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霖不说话了,片刻后,开口道:教官,那些都过去了,过去的就别再想了。
小赵教官无所谓道:早就不想了,我爸妈没什么积蓄,以后还得给他们养老。不像你们,你俩一看就是家里挺有钱的吧,光是电子产品都收了一堆了。
韩霖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又不是我的钱,不过我和陆选义都觉得,要等以后经济独立了再出柜,免得受家里控制。
这个想法很正确,小赵教官说,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吧,那样才能保护你喜欢的人。
说着说着,就到了村长家。
小赵教官拍了一下韩霖的后背道:去吧,负责人怕你有事,坚持要见你一面。
韩霖对他挥了挥手,往村长家里走去。
那个负责人毕竟还是担心这些小少爷适应不了这儿的生活,因此得知韩霖被水蛭咬伤后,立马就开车过来了。
他问了一堆有的没的,又委婉的建议,男孩子应该报喜不报忧,尽量不要让家里担心。
韩霖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聊完之后,跟着他的车一起回了宿舍。
陆选义居然不在宿舍,纹身哥说他去洗澡了,又问韩霖:刚才负责人找你说什么了?
韩霖没什么好瞒着他的,如实说了。
纹身哥撇了撇嘴道:怂包,这下怕了吧,担心你父母找他退钱。
其实他说得对,不管怎么样,出门在外不能让家里人担心。韩霖轻描淡写地说。
啧,怎么感觉出来才一天,你就成熟了不少。纹身哥哼哼唧唧地说道。
韩霖满脑子都是刚才和小赵教官聊的事,有点心不在焉,拿起包脚的塑料袋和睡衣,就去了浴室。
喂纹身哥刚想提醒他陆选义在洗澡,但一想,他们俩是穿一条裤子的,有什么好提醒的。
韩霖的脚不能沾水,他就在外面先把塑料袋给自己套上了。
他们这儿连个公共浴室都没有,只有一个莲蓬头,十几个人轮流洗澡。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大多数人都洗过了。
韩霖把上衣拽掉,穿着拖鞋进了浴室。
几秒后,他砰地一声摔上门,在外面喊道:陆选义,你洗澡就不能把门锁上啊!
里面传来陆选义漫不经心的声音:哦,那进来一起洗呗。
韩霖喘着气靠在了墙上,满脑子都是刚才惊鸿一瞥的震撼场面。
陆选义站在花洒下面,修长结实的肉.体散发着强烈的视觉冲击,水珠从他的肌肉上一路滚落,隐没在其他地方。
尽管只往下看了一眼,也并没看的太清楚,但韩霖还是觉得自己男性的尊严,有点受到挑战。
他正准备离开,浴室的门又从里面被打开了。
陆选义伸出一只手,拎小鸡仔一般把他拎了进去。
进来,一起洗。他说道。
韩霖整个人都炸了,一直从脸红到脖子根,他努力不往下看,磕磕绊绊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大家各洗各的不行吗!
陆选义轻笑了一声道:我是怕你自己洗不方便,来,坐下来。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张凳子,让韩霖坐着,把腿架在了架子上。
你洗澡不脱裤子的?陆选义故意说道。
韩霖简直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咬牙道:脱!
陆选义蹲了下来,一点一点地把他的裤子拽掉,还非常温文尔雅地说:不用谢。
他蹲下来之后,韩霖的眼睛勉强敢乱瞟了,刚才他那么站着,自己又坐着,他压根儿连动都不敢动。
韩霖只剩下一条遮羞布,他从来没被人这么看过,都快哭了。
陆选义终于不逗他了,说:你洗吧,我先出去了。
直到他关上门,韩霖才反应过来,他其实已经洗过了。
我□□大爷!韩霖怒了,把沐浴露砸向门口。
门外传来闷闷的笑声。
韩霖面红耳赤地洗完澡,面红耳赤地回到宿舍。
纹身哥都惊了,你这是蒸了个桑拿吗,这小脸红的。
韩霖看着大摇大摆坐在自己床上的陆选义,没好气地说:滚呐,别睡我床上。
陆选义理所当然地说:我不睡你床上,半夜谁给你打扇子?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韩霖趋于热气的淫.威下,可耻的不吱声了。
教官为了整洁统一,不允许大家用蚊帐。
到了半夜,农村的大蚊子又毒又辣,韩霖被咬了七、八个包之后终于醒了。
他快要崩溃了,不停地在身上挠。
陆选义也被他的动作弄醒了,起来去拿风油精给他涂抹。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吸引蚊子,明明他和陆选义睡在一起,蚊子偏偏只咬他。
好不容易再次睡下,韩霖在梦里连高考成绩都还没看到,又被惊醒了。
教官们在下面吹集合哨,喊道:快醒醒!都醒醒!
韩霖一看手表,凌晨四点半,他彻底疯了。
小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正要发作的时候,小赵教官冲进来道:都给我起来,一半人去放羊,一半人去重新插秧!你们昨天插的秧都倒了!
韩霖:
作者有话要说:少爷,别插秧了,老爷叫你回家了。
第74章
去重新插秧后,陆选义的晒伤更加严重了,脖子和领口下方的皮肤出现了明显的分层。
韩霖虽然脚伤了,但也没有逃过一劫,而是被村民带着去放羊了。
打开羊圈的一刹那,那味道,那酸爽,有点上头。
在和羊群亲密接触了一整天后,韩霖恶心的连饭都没吃的下。小羊根本不像传说中那么可爱,好不容易他抱住一个可爱点的,还被母羊追在后面顶。
吃晚饭的时候,小赵教官没有和他们一起吃,听说是请假了。
第二天,韩霖在劈柴的时候看见了他。
韩少爷活了十几年,从来不知道做饭还用用劈的柴,因此也对这项任务充满期许,自告奋勇地去帮忙后,没多久就开始后悔了。
小赵教官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斧头道:我来吧,你别把手给劈了。
韩霖无奈地拿起另一把斧头,说:这玩意儿看着简单,实操太难了。
小赵教官笑了起来,说:你家那位呢,怎么没来帮你?平时不是早就巴巴的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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