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笑什么?慕容晚,这辈子,能被我勉强看上的女人,还真没几个,我能愿意和你联手,也是你的福气。”
“本宫与七皇女联手,无非也是对付董银君,稳固你日后在宸王府的地位,但是为本宫能带来什么好处?况且,董银君成为了你蝶凰国的四皇女,已是你们蝶凰国的人,早与我大祁无关了。”
“怎么没有好处?难道你不知道,董银君一直想要杀了你?”
“还有——”
第665章裴宸日后是要死的,本宫不管你付出多少的心思在里面
凰昭容看向她:“你或许不知道吧?阳女官似乎很看重她,而且隔三差五的,都会私下去见她,我曾偷偷的跟着去过一趟,董银君可是向阳女官说了不少你的坏话。”
“阳女官?”
慕容晚收敛唇边笑意:“那不是你母皇身边的近身女官吗?”
“没错。这阳女官对待我们几个皇女,向来是恭敬疏远,但是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董银君,体贴疼爱的不得了,甚至都让我生出一股错觉来,母皇对她还尚没有什么感觉,这阳女官,倒是先拿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疼爱了。”
“董银君可是向阳女官说了不少你之前如何凌辱折磨她的话,听阳女官的语气,似乎是要替她教训你。”
以前,慕容晚会防范一些,但是她现在身边有了锦朝,而且,阳女官私下和董银君走的亲近,女帝好像早就知道了。
将锦朝这个时候送给她,也是为了提前保护她的安危?
锦朝乃是经过女帝亲手指点,即便阳女官武功再高强,也未必会是女帝的对手。
这么说来——
“阳女官身为母皇身边的心腹女官,本领强大,母皇很多事情都交给她私下去办,为人更是心狠手辣,她若是想对你怎么样,慕容晚,你即便再聪明,就凭你这不会武功,娇弱的身体,还真未必会是她的对手。”
“本宫若是和你合作了?”
“你若是与我合作,我会保护好你,阳女官再厉害,我也不是吃素的,这里是大祁,不是蝶凰,她们的一举一动,我都在派人监视着。董银君再是母皇的第四个女儿,如今的她,只有一个身份,什么都没有!”
“和你合作,对付董银君?”
“七皇女,那可是你的皇姐。”
“那又如何?在她的心里,有我这个皇妹吗?!”
凰昭容一声冷哼,她就是想出口恶气罢了。
想起她那副高傲的神情,她就来气!
“你该不会,真的看上宸王了吧?”
“自然,若不然,你觉得我付出这么大的精力,又是为了谁?”
慕容晚蹙眉。
“不过,我可不是你们这大祁的女子,把男人看的很重,一棵树上吊死,我虽喜欢裴宸,但也不至于为了他,只有他一个男人,待它日,有了喜欢的男人,我一样会收入府中养着。”
慕容晚敛下眼底的一抹算计:“与我合作,也不过是因为你在大祁人不生地不熟,而我身为大祁的二品瑾妃,在身份上,能够帮你许多,说说吧,你想让本宫帮你什么?”
“我要出宫,去宸王府!”
“去见裴宸?”
“没错!”
自从进了这大祁的后宫,戒备森严,她武功再高,也无法在这戒备森严,没有任何人际的后宫来去自如。
说起来,她也有段时日没有看到裴宸了。
“想要出宫,也并非一件难事,但是,本宫有个条件。”
“你说!”
“裴宸日后是要死的,本宫不管你付出多少的心思在里面,他杀我母亲之仇,我总归是要报的。”
凰昭容一脸的不以为然:“那是你的事,反正时日还长,待我物色了好的男人,随便你怎么处置他,我不会插手半点。”
“如此最好。”
若不然,连她也算计在里面,就显得有些不厚道了。
第666章凌贵侍与阳女官没有关系
凰昭容口中,阳女官与董银君走的亲近一事。
早在之前承阳殿的大殿上,她就察觉到了。
当时她明知董银君在假冒六皇女,但还是告诉女帝,她就是六皇女的身份,就连最后董银君被揭露,她想的,也是竭尽所能的向女帝保全她。
凰昭容走后,慕容晚一个人坐在软塌上,想了会儿。
她唤:“锦朝?”
矫健的人影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笔直的站着,身躯削瘦,一袭黑衣,遮掩不住的风华绝代,哪怕面上戴着面具。
黝黑的双眸宛若夜间发光的明珠,粲然有神。
大殿里没人。
俏玉和婉儿也早不知道跑去哪浪去了。
据婉儿说,俏玉自打知道自己未来要嫁到南国当皇后,就已经提前让尚衣局那边赶制她要嫁过去的喜服了。
排在她前面不少的都是各位宫殿里娘娘要做的新衣裳。
奈何这丫头上面的主子是她,愈发懂得主子得宠,奴才跟着升天的道理,就连尚衣局的奴才见到她,也跟见到祖宗似的,不用她开口,赶紧把衣服给她排在前面制作。
以至于后宫里的其她主子,全部恨的牙痒痒,偏偏俏玉是她慕容晚的人,个个都不敢动,咬牙认命的接受了一个区区奴才,大张旗鼓的跑到尚衣局制作衣服,待遇,竟还远远的高过她们这些后宫的娘娘——
当时听婉儿说这些的时候,慕容晚的第一反应就是乐。
人家婉儿胆战心惊的说完,深怕她生气,正打算给俏玉开口解释,说她可能是太高兴了。
但是娘娘这反应,好像不是生气啊....
思绪跑远了,慕容晚回过神来,看了眼面前站着的男人。
眼神示意旁侧的位置:“坐吧。”
男人不动,身躯依旧站的笔直。
“其实吧。”
慕容晚斟酌着说词:“你也不用太认生,本宫这个人,还是很好相处的,但凡与本宫走的亲近的,都忘记了什么叫作主仆有别。”
她见男人还是站在那没动,也不再强迫他,反正时间还长。
她轻声咳了下:“让你出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对于阳女官,你知道多少?”
男人话很少,她以为裴祁连的话已经够少的了。
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比她家宝宝的还要少!
况且,她家宝宝现在已经被她给训练的只对她话多了,这么一对比,话少的,好像就只剩下眼前这一个了。
“阳女官是陛下身边的心腹女官,跟随陛下多年。”
“我知道,我想问的是,那董银君的生父是谁,你知道吗?”
男人神态如同木偶,恭敬道:“乃是蝶凰国六贵侍之一的凌贵侍。”
“凌贵侍?”
慕容晚呢喃了一声:“他与阳女官是什么关系?”
准确的看到男人迟疑了一下。
慕容晚知道自己从这里问是对的,而且问锦朝也是对的!
他跟随女帝身边多年,女帝那么信任他,那么一些事情,他也肯定是知道的!
“凌贵侍与阳女官没有关系。”
“不可能。”
第667章锦朝生是瑾妃的人,死是瑾妃娘娘的鬼
慕容晚抬眸,看着面前的黑衣男人:“他们不可能没有关系。”
如果他们没有关系,那么阳女官为何又那么看重董银君?
如果说,她看重董银君是因为她是女帝的女儿,但是女帝那么多女儿,也没有见她偏见哪一个。
唯一值得猜测的一点就是,这个阳女官在年轻时,一定和董银君的父侍有过什么值得一提的过往!
“锦朝,既然女帝将你给了本宫,你对待本宫就要忠心,本宫问什么,你就要回答什么,不可有什么隐瞒,知道吗?”
“属下明白。”
“好,那你告诉本宫,凌贵侍和阳女官之间,是不是有渊源?”
“没有。”
慕容晚:“....”
听男人这么斩钉截铁的语气。
慕容晚还想再追问,又恐得到的回答还是这俩字。
“那本宫问你,你跟在女帝身边多少年了?”
“自记事起,属下便跟在陛下身边。”
“记事起?也就是说,你从记事起,便一直在皇宫了?”
“是。”
“那...蝶凰国后宫发生的事,你都知道,对吧?”
“不知道。”
慕容晚:“....”
被这男人气的没了脾气,还说忠心呢,一问三不知,明明知道,却故意隐瞒,这算什么忠心?
慕容晚收敛眼底的不耐烦,突然厉声:“跪下!”
锦朝听命的跪了下去,身躯仍旧挺的笔直。
那双黑黝黝的双眸,有时看着,如星辰一般明亮,有时候,又如死灰一般,黯然无魂。
慕容晚站起,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修长白皙的手指轻佻起他的下巴,将他面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他一张魅惑众生,倾城绝世的一张脸来。
她勾唇一笑:“真的对本宫忠心吗?”
锦朝抿紧唇瓣,没有说话。
慕容晚轻笑的将手从他俊美的脸庞,慢慢的向下移,落在他微微敞开的领口前。
见男人神色仍旧没有什么异常,她泛着些许凉意的手指轻浮的探进去:“女帝把你送给本宫,不单单是为了保护本宫的安危,还有其它一层用意,你知道吧?”
长袍下的大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男人身躯笔直中透着紧绷,他眼眸黝黑,死水浑浊。
薄唇抿的紧紧的:“锦朝生是瑾妃的人,死是瑾妃娘娘的鬼。”
手探进去,摸到的,不是男人白皙滑嫩犹如绸缎的肌肤。
而是一道道,一片片,硌的她手很不舒服的伤痕。
慕容晚皱了皱眉头,当即便将男人领口的衣服撕开。
敞开来的衣襟下,那原本在她心里光洁干净,白皙的圣土。
彻底崩塌。
呈现在她眼帘的,是男人不堪一击的身体,光是胸口上,深一道浅一道的伤口,密密麻麻,不像是寻常的伤,就像是日积月累的伤,刀伤,鞭伤,各种各样,让人难以形容的伤口。
仿佛她看到的,不是男人的身体,而是一座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纠缠在一起的山峰。
看起来惊心动魄,触目惊心。
给人的第一感觉,这哪里是人的身体,分明就是——
慕容晚手有些颤抖的伸过去,将他黑色的外袍褪下,紧身的里衣也一一给他褪至半腰。
眼前令人看到后,头皮发麻的一幕,让她视线再也收不回。
第668章你...你不是女帝身边的...身边的心腹吗?
眼前一幕,给她唯一的认知。
无一处是完好的。
如果说,他的五官给人多么的着迷,沉醉。那么他的身体,便彻底打碎了这片美好的梦境,让人回归现实。
“怎么....”
她的手轻抚上去:“怎么那么多的伤痕?你...你不是女帝身边的...身边的心腹吗?”
跟在女帝身边,身份尊贵才对,为什么会...
会浑身伤痕遍野成这样?
除了一张脸完好,慕容晚实在找不到他身上有丝毫完好的地方了。
皮开肉绽,有的地方,血肉从里面翻出,露出森森白骨,那密密麻麻的伤口,到处都是身体上的缺陷,光是看着都觉得疼,他又是如何忍受的?
慕容晚所不知道的是,别人眼中,跟在女帝身边,是殊荣。
实际上,跟在女帝的身边,是一种惨痛的折磨。
女帝身为蝶凰国的一国女帝,身份尊贵,武功高强,睿智聪明,心狠手辣。
她想要培养出一个忠心侍卫,必将让他经历这世间一切,只要他能够忍受的下去,这个人,她才会重用。
跟在女帝身边的十八年里,对锦朝来说,无一日,见到过光明的太阳。
“疼吗?”
慕容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果说,她前世的死,所遭遇的那些,已是十分的惨痛,让她再不愿意经历,可是当看到锦朝后,她才彻底的明白,什么叫作小巫见大巫,与他相比,她那些所谓的惨痛,又算得了什么?
而眼前的这个,浑身被折磨成这样,他竟没有喊一声痛,那漆黑的眼底,仍旧如死水一般浑浊。
这些伤口,一看就没有经过处理,以至于都在上面结了疤,黑漆漆的,还有鲜血干涸在上面,连着血肉。
想到什么,她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你别动。”
她起身去里殿,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个熟悉的匣子。
她抱着出来,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金疮药,全是这世间上等的药品。
她指腹温凉,亲手将药倒在指腹上,为他涂抹。
伤口有的还新,有的则已很久远,而新的伤口,应该是不日前才有的。
他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密密麻麻的,以至于慕容晚为他涂抹的时候,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很快见了底,而那阴森可见骨头的深深伤口,就像是肉身再也长不齐似的,让她看的触目惊心。
自始至终,男人神色如一,就连她的手碰到那崭新的伤口上,让伤口裂开,也未见到他蹙一下眉头。
唯一一点的变化,便是男人垂眸,看了眼,那专心致志,目露心疼,为他上药的小姑娘。
一时间,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他心头弥漫。
十八年来,他只是女帝身边驯养的一条狗,是死是活,对她不重要。
若是他没有坚持下去,还会有更多的人取代他。
哪怕,当年,一千多名如他一般年纪的幼童,在接下来的三年里,死的只剩下几十人。
愈到后面,活下去的希望越是渺茫,他是唯一一个,挣扎的,活到现在的。
也是唯一一个,死里逃生,拖着一身残缺的身体,站在别国的疆土上的。
第669章大祁的皇帝面相虽好,锦朝也不差。你若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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