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韩霖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的漏洞,他不太清楚、好像和他们班的一起出去了,他看了宋光耀一眼,表面不露声色道:哦,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宋光耀在他的注视下移开视线,说:今晚应该不回来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事,等他回来你告诉他,我把东西放在宿管阿姨那里了。韩霖对他笑了笑,说,我先走了,再见。
拜拜。宋光耀的脸色很是不安,连客套话都忘了说。
从宿舍出来后,韩霖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陆选义并没有告诉他自己今晚不在寝室,他在B市有几个亲戚,难道是去亲戚家里了?但宋光耀的态度告诉他,事情可能不像他想的这么简单。而且陆选义的同学,韩霖只认识他一个,也从来没听陆选义提起过,他到底是和什么人出去了?
他快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给陆选义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门卫笑着说:这么快就出来啦,怎么不多玩会儿?
韩霖没心情和他胡侃,略一点头便走了。
天色渐晚,等回到B大的时候,陆选义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喂,宝贝,刚才在喝酒,没听见手机响。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浓浓的疲惫,像是很累的样子。
韩霖估摸着他真的在朋友那儿喝多了,忙道:没事,你喝点酸奶解解酒。
陆选义说:刚才老宋说你来找我了?
韩霖道:是我的锅,我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的,你今晚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好,宝贝有心了,对不起,我没能陪着你。陆选义低声道。
没关系,多大点事儿。韩霖对着手机亲了一下,听见那边的回吻,轻轻地扬起嘴角,放下了手机。
第二天他如约去找了陆选义,两人和宋光耀一起吃了饭庆祝。
韩霖捏了捏陆选义的脸皮道:瘦了这么多,是不是这学期吃不习惯食堂?
他觉得陆选义从开学开始就逐渐消瘦,水土不服也不能持续这么久时间啊。
老宋,你可得好好帮我照顾他啊。韩霖扭头对宋光耀说道,陆选义温柔地把他作怪的爪子扒拉下来,对他笑了笑。
宋光耀举着酒杯道:放心吧,我会的,来,话不多说,敬你们一杯。
韩霖把陆选义的杯子拿过来喝了,说:他昨晚喝多了,今天就少喝点吧,我替他喝了。
宋光耀的眼中闪过一丝怪异,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分手的时候,韩霖笑着帮陆选义理了理衣领,叮嘱他多吃点,别那么辛苦。
但转过头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刚才吃饭时宋光耀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眼中,陆选义警告的注视,和他闪躲的样子。韩霖是什么人,从小混迹江湖长大的,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之间有猫腻。
如果说陆选义在外面有了别人,那他是断然不相信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遮遮掩掩,不希望自己知道呢?
韩霖心里千头万绪,却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失魂落魄地走了两步,正想找个地方打车,忽然看见迎面走来两个女生,其中一个长得有些面熟,像是曾经见过的样子。
那个女生也看见了他,面露诧异地主动上前来道:咦,是你呀,小帅哥。
你是?韩霖想不起来他们在哪里见过。
那女生笑道:你不记得学姐啦?开学的时候,我还给你和你朋友递过传单,话说怎么一开学我就没怎么看见过你了啊?
韩霖这才想起来,她是之前那个炫舞社招人的。
学姐好,我不是这个学校的,我朋友才是。韩霖对她礼貌地点了点头道。
这样啊,你们看起来关系挺不错嘛,我还以为是一个班的。学姐恍然大悟地说。
韩霖等车闲得也没事做,便和她解释说:不是,我们算是发小,从小就认识了。
哇,原来你们还有这层关系。学姐说道,那你一定很了解他的病吧,他现在治疗的怎么样了?我看他每周五都要请假去见医生。
韩霖条件反射道:什么病?
在他问出口的同时,心里却电光火石的轰然炸了开来,一种可怕的猜测随之浮现,他整个人都像坠入冰窖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担心陆哥,会好起来的,毕竟是要一夜.七次的男人,身体必须倍儿棒。
第84章
学弟,学弟?看见韩霖掉头就跑,那个学姐还以为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韩霖跑了一段路,就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脑袋里稍微清醒了一些陆选义之所以要瞒着他,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如果他就这么跑回去质问他,效果肯定会适得其反。
他扶着膝盖微微喘气,心里一时百味交杂,他居然这么久都没有发现陆选义的不对劲,这个男朋友简直当的太不称职了。
开学以来太过忙碌,但这不是他忽视陆选义情绪的理由,他确实有隐约感受到对方的不对劲,但理智和粗心让他无意识的忽视了这些。
他用手捂住眼睛,湿润的触感从指缝传来,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地往回走去。
这一晚韩霖都没有睡着,第二天就打电话把宋光耀约了出来。
在他的一番逼问下,宋光耀终于承认陆选义是有每周五去看心理医生。
当听到心理医生四个字的时候,韩霖也不知道自己的松了口气还是提了口气。一来起码陆选义的身体没有太大问题,是旧疾复发,但同时这也是他做的最坏的猜想。
宋光耀看他面无人色,忍不住出声安慰道:你别太担心了,老陆都已经看了快一学期了,现在慢慢稳定下来了。
韩霖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他又说道:刚开始老陆来的时候,什么人都不搭理,有时候也不上课,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过后来他挺积极治疗的,现在已经能走在路上和别人打个招呼了。
听见他的话,韩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像是在盐水里浸泡了一晚上,第二天又被拉去鞭尸,伤疤被毫不留情地揭开,血淋淋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他在哪里治的?韩霖移开视线,眨了眨眼睛。
宋光耀看见他眼角闪过的泪光,他正努力把泪水憋回去。
六院,他周五一般都住在外面,最近去的已经不是那么频繁了。宋光耀不忍心地安慰他道。
唔,知道了,谢谢。韩霖说,谢谢你照顾他,也谢谢你肯告诉我,这件事别让他知道。
你们俩这哎,好吧。宋光耀本想说什么,但想了想也不好太多插手,便把话咽了回去。
过了一个礼拜后,周五,韩霖接到了宋光耀的短信,说是陆选义去六院了。
他便问倪晓借了一身衣服,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早早地在地铁站门口等着。
过了约摸半小时左右,陆选义果然出现在了地铁口,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也戴着帽子。
韩霖远远地跟着他,在人群中看着他到站下车,然后进了医院,便站在外面等着。
冬天的B市飘起小学,北方的雪和南方截然不同,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甚至能清晰地看见每一片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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