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两人就这样吃了好一会,周安平满足不已的打了个饱嗝,然后瘫在椅子上,看着岳儒慢条斯理的将一根牛肉串塞到了嘴里。
安静的片刻,周安平心里一直憋屈着的那些话慢慢的涌到了心头上。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双手,而后咬了咬牙关,在下定决心的某一刻突然坐直了身体,然后看着岳儒鼓起勇气开了口:“岳儒哥,我……”
见她这么犹豫,岳儒心里猜到了什么。
他微低眉眼,叫老板拿来了一瓶牛奶,然后递到周安平的面前:“之前我答应过你,要是你考上大学了我就和你在一起。”
可周安平这一刻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现在就想在一起。
她害怕岳儒以为自己说话不算话,于是硬生生的把那些话给咽下去。
岳儒看了一眼她有些沮丧的表情,用食指敲了敲桌面示意她看过来。
对上周安平的目光后他才继续开口:“我要说的是我反悔了。”
“反悔?!”
周安平一听,当即站起身急了眼:“怎么可以反悔?你之前不是都答应过我了吗?!”
好端端就这么反悔,周安平能甘心吗?一听到他说反悔这两字,她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样,整个人瞬间变得焦躁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冒到了心头上。
岳儒见她反应如此大,连忙挥挥手示意她坐下来:“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是反悔了,不想等你考上大学后再决定,我想……现在就决定。”
“现……现在?”
反转来的太快,周安平一时没有缓过神。
“对,现在。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吧,不过……你要事先答应我,既然决定谈恋爱,就给我好好谈,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用心……”
岳儒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安平激动的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他后疯狂点头:“好好好!一定一定一定!”
“我肯定不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一定会认认真真,好好的和你谈恋爱,岳儒哥,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对不对?”
岳儒眉眼微动,低头轻嗯了一声,然后他这个小女友就高兴的抄起旁边剩下来的果酒,对他举杯:“那我们必须碰一杯!这一杯我敬你,我的初恋我现任的男朋友!干了!”
看她一饮而尽,岳儒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好一个甜蜜现场,硬生生的被这孩子整成了桃园结义。
岳儒看着这一脸欢喜的小女友,哼哧一笑,能怎么办呢?自己的小孩,还不得宠着吗?
于是他也很干脆的干了这一杯。
接下来的几日,岳家那边都在忙着岳仰和陈泊远的订婚宴,路静芝又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个好先生,划拉了下一些良辰吉日,好为结婚打基础。
而岳儒是后面几天才得知岳仰和陈泊远要订婚的。
他很诧异,但也没多说什么,他对陈泊远那骨子里的印象,不是一会的时间就能消除的,毕竟他不是当事人,很多事情都无法感同身受。
只有靠着时间去证明他是一个好人。
但只要陈泊远敢对岳仰不好,敢欺负或者欺骗她,岳儒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管他是兵还是民。
很快订婚宴在路静芝的忙活下就安排好了。
大家都是熟人,尤其陈爷,所以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礼节,只是相比于平常吃饭,他们更为正式了一些,还定了一个很上档次的包间,两家人还有院子里和他们走的非常近的几家来了一些人。
订婚宴无非也是走个形式,大家伙开开心心的吃个饭,商量了下结婚相关的东西,陈家那边也按部就班的将彩礼奉上。
其实这些形式在岳仰的心中不那么重要,只不过是碍于上一辈的思想,不得不在这方面和父母达成吻合,他们一高兴,自己也舒心,所以岳仰就由着他们按规矩去了。
这顿饭散场了之后,他们两人就算是正式的未婚夫妻,而且婚礼也看好了日子,就定在一个月之后。
时间很紧,但还好家里有退休的父母,反正白天也没什么事,这段时间就帮着小两口忙婚礼安排。
岳仰想从简,但路静芝坚决不肯:“既然是结婚,人生大事,怎么能从简?爸妈也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头婚!当然要隆重举办!再说之前我们去喝酒赴宴花了多少份子钱?现在也该咱们收一收他们的了。”
“诶嘿你怎么就那么现实呢?敢情孩子的婚礼是你来赚钱的啊?”
岳承俞不喜路静芝这么说,直接怼开了口。一旁的岳仰连忙打岔:“妈也就说一说,没那心思的,爸你还不知道吗?既然你们要好一点举办,那就按照你们的来,行吧?”
路静芝最关心的还是想让自己的女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岳仰懂。
所以婚礼上路静芝就操了不少的心。
不过后来的婚礼场地,以及相关策划什么的都是岳仰和陈泊远两人去亲自对接。
她有一个梦想中的婚礼,从自己说要嫁给陈泊远开始就存在过的。
第060章(正文完)
岳仰从小就喜欢大自然,上学时最喜欢的课就是地理课。岳承俞年轻的时候经常带她去野外山上。
加上岳仰初中那会看了不少的电影,其中她印象最深的一段就是有一对爱人在林子里举行婚礼,那个场面她自小就记在了心里。
所以她将自己心里所设想的那一切都和婚礼布置公司沟通了下,不过和他们对接的那个负责人想了想,如实的告诉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难度有些大,找场地需要和不少地方联动,而且费用方面也肯定比一般的都要高出很多。”
他一边说一边和他们分析了下具体的情况,岳仰一听到那么繁琐,顿时打了退堂鼓。
“要不……”
“就先这样定着吧,场地那边辛苦你们多跑一下,至于费用,你们按照正常的消耗来算即可。”
岳仰的话还没说完,陈泊远打断她和负责人笃定的开口。
负责人点了点头,只要钱好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去解决的。
从公司出来后岳仰叫住了陈泊远,有些担心的开口:“要不还是算了吧?一来太麻烦,二来成本也高,没有必要。我妈他们肯定也会这么觉得。”
陈泊远笑了笑,牵住岳仰的手将她带上车:“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仰仰,不要担心那么多,人生仅有的一次,为什么要退让?再说又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进行。”
他能看出来岳仰很憧憬,他能做的不多,若是连这一点都满足不了的话他还怎么对得起她多年的坚持,怎么对得起自己这段婚姻?
正是因为看重,所以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也不是问题。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看着办。”
岳仰见他这么肯定的开口,感动的抱了抱他。
婚前的筹备繁琐又复杂,尤其是他们也从来没有过经验,更是如乱麻一样。
如果不是家里有两老帮忙准备,光他两来的话岳仰指定得崩溃了。
事情太多,她也没有必要在这一件事情上纠结这么久。
于是便放心的将场地的事交给了陈泊远,自己操心别的事去了。
她要结婚的消息传到单位里,一群人都瞠目结舌,谁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和陈泊远步入婚姻的殿堂,两人确定关系也好像没有多长时间呐!
但在惊讶过后,都是恭喜。
毕竟不少人都知道陈泊远和她打早就认识了,一个院子的,这么多年来知根知底,选择这个时候结婚也不稀奇。
那有的人还真是闪婚,认识不到两月,就决定了呢。
对比之下,他们至少认识了那么多年。
岳仰对于自己的婚礼,始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当初刚刚决定和陈泊远在一起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他成真,那种感觉像极了做梦。
包括现在,她也是。
或许这就是多年来的心愿有朝一日成了真,当初有多期盼,现在就有多不真实。她消化了好久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要当陈泊远的新娘了。
拍婚摄照,试婚纱……一系列的操作下来,她觉得既惊喜又恍惚。
更让她恍惚的是,婚期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到来了。
结婚前的那天晚上,她有些睡不着,一想到明天就要结婚,她这心里头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蹿下跳,始终落不了地。
难道是紧张的吗?
她摸着自己的心房,正想着,房门被路静芝敲响了。
看到她的时候,岳仰从床上坐了起来,微微一惊:“妈?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睡?”
路静芝打量了她一眼,长叹一口气坐到了她的床上,目光落在岳仰身上,似乎有不少的不舍。
岳仰张了张口,只听到路静芝忽然说道:“你明天就要嫁人了,妈睡不着。”
虽然是嫁给同一个院子的,而且又不是千里万里见不着面,但只要想到宝贝了一世的女儿就要有自己的家庭了,路静芝这心里啊,怎么都不得劲。
岳仰似乎能明白母亲的心,心中动容,但嘴上还是避免尴尬的打趣着:“妈,我又不是嫁到北京南京的,除了我多了一张结婚证,其他什么都没变!再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结婚了你岂不是应该欢天喜地的放烟花嘛!”
路静芝笑了笑,嘴角有些苦涩:“是啊,我是该放烟花,我们家老姑娘总算是要嫁出去了!”
她忍不住握住了岳仰的手:“妈今晚和你睡吧,今天过后啊,你这枕边人就是别人的了,那个人还要和你过一辈子呢。你啊,要是受了欺负,心里不得劲了一定要和爸妈说,凡事都不能藏着掖着,知道吗?”
“知道了。”
岳仰头一次在母亲面前这么乖巧,咧着嘴角挪去了床的另一边是,给路静芝让出半张床的位置来。
说来也奇怪,路静芝睡在旁边后岳仰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她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第二天是怎么醒来的了。
反正天还没有亮,她就被拉到梳妆台上,路静芝在旁边急急忙忙的说着话,没过多久造型师他们就上门了,而且作为伴娘的余露也来到了这里。
那天给岳仰的总体印象就是很急很忙,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接亲。
当看到陈泊远身穿一袭正装,以自己新郎的身份来到家的时候,岳仰才真正意义上的清醒意识,甚至想把这个时候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他们婚礼现场选在了一家公园里,婚礼公司那边和公园方面签了一份租赁协议,出了不少的金钱和资源才谈妥那片树林。
木质的椅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两旁,被鲜花和藤蔓簇拥的仪式台上站着一位司仪。旁边吊起的藤蔓和彩灯将整个主场布置的尤为浪漫。
前来参加婚礼的人惊呼不已,满是新鲜的环顾这个婚礼现场。
眼前的这一切都只在岳仰的想象中存在过,她少女时期做过好几次和陈泊远结婚的梦,但每一次都醒来的特别不是时候。
每每那时,她都特别的气愤和懊恼,逼迫自己重新睡去想续上那个结婚的梦。
但每次都是失败的。
可今天,她不会了。
婚礼曲响起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岳仰的身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结婚的那天就是她最美的时刻之一,岳仰也同样如此。
她穿了一条修身的白色缎面裙,很简约,但却质感十足,尤其是在如此场地的烘托下,她像是刚出的芙蓉。
这就是她理想中的婚礼,她挽着父亲的手臂,看着父亲将自己亲手交到陈泊远的手中,然后人生从这一刻开始步入一段新的路途。
她的身份不仅是路静芝和岳承俞的女儿,岳儒的哥哥,还多了一个——陈泊远的妻子。
他们交换了戒指,在亲朋好友的共同见证下结为夫妇,彼此都笃定着陪伴对方走一辈子。
好些年前,岳仰在萌生出要嫁给陈泊远的念头后,曾在某一次陈泊远帮自己补习的时候开着玩笑打趣的试探:“泊远哥哥,要不然我以后嫁给你好了。”
陈泊远当即便笑了笑,看了她一眼:“小孩子成天说什么嫁不嫁的?”
“没准有一天真嫁了呢?”
就是在今天,她嫁了。
想起那些,岳仰看着陈泊远轻轻的问了一句:“陈泊远,我记得我以前说要嫁给你,你觉得我那是小孩子屁话,现在怎么样?打脸了吧?”
陈泊远闻言笑了笑,那双清亮的眸子就像两颗黝黑的珍珠似的。他脱下外套,解开了自己衬衣的两粒扣子,一把将岳仰拉过来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面。
他满足又心安的轻轻摩挲她的后背,微垂目光嘴角上扬着:“其实……我早就想过要娶你。”
岳仰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致,双手攀在他的脖颈上一脸好奇的追问:“哦?是吗?什么时候啊?”
对上她那双浅棕色的眼睛,陈泊远的心中涌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少年时他有过不少难以启齿的秘密,对身体的探索,对感情的萌芽,都来自于岳仰一个人。
但那时他认为那是不对的,甚至是罪恶的,他在理智和失控的边缘抵死挣扎,让自己成为一个正直有担当的男人。
人的这一生,往往会遇上各种各样的巧合和意外,他觉得自己铆足了所有的好运,才得来如今的结果。
所以他格外珍惜,倍加感恩。
看着岳仰那张脸,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情不自禁的想要将自己多年来隐忍和挣扎的感情都告诉她:“很早的时候,我自己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什么嘛!你怎么可能记不清楚,快快说来。”
岳仰不信,非得让他说清楚了不可。
陈泊远却感觉到自己被摩擦的大腿发着热劲,眼底生出异样的情绪。
他靠近岳仰,收紧双手抱住了她,而后又抬头凝视她:“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要问的问题,以后慢慢和你说。”
岳仰一听,倏的一下脸红了。
但她也不闪躲,反而主动吻了上去,心底的所有情绪顷刻间化成了绕指柔,在他的肌肤上慢慢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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