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村长也不好再劝,四人当即便在村长家签下了为期一年的契书。主要沈釉也说不好,一年之后生意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或者他还在不在这个世界虽然明知不太可能,沈釉还是幻想了一下一年就赚够83900000两银子,回归现实社会!
梦想还是要有的!
对了,我还需要几样菜,一事不烦二主,就也在咱村收吧。沈釉心想,反正班车也要接送人,送菜也是捎带的,省得来回跑。况且他自穿过来,对这个村子的体感真的不错,至少菜的质量有保证。
村长很高兴,釉哥儿虽然近来脑子不好使,行事有失检点,心里还是向着咱们村子的,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行,你要啥菜说好了,我上各家帮你订去!
趁着在写契书,沈釉干脆把需要的菜列明白了给村长:不用跟我客气,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哈,别让乡亲们亏了。
和几人约定好七日之后正式开工村口见,沈釉要趁着这几天把酒楼稍微装修一下,做干锅的铜锅也要找人定制。于是他系上抹额,决定去城里找一下自己新鲜出炉的徒弟孔均,让他介绍介绍这城里有没有好的泥瓦班子和打铜具的地方。
这时候沈釉才发现,自己倒是带着孔均认过门,却还不知道孔均家住哪儿呢。
沈釉想了想,干脆找到上次说书的茶馆。这时候正是进城的高峰期,歇脚喝茶的行人比较多,掌柜还和旁边卖面的早饭摊子合作,满堂都是就着茶水吃烂肉面、干粮的行客脚夫。
孔均并不在。
不过那掌柜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沈釉。昨天他也是拜师的见证人,对沈釉这个传奇小哥儿的印象还挺深的,连忙招呼道:小师父是来找孔先生的?
沈釉囧,小师父是什么称呼,怎么感觉像被女妖精勾引的和尚?诶?以后可以教孔均说《西游记》,保准大热!
掌柜也尴尬,那他该怎么叫?他和孔均平辈论处,总不能直接管人家师父叫沈小哥儿吧,不得表示一下尊敬么!我这儿上午正忙,孔先生要下午才来,那会儿来的都是附近的老主顾,才有闲情听说书呢。你要找他可以上他家去,我店后头的巷子走到尽头,枣红门的那个院子就是他家。
沈釉连忙谢过,掌柜还要调笑一句:小师父真的不来我们这里坐堂说书?
虽然是个小哥儿,但戴上抹额谁又知道!
沈釉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行啊:反正最近酒楼也不能开张没得积分赚,来这里说书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还可以当做给孔均的现场教学,让他多受一些熏陶。这评书、相声,最重要的就是熏陶!他学习的时候,没少听DYS48的音频。古代没有音频可以给孔均听,就只能自己辛苦点多讲讲了,还能顺便赚积分。于是便没有把话说死:我得看看时间。
掌柜的听出他口风松动,也是喜不自胜:也不必耗在我这里,像昨日那般,每天来一小段就够精彩了!
沈釉点点头,这就算答应了。出了茶馆转到后头的巷子,果然尽头是一扇枣红色的木门,走近了,还能听到朗朗读书声。沈釉敲门进去,竟是孔均在教七八个孩子识字。
见沈釉上门,孔均真是又惊又喜,连忙拉着孩子们起来拜见祖师。孔均原来也是有些家底的,父母去世之后无人管束才没有念书转而做了说书人,不然家里头也不能由着他从一个读书人混到下九流。
问就是为了艺术!而这些孩子都是他收留的无家可归的孤儿,充作徒弟,一方面可以满足他开山立派的宏愿,另一方面也是给了这些小可怜一条活路。
八个孩子都是男孩儿,什么年龄段的都有,最大的两个有十二三岁,小的刚及沈釉膝盖高。见了生人又是好奇又是胆怯,被孔均在背后推搡了几下,鼓励道:还不快去跟祖师爷问好!让他看看你们有没有成为大师的资质!
几个小孩子互相挨挤着,谁也不好意思第一个上去问好。沈釉看着他们就想起村里的小狗子、囡囡几个小豆丁,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那几个可比这些小可怜过得好多了,一个个吃得胖墩墩的。
沈釉怜爱之心顿起,蹲下身拉起最小的那个:别害怕呀,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师祖给你们买点心吃。自称师祖还真的是很奇怪呢。
被沈釉这样漂亮的大哥哥孩子太小完全不知道师祖是啥意思拉着手轻声哄,小孩脸都红了,鼓起勇气口齿不清道:我叫豆纸,我四岁了!
说完就羞得回身一头扎进孔均怀里。
万事开头难,豆子开了这个头,其他人便也按照年龄从小到大,依次介绍起来自己:
我叫谷子,我五岁半了!
我叫麦子,七岁了!
我叫稻子,今年八岁了!
我叫
沈釉心想,孔均白读那么些书了,给孩子们起的都是什么名儿,五谷杂粮?
几个孩子有的比较开朗,有的比较害羞,但总体来说,除了豆子太小,都算口齿伶俐,想来也是孔均着意培训过的。正这么想着,就看到两个大孩子中的一个走上前,抖抖索索的开了口:
师师师师祖好,我我我叫碾碾碾碾子。
沈釉:???
他疑惑的看向孔均,不太确定这孩子是不是因为太紧张而导致发挥失常。
孔均也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碾子的小脑瓜,辩解道:这孩子吧就是口条不太好但是人特别聪明懂事!识字也快,我不在的时候都是他照顾弟弟们。我觉得只要好好扳正,多加练习,他肯定能行!
沈釉:???
沈釉:天赋不在此就不要强求了吧。
☆、铜锅
第十八章铜锅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不如跟我学做菜?
孔均尴尬的笑了笑,他也知道希望渺茫。可这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不收下难道看他流浪街头吗?所以就暂且养了起来,将来哪怕在后台扫地搬桌子呢,有师兄弟们帮衬着也有口饭吃。
碾子也紧张兮兮的看着沈釉,生怕这位祖师爷一个不满意,就把他逐出师门了。
沈釉:倒也不至于。
怎么好像他是特意来拆散他们师徒的大恶人一样?
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终生为艺术奋斗啊!干点啥不能吃饭,非要在最不擅长的路上死磕?沈釉心里盘算着,如果碾子不是像孔均一样对语言艺术如此着迷,还是让孩子学点别的手艺吧。不过这事儿尚且没影,也需要征得孔均的同意,此刻便按下不提。
沈釉讲明来意,希望孔均能带他找一个靠谱的泥瓦班子和铸铜锅的铺子。那酒楼他昨日看过了,大问题没有,厨房的灶台要重新砌一砌,多垒几个灶眼。大厅的墙面也最好重新粉刷一遍。
孔均不愧是混迹在市井的,当即便跟沈釉拍胸脯保证: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知道有一家班子,手脚最是利落,用料也实在。不过说起铸铜锅,孔均可有些为难了:师父真的打算用铜?可得花不少钱啊!
铜在古代的稀少程度仅次于金、银,大多被用来铸成了钱币、首饰。现在沈釉却说,要用来做锅??
沈釉:大不了铸薄一点?
沈釉打算铸那种老北京涮羊肉的铜火锅,中间镂空烧炭的那种,容量也不大,不至于让顾客吃了香辣排骨就饱了而不用涮菜。但若要涮菜,古代可不比现代方便,没有电磁炉也没有液化气罐,铜火锅烧炭已经是最方便的存在了。沈釉在现代没见过用别的材料铸这种锅的,应该是不可以?
所以铜到底有多贵呢?沈釉虚心求教。
孔均沉吟片刻:两贯钱只能熔出一贯那么重的铜来,一贯钱约么是六斤多,铸一口锅要多少铜,又要铸多少口锅?这花费师父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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