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紧绷难看。
“皇帝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竟能当众拂皇后的脸!
上官秋善解人意的安抚她:“太后不要动怒,诸位大人都知道瑾妃妹妹受宠,为了瑾妃妹妹,皇上早不知坏了多少的规矩,只要瑾妃妹妹高兴,路上不生事端,臣妾也没有什么的。”
第233章在慕容晚面前,温柔的仿佛就是一个痴情的男子
月慈容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秋儿,真是委屈你了。”
车辇启程。
重臣跪地,高呼万岁。
在皇后二字刚从众臣的嘴里溢出。
高盛老神在在的旁边一摆手:“好了好了,诸位大人想活着的话就别说了。”
“.....”
高盛一开口,在场的都是明白人。
皇后那二字卡在了嗓子眼,瞬间就是静谧无声,再无一人敢高声高诵。
这一次,太后的脸更是气的都绿了。
握着帘子的手都在发抖。
上面青筋一道一道。
铁青的一张脸如墨汁染色。
“太后....”
上官秋强颜欢笑:“无事的....”
看她这副强颜欢笑的模样,太后更觉得对不起她。
她的秋儿多好,多善良,多大度啊。
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这么忍。
她上官家历代忠良,在朝在京的地位,丝毫不差慕容家,她根本就无需这么退步。
“秋儿....”
月慈容深出一口气。
“哀家....哀家绝对不会让你白白的受这个委屈,哀家....哀家总有一日,要为你讨回公道!”
“秋儿进宫后便没了什么亲人,得以太后拿秋儿当女儿看待,其实在秋儿的心中,也早就拿太后当成了秋儿的亲生母亲。太后,哪怕皇上不喜臣妾,但是有太后宠着臣妾,为臣妾抱不平,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
“傻孩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女子最好的便是你这个年纪,哀家这老太婆活不了多少年了,哀家不能让你这一辈子,活活的老死在宫中啊!你放心,慕容晚她嚣张不了多久,只要哀家一日活着,你便永远是这后宫之主,谁都休想欺负到你的头上!”
.....
“皇上,喝杯茶吧....”
马车启程。
花裳安静了一会儿。
耳边回响着,眼前观看的,全是女人腻歪在帝王的怀里,不是撒娇便是故意找事。
帝王全由着纵着不说,竟还自降身份,与她剥瓜果,一个一个的喂到嘴里。
她一口气堵在心口,又嫉妒又羡慕。
这种宠爱,她跟着王爷的时候,王爷固然欢喜她,也曾耳膜厮语,山盟海誓,说了不少的情话。
但是情话终究只是男人的情话,他今日可以宠她,明日,又爬上了别的女人的床。
但眼前的男人不同,他惜字如金,情话从她进宫以来,哪怕他那么宠爱慕容晚,她也从未从他的嘴里听到过。
他用他的行动向人证明他对慕容晚的在乎。
这份宠爱与纵容,早就超过了正常男女的喜欢...
他是一国皇帝,他待任何人都可以冰冷无情,杀人如麻,她可以眼睛不眨一下的就能将他的后妃贬入冷宫,下令杖刑。
如此冷漠不顾及半点的昔日情分。可是对于慕容晚,就像是两个人,那么高高在上,那么冰冷无情,尊贵俊美的一个男人,在慕容晚面前,温柔的仿佛就是一个痴情的男子。
那一刻,他什么也不是,不是皇帝,不是大祁的主宰,只是一个尽心尽力宠着自己心上人开心的男子....
花裳是嫉妒的。
她嫉妒的眼睛发红,嫉妒的心脏在激烈的跳跃。
要是——
第234章皇上,妾身...妾身给您倒了一杯茶
要是帝王的这份宠爱落在她的身上,若是她是下一个慕容晚——
不,她不会是下一个慕容晚,她是花裳,未来,皇上宠的是花裳。
她不是慕容晚的替代品。
她相信,她会比慕容晚,更加能得帝王心!
她猩红着双眼,望着二人的互动。
适时的插话进去。
看了眼茶几上,被女人小心翼翼供奉过来的茶。
慕容晚拽着男人的衣领:“皇上,臣妾口渴了,想喝茶。”
“嗯。”
裴祁连松开揽着她腰肢的一只手,一手拿过茶壶,一手拿了一个干净的茶盏,为她倒了一杯茶。
茶还冒着热气,他动作温柔熟练的放在唇边吹了吹。
性感的薄唇,专注的神色。
以及薄唇轻触茶杯,品尝到适度的茶温,他才将茶送至少女唇边:“好了。”
慕容晚乖乖的喝了一口。
温度正好。
这让她不仅又想起前几日,她给他倒了一杯茶,烫的他唇瓣都起泡一事。
她小心的瞄了眼帝王好看的薄唇。
“皇上,听说感业寺的墨池方丈,是一个得到高僧。”
花裳还维持着双手递茶的动作。
皇帝刻意的无视,一时间,让她收手不是,不收也不是,听到慕容晚这么说,她咬紧唇瓣,泪眼楚楚的又盈盈说了一句:“皇上,妾身...妾身给您倒了一杯茶,手...手都要举酸了。”
闻言,帝王这才看了她一眼。
花裳自是满心欢喜。
至少帝王是注意到她了。
还不等她高兴多久。
帝王冷漠一语,让她热切殷盼的一颗心脏,瞬间,跌入谷底。
“与朕何干?”
“....”
马车外面的高盛与俏玉闻声,齐齐嘴角抽搐。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分别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对裳贵人的同情。
不过,他们觉得皇上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最狠的时候,只怕裳贵人....
唉。
花裳脸色通红,是被皇帝冷漠的话给羞的。
尤其是边上,慕容晚宛若银铃般的咯咯笑声,对她而言,无疑不是莫大的讽刺。
她双手握着茶盏,白皙的手背可见一道一道细致的青筋。
她唇瓣咬的紧紧的,通红的唇瓣上面殷红的血丝被她咬了出来。
她又如感觉不到疼痛,就这么端着茶盏,瘦弱的身板阵阵颤栗。
“皇上...请用茶。”
美人垂泪,最是能让男人怜香惜玉。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但是怜香惜玉,是男人的本能。
慕容晚看的于心不忍,尤其是女人手背上那一道一道的青筋,慕容晚掩着手帕:“皇上,裳贵人的这盏茶,都举了少说两炷香的时间了,你好歹,怜惜一下美人啊。”
“闭嘴。”
裴祁连塞了一个葡萄到她嘴里。
慕容晚嘴里咀嚼着葡萄,瞪大眼睛瞪他:“你凶我?”
“....”
“你刚刚是不是凶我了?”
帝王按住她快要炸毛的小脑袋,俊逸的脸上平静如初:“没有。”
“真的没有?”
“朕是让她闭嘴。”
慕容晚:“....”
“再多话,滚出去。”
为了证明他说的是实话,帝王幽冷的视线落在花裳身上一瞬,极为冷漠道。
花裳脊背一僵,双手举着的茶盏也是猛地一抖。
第235章妾身不是有意的,妾身这就为您擦干净!
温热的茶水早便凉了,茶水洒出来,顺着茶几流出。
有不少的水渍向着帝王坐着的软塌流去。
花裳一惊,忙掏出手帕就与帝王擦身上的水渍。
“皇上,对...对不起,妾身不是有意的,妾身这就为您擦干净!”
见她手里握着手帕朝着帝王伸出手。
慕容晚眯眼,窝在心口上的气就不消一出来。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
只听“砰——”的一声。
少女一声惨叫。
马车外面的高盛与俏玉二人。
顺便还夹杂着一个邱城,三人面面厮觑。
最先,还是高盛开口打破这一片静谧。
“那个...刚刚是不是咱家眼花了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出去了啊?”
俏玉眨巴眨巴眼:“高公公,奴婢是不是也和你一样眼花了,方才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从马车里飞出去了?”
二人齐齐的将目光落在一旁的邱城身上。
邱城嘴角抽搐,俊脸黑黑:“是裳贵人飞出去了。”
高盛:“....”
俏玉:“....”
“....”
短时间内,马车里只有两个人。
慕容晚眨了眨眼,速度快到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帝王正低着头整理着身上被浸湿的水渍。
不是——
花裳呢?
她掀开马车帘子向外看。
花裳狼狈的趴在地上,今日一身刻意的打扮与穿戴,若说之前有多光鲜亮丽,那么此刻的她,便有多狼狈。
因为力度过大,她洁白的手心摔在地上,被地上坚硬的石子给磕破了皮,还有那张粉里透红的小脸蛋,也是脸蛋着地,娇嫩的一张玉颜全被石子给划破了。
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马车被迫停下,慕容晚掀开帘子看了会儿,好半天,才嘴唇哆嗦着:“还...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裳贵人给扶起来。”
俏玉缓过劲,一跃从马车上跳下去,将半死不活的裳贵人从地上扶起来。
“那个....”
扶裳贵人去哪,俏玉犯难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裳贵人应该是被皇上给扔出来的吧?
既然是被皇上给扔出来的,那...再送上去,难保不会被皇上再给丢出来。
这一摔下来,摔的失去了半条命,再摔一下,岂不是连命都没有了?
别说俏玉犯难,慕容晚也难。
她放下帘子,瞪向一脸冷漠的皇帝:“你干嘛?”
帝王抬头,漆黑的双眸布满委屈:“她泼朕。”
慕容晚:“....”
瞅瞅这委屈的小脸,简直是引导人犯罪啊。
慕容晚慈母心泛滥,上前,抱住他:“好了好了,不就是被泼一下吗,一会儿就干了。你看看你,因为你,后面的人都停了。还要不要去感业寺了?”
这还没到感业寺呢,路上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要是到了,还不得闹翻天?
“裳贵人,你没事吧?还好奴婢聪明,知道事前给您带着上好的金疮药,来,奴婢给您涂涂,这么美艳绝伦的一张小脸,可千万别留疤了,要是留疤了就不好了。”
俏玉刚想扶着她上马车。
慢慢回过力气来的花裳,瘦小的身板猛地一哆嗦,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在...我...我坐在外面就行了....”
第236章幸好皇帝没有看上她!
坐在外面?
不就是和他们这些奴才坐在一起吗?
俏玉回头,马车帘子早已放下了,里面什么动静她也不知道。
不过照目前来看,裳贵人和他们坐在一起,是正确之举。
...
“发生了何事?”
前面的马车停了许久不曾有动静。
月慈容皱着眉头问。
边上的朱嬷嬷闻声冷哼:“肯定又是那瑾妃身子娇弱,劳车奔波受不了,让皇上停下马车休息。”
她这么一说,太后脸色便沉的厉害。
感业寺一行,她根本就不想带上慕容晚,就怕她在半路上生事端。
这才走了多久?
她就喊累了?
她在马车里舒适的躺着,上好的软垫比她的都不知道好上多少,因为她一个人,迫使他们浩浩荡荡这么多人马一块停下?只为等她休息好?
“朱嬷嬷,许不是瑾妃妹妹呢,方才本宫分明听到前头有动静,吴嬷嬷,你下去打听一下,看看怎么回事。”
“是,娘娘。”
吴嬷嬷恭敬的下了马车。
“你就只会为那个小贱人开脱!”
“太后,臣妾并没有为瑾妃妹妹开脱,瑾妃妹妹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
月慈容冷笑:“好相处?她要是好相处,这后宫里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死人了!”
很快,吴嬷嬷回来。
“回太后,回皇后娘娘,是裳贵人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皇上的身上,皇上一气之下,将裳贵人扔出了马车。”
上官秋闻言一惊。
反倒是月慈容,忽然就笑了起来。
笑过后,语气中多了幸灾乐祸的意味:“那献媚的狐狸精,哀家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幸好皇帝没有看上她!”
“.....”
马车重新启程。
月慈容则是心情大好的靠在舒适的软塌上闭目养神。
望着妇人雍容华贵的睡颜,上官秋咬了咬唇瓣,与身旁的吴嬷嬷对视一眼。
原以为众多女人中,皇上对裳贵人已是格外的关照,要不然,也不会封为贵人赐了宫殿。
又更何况她是慕容家的人,皇上喜欢慕容晚,纵然也会爱屋及乌.....
“秋儿。”
太后猛地叫她的名字。
上官秋想事想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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