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有何指教?”
见对方背对着她,沉默不语,洛锦忍不住问道。
萧琰转回身,看向她。
对上这深邃清冷的目光,洛锦赶紧垂下眸,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身前交织的小手,早已一层汗,心悸的难以形容。
“苏小姐最近来我母妃这儿很是频繁。”
这!洛锦脑子一片混沌,不知他这话何意,努力定着心神,诺诺道:“臣女与太妃投缘,聊得来,所以就...”
“为何赏菊宴上言语对我妻子不敬?”宸王冷言道。
洛锦猛的抬起头,神色仓惶的看着面前人,“王爷,您这话说的,臣女...没,没有...”
撞上那道冷睿的目光,身子忍不住轻颤着。
“嫣然从未得罪过你。”萧琰继续道。
听到情郎为了那女人如此质问自己,一股酸涩涌上心头,“王爷这是兴师问罪吗?”
声音委屈哽咽,边说着,眼中不争气的浮起一层雾水。
萧琰心一沉,最见不得女人这个样子!真是个易碎的瓷瓶,还没怎样,这就泪眼汪汪。
一时间,两人皆不语。
苏洛锦调整了下情绪,有些话,她本不好意思说,但知道两人单独见面实在难得,又不想错过,于是,鼓起勇气。
“王爷可知,这话有多伤人?”
萧琰眉头一皱,等着她继续说。
洛锦水润的眸子流淌着晶莹,睫毛微颤,轻泣一声,凄然道:“男子心,如朝露,王爷移情别恋,如今又这般,对得住洛锦吗?”
“什么?”萧琰纳闷儿的看着她,“移情别恋?何出此言!”
洛锦泪眼盈盈,楚楚可怜的凝视着他。
萧琰有些明白了过来,“是因为我曾经向父皇请旨娶你一事吗?”
“王爷既然都清楚,为何还这么对我?”苏洛锦轻泣着。
看她这副凄清神色,哀怨的眼神,弄得自己好像真是个负心汉多对不住她似的,萧琰实在郁闷不已。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至今纫如丝,可磐石,却已转移。”洛锦轻喃道,声音透着无尽的悲凉惘然。
萧琰越听越烦闷,“这都是什么!”
别告诉他,这女人至今还喜欢他!
长出了口气,道:“看来,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
洛锦抬眸望着他,几分不安,“误会?”
萧琰双手后负,神色冷峻,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本王今日可以告诉你,当初请旨一事,只是个误会。”
如被当头一棒!洛锦瞪大眼睛,满是费解的望着他,“王爷,你这是何意!”
看来今日不跟她说清楚,怕是这女人不会死心。
于是,萧琰直言道:“过去,本王对成婚之事并无兴趣,而当时,父皇却有意为我指婚,本王只是想着,既然躲不过,与其被动的等父皇给我指个女子,还不如自己挑一个。”
“本王最烦多事的女子,选你,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你是公认的端庄贤淑,娶回来,能省心些。其他的,你不必多想。”
他当然不会说出另一个原因,否则,这女人还不得对嫣然恨之入骨了!
但他说的这个原因,也确实是实话之一。
早到了成婚年龄的他,却绝口不谈娶妻一事,那日入宫觐见,太上皇大有为他指婚之意,只是当时收到了紧急奏折,打断了话题,这才没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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