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芒夏年前时间空下来,盛延琛却相反,整个人忙得几乎飞起,凌晨能够回到别墅已是常态,她心疼他,不想他来回折腾,于是这段时间,只要他不出差的情况下,她基本都住他别墅那边。
知道她今天回奚家,盛延琛特意空出晚上的时间,此时他已从公司出来,原本想着要去奚家接她。
“我今天自己开了车。”芒夏听到手机那头的男人声音有些嘶哑,想到他今早出门的时候说有些嗓子疼,蹙眉的模样让她心更软几分,于是在前面路口将车掉了头。
别墅灯火通明,就连院子里的大灯都亮着,芒夏车子刚进了别墅大门,就看到不远处比她先回到的男人没进屋,就倚在车头处,长身长腿,着实夺目。
明显是在等她。
果真,芒夏的车刚挺稳,安全带都还没来得及解,身侧的车门就传来一阵声响,男人已经跟了过来,要拉车门,发现打不开,他又停下等了片刻,芒夏也不急着解安全带了,先给他将车门锁给开了。
哒一声,盛延琛将车门拉开,芒夏随声偏头抬眸看他,他身后有灯,晃亮的光线将他整个人罩住,挺拔的身形轮廓清晰,面上神情却是一片模糊。
见她安全带还没解,他俯身下来,修长的双手伸过来,从容淡定的替她将安全带细心解了,芒夏刚想笑他服务太周到,结果话还没能说出口,替她解了安全带的男人手没缩回去,反倒是顺着将她整个人从座椅上抱了起来。
芒夏惊呼一声,伸手揽紧他的脖子,“干嘛呢?”
以往这个时候,汪成他们都还在呢,屋里还有齐嫂。
盛延琛将人小心的抱下车,长腿一抬一踢,将车门利索关上,“今天都没人。”
“嗯?”芒夏抱着他脖子,见他没有要放自己下来的意思,干脆也不挣扎了,“齐嫂呢?”
盛延琛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我提前让她回去过年了,今天不顺利?”
芒夏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还是忍不住长叹了口气,耸了耸肩,“你的名号威慑力太强,我爸被吓到了。”
他挑眉,“我又不吃人。”
“估计你在他们圈里被传得太过邪乎了。”
“那天晚上我们聊得很愉快。”
他指的是晚宴那一晚。
见他顾着说话就不走了,芒夏悬在半空的脚抗议似的蹬了蹬,“好冷,能不能进去说了?”
盛延琛感受到她抱着自己脖子的手冰凉一片,眸子敛了敛,步子迈大一些,几步将人抱进暖意盎然的别墅。
芒夏见他站着就将鞋给蹬掉了,也学着他的样子,窝他怀里,双脚相互一踢,脚上的鞋哒哒两声落在地上,这种声音带有几丝的迫切跟暧昧,就像上次他出差几日,临时半夜回来敲她公寓的门,凌晨三点,开门见了面的两人,连话都没顾得上说一句,他单手扣着人挤进来,反脚踢上门,行李箱丢一边,扣着人的后脑勺就迫不期待的吻上去。
那晚,他也是这样肆意,将鞋子站着蹬了,从门边一路到卧室,芒夏在被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将脚上的拖鞋给踢掉,曲起,去迎合他的迫切。
两人的记忆大概是因为脱鞋子这个动作一致想到一块去了,原本好好的交流变成彼此低低的嘶喘。
芒夏陷进那张黑色的皮质沙发里,思绪被身前的突然袭入的冰凉扯回几分,她半抬身,抬手推了推身前男人埋着的头,触手所及,是他浓密粗.硬的发。
他咬了她一口,芒夏疼得闷哼一声,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要不要听了?”
盛延琛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边缘,暂时从她身上起来,一上一下,他目光擒着她,“要听。”
身前衣衫被他略过外套直接解了扣子敞着,这样的状态下说正经话,芒夏怎么都觉得正经不起来,她红着脸敞开的衣衫裹上,盛延琛视线下落,看着她手上刻意的动作,挑眉,刚要启唇说什么,被芒夏瞪一眼给堵回去。
“作为S市最呼风唤雨的传奇人物,能在晚宴上跟你攀上话那是虚荣心膨胀,觉得走哪都有面,但要说一下把他提到你岳父的位置,他立即就怂了。”
盛延琛似明白又有些费解,“做女婿不是更威风?”
芒夏叹口气,“他不敢啊,你盛延琛是谁啊,咳一声整个圈子都要抖一抖,他是半路暴发户模糊出道,做生意都是凭冲劲,他们平时拿你做谈资,说起来头头是道的,但真碰着了,那还不是远远看着的份,现在一下把距离拉这么近,就像把一只猫丢在一只老虎面前,你说吓不吓人?”
盛延琛眉头的紧蹙又深了几许,“这什么比喻,是我求他把你嫁我。”
他领带早已有点松开,芒夏抬手去给他重新拉好拨正,啊了声,“想着是有点难了,他估计会因为太害怕而不想把我嫁给你。”
“……”
芒夏张嘴咬了咬下唇,一排细细的贝齿微显,神情染上一丝忧心,“他怕太高攀了,没有足够的嫁妆,到时候要是你负了我的话,他没底气找你说理去……”
她说得正经,盛延琛显然相信了,低头在她唇角咬了一口,还挺疼,芒夏吃痛,皱着眉头一把捂住自己的唇,“盛延琛!”
盛延琛抿着唇闷着不说话,抬手就去拨刚被她拉好拨正的领带,扯开一个大圈之后,直接从脖子上拉出来,解开三颗扣子之后,伸手就将芒夏刚刚裹好的衣衫重又拉开,身子压下就将人给就地正法了。
这回不是从门口到卧室,换了个起点,中间加了几个临时站,变成沙发到地毯到楼梯到卧室的顺序。
芒夏深切体会到了自食其果的“惨烈”,完事后,她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上,被榨得连脚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盛延琛已经越来越上道了,在这件事上,他早已褪去青涩,俨然化身成为随时扑食的饿狼一匹。
至于那些什么“让男生最无法抵抗的事”,别说挨个尝试了,她现在就是提都不敢提。
不提就已经这样的,要是她再蓄意一下,估计她就真的不用下床了。
盛延琛将灯光调暗一些,他缓过了神,翻过身来抱她,见她老实下来,手隔着被子虚拍了她一下,“还说不说话激我了?”
芒夏喊的嗓子都哑了,现在泛着疼,根本没力气搭理他。
谁曾想对方不依不挠的,搂紧她,低头眼看就要咬她的耳朵,芒夏骇一下,嘟囔的抬手将他的脸推开,没好气哑着嗓子道,“不说了不说了,都说不说了。”
这个答案她刚刚已经被他压着回答了无数遍了,怎么,要不要她再炒个几百遍当做报告递给他?
“那叫哥哥。”
他忽的开口。
芒夏怔了怔,想起刚才他缠着她非得喊的称呼,红晕未散尽的脸上蓦的又烫了几度,她嗔怪似的在他手臂嫩肉上掐了掐,可惜她全身力气都被他榨干了,根本没多大力气。
“没完了?”
盛延琛抱着她,整个人舒服的躺回床上去,手指在她细滑的肩头来回轻磨,拂得芒夏有些发痒,她如实的缩了缩肩,“别,痒。”
盛延琛却不停,而是偏头在她汗湿的额上亲了亲,“别担心,我一定把你娶回家,谁都挡不了。”
芒夏手在他同样带汗的下巴点了点,被刮的很干净的下巴还是能触到微刺的胡茬,她仰头,“要是我爸真不同意呢?”
“都是我的人了,不同意也得嫁了。”他玩笑似的说着霸道话,“不然谁敢娶你?”
半夜的时候,床头的手机铃声大作,芒夏累得完全睡熟,只是皱眉堪堪转了个身,拉过被子捂着耳继续睡,盛延琛觉浅,将手从芒夏脖颈下抽出,半坐起,拿过床头仍是响着的手机。
是芒夏的。
屏幕上闪着的备注是父亲大人。
骇了半天的奚山南总算能够缓过来,哪里还能睡得着,也不管深更半夜是几点,就给芒夏打过来追问。
电话一接通,憋了一晚上的奚山南嗓子都是嘶的,又哑又急,“乖女儿啊,爸想了想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啊,你该不会是骗爸爸吧?你男朋友真是盛延琛?他是不是威胁你了?我刚给我几个朋友都打听了,说这个盛延琛啊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啊,爸在生意场上得捧着他,那是要沾面子攀人缘,这都是生意场上的事,这放到私下里,你可别糊涂啊!你们怎么认识的?之前传绯闻的时候是不是就开始了?他有没有逼你?他是不是图我们老奚家的财产?爸就你一个女儿……”
奚山南自言自语唠叨的习惯一上来,挡都挡不住,一番话自己一个人说了愣有五分钟。
电话那头的人始终没出声打断过一回。
奚山南说的嗓子有点干,求回应似的喊了几声芒夏。
良久之后,只听得手机里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冷静的,定定的,“叔叔,芒夏睡着了。”
“……”
嘟嘟……
一片忙音,奚山南咔一下将电话给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一章~
第66章
奚山南坐在沙发的主位,极力的维持长辈庄严,他刚染过的乌黑发噌亮,往后梳得整整齐齐,嘴唇紧抿,绷成一条如刀口的直线。
他挺着腰背,实则隐在红檀木茶几下的双腿不受控的在地面不断的点。
好一派淡定严肃的大家长姿态。
奚山南的正经形象却让芒夏哪哪都觉得不舒服,习惯了他的糙暴发户形象,他绷起形象的时候,芒夏只觉得想笑。
盛延琛是一个人来拜访的,保镖都被命令在奚家大门外候着,带来的礼物比之前那张清单上的还要多,保镖秒变运货大队,一个个连搬了好几回,将奚家边上的一个角落堆成了山。
奚山南在礼物往里搬的时候就瞄了不少眼,盛家不亏是盛家,礼节方面真是大方,每一样单独拎出来也是极上得了台面的,有几样还是明晃晃的奇珍异宝。
奚山南眸子随着那几样东西跟着转,差点忘记盛延琛这个人。
芒夏妈妈倒是觉得对方隆重过了头,虽然说有重视的成分在,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又不是谈婚论嫁,他这架势,比平日里他们见到的正式下聘都隆重。
用不好听的比喻,就好像是用刀落在脖子上,除了点头答应,就没别的选择了。
奚山南自那天晚上打过那通电话之后捶胸顿足的一整夜,这这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还能怎么样!?
这种事,虽在料想当中,但亲自知道,老两口还是有种自家种的白菜被硬生生撬走的伤心。
两天时间缓冲,奚山南基本已接受这个事实,为了不让盛延琛觉得自己女儿太容易求到手,他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准备在今天人上门的时候好好挫一挫他的锐气。
但奚山南高估了自己,盛延琛名号太响,气场太强,以至于芒夏领着人一进来,他腿就软了几分,站都快站不起来,芒夏妈妈嫌弃的瞪他一眼,终究还是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她可不像奚山南那么怕盛延琛,自然也不忌惮他,她可不管盛家有多豪门,这个男人气场有多强,她只知道他是芒夏带回来给他们看的人,她只想看清这个男人内里怎么样,对自己女儿是否真心,她能否将芒夏安心的交到他手上。
见盛延琛的第一面,芒夏妈妈就惊住了,视线在他那张脸上反复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有记错之后,面上的惊愕变成了后知后觉的了然。
写个男人不就是她出院时候在停车场挺身而出的那个人嘛!
那时候芒夏妈妈就对他印象深刻,可当时芒夏的态度就好像两人不认识一般,现在回头去想,芒夏妈妈才惊觉,两人那个时候估计就已经在一起了。
奚山南爱抽烟,一紧张就忍不住烟瘾上来,但碍着盛延琛,憋的浑身难受,盛延琛一眼看出,不着意的将自己特意给他备的香烟作为礼物单独拿出来。
“夏夏说,叔叔最喜欢这个牌子,这是我命人特意给叔叔准备的定制款,你试试看和平时抽的一不一样。”
奚山南寻到台阶,老成持重的咳了咳,将一直软着的脚定住,伸手去接。
盛延琛跟芒夏换了个位置,他坐到挨着奚山南的那一边,动作自然的拿起打火机给他点上。
芒夏妈妈在一旁噌怪似的奚落自家丈夫一句,“盛先生还在呢,烟味多重。”
盛延琛给奚山南点了火,将打火机兀自收好,轻轻一笑,态度甚好,“阿姨不用太见外,叫我阿琛就好。”
奚山南因为这一支烟解了馋,整个人眯着眼神经都放松不少,莫名其妙的就跟盛延琛拉近了距离,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隔着两个沙发扶手的距离,开始攀谈起来。
盛延琛亲自给他点烟唉!回想起那晚盛延琛主动跟他攀谈过后万人恭维讨好的场面,奚山南的虚荣心瞬间膨胀,看着眼前眉眼柔和声音和缓跟他说着话的盛家掌权人,奚山南觉得自己地位蹭蹭蹭就升上去了。
盛延琛要做他女婿。
盛延琛是他女婿了,这种话要是说出去,那不得得意死!
芒夏不亏是他女儿,嫁都要挑个最好的嫁!
心里负担一放下来,奚山南老丈人的气势就来了,一口一个“阿琛”,叫的比芒夏都自然。
透过厨房门,隐隐看到相谈甚欢的两个男人,芒夏妈妈无奈的摇摇头,“你爸还说给人一个下马威,现在一支烟就忘记了。”
芒夏也回头探身去看了眼,正巧被盛延琛看到,他眼神贪婪的朝她点了点头,芒夏朝他皱了皱鼻子,收回身,转头才发现两人的小互动被母亲看了个满怀,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妈,他其实不像外面人说的那样,他对我很好。”
芒夏妈妈翻出旧账,“我说上次在停车场你怎么不问人要联系方式,原来是早有了。”
芒夏知道妈妈肯定还记得那事,撒娇的凑上去挨着她胳膊蹭了蹭,甜腻的叫了声妈妈。
芒夏妈妈抬手在她脑袋点了点,“好不好你自己知道就好,你要真喜欢,我跟你爸也劝不动。”
这就算是默认了。
饭后告辞,盛延琛要带芒夏一起走,两个老人相对视看了一眼,心知肚明,但也什么没说,让芒夏跟着走了。
白菜被拱走,是抢不回了。
盛延琛陪奚山南喝了酒,气息间有酒气,上了车,捏着她手心的软肉笑着说下一步是不是可以上门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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