开眼。
以前闻灼只是觉得男人有腹肌十分阳刚,很想要有,但是看到封契的腹肌,他只觉得...诱人,想摸。
一忍再忍,闻灼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意志十分不坚定的向封契的腹肌伸出了罪恶的魔爪。
闻灼轻轻地避开伤口,用手指在硬硬的腹肌上戳了两下,怕吵醒封契,又收回了手,没有再乱来,但封契却比他想象之中睡得更熟,呼吸很沉重,好像不管闻灼做什么都吵不醒他似得。
闻灼有些蠢蠢欲动,他的手指微微捻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顺着封契的肩膀往上爬,他想摸摸封契的脸。
和封契认识了这么久,他还从没有摸过封契的脸。
他曾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过封契的脸是什么样的手感,应该是硬硬的,和他的唇一样,带着火热的温度,摸一下就能让人整个儿都跟着烧起来似得。
封契现在要是醒着,借闻灼个雄心豹子胆儿他都不敢往上摸,但封契现在睡着呢,往床上一躺什么都不知道,闻灼就算是摸了,封契也没感觉。
闻灼舔了舔发干的嘴角,手指都跟着微微发凉,他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呼吸都跟着屏住了,轻轻地往封契的眉眼上探过去。
近了,更近了,马上就能摸到
手机铃声突然炸响,闻灼被吓得啊的一声缩回了手,手掌快速往之前他睡过的地方的枕头底下一掏,把手机铃声关掉。
闻灼紧张的看向旁边的封契。
封契还闭着眼,并没有被吵醒。
闻灼放下心来,悄悄的从床上站起来,下了床,出了卧室,走到客厅里面,确定自己不会吵到封契,然后才拿出手机来看。
他本以为应该是妈妈给他打的电话,毕竟他昨天晚上跳窗跑出来之后就一直没回去,妈妈发现了肯定会给他打电话的,但是没想到他拿出手机一看,却并不是妈妈的电话,而是昨天和他交换电话的那个红衣服的女孩。
女孩的名字很好听,叫李婉清,闻灼昨天浑浑噩噩的,并没有和李婉清说太多的话,也不知道李婉清现在给他打电话是要干嘛。
犹豫了一下,闻灼接通了李婉清的电话。
喂,是闻灼吗?电话那边,清脆的女音从手机那边传来。
彼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的时间了,闻灼正站在封契家客厅的阳台窗户旁边,站在窗户往外看,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鹅毛大雪,将整个世界都铺成了银装素裹,太阳藏在云层后面,阳光也显得有些轻柔,为地上的雪层镀了一层柔光,电话那头,李婉清语调柔和的和闻灼说话。
我之前不是和你讲过嘛,我有个表演来着,结果我的钢琴搭档有事情临时翘了我的班哎,可是我表演期限就在今天啦,我想问问你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来帮我搭档一下。
啊?今天晚上吗?闻灼压低了声音回道:我现在有点事情,晚些时候跟你说。
他帮人家小姑娘个忙其实没什么,反正他也没什么大事儿要忙,只不过封契现在还躺在里面的卧室里呢,闻灼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封契来说,这种时候,闻灼并不希望有外人打扰,只不过闻灼生性温软,对方又是个女孩子,还如此诚恳的恳求他,让他没办法直接就说出来拒绝的话。
一会儿短信回去拒绝她好了,闻灼想。
电话那头的李婉清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复似乎有些失望,她的声音都跟着低沉下去,有些难过似得说道:好吧,那我等你回复哦,你想好了一定要快点通知我呢。
闻灼答应了一声,礼貌性的等李婉清挂断电话之后,收起了手机,准备继续回卧室里,趁着封契没醒来的时候看看表白三十六计,以及顺便背一背一些土味情话,希望能够在表白的时候增加一些几率。
一排排的情话全都在闻灼的脑袋里排好队,让闻灼来回挑选。
结果闻灼一回头,就看见了封契站在他身后不到半米的脸。
封契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闻灼扒掉了,倒是西装裤还留在身上,他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所以走路才悄无声息,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形态还有几分慵懒,不像是平时站得笔直,但眉眼已经很清醒了,正站在闻灼身后,神色淡漠的看着他。
闻灼一惊,他脑子里排序好的情话备选全都在闻灼的脑袋里乱窜,最后搅和成一团,把闻灼的大脑堵死机了。
封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还一直站在他后面看着他。
而且脸色还十分不好看。
不知道打什么时候开始,闻灼已经学会了揣摩封契的表情,不过封契大多数时间都没有表情,这给闻灼带来了相当大的难度,总会让闻灼感觉到心神紧绷。
封契,你醒啦。闻灼的小脑袋瓜来回转了好几圈,终于记起来自己现在的状况了,主动开口跟封契打了招呼。
封契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落到了闻灼的身上,半响才轻嗯了一声,不带什么感□□彩的问:你怎么在我家里。
闻灼狂跳的心脏一沉,心里冒出来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封契该不会是把昨天晚上强吻他的事儿给忘了吧?
闻灼其实是想用这件事儿当个表白开头的,可是封契一副完全都不记得了的样子,让闻灼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封契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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