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岑砚改为从脑袋开始顺毛到后背,没顺多久,就成功顺出了一个白秋饼子:虽然我们签了临时契约,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灵兽?
白秋饼瞬间膨胀回白秋球,爪子推开岑砚的手: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想不想重新开始修炼?我很厉害的,你这点伤完全不是问题!
岑砚不受影响地继续撸白秋球:你看上去好像第一次接触人类?以前出过族群吗?
白秋又缓缓地往饼状发展,懒洋洋道:嗯啊,没出过。
岑砚了然。
从没接触过人类,一直在族群里生活,看样子还非常受宠,从小就一帆风顺,没接触过什么黑暗和苦难。
这样的小可爱怀着满心的热诚但不假,但可能对人世间的复杂缺少正确的认识。
岑砚似乎叹了口气。
白秋不乐意了,直起身子按住岑砚的脸,强迫他和自己眼对眼:怎么啦?不该很高兴嘛?
岑砚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三年前,我修为刚到金丹。
那时我的师父深知木秀于林的危险,便嘱咐我尽量多待在宗门内,外出时不要一人然而宗门内出现叛徒,他们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将我打成重伤。
岑砚语气平稳:当时,宗门请来了九品炼丹师,勉强保住我的命,可惜留下了一个破碎的身体。
丹田被毁,经脉破碎,那帮人还下了毒。那之后,无论是炼丹师还是医圣,宗门寻遍了修真界,请来无数人,弄来无数奇花异草,丹药不知道吃了多少,宝物不知道买了多少,最终只得来一个结果。
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除非神仙下凡,不然只能做一辈子的普通人。
白秋沉思片刻。
没错啊,他不就是神仙下凡吗?
不过从岑砚的话中,他也听明白了一点。
岑砚之前已经是用尽了所有可能的办法,都没有让情况有半点的好转,现在他突然蹦出来说能够治好,正常人都会有所怀疑。
鉴于他和岑砚有平等契约,因此岑砚可能怀疑不多,更多的是不相信。
毕竟嘛,话谁都会说。
理清这些关系后,白秋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的能力正名。
他开了灯,刷刷刷地把空间内的宝物堆了个满地,一副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样子抬起了一只爪:看!这些都是和修复、治愈相关的宝物。
岑砚:
白秋捞起一块玉佩,按在岑砚身上:拿着!
岑砚有些恍惚地拿住玉佩。
然后,几乎在同一时间,他感受到了从玉佩里传来的清凉气息,顺着经脉缓缓流淌。
我想了想,你这种情况可以分开来,先修复经脉,再重铸丹田,白秋的小奶音上上下下起伏,毒本身就有之前的丹药压制,等经脉和丹田都好了,我再把它给抽出来吃扔掉。
白秋骄傲挺起小胸膛:怎么样?
岑砚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这块玉佩,是什么?
白秋:这个啊,它可以将任何物种身体上的缺陷进行治疗、恢复和强化。不过只能是和那个物种共有的身体相比较下,也就是说,人类这个物种都有经脉,所以它能修复经脉,但修真者所说的丹田就不是人类共有的,和普通人的丹田不同,修真者的丹田是基于灵根,后天形成的,不过你放心,修复丹田的东西我也有,完全不不是问题。
岑砚握住玉佩,指节处微微有些发白。
以往无论吃什么灵丹妙药,无论用什么方法,经脉中永远只有疼痛,像是把身体一寸一寸碾压成碎片的疼痛。
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感觉到经脉中流淌的不是疼痛,而是令人舒适的气息。
他的神识不由自主地顺着这股气息追寻而去,恍然间,他似乎感觉到那碎裂成一节节的经脉,缓慢而又持续的被修复着。
岑砚沉默了很久,才松开指节,看着掌心的玉佩,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暗哑:这是什么品阶的宝物?
上古时代,修真界还为宝物制定了详细的品阶,但在灵气没落的现代,这些规则都被简单粗暴地划分为一到九阶,简单明了又方便。
白秋呆了下,这些宝物都是他和饕餮出去浪的时候吞的,当时也没问是什么品阶的,看着好看就都抢过来了。
不过那些品阶设定都是人界自己弄的,仙界的宝物应该叫仙器?不过都是从其他神兽那里强的,还是说叫神器?
白秋谨慎道:仙器。
岑砚:
岑砚觉得今晚可能是自己做了个梦。
见岑砚表情有点奇怪,白秋更加谨慎地换了个说法:神、神器?
岑砚的指节再一次泛白。
白秋破罐子破摔:随便叫什么器吧,反正好用就行嘛,你吸纳灵气的时候还管它是本地的还是仙界偷渡的啊?
我并没有那个价值,岑砚终于调整好了情绪,他放下玉佩,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平和和冷静,你不知道仙器的珍贵性,就这个玉佩,可以把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
这个仙器是你从你的族群里拿出来的吗?岑砚再次确定了面前的小灵兽在族群里格外受宠,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丢了一件仙器,对于任何
白秋:停。
白秋指了指身后一堆宝物:这堆都是仙器。
白秋又指了指自己:都是我的。
毛茸茸的小灵兽蹦到了岑砚的肩膀上,甩了下尾巴:我也不是把仙器送给你,就是借你用用而已,而且你对我也是有用处的。
你唔,你对我来说很特殊,独一无二的那种,白秋想了想,还是没把定神页的事情说出去,在你身边修炼,我可以更快的成熟,更快地长大。
这就是个等价交换,不用想太多。
白秋伸出爪子:你允许我在你身边,借助定你的气息修炼,而我用我的宝物,帮助你治疗,助你重新修炼,怎么样?
夜风吹过,窗帘微微飘起。
窗外夜色沉沉,月光澄澈。
岑砚伸出手,郑重地握住小爪子:好。
第六章
第六章
第二天早上,晨光刚刚照亮房间时,岑砚便睁开了眼睛。
准确来说,他一夜没睡。
白秋趴在他枕头上睡得不省人事,岑砚轻轻拢了拢他尾巴上的小绒毛,换来了某小灵兽不满地蹬了蹬腿。
睡个觉都能睡这么熟,真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岑砚轻轻握住贴着胸膛的玉佩,这是昨晚白秋迷迷糊糊中随便弄了条绳子穿起来后给他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始终有股带着清凉的温润感,哪怕被体温捂了一个晚上依旧如此。
他站起身。
体内的经脉随着动作而摆动,却没有了以往无时无刻不在的闷痛感,经脉里流淌着的清凉气息仿佛和血液一样,循环往来,滋润着每一寸破碎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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