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2 / 2)

因为黄启也在,还先下手为强将凡是伺候过这几个公子哥的女人都叫走了。

这还得了,四人昨日已经丢了面子,今日十多个书生在场,岂能善罢甘休!

叫叫嚷嚷地就冲过去,吕大少爷拦都拦不住。

十来个书生这会儿兴奋,紧紧地跟上去准备看好戏。

这种争风吃醋的戏码几乎隔几日就会上演,青楼里面再正常不过。

烟雨妈妈拿着帕子对着楼内护卫头领使着眼色,别去,都是惹不起的主,有大少爷在,还能打起来?把其他的客人看好,别来看热闹。

吕大少爷虽带了不少人,可春芳阁再大,也不适合都进来,所以只带了贴身的护卫,其余留在外面。

当然在外人眼里,那点护卫也够摆平诸多事情。

只是,当他随着书生们走进黄启包的雅间,瞬间雪亮的刀剑搁到了吕大少爷及他身后的护卫脖子上,毫不含糊,接着转眼动作熟练地卸了护卫们的兵器。

吕大少爷惊愕地看着四个纨绔及书生们站在黄启身后,诸多士兵将他们牢牢护住。

刹那间,三个纨绔放荡不羁的模样,与黄启故作冲突,一切都是为了降低他的戒心。

吕大少爷全部明白了,而冷汗随之而下。

他睁大眼睛看着黄启,垂死挣扎道:少将军,吕家待你不薄!

黄启用曾经看他背后四个纨绔时的愚蠢目光看吕大少爷,吕家要造反,我江东军难道为那点不薄跟着反,又不是傻子。

这是污蔑,吕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如何造反。吕大少爷怒斥道。

囚禁威胁英王,以下犯上,这还不是造反?黄启身后传来义正言辞的斥责声。

为了一己之私,造成奎梁县千百冤魂,毫无悔意不说,反而逼迫殿下同流合污,欺瞒皇上,吕家简直万死都不足以抵消犯下罪孽!

呸,这比谋反更加可恶!

幸而老天有眼,恶人自有报应,吕家等着满门抄斩吧!

黄启掏了掏耳朵,一个白眼翻上天,心说书生就是书生,这个时候,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他大手一挥,得了,把你们救出来小爷任务就完成了,赶紧拿下走人,咱们得跟大军汇合去。

那殿下呢?方俊连忙问。

黄启闲闲地说:英王殿下那边自然也有安排。

按照往年七夕没有宵禁,夏日白天炎热,往往晚上才是最热闹的。

湖面上游船依旧不见减少,反而挂满了各色各样的灯笼,比之元宵佳节。

不知什么时候湖上飘满了河灯,莲花状的,点点光亮铺在水面上更是漂亮。

五小姐的丫鬟手里托着两个河灯过来,笑着对他们福了福:殿下,小姐,可要放一放河灯,只要将心爱之人的姓名写上去,让河灯一路沿着水流瞟向松江,便能永结同心,常常久久了呢!

殿下?五小姐闻言便转而看向萧弘,眼神之中带着期待。

放,当然放,把笔墨拿来。萧弘说。

丫鬟早就准备好了,文房四宝就搁在桌上,对了,殿下,小姐,写完名字可是不能给别人看的哟,听说这样才能心想事成。

还有这个讲究?萧弘感兴趣地问。

是呢。

萧弘在河灯上添了字,故意用手盖住,朝着五小姐挤了挤眼睛。

五小姐心中甜蜜,也提笔写着,不过皇室子弟的名讳向来极少让旁人知晓,她虽然知道萧弘的名字,却不知道该如何写,不免犹豫问道:殿下,您的字

萧鸿,鸿鹄之志。

萧弘毫不犹豫地回答让五小姐柔柔地一笑,垂眸认真写下萧鸿二字。

对了,就我们俩放也太单薄了一些,不如船上所有人都分一个吧。萧弘状似随口的提议,五小姐欣然答应。

坐在船头看河灯的贺惜朝瞧着送到自己面前的河灯,不禁疑惑地望进船舱里。

只见五小姐正低头写字,从贺惜朝的视线里正好看到眼含深意的萧弘,这人还对着他抬了抬手里的河灯,意思不言而喻。

惜朝少爷,若是有情人写了彼此的名字,将河灯放入水中一路沿着飘入松江,便能终成眷属,百年好合。小玄子笑眯眯地将河灯递给贺惜朝,又送上了笔。

有情人?贺惜朝动了动眉,瞧着五小姐写好了名字,却用手捂上没让人看,顿时心里了然了。

他笑了笑,接过河灯跟笔,在最里侧的莲花瓣上写下两个字。

这里离松江有些远,怕是没流入就得坏了,不如将画舫开远一些?

萧弘陪着五小姐走到船舷边,只见不少河灯飘了过来,撞倒了船舷,船桨拨动水面,不一会儿就歪了歪,浸水熄灭了。

嫣儿,不如把船开往那边开开,离松江近些,也远离那些画舫,否则熄了灯可就不美了。

五小姐顺着萧弘的手指看到那河灯残骸,犹如破布一般在水里飘荡,顿时心口一滞,惋惜了起来。

她自然不愿意自己和萧弘的灯落得同样的下场,连忙应了,回头对丫鬟道:吩咐下去,让船夫开远一些。

小姐,开到哪儿呀?

那儿不是有个小岛吗,朝那边去,嫣儿,似乎离松江更近一些。萧弘指着对面隐约可见的湖中岛说。

殿下说的是。

丫鬟将话传下去,一个护卫头领的模样不免犹豫,开远了,怕是有危险。

丫鬟顿时不悦道:这是小姐的命令。

护卫头领脸上带着为难,想了想还是去找了吕二少爷。

此刻吕二少爷一心一意扑在棋盘上,就是河灯都搁在旁边没动,闻言头也不回地说:嫣儿既然这么说,那就按照她说的办吧。

二少爷,夜色浓重,开远了怕是不好,万一遇到危险

这人话未说完,邵书生惊讶地问:难道这儿还有水匪?

哪儿来的水匪,早百八年前就清光了。吕二少爷说着神情带了些不耐,此刻他满脑子是解棋局,方才刚有了头绪便被打断,便有些暴躁,若是就这些事,就不用说了,去吧。

头领没法,只能交代下去。

画舫往外开着,护在它旁边的一艘船上,吕学良皱眉道:怎么回事?

这不知道呀!

跟上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前面回话了,吕学良听着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简直昏了头了!爹也真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顶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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