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需要母亲,最需要支持和鼓励的时候,都被她一一忽视了。
到后来,她不再跟她提出这种要求,反而去向温父提,都能得到满足。
母女情变得越来越寡淡,每次的通话也由爸爸来代替。
她缺席了好多年。
温虞好也没想到她会跟自己主动道歉,这很让她惊讶。
看看时间,他们所坐的飞机应该已经起飞,手机也在同一时间关闭了,长途飞行,很耗费时间和精神。
她拿出手机,给他们发出了条消息,不管能不能看到,她都会发。
“我们一周后见呀,妈妈。”温虞好很羞涩,“我也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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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的事情办得很顺利,靳砚喻出去没有继续学大学时期的本专业,反而去念了金融。
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温虞好正在小群里跟318的人商量到底要去哪吃散伙饭,她穿着又小又短的牛仔短裤在沙发上躺着,一开始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等她错愕瞪大眼抬头时,却发现靳砚喻一直都在看着她。
靳砚喻的目光危险又霸道,上一次看他这样盯着自己看是什么时候来着?
温虞好心下想了想,果断想起了上一次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切不太愉快的事情。
她扯了件外套过来,搭在自己腿上,冷冰冰地拒绝:“别看了,也别想了。”
“我怕你肾疼。”
话音才落下,一道人影就横跨着坐在了她身上,在大腿根的位置靳砚喻虚虚地坐着,故意把他的脸往自己跟前凑,“我肾不疼。”
“我怕你疼。”靳砚喻想了想,才说:“上次你说疼,是真的疼么?”
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
他们的第一次已经过去有一阵子,按理来讲是不应该让她有不适应的感觉,可他记得很清楚,上一次的全称温虞好都在说疼。
他好奇脸问:“好好,你是真的疼么?哪里疼?怎么个疼法?”
“如果是疼得话,我们就得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技巧不对还是姿势不对。”
靳砚喻说的认真,还真有要跟她搞个辩论赛的意思,温虞好无语,抬手摸脸,超烫,可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在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温虞好又气又羞,动作很快地翻起来把人按在了身下,她自己占了主导位置,而那条薄薄的外套被她在乱踢乱摆的过程里给丢落在地板上。
她横跨的坐在他身上,气鼓鼓地用两只手去’**‘他的脸,事罢还威胁道:“你还敢不敢,敢不敢了!”
“仗着自己住就能什么都乱说了?小变态!还问我疼不疼?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有多过分!”
闻言,靳砚喻没反抗,把手轻轻搭在她腰上小力揉捏着,轻声反问:“我哪里过分?”
“还不过分?”温虞好脸又红了大半,看他的眼神也开始怪异起来,顿了顿,她小声埋怨地嘟囔:“你就是很过分啊!非要在浴室里,而且台子上那么冷!我都差点感冒了!”
“我不说疼....你指不定要怎么作呢。”
“噢?”靳砚喻挑了挑眉,“这么说你是故意说自己疼的?”
“没....呀,不是我说的。”她没什么信服力地回答。
靳砚喻却摇了摇头,腰上暗自用力,没怎么费力地就把人从身上给抱了起来,他是先站起来的,温虞好察觉到他的动作怕掉下去,第一时间就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了。
女孩尖叫:“你干嘛呀!你你你快坐下!”
“不要。”靳砚喻托着她朝卧室里闲庭淡步地走着:“你骗我,我得惩罚你。”
他说的认真,温虞好真的害怕了。
抱着他赶紧求饶都没用,她被扔到床上的那一刻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怜又无助待宰的小羔羊,她这么一想,更觉得自己可怜了。
温虞好眨眨眼,“砚砚....咩——咩——”
彼时,靳砚喻正在把自己从T恤里给解脱出来,听她这么一叫,他先是一愣,紧接着露出坏笑来,故意脱了上衣来吓她:“宝贝儿,你喵喵喵都没用!”
温虞好仰天只想哭,揪着他的皮带可怜兮兮:“那你....轻点。”
“你说点好听的,我就满足你。”
“砚砚?”
“不够。”
“那...靳先生?”
靳砚喻听后,仍是摇头,却下意识地去找她的唇,“不如这样,叫我小甜心吧。”
“......”
温虞好在累得筋疲力尽以前,是断然不会叫出这种话的!
太羞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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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前三天,靳砚喻回家收拾行李打算搬来她这里方便到时候一起去机场赶飞机,温虞好一个人在睡,从晚上八点开始一直睡到了凌晨两点,被电话吵醒,是靳砚喻。
她接通电话,靳砚喻的声音很低:“好好,我可能要食言了,抱歉。”
第47章Chapter47
午夜的困意,在一瞬间她完完全全地清醒,温虞好攥着被子,手摸黑在找台灯的按钮,“啪”一下,灯亮了。
映出了她一张仓皇无措的脸。
“为为什么?”她嗓音发虚:“我们、我们不都说好了?你学校都已经申请好了的,砚砚,你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了呢?”
她甚至已经在自己独处的时候开始规划两人在国外的新生活,未来她会很忙,可能会被没收手机去参加培训,也可能会回不了家,可这些都没关系,她舍不得他,但她知道他会在自己熟悉的那个家里等着自己,她的心被填的满满的,所有的恐惧都随之消失。
电话里的人许久没回答,温虞好慌了,下意识的咬着唇,脸色白的吓人:“砚砚....你你说话呀。”
靳砚喻屋里开着窗,凉风怡人,他心态乱了。
“抱歉啊。”
这句话说完,再之后,只能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忙音,再打过去,是关机状态。
温虞好用足了全力把手机摔的四分五裂,从在一起开始,靳砚喻似乎就是对她最包容的那一个,从来不曾分开,从来不曾红过脸吵架。
两个人可以用情侣楷模这样的词来形容。
可他却说:抱歉啊。
有什么好抱歉的啊。
温虞好在心底里冷嗤,划过眼角的却是滚烫的热泪。
不多时,她埋头在被窝里,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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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万里,任意翱翔。
十三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后,温虞好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接机的人是童茵和慕临修两个人,一出国际厅,她推着行李箱就看到童茵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先是恹哒哒的样子,可看到她之后就又生龙活虎起来。
童茵还是老样子,头发被她剪短了,剪到了齐肩的位置,看到她过来,手臂更是早早就挥舞起来:“好好——好——”
她一溜烟跑过去,直接把温虞好扑了个满怀。
“好好!你终于过来了!想死你了宝贝儿。”童茵抱着她一顿乱揉,仔细感受了下手感后,忽然松了手,正经起来:“你怎么瘦了?连胸都小了。”
以前在一块,女孩子之间也喜欢玩点摸胸之类的有的没的。
温虞好刚下飞机,整个人都是飘得,她连推行李箱的力气都快没了。
“没小。”俩人跟着往出走,“可能本来就挺小的。”
她说完,自顾自的笑了,男朋友好像都没了,她的应该没什么机会变大。
俩人听了,皆是重逢后的傻笑。
童茵光是看着她,都能笑一天。
慕临修走在前边,推着温虞好的行李箱,她看着前边男人长开了的背影,只觉得变化挺大,就是气质上越发的怪异。
以前是冷淡,现在则是不太好相处,挺吓人的,长了一副凶相。
顾单宇已经安排好了住的地方,不用她操心,温虞好把地址给慕临修看了之后,就没再管开车这事,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主动担任起司机的职务来。
俩姑娘坐在车后跟仓鼠一样不停地说着悄悄话。
“靳砚喻为什么没跟你过来?”童茵给她带了粥,一上车就拿出来跟她分着喝:“之前不是说会一起过来念书?他成绩那么好,想去读书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事她之前听温虞好说的很细,所以对她这次一个人过来保持疑惑态度。
温虞好压了压眉角,小脸上是满满的倦容。
“不想来就不来了呗,人都是自由的,我不能把他给绑过来不是。”
慕临修在前排默不作声的嗤笑:“他放心你一个人过来?”
“噢~~”
“我知道了,别是一说要跟你单独出国就怂了吧,他要承担太多,而且他为什么要出国继续念书?在国内发展不也挺好?人家为你已经放弃过一次,你还希望人家放弃几次?”后视镜里的男人说话时,冰冰冷冷的:“你太自私了。从没问过他想要什么,什么都要跟着你的方向走,公平吗?”
童茵皱了眉,很是嫌弃:“你能不能别说话。”
“我相信他,不会这样。”
她说完,又抓着温虞好的手开始暗自用力:“好好,你别听他乱说,他就是记仇,记靳砚喻的仇!”
慕临修嘴角上扬,没再反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温虞好觉得自己一大早就吃了一嘴的狗粮,他俩相处的状态似乎不错,而这份不错的背后原因她是可以想象到的。
一个人永远做自己,一个人永远为她而改变自己。
相处不就这么回事?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童茵抓着她的手,觉得手很凉,所以一直都没有松开,她抓的紧了些,一个尖锐的物体在温虞好的手指缝里磨着,难受的很,她垂眸一看,是颗亮晶晶的鸽子蛋。
她忽然变得兴奋,“你被求婚了?”
“啊?”童茵一愣,紧接着害羞地把手收起来:“对呀....”
“求了没几天。”
“戒指虽然是收下了,可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答应呢。”
慕临修自然而然地接过话:“那是当然,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考虑。”
温虞好’噗嗤‘笑出声,“你们打算一辈子都不结婚领证?不打算把自己困死在围城里?”
“得看她的意思。”慕临修说,“她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她不愿意的话我就只能把她拖到四十岁,到时候人都老了,我看她怎么嫁。”
童茵笑眯眯的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对这个问题她避而远之,她拍拍温虞好,说:“你眯会儿吧,到地方了我喊你。”
“好。”温虞好轻声回答,闭目休息。
她确实累了,筋疲力尽地累。
不想去想任何事,不想去做任何事,她没动力。
靳砚喻一直都没再联系她,她也固执地不去和他联系,长达五年的恋爱陷入了冰点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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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单宇对她是格外优待的,给她准备的房子是个小户型的单肩,两室一厅,给她一个人住。
她有点惊讶,想拒绝,却被顾单宇几句话给推了回来。
他说:“我以后可是要靠你赚钱的,现在给你花的,以后我都要连本带利收回来,你别有负担。”
他又说:“暂时给你住的,你要真想谢谢我,不如就请我吃饭吧。”
温虞好皆用微笑给了无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几分怪异在其中,可她不敢深想,只想做好手边事,完成梦想。
庆幸的是,顾二在国外待久了,思维也开始西方化,他不喜欢越界,更不喜欢去勉强一个小姑娘。
主动进攻过几次无果后,就开始慢慢冷淡她,两人也只在训练场地集合见面。
一日休息日,童茵自己一个人来找她逛街玩,温虞好带她去吃饭,她没兴趣,说要回家自己做。
国外食物多单调无味,温虞好也不喜欢,俩人去买了些蔬菜,还有上次自己带过来的火锅底料,回家煮火锅吃,一个洗菜一个弄底料,很快就弄好了。
一顿饭下来,时间倒也过得快。
饭后,温虞好在刷锅,没一会儿就听到客厅里童茵的声音一惊一乍的叫了起来:“温虞好!你快过来!”
“你看!”
“什么呀。”她把最后一点儿洗碗工作完成,擦净手后才不紧不慢地走出去,随后坐在了她身侧,“怎么了?”
“你过来,这个人是不是靳砚喻?”
童茵递过来的手机里,是一个小视频,据她说是刚刚慕临修发她的。
视频里,靳砚喻一身正装,头发也是精心梳过得,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快五岁。
他站在台上,眉宇间是寒意,他浅浅鞠躬,震惊出声:“很抱歉,这次关于靳家引起的所有风波,靳家的产品一直都有最优质的保障,不排除这一次是有人恶意陷害,我们会调查清楚,同时回收一切有关的相关产品。”
靳砚喻一人站在台上,孤助无援。
却又像是能撑起千军万马的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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