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药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2 / 2)

红粉药 海棠僧 4571 字 2023-09-06

gu903();这种跟性无关的时刻比性危险。

“那天跟你在一起的,是迟家二公子。”

肯定句,看来方肆懿打听过一番。

他低头卷起袖子,又放下。

“你爱他?”迟楠觉得这问题荒唐了。

“他是我哥。”

“你不爱。”

方肆懿跳下来,走到他面前。

像一棵树盖住外面世界的月亮,霸道的树冠发育成他的背,落叶和吻差不多修长。

牙齿嗑到一起,迟楠意识到,方肆懿接近温柔地吻着自己。

“那就到此为止,别让他靠近你。”

今天的他整个地荒唐。

迟楠错开唇,后退两步。

“我们每天生活在一起,不能再远了。”

温柔的错觉消失,方肆懿回到冷硬而怅然的状态。

“你不能陪我生活在一起吗?”“我为什么要陪你生活。”

迟楠后怕地又退后一步。

“别告诉我你又要绑架我。”

预想过不顺利,没关系。

方肆懿后退进光里,打了个唿哨。

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慢慢靠近,一只玄凤鹦鹉盘旋而上,落在窗框。

他屈起手指,蹭了鹦鹉圆圆的红脸蛋。

那小东西欢快地叫道:“楠楠,楠楠。”

迟楠瞧着可爱有趣,凑上前摸。

触感接近绒,又像光面的绸缎。

“总有一天,我要让全北平都会唱你的名字。”

方肆懿掀起他刘海,在额头啵地一口。

“只要你陪着我。”

迟楠有点昏头了。

这也是不应该,但不愿轻率地打断。

“为什么要是我?我是你弟弟。”

弟弟这个称呼勾起其他回忆。

方肆懿的手从衬衫下面进去,摸到比绸缎光滑的背,点了点。

“你想不是就可以不是,我无所谓。”

在这方面,迟楠迟钝的很,他分不清真的假的,同样不能完好剔出某一种情绪。

等他混乱地想出大概,方肆懿爬上了窗。

“想留下这只鹦鹉,记得剪去它的尾羽。”

他生疏地并起二指,留下一个飞吻,不见了踪影。

若不是鹦鹉留在原地,好奇地四处蹦跶,简直要疑心做了清醒梦。

楼下有上一任房主遗落的鸟笼,不用买。

迟楠把这只小东西放进笼子,趴在桌上看。

约束面前,他习惯了砸破,正如面对恶意必定展露獠牙。

娇生惯养,心高气傲,脾气不好,在学校没什么知心好友。

除了家人面前,他对待善意总是手足无措。

把方肆懿当成家人?不可以。

家人怎么天天对自己做那档子事。

而迟杄......真正的家人要做那事,他也拒绝不了。

一向认为自己英明神武的迟三少碰了壁,焦头烂额,情感这块画布涂满了烂账。

渴望谁拯救,日子长了,会遇见真正该遇见的人。

可这漫长如夏、迷乱、荒淫的日子如何打发,怎样都不清明。

回想刚才方肆懿的话,迟楠连带想起那一晚。

他从外面回来,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变出根雪茄,笑着向他邀功。

说不清楚。

带着满腹忧愁上楼睡了,下半夜有个脑袋拱进睡衣,给迟楠拱醒。

红酒气味遮蔽芙蓉花香,听声音迟杄醉得厉害。

“哥累了,躺一会儿,就一会儿。”

忧愁被叹气稀释,迟楠一粒一粒解开扣子,剥出他一张酡红的脸。

芙蓉星动,方老板夜会佳人。

添酒回灯,迟二少解佩宽衣。

第15章

迟杄躺在柔软的肚脐上,梦呓般低语:“天天打仗......真不知爹有命打到几时。

哥口渴了。”

迟楠想下床倒水,被强行按回枕上。

醉了的二哥好像很黏人。

扒掉衬衫马甲,踢掉裤子,迟杄脱了个精光抱住他。

“宝宝给我蹭一蹭,就不渴了。”

迟楠无奈地脱下睡裤。

在这样的夜晚,未痊愈的枪伤凑热闹痛起来。

可他不想喊痛。

混着酒气的鼻息先喷在大腿。

托起弹性的臀部,迟杄闭上眼睛舔。

“嗯......哥,别舔那里......”打颤的脚尖蜷起,在床单上划出痕迹。

迟杄格外沉默,舌的温度高过手指。

扫过粉红的肉壁,吮吸阴唇,鼻尖刮过阴蒂,舔得迟楠崩溃求饶。

“别舔了哥......二哥......好痒......”二哥向来疼他,要什么给什么。

握住勃起的阴茎,直插了进去。

迟楠的胸部胀痛,呻吟里有了预感。

将头颅贴在胸间,在缓慢深入的抽插中耳语:“有人找事儿?”迟杄摇头时蹭乱了额发,掩住涣散的视线。

“外面太乱。

你不要长大。”

从前迟楠不关注他们的事业,因为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不属于锤炼钢铁的军营,不属于有限的某一片土壤。

真回不去了怎么办?哪天没人庇护他了又怎么办。

不想谈。

“哥,别着急。”

委屈来得莫名,亟待发泄。

“胸口涨,给我舔舔。”

迟杄头回用嘴吮掉他的乳汁。

先前几次涨奶按摩得恰当,这次没有结块,也没有滞塞。

捏住一只胸乳挤,乳汁就从乳孔冒出来。

吮够了味儿,任乳汁到处淌。

双腿大张,阴茎下的小穴还未闭紧,奶液从乳头流到小腹,迟楠舔着中指看他。

那双眼中的欲望能传染。

酒劲儿消去大半,爱欲取而代之灌满了四肢。

掰开两条腿,或者折起一条腿,从正面,背后,侧面,操得弟弟哭出声音,哭着叫好爽。

让他把重量挂在自己腰上,精液填满交合的部位,沿腿根流,还在做。

阴茎滑进满是精液的阴道,反反复复撞击。

白天的性爱柔和而疯狂,晚上则是不要命了。

顾及留印子没烙下的吻痕,手印,迟到地盖在弟弟身上。

接连被插的肉壁收紧,汩汩淫水冲刷精液,刷不干净。

强烈的性事中,迟杄忘记了他是个伤员。

迟楠心中郁闷,也正需要做些事忘记许多。

“二哥好大,太大了,吃不下了......”窗帘做了两具肉身的掩体,剧烈地掀动着。

迟杄越过窗帘吻他,急促类似吞吃。

“哥太需要你了。”

迟楠不懂是哪方面的需要。

嘴唇,皮肤,阴茎,还是膨胀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他的迷茫来自多个方面,然而无法拒绝。

最后一遍射精是从背后。

被抵在墙边,张开腿,迟杄跪在他身后。

“我们以后不做了,好不好。”

迟楠哭了。

眼泪上涨,把房间变成泥泞的海。

精液一滴一滴钉住海。

“听你的。”

迟杄的额头埋进他肩窝,烫人。

他发现二哥发烧了。

上楼前,迟杄坐在花园的台阶吹了一小时风,散熏人的酒气。

裸体相拥入眠,肩胛骨依偎心口,交换体温。

迟楠知道迟杄在偷偷亲他,抚摸胸乳和无防备的腹部。

他没有睡,睡不着,决定过两天去找方肆懿,还了鹦鹉。

乱麻要刀快快地斩,纠缠也需个解决。

最先该解决的,是身后多雨又火热的哥哥。

可惜迟杄似有所感,恰到好处地病了,大病一场。

生了病的迟杄精神恹恹,眼镜放在床头,读完账本和当天报纸,翻阅些时令小说。

天气好的日子到花园走走,睡衣因久卧固定了褶皱。

吴俊偶尔带着电报来,两人在房间谈什么,旁人不清楚。

迟楠几乎不进他的房间,他也不常走动,因此见不到几面。

见面碰上,迟杄仅仅提醒他伤未好全,不要到处逛。

像个体贴的大哥。

这时迟楠就生闷气。

那天晚上做得太猛,小解时阴道会有轻微痛感,臂上枪伤也开始在夜里痛。

不知下体怎么连动手臂,可能是心理作用。

那只鹦鹉寂寞地住在楼下,三天两头叫,楠楠,楠楠。

迟楠打听过,方肆懿最近的戏是明天的晚场。

当夜失眠,路过迟杄房门口。

闷闷的咳嗽绵延而上,缠住迟楠脚踝。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推门进去。

远远地看,睡在光中的睫毛发抖,口中嘟囔着梦话。

轻手轻脚到床边,俯下身,听清迟杄的呢喃。

“别走......太快了,哥哥跟不上。”

这种话他只允许在梦里讲。

说不上来的难过,避无可避的心软。

迟楠重重叹气,甩掉拖鞋,钻进灼热的怀抱。

被这不管不顾的动作弄醒,迟杄锈住似的眨眼,去摸近在咫尺的嘴唇。

“做梦了啊。”

饮水湿润过的唇微凉,舌头搅进去,把高温引渡到自己身上。

亲完,迟楠的头埋进他胸膛。

“那你继续做梦吧。”

鹦鹉发疯叫了一整夜,第二天到下午便臊眉耷眼的。

“喂,你可别死啦。”

迟楠拎起笼子凶它。

“你死了,不就成我欠他的了。”

鹦鹉蔫蔫地回应:“楠楠。”

司机去发动车,他站在门口闲的没事。

伤筋动骨一百天,许是将养得好,已经可以维持风度到处走动,还不能奔跑蹦跳。

这鹦鹉似乎瘦了,明明有按时喂。

“说点别听听?”鹦鹉瞅他一眼,给他个屁股。

“楠楠,楠楠。”

显然是不会。

“废物。”

迟楠生气了。

方肆懿送他一只废物鸟,是不是存心讽刺他。

“唉。”

那鹦鹉低下头,啄胸前的羽毛。

他眼睛一亮。

“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鹦鹉又抬起头,歪着脑袋瞅他:“唉。”

乐得迟楠车停在跟前都不顾,摇晃起鸟笼。

“你这小畜生,还会叹气。”

遭到蔑视的鹦鹉决心反抗,上了车,怎么逗也不再开口。

迟楠自觉无趣,把笼子放到一边。

戏园子早早地上了灯。

一入其中,前庭花木扶疏,灯火葳蕤,竟不知此身何在了。

不是方肆懿常挂着戏的那家,这家安置在私宅内,装潢更为精巧讲究。

进了这里的角儿大凡没感到身入了戏园子,倒像赴哪个显贵家中的堂会。

门口四个大字:怅望江头,铁画银钩见骨。

方肆懿勾好了脸,对着镜子默戏。

他默戏时习惯有人在身边。

等发直的目光从镜中移开,投向绿意幽冷的窗外,骆芝生才敢开口:“您说,我小师娘会来吗?”手绢绕上三绕,抛出去,方肆懿掩嘴而笑。

眼神里除开肃杀的媚,还有一丝温情。

“会的。

他自己剪不断尾羽。”

汽车发动的声音顺着风,飘入敞开的窗。

躺在床上的迟杄坐起身,扭了扭脖子,踏进浴室。

脱下睡衣,冷水淌过线条悦目的身体,浇透眉眼与短发。

迟杄睁开眼睛,抹去脸上残留的水。

“太好骗了,让人怎么放心。”

第16章

提前被告知妆面后的人,听或看便如坐针毡了。

迟楠知道他是什么人,见杨贵妃醉眼迷离,徒增悚然。

“摆驾——”台上人宝相庄严,袅娜步来,摇扇唱起四平调。

听着听着,咂摸出一点趣味。

眼前的贵妃满腔心事,却大片大片唱月亮,比嫦娥。

诗经时代讲究比兴,撑个含蓄千年至今。

方肆懿是含蓄的人吗?初初见面,在土匪窝狠干了他一场。

要他怎么不恨。

金鲤鱼长空雁见了贵妃心折,可迟楠不是个物件,心肝健全,是个痛觉发达的大活人。

“且住——且住——”快到醉酒的关头了,鼓点擂快,胡琴转急。

日子不像胡琴,可以紧紧地拉。

纷至沓来,熬着呢。

第一杯,太平酒。

连天枪炮,百姓流离,纸币滥行,哪来的太平。

第二杯,龙凤酒。

龙和凤才呈祥,二龙戏珠,白白你死我活的份儿。

第三杯,通宵酒。

何人与他通宵?拼了满朝文武不分昼夜所造,得他赏饮区区几盅。

何人够格与他通宵。

人生在世如春梦,当做一场春梦吗?多轻易。

只是有缘有故的恨,从来不能轻易释然。

折子戏到了场终,迟楠惊觉泪流满面。

为的不是拈酸吃醋的杨妃,他哭自己。

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哭哭啼啼不好看。

摸出手帕揩泪的当儿,笼中鹦鹉通人性般叫道:“楠楠,爱楠楠。”

他愣住。

原以为的叹息,竟是个爱字。

“爱楠楠,爱楠楠。”

这下免不了大哭一场,哭时运不济,哭命途多舛,不在当下罢了。

戏院上来一名小厮,脸上挂着重复使用的笑容。

他们的笑容不会旧,迟楠却得一次性发泄。

“是迟少爷吧,方老板有请您后台一叙。”

宅子内里仿园林而建,穿花拂柳,回廊九曲。

纵然十八曲也不足迟三少想明白自己的心。

动用智慧思考,方肆懿这种亡命徒,接近他带了目的,留住他也该一样。

那些巧言盟誓尽是可耻的手段。

直觉悄悄告诉他,不是。

小厮停下脚步。

迟楠走进房间,门关上。

方肆懿极不规矩地躺在太师椅上抽烟,赤脚晃来荡去。

卸了头面,油彩仍有残留,余红围拢眼圈的乌青,描重他五官,使一瞥的动作正式为凝望。

金线锈的戏服披在肩膀,里衣勉强系好。

“你见我做什么。”

迟楠把鹦鹉放到梳妆台上。

“正好,这个还你。”

方肆懿掐掉香烟,烟从口鼻散出来,托腮望他。

“不喜欢?我以为你们小孩子,会喜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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