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农门长女》TXT全集下载_73(2 / 2)

秀水街的铺子是难得,但也不用跟着宁林争,他喜欢抬高价,就让他自己抬去吧。

再过几天,鲁盼儿从过去美丽服装店门前经过,就见那里已经开了一间新铺子,卖运动鞋的。

原来宁林并没有租下那间铺子。

他只是来给自己捣个乱。

这个人行事果然有些偏激。

最初的一场误会,鲁盼儿并不觉得宁林有什么错,但是他亲眼见到了自己有女儿,就不应该暗地里打听自己的消息,还出言讽刺杨瑾;待自己请他来家里吃饭,更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若是正常人,也就罢了。

毕竟他们有陈大为和宁雪雅这一对共同的熟人呢。

以后大家像朋友一样来往也好,或者当成路人一样不见面也好,都没有什么。

可故意给自己抬价,就不应该了。

不过,鲁盼儿气归气,却还是很快压下了。

宁林比自己小,而且也诚心地帮助过自己,这一次就算了。

当然,如果再有下一次,自己绝不会让他了。

不久之后,鲁盼儿在秀水街上又找到了一处店铺,将针织衫与丝绸服装分成两家店,这样每家店的东西都更有独特的风格,更吸引顾客。

鲁盼儿生宁林气的同时,也很气房东。

虽然合约还没签,但他们明明已经商量好了,只宁林一句话,房东就想自己每月再加二十元,不守信用——租房子就是受制于人。

气愤之余,租罢铺子,鲁盼儿看看存折,在秀水街的另一面又买下一处房子——秀水街一定会扩张的,现在不管向哪边扩大,自己都会有一间铺子能成为新的商铺中心。

陈建国已经是帮鲁盼儿装修好几处房子了,这一次又被她找来就笑,“你挣的钱都买房子了吧,买这么多有什么用?

住也住不过来,只能空着。”

“我也是被房东气的……”

鲁盼儿就说:

“你别看这房子现在空着,等秀水街扩大了,自己做生意再方便不过,就是租出去,每个月的租金也不是小数儿,过日子尽够了。”

陈建国若有所思,“这房子多少钱呢?”

“一万五千元。”

“班长,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在这儿买一处房子呢?”

这几年陈建国打工挣了不少钱,除了供弟弟们读书,都交给春妮存在银行里,算起来已经够买一套秀水街的房子了。

自己家买房子,鲁盼儿很容易就做出决定了,杨瑾一向不管她经营的事,但是到了陈建国这里,她不由患得患失起来,“嗯,我想想——我觉得买了房子不亏的,可是万一……

有一年杨瑾的同学们聚会,大家还讨论过房子,结果是这样的……”

鲁盼儿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建国,“这么大的事你还是跟家里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我妈和春妮都听我的,”建国想了想,“我在北京打工,每天就是建房子、装修房子,既然到处都在搞基建,秀水街肯定还会扩大。”

“班长,既然你觉得买房子对,我就跟着你买!”

陈建国下了决心,鲁盼儿就陪他看了半天房子,这一带她本来就熟,最近为了买房又细细访过,很快就帮他选定了一处房子,离自己新买的店铺没多远。

建国先交了定金,又给春妮写信邮钱过来,没多久,房证就办好了。

这时鲁盼儿的房子已经装修完毕,建国又给自家装修,然后他就带着兄弟们住了进来。

过去他们打工一向居无定所,有活儿时住在雇主家,没活儿时则要住旅馆,有时为了省钱也会有公园里对付一夜,吃饭更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有了这个房子,生活方便多了。

放暑假的时候,他还将陈婶儿、春妮和女儿小娜和三个弟弟都接到北京来,一家人逛逛京城。

当然,他们最先到鲁盼儿家里作客,因为带来的新鲜玉米、菜、水果、新杀的鸡、鹅好多东西,要赶紧送来才行。

大家一起做了好多菜,将大餐桌摆得满满的,一半是在北京买的鱼、肉、南方的竹笋等等,一半是从红旗九队带来的鸡肉、煮玉米、陈家园子里的菜……

“呀!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菜!”

许琴今年研究生毕业,留在她实习的部队医院,眼下还没到正式参加工作的时间,鲁盼儿就让她在家里休息几天。

今天她本来要下厨的,可是却没抢上去,只好负责看小娜,如今她抱着小娜东转转,西看看,“可惜你太小了,什么也不能吃,阿姨给你兑点桔子水喝吧。”

“真是感谢许军医呀!”

陈婶儿笑着向许琴说:

“要是没有你,就不可能有小娜。”

当年宋春妮在部队医院做了手术,回家后没多久就怀孕生下小娜,陈婶儿见不到大孙子,把一腔心血都放在孙女儿身上,再疼她不过了,这次过来,还特别给许军医带了家乡的土产。

“这个功劳可不能算我的,我是外科医生,春妮儿是在妇产科住院做的手术。”

许琴赶紧笑着摆手。

“那我们也感谢你,当然还有盼儿,还有杨老师、跃进……”

陈婶儿说着给大家挟鹅肉,这次她带来五只鹅、五只鸡,“这都是我养的,出门前才杀了,建国说你们家有冰箱,多带点不怕坏的。”

“虽然有冰箱,可还是新鲜的最好吃,”鲁盼儿吃着从红旗九队带来的东西,说不出的高兴。

这两年因为做生意,她一直没回老家,心里十分想念,“听说小春婶儿带着大家种了许多果树?”

陈婶儿告诉她,“是呀,附近的山坡都种上了呢,有桃、杏、李子、苹果、梨……

好多种。

不过还没结果,俗话说桃三杏四梨五年,要吃苹果等八年呢。”

春妮又说:

“小春婶儿带着大家种果树,每次社员们嫌太苦太累不想干的时候,她就说,别看种果树两三年之内看不到钱,可果树种成了,就成了聚宝盆,源源不断地生财,要是树种得够多,我们红旗九队家家都能成万元户!

大家就鼓起劲儿上山干活儿了。”

“小春婶儿可真了不起呀!”

杨瑾感慨万分。

建设却说:

“小春婶儿一直表扬杨老师和鲁老师有学问,给我们邮了怎么种果树的书,我们就是按照书本的办法种果树的。”

毕竟是红旗九队出来的,大家说了果树,又说水田、旱田……

不知不觉就说到了生产队的学生们,建党是九队土生土长的第一个大学生,今年毕业分配到襄平县高中当老师,开学后就正式上班了。

再接着就是丰收和丰美,正在读大学二年级;下一个是王家的小柱,去年考上了农学院;再就是今年参加高考的建立……

建设就不好意思地说:

“只有我不争气。”

他与丰收丰美同岁,也是同一年参加高考的,不过当年差了一分没考上大学,复习之后第二年因为志愿报的不好,虽然过了最低分数却也没能上大学,今年跟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第三次参加高考,“如果再考不上,我就回家种田。”

建设早就就要回家种田了,还是建国劝他二次复读的,现在就拍拍他的肩膀,“这次考上当然好,考不上也没什么,反正我们努力过了。”

鲁盼儿也鼓励他,“考没考上大学并不是最重要的,不管将来干什么工作,都要继续学习,有空儿多读书。”

建国就说:

“可不是,杨老师这么有学问了,还要去国外学习呢。”

不必说陈家人,就是跃进、许琴也才听到这个消息,都急忙问:

“什么时候到国外学习?

去哪里学?

要学多久呀?”

“也是学校才通知的,我最后一年研究生可以到美国读,两国学校开学的时间倒是基本一致,如果去的话很快就要走了。”

杨瑾笑着解释,其实他心里还有些犹豫,原打算决定前不说的,不过昨天自己与鲁盼儿商量时被建国听了几句就嚷出去了。

“可是,姐夫不是学中国历史的吗?

为什么要到国外去学呢?”

许琴不理解。

“对于中国历史的研究,国外有许多方面已经走到了我们自己的前面了,”鲁盼儿耳濡目染,倒是明白一些,便讲给许琴,“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这两天我正要陪他办手续呢。”

“家里两个孩子太小了,我想再等几年……”

许琴不能杨瑾说完就抢先道:

“既然我们已经落后了,你还等什么?

赶紧出国学习吧,早点把我们的研究水平提高上去,别让我们对自己的历史都不如外国人明白!”

鲁盼儿一笑,“许军医说的不错啊!

你还犹豫什么。”

“梓恒和梓嫣有我来帮忙,你就放心走吧!”

许琴又大包大揽地说。

丰美也说:

“姐夫,我就在北京上学,以后一定经常回家帮姐带梓恒和梓嫣。”

大家一面倒的支持杨瑾出国,就连陈婶儿也半懂不懂地说:

“杨老师呀,既然这么重要的事,你就去吧,家里不是有我们吗?

不行的话,我过来帮盼儿。”

第222章结婚戒指

杨瑾在鲁盼儿及大家一致的催促下办理了出国手续。

只有夫妻俩儿的时候,他才说出心里话,“这么多年,每一次都是你全力以赴地支持我,如今我又要把两个稚龄的孩子扔给你走了。”

“而且,明明公派出国可以带家属陪读的,可你却去不了。”

鲁盼儿正看着杨瑾试新做好的衣服,各处都还合适,便解开扣子让他脱下折起来,又轻轻地笑了,“你一直为当年我没能上大学愧疚,可我却觉得不希望你再这样想。”

“很多事不可能回过头去重新改过来,就算真有能改的机会,我们究竟会不会改呢?”

“看着可爱的梓嫣,我一点儿也不后悔。”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我们俩儿要一起向前面看。”

她用手指戳着杨瑾的胸前,刚换下衣服,他赤着上身,露出白皙宽阔的前胸,鲁盼儿一向最喜欢的,“你要是总想着过去的事,是不是就会忽视现在了呀?”

杨瑾不想鲁盼儿能说出这一番富有哲理的话,认真想了想,“你说的不错,我是该把过去的愧疚放下了,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对彼此的爱慕。”

“我一直很爱慕你。”

鲁盼儿仰起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杨瑾顺势将妻子抱住了,深深地吻下去,“我是越来越爱慕你。”

鲁盼儿又戳他一下,“先放开手,我们继续收拾行李箱,这次比上大学时走得还远,东西一定要备足了。”

杨瑾被她戳来戳去的,早心猿意马,“你不是说要重视眼下吗?

行李箱以后再说。”

说着将刚刚换下的衣服扔到行李箱上,“就是将来的事,也可以提前支取呢。”

确实有点提前了,明明还没到休息的时间呢。

可两人却都懒得起来,躺在床上继续说话。

老夫老妻的,虽然感情一直很好,可并不常说情话的,想到即将的分别,许多就不由自主地从鲁盼儿的嘴里冒了出来,“好舍不得你走呀!

可正是因为我爱慕你,就希望你能越来越出色,也一定要劝你出国学习……”

“我也舍不得走,”这一次的机会,杨瑾并没有争取,可纪教授还是决定把唯一的名额给了他,因为他不只专业出色,英文还特别好,最适合留学,“想到要分开一年,心里都变得空荡荡的了。”

鲁盼儿却细细地说起了家事,“其实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梓恒已经能自己坐公交车上学放学了,也拿了家里的钥匙;刘校长同意梓嫣提前一年上学,我再给她办一张月票,以后让梓恒每天带着妹妹上学、放学很方便的;我呢,早上多做些饭菜放在冰箱里,他们兄妹回家热一下就行了;若是有什么事,还有跃进、许琴、丰美呢……”

家里的事杨瑾其实也放心,他出门考察时便是如此的,鲁盼儿能干,几个弟弟妹妹和许琴也都能帮上忙,但,“我总有点儿担心那个宁林。”

鲁盼儿突然明白杨瑾真正纠结而又没有说出来的原因了,忍不住戳着他嘻嘻笑了起来。

杨瑾便吻住她,“不许笑。”

鲁盼儿觉得自己就要喘不上气来,赶紧求饶,“我不笑了,我不笑了。”

不过杨瑾一放手,她还是又笑了起来,“我真的忍不住呀!”

杨瑾又一次武力镇压,“再笑打屁屁了!”

“好了,不笑了,这一次真不笑了。”

闹了几回,鲁盼儿终于止住笑,认真地问:

“我会对宁林动心吗?”

“不会。”

“那你还为难什么呀?”

“宁林走的时候很不甘心。”

做为丈夫,他总不能真正放下。

“其实怪我了,”鲁盼儿想想也就明白了,那天之后,自己没有再与杨瑾聊起宁林,只想让他以为事情完全过去了。

但亲密的夫妻间便是这样,越是瞒着,对方越是能感觉到,“宁林的确没有释然,他抬高了丝绸的价格,又跟我抢店铺,我之所以又买一间铺子也是被他搅的……”

“你说他这是出于爱慕吗?”

“也许有一部分,但更多的不是。”

杨瑾不觉释然。

很久以前,他还不知道自己爱鲁盼儿时,就心疼她,关爱她,愿意她更好,哪怕比自己还好。

宁林的打压、欺负,表面是求而不得的失落,其实更是自私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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