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良心》TXT全集下载_26(2 / 2)

小没良心 丁律律 4697 字 2023-09-07

gu903();左曦笑容是刚才林斯义起身时,笑到一半的内容,闻声,淡淡升起后半程的嘴角,“你怎么比他?你又不是林斯义。”

说完,掐了烟,款款起身,挂着艳丽无比的笑意,追随他而去。

“疯了!”窦逢春这一刻简直头皮发麻,他觉得左曦比温尔还疯,后者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暴露病情,左曦这是病到骨子里,带着一种变态的报复欲,非要把林斯义毁了不可。

他匆匆忙忙往楼上找去,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们,接着,他步伐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你干嘛??”他没好气对那头吼。

“你才干嘛?”是蒋帆。

他莫名其妙,“我这刚回来,在山上呆了半天,老婆还没抱热,就陪着咱们未来小嫂子到处找人呢!”

“谁?”未来小嫂子,除了温尔还有谁?

窦逢春不是明知故问,他是脑子急坏了,差点崩溃,“你别告诉我小耳朵下山喽!!”

蒋帆一愣,“你怎么知道?”

“艹!!”窦逢春霎时间双腿就跟面条一样软,旁边哥们过来扶他,一口一个逢春怎么了,窦逢春告诉他们,赶紧把林斯义找出来,务必是衣衫完整的状态下。

然后,在伙伴们动了后,自己才慌慌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蒋帆大哥哥,求你把嫂子带走,不要过来!”

蒋帆说:“不好意思,你傍晚一发定位,我就直接过来了,现在门口呢。”

窦逢春呻.吟:“我他妈为什么要发定位??”

“谁知道你!”蒋帆没好气挂了电话。

可能也不太满意。

毕竟这地方是整个蓉城都出了名的不正经。

温尔也许不知道具体。

但蒋帆知道具体,二十出头那会儿他和窦逢春哥俩好,经常来这边混。

在车上时,就提了一嘴,说窦逢春混的那地方不适合她去。

当时她面无表情。

大概没想到林斯义说下山有个事儿,竟然就是有事儿到这种地方来了。

……

到了外头。

蒋帆那辆醒目的超跑,一眼就扫到。

窦逢春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看到一个女人站车门边上抽烟,给她点烟的那个人正是许久不见蒋大公子。

蒋大公子一边殷勤点烟,一边哈哈陪笑,“耳朵啊,稍安勿躁,指不定是逢春那小子打什么坏主意,把他拉来了呢。”

“为什么不接电话?”那女人是货真价实女人,浑身上下女人味,不需要袒.胸露.乳,一个眼神,一个冷翘起的嘴角,雪白贝齿,殷红唇,咬住烟身,似笑非笑这么一扫过来的目光,带着打量,审视。

窦逢春忽然就咳嗽声不断,“耳朵啊……耳朵……”

温尔静静抱臂瞄着他,“逢春哥好雅兴,给斯义在这地方办单身派对,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她气炸了。

林斯义胆子不小。

冷冷盯着他的狐朋狗友。

窦逢春只迎视了她那样的眼神三秒钟,立即举手投降:“不关我事。左曦约得他,我做中间人,两人正在楼上见面,左曦想睡他。”

这前面话都没事,最后一句,令她挑起眉头,忽地就摩拳擦掌,笑了,“我这就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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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惊险

楼上有包房。

服务倒是挺周到。

楼下厮混,转眼就能上楼弄个安静的房,该闹得闹,该睡得睡。

温尔不是没想过,那五年林斯义有没有堕落过。

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被突然分手,还被伤害了一刀,等了两年跑到西藏,前女友竟然结婚了,不声不响拖一个月份可疑的小孩在手里。

当时他去的那年,很难查到鹏鹏的真实身份,鹏鹏不是出生在拉萨,而是拉萨偏远的一个小县城,地震后只倒塌了一间房子,很不幸就是鹏鹏父母家。

他尚有一个姑姑逃过一劫,不过小姑娘太小了,十七岁,保保自己的年纪。

温尔当时征求了小姑娘的同意,才把鹏鹏带走,在拉萨养了近一年,才和邹唯安结婚。

在外头,别人都只认为她是未婚先孕,而林斯义看到时掐指算算,就会算出鹏鹏是在和他分手一两个月后怀上的。

这无疑对他是一个侮辱。

被伤害不可怕,尚有等待希望,被侮辱,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说服的自己,在她五年后回来,还能对她报以微笑。

温尔在上楼时,一直在想一句话,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说的就是林斯义。

希望他坚持到底,别让她失望,没错女人,尤其她这种有病在身的女人,对男人的要求就这么严格,只许她放火,不许他点灯。

“脱。”包房很安静,是间套房,外头的长桌上摆满倒塌的酒水,可见之前的糜乱。

所以温尔轻轻推开门,走进去,望着里间内的情景时,那两人对她的细微动静毫无察觉。

楼下有吵杂的音乐微微入内。

是房间内开着窗户的原因。

没有开灯,只有外间的灯照射到里面。

有个穿着衬衫西裤的男人背靠着窗户而站。

头微垂,手指已经解到衬衫纽扣中的最后一颗,他可能犹豫了,所以面向他站着的女人咄咄逼人。

“不想听了?”对方艳丽的笑声简直让人头皮发麻,炫耀着的口吻念起来:“温温,展书佳,希望你以后的人生都是美好,不要怕,阿姨会在天上守护你……”

“……”温尔一瞬间泪眼模糊。

她是个不常哭的人,但病后,眼泪总控制不住,即使她现在是在无比的愤怒中。

“脱一件,我就念一段,你赚了。”左曦疯笑,“你妈写了整整一页呢,密密麻麻,都是对她说的话,不听就算,现在你可以走出去……”

她话音落。

男人停滞的手指抽出了衬衫下摆,从长裤拖出。

即使他动作仍然很慢,却另要挟之人十分满意,“斯义,不是我逼你,是每个人想得到一些东西都要付出代价,我当时只不过载了温智鑫一程,还是被要挟的呢,你就对我那么狠,把我送进牢里,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明明你都跟我鱼死网破了,为什么又突然找我?出狱后我就明白,原来温尔疯了,和你妈一样脑子不好了,哈哈哈哈,报应!”

“住嘴……”他可能牙关都在怒,因而隔着一段距离,温尔都体会到他的愤怒,和痛彻心扉的无奈。

“我要报复你,是你让我名誉扫地!等做完,我就把片子收藏起来,看我心情,然后寄给温尔好不好?”她又笑,“斯义,快脱吧,我先摆好相机。”

“左曦,你确定不需要去看医生?”

“不需要。我这是因爱生恨,不是脑子不好,和你女人不一样。她是真会自杀的,而我们正常人只会报复外人,不会伤害到自己是不是?尖刺朝里头长的刺猬,说得就是她呀。赶紧拿到遗书,她至少能得救一半对不对?”

“我妈还写什么了?”他开始质疑,“可能是你胡编的呢?”

“不要怯场呀斯义,你是男人,让我看看你硬得一面,果决一点。”见他不动,她不摆弄相机了,朝他走近,一边走一边脱高跟鞋,诱惑似的念:“我知道了温智鑫,他是一个坏人,难以想象你儿时所遭受的痛苦,我的温温,感谢你来到我们家,让我们照顾你……”

“够了……”那人听不下去了。

坏人却朝他逼近:“怎么够呢林斯义?她需要看到全部,不然也跟你一样怀疑是我编的,那怎么有治疗效果呢?脱吧,不然我帮你?”

说着就伸手。

林斯义宛如任人宰割的鱼肉,不声不响,沉默以对,如果温尔没有看到他垂在身侧握得指关节近乎发白的拳头,她可能就要误会他在享受了。

“林斯义!”她重重撞了一声门,其实本来就是开着的,她掼了一下门把手,在墙壁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噪音。

左曦惊转过来时,胸前那波涛,看得温尔眼睛都红了。

“别人的男人是不是很香?你下贱到这种地步?”她面无表情发问。

左曦很震惊,也很愚蠢。她可能不屑回复温尔,但是温尔已经知道答案,如果林斯义不香的话,她走进来这么久,这女人竟然会没发现?

“你怎么来的!”左曦惊叫。

可能忙着要找店老板麻烦吧,到处掏手机,要找人将她叉出去的样子。

温尔没理这疯子,只望着林斯义。

他第一眼看到她时,是发怔的,那种求救,又无力的眼神,静静迎上她的质问,温尔只觉得自己表情是不是过于严肃了,她一点不想伤害他了,和着别人一起。

“还不出来……”她唇瓣抖了抖,叫他出来,接着就转过眸不看他,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谁出现在这里,但还是生气。

等他出来,默默无言似在等着她的怒火时,温尔又发不出来了。

转身,又气又心疼的给他扣衬衫扣子。

不知道是不是来前就有预感会发生什么,他里面还穿了一件T恤,温尔简直哭笑不得,利利索索给他扣完了,扣紧了,像捂住他的贞节牌坊,重重压了压他衣襟,“你给我走。”她抬眸,对着他轻吼一声。

“温温……”林斯义看着她,看着看着眼角就红。

“别装可怜,我气头上,你给我走。”她恼瞪着他。

“你跟我一起……”他要牵她。

温尔拒绝,并一让门口的路:“马上走。”有事待会说的秋后算账恶狠狠表情。

林斯义停滞了三秒,才不放心说,“我就在走廊……”然后,落寞离去。

背影也那么可怜。

温尔气得站在外间好几分钟,才走进那间邪恶的房间。

她没想到,她男人是优中掐尖的那类高级军官,竟然被一个坐过牢,执照都被吊销的前心理医生逼到这种程度。

宽大的床,不可言说的摄像机,好大的阵仗。

“有什么冲我来吧左曦。”她寒凉笑一声,觉得正常人中的疯子比她不正常的还要走火入魔。

左曦找了半天也没找来救兵,可见蒋帆他们已经控制了底下,左曦这个疯子就知道自己没戏了,电话也不打了,站在床边点烟,悠哉的架势,“怎么,我们有什么好谈?”

“是,和你真没什么好谈。”温尔劝她,“只有两句忠告,多行不义必自毙。温智鑫被撞死,就是对你的警示。”

说完,她就走。

左曦却不依不饶,大喊一声:“温尔,你们兄妹害死他母亲,真这么心无旁骛待在他身边吗?”

“不关你事。”温尔继续走。

左曦追出来,扯住她臂膀,温尔虽然身心不佳,状态有所欠缺,但揍这种文弱女人还是轻而易举,她将左曦按着在沙发上抵住,几乎能闷死对方。

左曦挣扎,大叫,疯魔。

温尔放开她,说,“也许你真的没病,只是受不了一事无成还坐过牢,你比我高贵,你觉得我不是正常人,没错,我日日夜夜想死,我内疚,我想抛下林斯义,但今晚后我不会了,这世上坏人千千万万,我要保护他。和他白头到老,看着他走到我前头,我再放心离去。”

“为什么?”左曦恨意滔天地躺在沙发中喘息:“你害死他母亲,你怎么有脸……那封遗书假的,根本没有遗书,我一直在骗他……你真以为,顾黎清会接受你?”

“你骗他……”温尔痛极反笑,“你竟然骗他,让他像个傻子……”

左曦还要长篇大论什么,温尔不给她机会,听都不听她,笑着点点头,“拜拜了。”

“温尔!!”左曦发怒,再次引诱,“你真的不要遗书了。”

“我有了。”

“什么……”

打开包间门。

温尔走了出去。

门内什么状况她是不管了。

别人的喜怒与她何干?

她为什么要让别人的喜怒来左右她的人生,林斯义的人生?

走廊内,他等在那里。

温尔走向电梯口,徐徐望了他一眼,示意他跟过来。

两人一路无言。

随电梯下降。

叮一声。

城市夜景由居高临下变成平视角。

走到有风的地方,没有那些污浊气息,在一颗桂树之下。

八月十五中秋临近,月圆。

温尔站定望他。

他五官隐晦在灰暗中,只投印出立体的侧颜轮廓。

“林斯义……”

“我下午买了……”

两人几乎同时发声,又互相望一眼,同时停。

温尔盯着他再次转过去的侧脸,放松了面部肌肉,笑了笑,“买了什么?”

她本不该对他发怒。他是受害者,为了她这个罪魁祸首,犯了傻事。

所以心情放开了。

他可能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转过眸来,静静望着她:“买了一盆木绣球。”

“这个很难买。”她笑。

“是。跑了七个花市。”他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就像七个花市是多么渺小的数字,温尔却怔怔地望着他,惊声:“七个花市?”

林斯义点点头。

温尔看着他笑,笑着笑着,眼眶就泛红:“你说你多傻呀,非要买着干嘛?”

“花语好。不是你说的,木绣球代表美满团聚?”

“你做出这种伤害自己事,我有什么美满?”温尔不给他逃避机会,紧接着问:“以前,你是不是也干过?”

“有一次。”

“什么情况?”

“从西藏回来……我跟她开过房。”

“做了?”

“没。”

温尔劫后余生叹一口气,点点头,缓了缓再问:“为什么要去呢?”

“我想要遗书。”林斯义伤心地一抱住她,紧紧地,话息在她耳边磨蹭,“我想要你回来……有遗书……我们就能重归于好……”

“对不起。”温尔颤声:“鹏鹏不是我生的。我没背叛过你。”

“我知道……”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温尔说,“我在蓓蓓怀孕的事上犯过蠢……”

“我去查了,对不起,我应该早就去查了,然后在前两年就把你带回来,你就不会到这么严重……”

温尔哭了,紧紧回搂他,觉得他真傻,她是气哭的。

“你应该恨我呀,林斯义!”她把他逼的都能去找间接杀母仇人去睡觉了,得颓废伤心到什么程度啊,才干出这种事,“你幸好没彻底放弃自己,你不能坠落,你得拉着我,我们一起向上,不然我对不起你母亲。”

“遗书我没拿回来……”他又难受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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