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程宥也明白，可仍是饶有兴趣的问道：＂怎麽不打你平时最爱讲的？＂

孟宇暘挑眉：＂我打了你不会不高兴？＂

程宥：＂都行。＂

孟宇暘咧嘴：＂那我下次把对话栏找回来再重新输入一次。＂

程宥失笑：＂你上回打女朋友这回打男朋友，她会吓坏吧。＂

＂反正都是我，没差。＂孟宇暘笑道。

程宥：＂嗯。＂

孟宇暘嘴角仍是扬着弧度：＂男朋友，我很容易吃醋的。＂

语气状似随意的玩笑。

程宥笑笑：＂现在人设又变成吃醋崽了？＂

孟宇暘：＂恩，反正我死阿崽。＂

程宥躺在床上，唇边笑意明显。

孟宇暘忽地低笑道：＂睡吧，我也要睡了。＂

时间已过了十二点，他知道程宥这时应是早已熟睡的。

程宥：＂睡得着了？＂

孟宇暘：＂恩。＂

程宥：＂晚安。＂

孟宇暘：＂晚安，男朋友。＂

他嗓音偏低，带着一点笑意，程宥挂电话後想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入睡。

短暂的寒假很快便过去了，三月初，开学的第二个礼拜便是班级旅行。

吴熙前一天就约魏齐去买了一堆零食，提着大包小包上游览车，程宥看着都觉得夸张，“你是准备去十天十夜？”

上车後，前头七八排立即坐满女孩子，大家坐下後即欢快聊着天，脸上都是出游的喜悦，孟宇暘径自走到後头的两人座，朝程宥拍了下椅子，程宥随即走近，往靠窗的位置坐下，身侧也跟着落座。

大家交换着饼乾零食，待领队介绍完旅游地点後，女生们便吵着要唱歌，大家传阅着歌本开始点起，孟宇暘也点了一首，程宥看到他选的歌单。

孟宇暘笑问他：“你应该也会唱这首吧。”

程宥点头，这首歌大家应该都耳熟能详。

前排女生已经拿着麦克风唱的宛如在开演唱会，又一首歌过後，吴熙已经笑歪，魏齐一脸不解，“笑点在哪里？”

吴熙：“我也不知道，就觉得这首歌长在我笑点之上。”

魏齐随口唱了句：“哎哟喵喵喵喵喵。”

吴熙再度笑倒。

经过一轮女生歌曲轰炸後，终於轮到吴熙，他点的是慢歌，拿起麦克风後即闭眼唱的投入，唱到情深处还破音几个字，魏齐见後排两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抬高身体转过头说：“不要笑他了。”

程宥止不住笑，嘴角弧度一直压不下来，“你怕伤他心？”

魏齐摇头：“他等等最後一段会破的更大声，你们留点力气待会笑。”

果真唱到最後一段副歌时，吴熙几乎整段全破，可表情仍是投入，深情的一把。

全班都笑的东倒西歪。

当歌曲结束，江函在前头大声说：“你这样告白是会失败的，女生都被吓跑了。”

林书棠也接着说：“这位同学，你离五转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哪里有耳塞？她忘了带。

孟宇暘从刚才就笑不停，一半身体都靠在程宥身上。

接着是赵勤，他点的是轻松男女合唱，李芯拿了另一只麦克风，这波搭配的不错，连林书棠都跟着哼了几句。

当下一首歌单出现在萤幕上的时候，前排就将麦克风传来给孟宇暘。

欢快的节奏响起，因为这首歌前奏极短，很快便进入第一句。

孟宇暘声音比原唱低上一些，不过这首歌也没什麽高音，欢快的氛围倒是很适合他唱出来。

－＂我尝着你话里面的奶油溜啊溜，听过的每句话都很可口呦啊呦。＂

进入间奏时，林书棠称赞道：“这可以进入下一轮决赛。”

前头汪婷和李芯兴奋的交头接耳。

程宥听的时候脸上没什麽表情，盯着萤幕上闪动的歌词，没转头看身边那人。

歌曲还在持续。

－＂我轻轻的尝一口这香浓的诱惑，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

孟宇暘唱完最後一句便交出麦克风，展笑问道：＂男朋友，好听吗？＂

＂嗯。＂程宥没看他，回完话就侧头盯着车窗外，手肘撑着窗沿丶掌支着脸。

孟宇暘瞟了他一眼，唇角仍是扬着。

两个小时後即到达目的地，这牧场看起来极为广阔，好几头绵羊野放在草地上。

领队数票点人後即带着大家进入，在绵羊区讲解了整整半小时，提醒大家下午有剃毛秀和马术表演，而後便进入自由活动时间。

几个男生看个介绍手册一路走到喂食区，魏齐兴奋的拿了把牧场提供的草去喂马，怎知那匹马吃进一口後便阖嘴不放，魏齐被那咬合力道扯了一大下，脚步踉跄。

吴熙则是被追着一群迷你猪围住，神色慌张，程宥看着不禁失笑：＂你唱歌给他们听好了，应该立即就会鸟兽散。＂

孟宇暘也拿了把牧草喂羊，一边打量着它们身上那坨毛，＂这看起来好热，他们夏天不会中暑吗？＂

魏齐：＂它们会自动调节体温吧，这毛做羊毛被肯定温暖。＂

孟宇暘：＂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盖到。＂

魏齐提醒：＂我记得宥哥怕冷。＂

孟宇暘：＂明年立刻买一条。＂

魏齐笑开。

程宥乾笑几声：＂就盖到你中暑。＂

三人看着吴熙被猪群围住，也没想出手解救。

程宥：＂我觉得熙子看起来挺开心。＂

孟宇暘：＂说不定那群猪觉得他是同伴。＂

魏齐看着手上牧草：＂还是我们走过去喂他？＂

待吴熙脱离猪群後，他们才继续前往下一区。

鸟禽区有一个很大的水塘，里头一群鸭子跟天鹅，池边岸上也是一整群。

程宥投币买了一大罐鸟饲料，大家分着喂食，吴熙居然被两只天鹅追着跑，他原本只是想要吸引它们目光，才往面前丢了一大把饲料，结果天鹅像是赖上他，一直跟在他後头，惊的他越走越快。

没想到天鹅站起来还挺高！

他觉得高度已经快到他肩膀了！

程宥和魏齐看着眼前荒唐的画面，双双笑弯了腰。

第32章

孟宇暘尝试着引开天鹅救他，可它们像是已锁定目标，程宥语笑道：＂大概它们觉得你长的不像鹅，不是同类。＂

孟宇暘咧嘴笑的开怀：＂熙子的确又像猪又像鹅。＂

魏齐翻着简介，看到下一区即将经过的地方：＂他待会儿要准备像羊驼了。＂

程宥挑眉：＂这里也有羊驼？＂

怎麽每个农场牧场都有羊驼。

孟宇暘朝吴熙大喊：＂熙子，不要再跟天鹅玩了，准备要去下一区。＂

吴熙含泪快步走着，回喊：“我没有在跟它们玩！！”

羊驼区。

这里居然有罕见的白毛羊驼，程宥一直觉得这种动物长得很有趣，喝水的神态更有趣，於是便认真打量着。

孟宇暘走到他旁边，随意的将手搭上他肩：“你很喜欢羊驼？”

程宥眼角瞥了下对方放在他肩头的手，＂它们长得很特别。＂

魏齐也走近观察白羊驼，评论道：＂熙子跟它们长得不像。＂，看了一阵後他又说：”羊驼气质比较好。＂

另外两人脸上立刻绽出笑靥，孟宇暘大笑道：＂你等等去跟熙子说，让他和羊驼多学习点。＂

吴熙正站在棕色羊驼那边，和其中一只大眼瞪小眼。

午餐时间，大家从领队那边分配到餐盒，一群群坐在草地上用餐。

在大夥儿吃的差不多时，江函拿着相机要全班集合拍照，一群人嬉嬉闹闹的停在草地上，女孩子一律站在前两排，汪婷和李芯一人一手合摆出一个爱心，江函在她俩头上摆兔子手势，男孩子则是在後排摆出各种恶搞，吴熙模仿鹅丶赵勤学马，魏齐决定比耶就好，而孟宇暘搭着程宥笑的阳光，程宥唇边也同样扬着弧度，当领队数到3的时候，不论是谁，面上都充满开心的笑靥。

青春就是如此美好有朝气，唯一的烦恼就是晚餐要吃面或饭丶还是饺。

下午的剃毛秀和马术都很精彩，毫无冷场，主持人大概主持过上千场一样的表演，控场已是驾轻就熟，知道哪几段笑点最多，皆能适时烘托气氛或与观众互动。

回程时大家累歪一片，已经无人有力气唱歌，连林书棠都小睡了，吴熙睡的打起呼噜，程宥手撑着窗沿休息，整台车上大概只剩孟宇暘眼眸还是睁开的。

车上一片安静，偶尔有一两声吴熙睡熟的呼噜声响，孟宇暘见身侧人的手放在腿上，便抓过来一根一根的研究程宥手指，程宥指间被他摸得有些痒，阖着眼轻声说道：＂别摸了，很痒。＂

孟宇暘仍是抓着他指：＂你靠我身上睡吧，窗户棱角不好睡。＂

程宥没动也再说话，孟宇暘也继续摸着他指尖，像是在玩他手似的。

忽地，程宥移动了身体，将头靠到他肩头上。

孟宇暘嘴角弯起，替他抽掉面上眼镜，放自己在腿上，而後又抓起他手研究，程宥仍是没有睁眼，似乎已经熟睡。

回程两个小时的时间，似是很漫长，其实很短暂。

春游结束後，教室里又陷入一片哀凄，每天数学物理英文单字各种轰炸，让学生们写的头都秃。

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上，吴熙拿着一叠字卡，和魏齐用挑战的方式互相考着。

吴熙看着魏齐手上那张卡，上头写着「环保」，他却像失忆般完全想不出这词汇的英文。

魏齐翻到下一张「污染」，吴熙仍是答不出来，一直到一轮结束後他答对的那叠只有寥寥五张，答不出的那叠有二十张。

吴熙受挫大喊：＂明明我昨天刚背完！＂

＂大概熙子是被鹅追坏了脑子。＂程宥做出评论。

魏齐：＂宇暘刚刚还想提醒你，是你听不懂。＂

吴熙：＂我醉了我！梦城在哪！我现在立刻需要纾压。＂

程宥好笑道：＂你利用我们来纾压，是否该上缴些费用。＂

吴熙：＂我是你的好友先打八五折，又是宇暘的好友再打六折，折完後就不用付了。＂

孟宇暘：＂这样总共是五一折，四舍五入算你五折，还是要付。＂

吴熙抱头，他拒绝再跟数学好的人说话！

下课时，李芯和汪婷拿着一叠彩图过来。

汪婷将纸放到孟宇暘桌上：＂这叠麻烦你们留个名字吧，我们下一节课来拿。＂

大家同班了半年，自是比一开始熟悉多了，她们也能和两正主正常的对话，不像高一时只能远远的嗑。

她们也很庆幸对方两人都算好说话。

孟宇暘和程宥一同看着那些彩图，前排两人也转过来一同翻看。

吴熙指着其中一张说：＂这张旁边拍到我了，居然没被p掉。＂

那是运动会开幕绕场前的装扮时间，吴熙画着七彩妆。

魏齐：＂大概你看起来不像个人，没p的必要。＂

程宥觉得这话一针见血。

孟宇暘指着另一张春游的照片，是他和程宥分着饲料，身体靠的很近，旁边也同样有吴熙入镜，後面追着一只鹅，＂这张熙子也没被p掉。＂

程宥看了下，点头道：＂大概这张他像鹅。＂

魏齐总结：＂要在照片中被p掉的标准是至少要像个人。＂

以至於他从来没如此希望自己被p掉过！

程宥看到一张运动会时拍的，两人站在操场中央的草地上，孟宇暘搭着他肩，他记得当时是在看魏齐射飞盘，照片里的他们都绽着满怀笑意。

孟宇暘含笑道：＂这是我们看熙子丢飞盘的时候吧。＂

程宥点头：＂应该是他砸中李老师那时。＂

吴熙感叹：＂这项运动真的太难了，准头不好控制。＂

他们将彩图看完一轮後，发现这次两人的互动没有一张是p的，果真是同班後素材很多。

孟宇暘勾着唇角，开始在後头写上自己名字，程宥写到一半决定先休息，这叠大概四五十张，写的他累。

孟宇暘将整叠写完後放在桌中央，程宥发现他没写的那些对方全帮他写完了。

有好几张上头的程宥两字都是孟宇暘写的。

下课钟声一响，汪婷便过来回收纸张。

孟宇暘：＂他写一半手酸，所以有几张他的名字是我写的。＂

汪婷眼眸彷佛射出精光：＂这样更好。＂

然後便拿起纸张走回前座。

魏齐皱眉：＂难道这样也能嗑到？点在哪里？＂

吴熙讪讪道：＂大概是什麽把你名字写在我心尖上之类的。＂

程宥趴在桌上听着觉得好笑。

孟宇暘搓着他後头一丝发尾玩。

下午的英文课堂，老师在黑板上抄了三十个扩充单字，全班同学皆是埋头奋力苦抄。

魏齐一共换了三种不同的笔水抄写，吴熙看着都觉得佩服，觉得他天生就是学习的料。

孟宇暘只抄了五个不好记的。

程宥也是，当他写到第五个时不小心写错了一撇，左手便下意识地往两桌子中央找涂改夜，当他拿到的瞬间，另一只手随即握住他。

程宥瞟了同桌一眼，＂你先用吧。＂

可孟宇暘似乎没听到般，握着他手没放。

程宥便也没再说话，低头继续抄写，两人便维持着这姿势整整一节课，直到下课铃响，他的手才被放开。

本来程宥只打算抄五个单字，却因隔壁人的动作，导致下课时他整本簿子都是满的。

一大半都特别潦草，显示出主人写字时的不专注。

魏齐看见程宥簿上的凌乱字迹，＂宥哥，你今天心情不好？＂

程宥：＂没有。＂

就是有个人在旁边乱。

孟宇暘听他说话，笑笑没表示什麽。

魏齐见孟宇暘勾起的唇角，便向程宥建议道：＂书上说偶尔要给另一半一点苦头吃，他才不敢踩到你头上。＂

程宥觉得好笑，便问道：＂有什麽实际建议吗？＂

吴熙也加入话题，＂跪键盘捧榴槤什麽的应该难不倒宇暘，可能要想个比较难的。＂

魏齐同意：＂书上说要另一半对着镜子玩剪刀石头布，赢了才能原谅他。＂

孟宇暘大笑。

程宥也失笑：＂这感觉不错。＂

魏齐：＂还有最老土的，在大街喊我爱你十遍。＂

孟宇暘咧笑：＂这我现在就能去操场喊。＂

程宥随即面无表情。

吴熙直笑道：＂阿齐你这方法是在惩罚宇暘还宥哥阿！＂

魏齐呈现苦恼状，然後又建议道：＂冷暴力处罚，五天不接他电话。＂

程宥点头，支持这个做法。

晚间，程宥接起电话时，另一头即是欢快的笑语声：＂我以为你要用阿齐的冷暴力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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