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时强的嘴角勾了起来,看到时婳迅速沉下去的脸色,知道她是真的在乎那个镯子。
当初听说冯家的公司被封,他恨不得拿刀杀了时婳,可知道那是霍家老爷子下的命令后,他的情绪也就平息了,只是一个合作商而已,等到和霍家搭上线,时家还不扶摇直上?
当务之急,是要拦住时婳,不能让时婳脱离时家,所以那个镯子,必须在他手里,不在也得在!
“沫沫不懂事,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我后来让人悄悄把镯子给换回来了,算是对你妈妈的一点念想,小婳,你现在对我怀着恨意,我要是把镯子给你,你马上就能和时家翻脸,所以这个镯子我不能给你,如果你想要你妈妈的镯子,接下来的事情就要听我的,你好好当时家的女儿,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说了半天,时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时婳被气笑了,这个时强还是人么?
当初如果不是那个镯子,时家怎么可能有现在的光景,现在他竟然用那个镯子威胁她,还美其名曰是亡妻的东西!
恶心!
她的脸上阴沉,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妈妈的身世有蹊跷,她不会太过在意那个镯子,没有思想的遗物而已,妈妈肯定不想她为了那个镯子受委屈。
但是现在猜到那个镯子和妈妈的身世有关,她还真的被人拿捏住了软肋。
而且她总有一种预感,也许妈妈并没有死,毕竟当初她没有见到尸体。
和那些黑衣人离开乡下后,妈妈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的身世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时婳都想知道,而那个镯子是解开这些秘密的关键。
她咬牙,皮笑肉不笑,“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那个手镯要是在你那里,你现在就给我看看。”
想要空手套白狼,没门!
时强的脸上一僵,手镯确实不在他这里,但是他已经让自己的人出去找了,玻璃种翡翠手镯虽然价值连城,但整个京都不至于一个都找不出来。
当初柳清浅拿出的那个手镯是玻璃种帝王绿,极品手镯当中的极品,可惜为了时强的创业计划,被贱卖了。
这会儿想要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玻璃种翡翠,哪里有这么容易,就连黑市都没有这玩意儿。
所以时强的手上,确实什么都没有。
时婳瞬间就看出了他的套路,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想要空手套白狼?时强,你以为我就这么没有脑子?”
时强的脸上瞬间就青了,愤怒的眼球凸起。
守在门边的保镖看出不对劲儿,连忙走过来,站在了时婳的身后,尽职尽责。
时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这下再也不装了!
“时婳,就算没有那个手镯,你也是我的女儿,你现在要和时家断绝关系,就不怕外界耻笑?这件事爆出去,丢的可是你的脸!我看你还怎么在霍家立足!”
“你当初有钱就抛弃我妈的时候,怎么不怕外界嗤笑,一个没脸没皮不要脸的男人,来劝我要脸?”
第41章你喜欢我?
时婳的声音掷地有声,目光坦荡。
说完这句,她调转了自己的轮椅,身后的保镖连忙推着她离开。
时强站在原地,脸上青紫交加。
这个贱人!竟然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如果不是霍家有人跟过来,他直接就把人栓在这里,折磨到她服从为止。
“爸,我看这个丫头是不会听话的,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只能......”
时远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手势,满脸笑意。
时强的脸上瞬间满是恶毒,可想到时婳背后的霍家和帝盛,他又有些担心。
不管是霍家还是帝盛,都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如果真要对付时婳,还得慢慢来。
他看向邢淼,发现邢淼一直都默不作声,连忙问道:“老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平日里邢淼的点子最多,就是他的解语花。
邢淼冷哼,这可是那个贱丫头不识抬举,他们有意招揽,结果人家不屑一顾。
“时婳依靠的不过是霍家和帝盛,霍家里看得起她的,也就一个老爷子,至于帝盛,霍权辞隐瞒身份在京都谋划这么多年,估计他的几个叔叔早就起疑了,只要让人把霍权辞的事情悄悄告诉他的几个叔叔就好,最好不要在网上曝光,帝盛这么大的企业,网上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这件事只有亲自联系霍家人。”
大家族里的阴暗普通人难以想象,她听说过霍家的事情,为了财产,几个霍家人相互看不顺眼,又加上一个拎不清的老夫人,霍家乱的就跟一锅粥一样。
只不过他们现在看到的都是霍家强盛的一面,当初霍权辞选择悄悄留在京都,可见当时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这些都是一个陌生人告诉她的,虽然她也奇怪,那个陌生人怎么会对霍家的事情这么清楚,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他们联手,一定能让时婳万劫不复!
时婳被推着来到了时家的外面,她抬头便看到一辆熟悉的汽车在那里等着,是霍权辞的车。
奇怪,霍权辞怎么会来时家......
但是很不凑巧,时沫也刚好回来,时沫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外面的宾利。
宾利的车窗是打开的,顺着打开的那条缝,她看到了那个让她念念不忘的男人。
她激动的手脚发抖,当初无意间看了对方一眼,她一直记到现在,没想到还能再次看到他。
她马上朝着宾利跑了过去,快要走近的时候,连忙低头整理了一下妆容。
可就在这个间隙,她看到时婳走到了车边,还和那个男人说了什么,那个男人虽然满脸不耐,但并没有把她赶下去。
而且时沫还听到时婳叫他“老公”,那么的清晰,像是一个惊雷响在耳边。
她条件反射的躲在一棵树后,没有再靠近。
时婳叫他老公,他是霍权辞?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又酸又涩,最后都演变成了对时婳的怨恨。
她前两天刚刚得到消息,霍权辞是帝盛背后的男人。
在这之前,她一度以为霍权辞是个长得奇丑的男人,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下,也许还得了什么不能见人的怪病!
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霍权辞会长得这么好看,好看的不似真人。
他有钱,又有权,还有颜,这样的男人整个京都能找出几个?
她悄然开始的暗恋,被那一声“老公”彻底掐碎在摇篮里。
时沫进家门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在玄关处甚至差点儿摔了一跤。
邢淼看着这个女儿,眉毛皱了起来,“沫沫,你昨晚又到哪里去了?我让你多注意一下霍司南的行踪,你却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你知不知道嫁进霍家意味着什么?那是多少女人都求不来的机会。”
时沫的精神依旧恍惚,在听到邢淼的话,她愣愣的抬头,突然满眼的势在必得。
霍司南?
呵呵,霍司南在霍权辞的面前算个屁,她就算要嫁,也是嫁给霍权辞那样的男人,只有他才配得上她!
“妈,我要嫁给霍权辞!你有没有办法弄死时婳?我不想时婳继续待在霍权辞的身边。”
她问得急切,小脸通红,想到霍权辞的脸,一阵小鹿乱撞。
邢淼一愣,这个女儿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觉悟了?
“你想嫁给霍权辞?”
她淡淡的问道,语气从疑问变成坚定。
是啊,柳清浅的女儿可以,她的女儿怎么就不可以,只要把时婳赶出去,沫沫就有机会嫁给霍权辞。
“妈,我要嫁给霍权辞!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嫁给他!”
时沫从来没有这么疯狂的想要得到一件东西,过去的二十几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是在看到霍权辞的那一眼,她就明白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遇见他!
邢淼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缓缓揉着她的脑袋,“这件事不着急,沫沫,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好事儿,你放心,我会帮你的,霍权辞是帝盛背后的老板,嫁给他百利无一害。”
时沫疯狂点头,激动的手脚发抖。
而离开的宾利里,时婳安静的坐着,刚刚她已经问清楚了,原来是保镖把霍权辞叫过来的。
因为时强的态度不好,保镖害怕出事,就自作主张的给霍权辞打了电话。
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宁晚晴的事情,谢谢你,那晚上我一直在关注贴吧,忘了给你打电话,抱歉。”
“嗯。”
霍权辞的回答淡淡的,双眼没有离开面前的件,微微垂着眼皮,睫毛洒下浓浓的阴影。
时婳这才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长,而且他的鼻子也很好看,在这个看脸的社会,就算他什么都没有,估计也有不少女人愿意为了他赴汤蹈火。
可偏偏这样的男人还有钱有势,简直不给其他男人活路。
“等发工资了,我请你吃饭吧。”
之前不知道他是霍权辞的时候,她就想请他吃饭了。
“你这个月旷了不少班,没工资。”
霍权辞头也不抬,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商人。
时婳深吸一口气,她发觉和这种一点情趣都没有的男人相处是需要毅力的。
“我......”
她正打算继续道谢,结果汽车突然急促停下,她的腿使不上力,朝着霍权辞就扑了过去。
稳稳的扑进他的怀里,并且将他的件拍飞了。
车厢里瞬间散落很多纸张,厚厚的一叠,那可都是价值上亿的合同啊。
时婳心惊,靠在他的怀里,闷不做声。
霍权辞低头看了她一眼,移开目光,“你喜欢我?”
时婳怔愣的抬头,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啊?”
霍权辞的目光依旧淡然,“你主动吻我,抱我,跟我撒娇,喊我老公。”
时婳急急的要从他的怀里起来,但是腿到关键时刻就是不争气,尝试了好几次,每一次她都会准确的扑回去。
最后一次,她憋红了脸,强忍着疼意,起来了一大截,可快要成功的时候,汽车又动了一下,她蓄力的腿瞬间一软,继续往前倾去。
霍权辞被她扑得直接倒在了椅子里,领带也被她扯落了。
她的牙齿磕碰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红色痕迹。
“前面好像出车祸了,总裁,你看......”
南时抱歉的说道,他一转头,入目就是这么活色生香的场景,他的脸瞬间就红了,连忙将隔板放下,“你们继续,继续。”
时婳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看了霍权辞的脸一眼,发现就算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依旧满脸淡然,不过平日里一丝褶皱也无的西服,被她糟蹋的不成样子。
第42章不要随便扑进男人的怀里
“你喜欢我?”
霍权辞还是这句,眉心都拧了起来,仿佛被她喜欢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情。
时婳气得胸口一堵,这个男人虽然闷声闷气的,但总能轻而易举的拨动她的情绪,生气或者开心,都来得如此容易。
“没有。”
她回答的很快,不带任何犹豫。
霍权辞点头,将她推开,“没有就坐好,不要随便扑进男人的怀里。”
说完,他弯身想要捡合同,但是他的话让时婳心里很不爽。
“你是我老公。”
“名义上的。”
霍权辞将合同一张张捡起,连指尖都泛着好看的颜色。
时婳咬唇,“虽然是名义上的,但你说过会保护我。”
霍权辞终于认认真真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噙着些许浅薄的弧度。
“保护你和不喜欢你,并不冲突。”
时婳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概是她喊他老公,让他误会了,误会她对他有意思,所以才这么敲打她。
一开始这个人就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两年之后离婚,彼此都不要放太多心思在这场婚姻上。
他会保护她,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仅此而已。
汽车还在缓缓行驶,最终在霍家停下。
时婳揉了一下自己的腿,缓缓站了起来。
她已经可以站立了,但是行走还是有些疼。
霍权辞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她扭头,委屈的咬唇,就是不扶上去,
“你在生气?”
霍权辞就是一个榆木疙瘩,但是这会儿也感觉到时婳的情绪不对劲儿,他的语气都放软了一些。
倏地,他勾唇轻笑,“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有其他情绪。”
他眼里的时婳,坚定,自信,在面对其他人时,总是竖起浑身的刺儿,把脆弱的一面完全藏了起来。
只要伤害她的人,都会被她身上的刺给刺伤,她像是一只刺猬。
所以看到她这副气鼓鼓的姿态,他竟然觉得有些可爱,仿佛这个时候,她才像是一个女孩子。
“我又不是圣人,怎么就不能生气,我说等发了工资请你吃饭,你说我拿不到工资,我口头上感谢你,你又说我喜欢你,我不需要你时刻提醒我,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反正两年之内,你都会是我老公,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依赖你一点,我现在孤立无援,有你这条大腿摆在面前不抱!我傻吗?”
她这么直白的说自己想抱大腿,让霍权辞的眼里闪了一下。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时婳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在他的面前,她似乎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最初的那张黑卡,到后来她指使他的人过去保护她外婆,再然后是现在,她说要抱大腿。
他很难想象,此时在他面前流露出小女儿姿态的人,前不久还将奇葩亲戚丢下三楼,还威胁说来一次丢一次。
她浑身的刺和伤人的话,全都对着别人,唯独把一点点脆弱,暴露在他的面前。
想通了这点,霍权辞垂下眼睛,默默伸手环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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