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其实这么想来,祁枫还是有点可怜的。
“你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按按?”
“好。”祁枫伸了个懒腰,放都没吃,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他和萧方羽一起长大,以前吃住都在一起,甚至还洗过一盆洗澡水。
即使是他们两个都喜欢男人,在他们看来,对方在自己眼里,那就是一个亲人的存在。
所以,也没想到避讳。
当然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玄商心里念着祁枫,一路骑马到了军营,是朱成听着小兵说摄政王来了,才亲自出来接他的。
“王爷可是来找将军的?”对于这位摄政王,他以前是见过的。
在摄政王很小的时候,经常看见他来军营找祁枫。
那个时候,还看不出他是一个掀翻朝堂,使得朝堂腥风血雨,但是同时也换来了天下太平的决绝之人。
现在再次见到,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啊---萧靖,你他娘的以为是杀猪啊?!”祁枫的尖叫声从帅帐中传了过来。
朱成后背一凉,转过身就看见了摄政王冷着脸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不由得抽了抽嘴。
也不知道里面的那两位在玩什么……
“将军,摄政王来了。”
祁枫和萧方羽同时一怔,求生欲极强的萧方羽见他现在和祁枫的这种姿势及其让人容易误会,连忙起身,跳下床、
但是。
迟了。
在他起身的时候,玄商就进来了。
那个时候,他正好从床上站了起来。
而祁枫,光着膀子,看着面色不善的玄商,愣了一下之后,拿着旁边的衣服,穿上。
“下去。”玄商冷冷的看着朱成和萧方羽。
第一次用这么强势的语气在祁枫的地盘上,说这些话。
朱成狐疑的看了眼祁枫,刚才……他背上那些痕迹,他应该没看错吧?
萧方羽丢给了祁枫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之后,逃之夭夭了。
待帅帐中清净之后,玄商一把抓住祁枫穿衣服的手,阴测测的看着他。“你们刚才……”
“……他不过就是帮我按摩一下而已。”祁枫敛眉。“干什么?”
反手抓住了玄商的手。
“按摩有脱了衣服按的吗?”
“所以,你现在是怀疑我和萧方羽有什么奸情?”祁枫有些气了。
“我没……”见祁枫生气了,玄商记起了自己是来哄他的,语气和脸色顿时变好了不少。
“你有怀疑的权利。”祁枫冷哼。
打掉了玄商怯懦递过来想要求和的手,捶了捶腰,站了起来。
端着桌子上的冷饭菜开始吃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被玄商这么一气,他胃口倒是变好了不少。
“冷的,别吃了。”玄商叹了口气,伸手拿掉了祁枫手上的筷子,随后,让朱成去重新准备了一份饭菜,然后将祁枫拉到了床边。
自己给他按了起来。
“我不想别人看见你没穿衣服时候的样子,我也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给你留的痕迹。”有些委屈又有些霸道的说了起来。
祁枫趴在枕头上,脸上扬起了一个笑脸。
可惜,玄商看不见。
“今天是我没把握好,以后,我会控制好的,决计不会伤了你,好么?亦初。”玄商小声的哄着,好听低沉的嗓音,直直的传进了祁枫的耳朵里,打着他的心。
祁枫笑着翻了个身,将玄商给抱在了怀里。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刚才我和萧方羽真的就只是在按摩,是我的疏忽,以后我会注意点的。”祁枫性子好,别人说一句软话他就会心软,对玄商更是了。
“还有……王爷刚才可是吃醋了?”
玄商有些尴尬的抬头,对上了祁枫那戏谑的神情时,脸微微一红。
随后,点了点头。
“我想把你揣在怀里,就只能我一个人看,我一个人碰。”
“王爷,恐怕你没有这么大的衣服啊。”祁枫笑道。
翻身将玄商给压在了身下,然后吻上了他的唇,本来是像蜻蜓点水一样的亲了一口,看着玄商的好模样,生生的抽了口气。
以前是不觉得,现在自己开了荤了,还会像以前一样看见他没什么反应吗?
祁亦初啊祁亦初。
你也是色令智昏了啊你!
“将……”朱成进帅帐从来没有通报的习惯,拉开帘子看到这一幕的他,直接吓了个神游天外,目瞪口呆。
祁枫抬头,看见是朱成之后,面不改色的穿好衣服从床上走了下来,然后笑着从朱成手中接过那摇摇欲掉的饭菜。
揶揄了句。“朱副将,你吃惊归吃惊,要是将我的晚饭给扔了,我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朱成没有接话,不知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祁枫放下筷子,擦了擦鼻子,难堪的看了眼朱成。
“那个……朱成,你该不会……没有见过人亲密吧?”
“啊……”朱成终于找到了一点神志。“不是……我没见过……两……两男的。”
好不容易断断续续的将这句话给表达了出来,祁枫笑的更欢了。“那你还要在这里看着我和王爷么?其实……你可以先下去理清理清思绪的,有什么疑难问题的,尽管来问我,我可以给你解惑。”
“啊……好,那我……我就不打扰将军和王爷了。”朱成同手同脚的出了帅帐,让两个信的过的兵守在了帅帐的外面之后。
自己一个人钻帐中去了。
从这之后,军营中多了一位常客,那就是摄政王爷。
祁枫要在军营中盯着,不能总呆在家里,而想和他时时刻刻腻在一起的玄商,自然是要和他呆在一起的。
这一呆,就在军营中待了两个月之久。
如若不是秦英说祁枫大病刚愈,不宜在军营中劳累,且现在大雪飘飞,军营到底比不上家里暖和。
可能祁枫还会继续呆在军营中。
刚回家第一天,玄商去上朝了,外面正好下着大雪。
漫天的大雪。
祁枫刚吃完早饭,宫中的一顶轿子就停在了外面、
皇宫中的公公宣了一道密旨之后,祁枫无法,上了轿。
在坐上来的那一刻,隐隐的有些不安,连带着右眼,都开始跳了起来。
皇帝为什么要他穿着盔甲拿着帅印进宫?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他进宫,但是,肯定是没有好事的。
第56章
祁枫看着龙床上躺着的人,骨瘦如柴,太医不断的在旁边施针吊着玄琅的一口气,虽然,这宫中谁都知道,皇帝并无实权了,但是,还是中规中矩的行李磕头。
玄琅看着祁枫,待施完针后,朝着殿内,轻轻的挥了挥手。
“下去。”虚弱的声音几乎是微不可闻。
没过多久,皇帝的寝宫中就只剩下了玄琅和祁枫。
祁枫安静的等着,想等玄琅先开口,等了约莫一刻钟,玄琅没叫他起来,也没和他说话。
“皇上找我来,可是有事吩咐?”
玄琅睁着眼睛,笑了笑。“朕知道,知道你和玄商是什么苟且的关系。”
祁枫一滞,随后便释怀。“这不过是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称不上苟且。”不卑不吭道。
“呵,好一个相互喜欢。”玄琅笑了起来。
他如今躺在这床上,病入膏肓,不就是因为玄商喜欢祁枫,替他出头么?
真的。
是好一个相互喜欢啊。
让人看了。
就想毁了。
“朕如今也活不久了,膝下无子,死了之后,这王位也会是玄商的,算计来,算计去,不过就是给他人做了嫁妆罢了。”
祁枫无语,跪着听着。
“从朕还是太子的时候,玄商就在朕的身边,给朕献策,那个时候,朕是真的相信他,相信他是真的想帮朕,想着,等以后,当上了皇帝,许他权势集一身,后来,你杀了殷国太子,在那个时候,大宋岌岌可危,朕听了左言如的话,走错了第一步。”
“这一步错,便步步错。”
“有些东西,上去了,就下不来了,于是就开始了弑父篡位。”
祁枫听到这,猛地抬头。“你刚刚---说什么?”
“别那么惊讶,等下还有更惊讶的。”玄琅连抽了几口气。“朕连自己的亲爹都可以下的去手,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于是,朕就开始亲手出卖自己的国家,你们为何不理解朕?朕虽无能,但是,朕只要这大宋百姓能够脱离苦海而已,只不过是改个国号而已,你们为何要反驳朕?”
“皇上说的轻松,这大宋几百年来,好不容易世代传下来的国家,岂能毁在我辈手上。”
“所以,你才最该死啊,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将军,只要战死疆场便什么事都没有了,你的家人会被追封,难道不好么?为什么要活着回来?还有祁寒,当初为什么要收养玄商?让他死在外面不好么?”玄琅的神志已经接近癫狂,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的。
却让祁枫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火。“他是你弟弟!”
“是么?他有拿朕当作是哥哥么?如若不是当初你要跟着祁寒一起上战场,只怕,现在朕卖国他都不会管吧。”
“你口口声声卖国卖国,割肉饲虎都没有你割的那么干净,为君者,要么是贤君,要么是暴君,你是什么?以后你要留些什么佳话让别人去世代传承?说你是奸细,说你差点改了大宋的国号吗?”
玄琅听着祁枫铿锵有力的话,笑了笑,不与他做争辩。“你知道,朕是用什么取得殷国人的信任,让他们帮朕弑君篡位的么?”
“臣不想知道那后面的肮脏。”祁枫冰冷得道。
“不,你一定想知道的。”玄琅哈哈笑了。“合谷关,一线天,你还记得?”
祁枫拳头紧拽。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当初,他爹和萧叔叔就是在送玄琅回京的路上,在自己的地盘遭了伏击,死无全尸的。
难道……
“你……”
“没错,是朕,就是朕让殷国人在那里等着的,无论你选择救谁,你都只能救我,不过,好在祁寒这个人,还是有点愚蠢的忠心的。”
“你说---”祁枫胸口一阵刺痛,当初的那一幕幕,在自己眼前晃过。“是你?”
话里带着颤音,呼吸都是一紧一松,只剩下一双眼睛,怒视着玄琅。
“是朕,是朕亲自写信给殷国的,不然,祁寒和萧鼎怎么会死的这么好看。”
祁枫头就像要炸了一样,狠狠的抽痛着,整个人都变得阴鸷起来,一边哈哈的冷笑着,一边拔起腰间的匕首。
眼睛却干涩的有些难受。
这么多年。
他到底办了些什么事?
救自己的杀父仇人,守这处处容不了他的国,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呵。
都去死吧!
当那冰冷的匕首抵在脖子上的时候,玄琅轻笑出声。“来吧,给我个痛快。”
祁枫是想一刀子割下去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人,血尽而亡,然后,用刀子割下他的脑袋,仍在他爹的坟前,以他的命去祭奠。
但。
“我爹是忠义之将,我是这大宋的忠臣之家的后代,尽管你就该被千刀万剐,但,也不会由我动手。”祁枫冷笑着收回了匕首,嗓子眼吊着一口气,才没让他倒下去,只是周身难受的厉害。
秦英说过,他大病初愈,最忌的就是情绪起伏太大。
“你想让我杀了你,你虽是没有实权的皇帝,但我若杀了你,便是弑君,依着我和云青的关系,我脱不了罪,云青控制朝野自然也会被人诟病,你死了他能不能继位另说,我铁定是要死的。”想到这,祁枫拍了拍胸口,一股腥甜味自喉咙传了上来。“云青不会不救我,我可是弑君的罪臣啊,救我必是要逆天下之大不道的。”
真是好大一盘棋。
“玄商么?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夺了朕的权?是因为---他也知道啊。”
祁枫终是不支,倒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玄琅看着祁枫的模样,简直是快活极了,痛快的笑了起来。“忠臣?可笑、忠臣有什么用,你再忠,这江上也不姓祁啊,你再忠,不照样家破人亡么?哈哈哈……”
“咳咳---”
祁枫一口血吐在了地上,胸口处好过了不少,挣扎着爬了起来,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玄琅让他穿着盔甲拿着帅印来了。
那是来,恶心他的啊!
帅印被祁枫砸在了地上,裂成了两半。
这个帅印,自他祁家世代相传,拿着他的人,别无他想,只求这大宋能风调雨顺。
但是。
现在这帅印也像他祁家一样,分崩离析,死的死,病的病。
他。
是再也拿不起了吧。
打开门,吹着外面的冷风,祁枫打起了不少精神,脱掉了外面的盔甲,扔在了皇帝的寝宫外面。
冰冷的冷风自衣服的每一个针眼灌进他的身上,他第一次觉得,大宋的冬天。
这么冷。
真的好冷---
“将军,怎么就穿这么点啊?老奴去给你那件衣服吧。”一个老太监走了过来,看着魂不守舍的祁枫,连忙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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