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路上他都紧紧的抿着唇,眉眼碾下一层浓重的阴鸷。
汽车在浅水湾停下,他并没有下车,而是看向时婳,“按时吃饭。”
说完这句,汽车就重新启动,很快消失不见。
时婳感觉一拳头轻飘飘的打在了棉花上,不疼,但是憋屈的要命!
好像从那晚两人睡在一起后,她就一直十分憋屈,也找不到宣泄的口子。
她不是胡搅蛮缠的性格,自然做不到在他面前无理取闹,那天递出去的离婚协议如今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也许被他撕碎了扔进垃圾桶也说不定。
她跟在霍权辞的身边这么久,也算是彻底摸清了他的性子。
他的态度清冷,时刻保持着一种隔岸观火的凉薄与冷醒,但若是真的较真起来,就会像个小孩子一样。
一个较真的小孩子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利,谁都会害怕。
时婳抿唇,太阳穴突突的疼。
她能敏锐的感觉到,霍权辞对她的态度好像不一样了,但是这种转变并没有让她觉得喜悦。
如果合约到期,这个男人反悔,她还能离开么?
霍家是个巨大的漩涡,一切的阴谋都在滋生,她一个普通人陷进去,只会尸骨无存。
到时候也许连外婆都会被连累,她赌不起。
说她冷血也好,理智也罢,在和霍权辞的这段关系上,她始终都警惕着,从来不主动靠近一步。
但那晚上的事情,是个意外。
时婳的思绪简直如一团乱麻,回了房间也没缓过来。
而霍权辞已经来到了修羽这边,修羽的肩膀上中了一枪,医生正在处理伤口。
在他的不远处,一个虚弱的女人正被五花大绑着,充满恨意的眼神就那样盯着修羽。
霍权辞在看到这个女人时,眼里闪过一片猝然冷意。
单薇,她终于还是被找到了。
修羽叼着烟,肉眼可见的愉悦。
医生将他肩膀上的子弹夹出来,“啪嗒”一下丢在白色的盘子里。
他的肩膀很快被包扎好,看到霍权辞来,他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我没事,他们给你打电话了?”
中了一枪怎么可能没事,何况开枪的人是单薇,以这个女人对修羽的态度,估计当时那枪口是指着心脏的。
她和时婳一样,冷血,理智,让人又爱又恨。
修羽的手里拿着定制的打火机,唇角微勾,时不时的打一下,窜出一串小火苗。
“权辞,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么?我是认真的,你教教我吧,怎么驾驭时婳那样的女人。”
霍权辞看他丝毫都不担心自己的伤势,嘴唇瞬间抿得像刀子。
“你找她回来干什么?嫌命长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枪。”
修羽抬了抬眼皮,将打火机丢在茶几上。
“其实我一直都很怀疑,我找了她这么久,怎么会一直都没有音讯,我早该想到的,她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怎么可能躲我这么久,权辞,咱们是兄弟,你知不知道我找她快要找疯了,你把人藏着是什么意思?”
修羽很生气,今天换成其他任何人,在走进这扇门的时候,就被他一枪给嘣了。
可这个人偏偏是他最好的兄弟!
“你被她害得还不够?怎么,骨子里有受虐倾向?”
修羽被他说的一噎,眉宇拧紧。
霍权辞指了指他的胸口,“当初那一刀你差点儿没命,今天肩膀又多了一枪,你就作吧,早晚死她手里。”
修羽偏着脑袋,利落的短发显得狂野不羁,“哪儿能啊,我要死也是死在她的身上。”
修羽就是这样,痞子,小霸王。
从小就是大院里混大的孩子,谁都管不住他。
被绑住的单薇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动动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修羽是什么样的性子,她早就一清二楚,这一次被他找到,是她倒霉。
修羽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弯下腰,“这一次还跑不跑了?”
他的脸上在笑,但话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单薇垂下眼睛,撇开脸不去看他。
修羽挑眉,吹了一个口哨,“继续跟我玩誓死不屈?单薇,你自己扪心想想,老子当初被你害的有多惨。”
当初单薇毫不犹豫的曝光了手里的证据,让他的仕途止步不前,老爷子气得差点儿要跟他断绝关系。
“那是你活该!”
单薇说道,挣扎了两下。
可是身上的绳子绑的太紧,根本挣脱不了。
修羽掐住了她的下巴,眼神瞬间就变了,有爱,有恨,可最终都变得平静。
只是这其中的汹涌,只有他自己清楚。
“权辞,你先回去吧,老子和这个女人的恩怨,外人掺和不进来,我就是要她,要定她了。”
霍权辞蹙眉,知道这个人的性子倔,谁说都不听,“别让自己受伤。”
“我知道。”
修羽回答的漫不经心,等到他走了,目光才又紧盯着单薇,“来,跟我说说,这些年躲哪里去了?”
单薇知道,修羽越是平静,发怒的时候就越恐怖。
“昌阳县。”
“在那里干什么?”
“当老师。”
单薇恨他,可是面对即将发怒的修羽,她也是怕的。
修羽笑了笑,十分亲昵的抚了抚她的脸,“怎么了,薇薇,很害怕?”
单薇心里一抖,牙齿都开始颤了起来。
“我记得以前你也在京都当老师,你很喜欢这个职业。”
修羽问的一本正经,让她都愣了一下,只能敷衍道:“嗯。”
“那好,今晚你就扮演老师,不让小爷我舒坦了,知道后果吧?”
第176章从来不问她愿不愿意
单薇的脸上又羞又怒,牙齿都快咬碎了。
可修羽却没有管这么多,将她松绑,眉宇带着一丝期待。
单薇的手能动后,马上抬起来,想要用手肘顶他。
修羽并不恼,轻飘飘的接住她的攻击,弯身将她打横一抱,朝着楼上走去。
“修羽!你放开我!”
单薇吓得腿上直蹬,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蛮横的抢夺,从来不问她愿不愿意。
“嘭!”
她被丢在了大床上,头晕眼花的厉害。
在她的面前,修羽时刻都是强势的,他伸手解着自己的扣子,嘴角带着几分邪肆的笑容。
“微微,好久都没见了,今晚我们好好聊聊天,聊人生,聊理想都行。”
“谁想和你聊天?!”
单薇气恼的要下床,脚踝却被他抓住,接着便是男人的身体覆了上来,“你不想,我想啊。”
修羽就是一个痞子,这会儿人都到床上了,哪里还能让她跑了的道理。
单薇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男人,被压下后,她急得伸手就朝着他的伤口捏去。
修羽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甚至隐隐的觉得有些刺激。
他就知道单薇不会这么听话,还是和以前一样,像只小野猫。
所有的爱似乎瞬间就活了,他重重的吻着她,吻得急切又深情。
单薇推不开,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咬得自己牙齿都酸了,然而男人依旧没有停下。
他肩膀上的血一颗一颗的滴到她的胸膛,画面看着十分艳糜。
修羽很认真的用手指擦拭她嘴角的血迹,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受伤,“一点儿都不想我?单薇,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不短,离开了我,你就过的这么开心?”
单薇的胸口狠狠一震,来不及去体会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便趁机得逞。
她的脑子瞬间就懵了,别开脸不去看他。
修羽却偏偏掐住了他的下巴,“来,微微,看着我,喊我的名字。”
单薇紧紧咬着唇,不想搭理他。
“不喊是吧,让我想想你爱的男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明天我就让人去把他杀了。”
单薇眼底划过一抹惊惧,她一点儿都不怀疑,这个男人真的做得到,当初就因为被他看上,她转眼就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夫,被迫委身于他。
“修羽......”
她不甘的蠕动唇瓣,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泪水,又绝望,又恨。
修羽俯身把她的泪水吻干,眼神里火光乱溅,“你果然还放不下他啊,真是痴情。”
他的语气满是嘲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的插在单薇的心口处。
单薇的嘴角满是苦涩,眼泪更加汹涌,“是啊,放不下,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更不懂什么是爱!你只会强迫!!”
修羽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难过,眉梢寒凉的气息能凝聚成白霜,他的动作突然变得汹涌,一点儿都不怜惜。
“可惜,微微,你们只有下辈子再做一对苦命鸳鸯了。”
接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隐隐能听到女人的哭泣声。
修羽和单薇的事情在当年闹的很大,而且单薇一开始就是他强取豪夺来的,他最初不懂什么是爱,后来却懂了。
正因为爱,他才受不了这个女人离开他半步,他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捧着。
她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哪怕是他的命,他也愿意。
可她却残忍的说他不懂爱。
修羽感觉自己的心里被针扎般的难受,疼得他心脏都开始抽搐,攀上愉悦的顶峰时,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道:“微微,我爱你。”
单薇却并没有丝毫心软,眉宇凉薄,“修羽,我说过,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所以你可以教我,微微,别离开我了。”
他的语气放的温软了一些,又低头纠缠她的唇瓣,看样子今晚不会善罢甘休了。
修羽在这里享受难得的温存,霍权辞却已经回到了浅水湾。
他进门后,将自己的外套放在一旁的衣帽架上。
客厅里还有电视的声音,他抬眼看去,发现时婳就坐在沙发上。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看样子是有话跟他说。
不过他并不打算搭理,大概因为时婳今天和许长安的纠缠,他心里隐约有些在意。
那个他不懂的几枚硬币,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的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越想,就越是在意。
他把这种在意理解成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时婳听到开门声,故意没有转身和他打招呼。
但是紧接着,她就听到了上楼的声音,看来男人是想直接忽视她了。
她捏着遥控器的手紧了紧,嘴唇抿成了锋利的弧度。
等到上楼的声音彻底消失,她才垂下眼睛,眉宇蹙了蹙。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事情已经发生,她这几天跟他置气,又有什么用。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倒霉,为什么要在那天去老宅救人,刘景淑虽然厌恶她,但是霍权辞可是她的亲孙子,他又怎么会有生命危险,说到底是自己蠢了。
想通了这点,时婳也就释然,将遥控器放下,去了二楼。
这个时间点,霍权辞不可能在书房,所以她直接去了他的卧室。
她很礼貌的敲敲门,却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等了几分钟后,她直接把门推开。
此时的霍权辞刚从浴室里出来,浑身还冒着馥郁的热气,脑袋上搭着一条擦头发的毛巾。
他没有穿睡衣,胸膛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
时婳没想到自己一进来会看到这么惊艳的一幕,愣了愣。
倒是霍权辞的眉宇露出一丝不满,拿过一旁的睡衣穿上,“有事吗?”
他这么云淡风轻,让时婳压在心底的怒火又“蹭蹭蹭”的往上冒。
“嗯,有事,上次我拟好的离婚协议在哪里?”
离婚这两个字成功的让霍权辞的瞳孔缩了缩,他微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时婳,你一定要这个时候来找我的不痛快?”
时婳没应,撇开了视线。
霍权辞瞬间就怒了,将头上的毛巾扔在一旁,抓着她的手腕就往床上丢。
“你要干什么?!”
时婳一惊,习惯性的要挣脱。
然而霍权辞只是把她按在了床上,弯身俯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但我依旧是那句话,我不后悔,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时婳气得脸一红,她发现自己总能轻易的就被霍权辞激怒,从发生那件事之后,他一点儿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不后悔!
“说吧,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她正想着该怎么反驳他,耳边就突然传来这句,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答道:“我要离婚,霍权辞,你也看到了,我在霍家不受待见。”
“你要他们的待见干什么?”
时婳被他的话完全堵死,她发现霍权辞的思维有时候和常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霍权辞看到她被噎住的表情,眉宇闪过一丝愉悦,“受我待见就行了。”
说完,他拉过了一旁的被子,将人往边上推,“今晚一起睡?”
时婳:“......”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她最近越来越有一种感觉,她仿佛被霍权辞拿捏的死死的。
如果跟她讲道理,她学的是法律,在这方面是优势,然而霍权辞总是避重就轻,让她根本找不到出力的点。
“霍权辞,我......”
“以前不是叫老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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