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和她之间并没有隔着生死大仇,所以他不会恶劣到让她在这样的场合难堪,
果然,霍权辞并没有搭理慕晚舟,淡淡的垂着眼睛,仿佛一点儿都不介意时婳那么说。
慕晚舟看到他没什么表示,气得跺了跺脚,“时婳!许长安已经死了,我怀疑许长安的死和你有关,或许就像大家说的,你的命硬,围在你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时婳最不喜欢别人说她的命硬,拿人命来嘲讽一个人,不仅是对她的诋毁,更是对死者的不敬。
“慕小姐。”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眉眼含着一股煞气。
“你对霍总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认为女人还是不要这么主动,不然掉价,而且我站在这里,是慕小姐你主动黏上来的,你也说了我命硬,围在我身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慕小姐你不也是围在我身边的其中之一么,你这么双标,会让我觉得你是撕了左脸皮贴右脸,一边不要脸,一边厚脸皮。”
慕晚舟差点儿被气晕过去,哆嗦着手指指向时婳,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时婳握住她的手指,轻轻笑了笑,“慕小姐就是再跳得厉害,霍总的目光也不会停在你的身上,这不,我们离婚后,他还不是没有选择你,慕小姐怕是连备胎都算不上。”
慕晚舟最近的心情本就不好,一是因为许长安死了,二是因为唐婧冉跳楼。
她一直都在担惊受怕,总感觉许长安的死和她有点儿关系,和唐婧冉也有关系,现在唐婧冉又跳了楼,就只剩下她一个了,弄得她神经都开始紧张起来,所以最近都没有睡好。
现在被时婳一气,她往后一仰,直接晕了过去。
慕家的人连忙上前把人带走了,丢不起这个人。
大家的目光又重新放到了时婳和霍权辞的身上。
总感觉霍总和时婳之间的关系有点儿微妙啊。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允许前妻在这样的场合诋毁自己吧?
“权辞,原来你在这儿。”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了起来,明芸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条米色的裙子,看着端庄大方。
大家的目光更加八卦了,现在男女主都到齐了。
时婳蹙眉,不想待在这里。
她对明芸,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她刚想转身离开,明芸就叫住了她,“时小姐,你也在。”
她和时婳的手里都端了酒,这会儿温柔的笑笑,伸出了酒杯,“时小姐,我敬你,谢谢你陪在权辞身边这么久,我不在的日子里,多亏了你照顾他。”
一来就宣示主权,并且明里暗里都在告诉大家,她时婳是明芸的替身。
时婳看向霍权辞,发现霍权辞紧紧的抿着唇,眼里已经蓄了一层怒火。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话语里都是讥讽。
“这个时婳刚刚不是还牙尖嘴利的么?现在人家正主来了,她就不行了。”
“有些好奇这个明芸的身份,好像不是京都的人,不过能被霍权辞记挂这么多年,估计身份也不简单吧。”
“时婳这下要丢脸了。”
时婳蹙眉,手上紧紧的捏着酒杯。
明芸弯唇,低头淡淡的喝了一口,“怎么,时小姐身体不适么?”
“是有点儿不适,看到讨厌的人,本能的有些反胃。”
明芸的脸上僵了一下,这才正眼看了时婳一眼。
她确实很不好对付,她说话不像别人那样拐几个弯儿,常常这样直来直去,打得人措手不及。
明芸大度的笑笑,伸手揽住了霍权辞的胳膊。
霍权辞的脸上瞬间布满戾气,差点儿把手里的杯子捏断。
明芸假装看不到,笑意盈盈的望向时婳,“既然时小姐不舒服,那我和权辞就不打扰了,今晚我和他要回老宅吃饭,商量我们订婚的事情。”
订婚?
霍权辞要和明芸订婚?!
他们才刚离婚,他就迫不及待要和这个女人订婚。
时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抿着唇,心口疼得要命。
明芸十分乐意见到她的落魄,估摸着霍权辞的耐心快要耗尽,她抽回自己的手,“订婚宴的邀请函我就不发给时小姐你了,我相信你肯定不想来。”
“哗啦!”
时婳手里的红酒泼给了明芸,明芸穿的是米色的裙子,被她这么一泼,有些狼狈。
周围的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时婳这是搞事情啊,居然敢泼明芸!
时婳喘着气,脸色有些白,做这种事情明显没过脑子,虽然泄气,但挺掉价的。
明芸抹了一把脸上的红酒,接过了侍者递来的手帕,她的动作不急不缓,等将脸上的红酒擦干净,这才缓缓开口,“时小姐就是再恼羞成怒,也不该做这种事,这毕竟是泼妇行为,何况你就是再不承认,也得明白,你确实被玩腻了。”
不管明芸说什么,霍权辞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他一直安静的垂着眼睛,只是捏着酒杯的手紧得发白。
第375章你睡不到的男神,我睡了
“我被玩腻了?”
时婳强撑着,无论如何,在明芸的面前,她都不想输。
她抬头看了霍权辞一眼,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霍权辞对明芸的不喜,这种不喜虽然很浅,但她还是察觉了。
他明明不喜欢明芸,却又任由明芸在他的面前放肆,怎么看都像是有把柄握在明芸的手里,而且这个把柄还不是一般的小。
时婳的脑子里转得很快,她不相信霍权辞会轻易的说爱,更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的就说不爱了。
她抿着唇,努力思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唯一让霍权辞牵挂的,也就是国外的老爷子了。
前不久听说老爷子还在抢救,难道明芸的人挟持了老爷子?
以明芸的性格,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她的心思缜密,定然是拿捏住了霍权辞的把柄,才敢这么嚣张。
想通了这点,时婳的心里没那么难受了。
她弯着唇,看了一眼明芸的身材,“你和霍总睡过了么?”
明芸的脸上瞬间变得十分难堪,垂在一侧的手马上收紧,目光犀利。
时婳看到她这个反应,就知道她还没把人吃到嘴里。
她笑了笑,“明小姐这反应告诉我,你似乎连霍总的床边都没爬到,他有没有玩腻我,我想等你们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了,再来嘲笑我也不迟,你觉得呢?毕竟在我看来,霍权辞是你睡不到的男人,不过我很想告诉你,你睡不到的男神,我睡了,特别粘人。”
饶是明芸的定力再强,在这一大段话砸下来之后,也该崩溃了。
她脸色难看的盯着时婳的脸,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似乎大家都开始怀疑霍权辞和明芸的关系。
毕竟瞎子都看得出来,时婳的话戳到了明芸的痛处。
如果霍权辞真的因为明芸才和时婳分手,那又怎么会没有和明芸发生关系呢?
明芸的脸上清白交加,手掌攥得紧紧的。
她这会儿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输得越是彻底!
“权辞不是那种满脑子都是女人的男人,我们的第一次自然要留到新婚之夜。”
“噗嗤。”
明芸的话刚说完,时婳就笑出了声,她将空的酒杯递给了一旁的侍者,示意对方倒酒。
侍者恭敬的将红酒重新倒进了她的酒杯里。
今晚的时婳是女王,自带气场。
“明小姐,你这话能说服自己么?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精力好得不得了,怎么到了你这,就变成了不染风月的男人,是明小姐你提不起他的兴趣,还是他压根就不爱你?”
“时婳!你给我闭嘴!!”
明芸终于恼羞成怒,怨恨的盯着她。
时婳挑眉,低头抿了一口红酒,“人这辈子,有三样东西是装不了的,咳嗽,爱情和贫穷,我和霍总就算离婚了,他心里也装着我,我也是如此。”
说完,她为了故意恶心明芸,深情款款的抓住了霍权辞的手,“我对霍总的情意永远都不会变,等霍总尝遍了外面的野花,最后肯定会发现,还是我这朵玫瑰香一些。”
时婳眼尖的发现了霍权辞眼里的温柔,心里瞬间松了口气。
真的就如她预想的那样,霍权辞有把柄在明芸的手上。
如果这个把柄和霍家老爷子有关,那么她愿意等他说出真相。
贱人!这个贱人!!
明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周围的讥笑生更是听得她难受,她终于知道,从一开始她来到这里,就是在自取其辱!
因为她得不到霍权辞的爱,能让时婳这么有底气的,无非是这个男人的偏爱!
而时婳刚刚的那些话,在大家的眼里更是变成了她明芸是小三,插入人家感情的小三!
上流社会的贵妇圈子里,最痛恨的就是这些小三。
一时间,大家看着明芸的目光全是嘲讽,还以为多有本事,原来是一个后来居上的狐狸精!
这一仗,时婳算是赢得漂亮。
可她心里有疑惑,她疑惑霍权辞到底有什么把柄捏在明芸的手上,难道真的是她想的那样,明芸挟持了霍家老爷子?
她没说话,也没心思待在这里,趁着大家议论的时间,悄悄走出了大厅,去了无人的阳台。
她的胸口憋得很,将双手放在阳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串脚步声,很轻。
她没有回头,心脏瞬间提高,
她迫不及待的转身,却看到身后站着的是司若尘。
司若尘穿得很随意,似乎并没有将这个宴会放在眼里。
时婳扯唇,“是你啊。”
司若尘挑眉,在她的身边停下,“不然你以为是谁?”
时婳没说话,这个答案心知肚明。
“时婳,今晚过后,你要离开京都么?”
若是离开,他可以帮忙。
时婳心里狠狠一抖,她没有想过要离开,她必须印证自己心里的猜测到底对不对,“我看得出来,霍权辞并不喜欢明芸,他现在由着她,都是有原因的。”
司若尘的眼里闪了闪,“什么都瞒不过你,确实,霍家老爷子前不久在国外被找到,在抢救的空隙,被人给挟持了,听说明芸的人将老爷子带到了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等她和权辞订婚,老爷子就会平安回来,这是修羽告诉我的,不过我想光是这个把柄,还不足以让权辞放弃你,所以他一定还有更大的把柄,捏在明芸的手上。”
“是什么?”
司若尘的语气放软,“我不知道,修羽也不知道,估计只有霍权辞和明芸两个人清楚。”
时婳的心里又是一紧,良久才问道:“老爷子还活着么?”
霍老爷子对霍权辞有救命之恩,在他心里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而且霍老爷子又是霍家总部的长老,明芸怎么敢?
还是说明芸压根不知道霍老爷子在总部的身份?
“还活着,不过明芸已经放话,若是霍权辞敢在今晚和你多嘴一句,她就让人砍掉老爷子的一根手指,这个女人不仅能力强,行事也狠,你今晚得罪了她,要小心。”
第376章你就安心和霍权辞订婚
时婳想过可能是明芸挟持了老爷子,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狠。
难怪霍权辞刚刚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在隐忍着。
他若是多说一个字,也许就会收到老爷子的手指头。
她的眉心拧了起来,明芸居然敢做到这一步
霍权辞的人肯定在全力搜查老爷子的下落,但她还关心的是,另一个捏在明芸手里的把柄是什么?
司若尘说知道这个事情的只有霍权辞和明芸,而这两人显然不可能把真相说出来。
她伸手揉着太阳穴,突然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温凉。
她睁开眼睛,发现司若尘将手放到了她的手边,并且将她的手拨开,亲自给她按着太阳穴。
时婳一愣,下意识的就要躲开。
“别动,闭上眼睛。”
他的声音很温和,手指的力道轻重缓急,按得她很舒服。
缠绕在她心里的焦躁瞬间就消失了,她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你学过按摩?”
司若尘笑,没有说话。
时婳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挪开了自己的脑袋,“谢谢,不是那么疼了。”
里面的宴会已经快要结束,大家今晚看了一出好戏,已经心满意足。
时婳又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估摸着里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转身。
这一转身,她就看到了霍权辞。
他安静的站在那盏灯光下,没有什么表情,仿佛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时婳突然有一种冲动,她想冲上去抱着他。
不管有什么顾虑,都该两个人共同承担,但是霍权辞习惯了将她推开,一个人面对那些腥风血雨。
他们就这么相互望着,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仿佛隔着深深的银河。
良久,他才转身,从这里离开。
时婳没忍住追了上去,可是想到什么,她又缓缓停下,在不知道那个更大的把柄是什么之前,她就算主动扑上去也没用,这个男人肯定会将她推开。
她跟在他身后不远的距离,眼睁睁的看着他上了那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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