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釉被他扛着跑了一路,林景珩的肩膀硌得小肚子疼,终于被放下来了林景珩又抱着他肩膀一阵摇晃:答应我,这个一定不能对游客开放!会造成恐慌的!
沈釉:真的吗?
沈釉有点不甘心,建造这个恐怖屋可是花费了他不少精力呢。那些自动起卧的木头人,自动开合的棺材板,飘来荡去的吊死鬼古代的匠人可做不出来,都是他拜托查丹云在末世位面,从军|工厂请出来工程师大师傅接的私活。
该师傅听说要做一些鬼屋机关,看查丹云的眼神就跟看神经病差不多:这基地外头满地都是丧尸还看不够啊?要看你蹲外头看还不够,还要做点假的摆家里收藏是怎么着?
但送上门物资没有不要的道理,为了一袋子白米和二斤红糖,大师傅还是带着自己两个助手抽空给做出来了一套,那些尸体都是按照商场里服装模特的样子刻的,保证逼真。
投资了这么多,怎么可以不营业呢!
林景珩扶着额头:这件事不需要讨论,就听我的现在城里本就因为天雷之事闹得百姓人心惶惶,你再把这些妖魔鬼怪放出来,小心被御史一本参到圣上面前。
哦。沈釉只得委委屈屈的答应下来。虽然有点心疼这建好的恐怖屋,但眼瞅着林景珩满头的汗,也不知道是急得还是吓得,面色也比平常严肃了几分,也觉得自己可能想当然了,古人对这些神鬼的敬畏可能不是自己这个现代人能想象得到的吧。况且就是现代人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明知是假的还被吓得鬼哭狼嚎的人也不少啊!
算了算了,沈釉扫了一眼远处的恐怖屋,心里盘算着能不能改成密室逃脱之类,去掉一些恐怖元素,反正他这房子不能白盖!
见林景珩还是肃着一张脸,沈釉乖乖扮怂撒娇,拿两根手指夹住他的袖子左拉右晃:你别着急呀,是我考虑不周,我不改建成别的就是了再说就算我被御史参了,不是还有你救我嘛?
他说着整个人就靠在林景珩的肩头蹭来蹭去,这才察觉到林景珩被吓得一路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些。那我自然是哪怕在圣驾面前撒泼打滚也要护住你的。林景珩顺手把他揽在怀里,两个人又黏成了一团牛皮糖拧来扭去,但到底忍不住瞪了沈釉一眼,恐吓道:但人我豁出命去保得住,你这游苑可未必啊?你不是最在意你这些买卖和钱吗?
那可不,游苑可是他今后的积分收入,回家的门票啊!沈釉立刻警醒,决不能因小失大,捡了芝麻丢了吸怪,一个恐怖屋只占整个游苑不到十分之一,没必要!改!改成密室逃脱,哪怕改成员工厕所呢,不能影响大头!
不过那也得是后话了,现在眼瞅着一批雕像就要建好,西游苑转眼就要营业,再改动又要浪费好多赚积分的时间。沈釉干脆让人把恐怖屋这边垒了堵墙暂时挡起来慢慢策划怎么改,西游苑该开业还是要尽快开业!
林景珩今日第五次偶遇二皇子,实在很烦。昨晚他本以为会有一个美好的春宵,结果被沈釉拉去郊外体验了一把鬼屋,尽管沈釉再三表示都是道具还在天亮后拆开了一个诈尸女鬼的机关给他讲解,林景珩还是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了重创,现在有好大一片阴影。
加上没睡好,他这一整天他都没精神,连上朝都垂着头。有眼力见的都不会过来打扰,礼貌性问候就点到为止,唯有这二皇子,简直是围追堵截,林景珩只觉得无论走那条路都能遇到他!
近日二皇子可谓是意气风发。虽然他的母妃之前遭到皇上的申斥与厌弃,但他毕竟自身没事儿,还能上朝参政。而大皇子这次不止是郑贵妃受了责罚,本人也被罚闭门思过,禁足在府中。
皇上在前些日子的早朝提出要给大皇子拟封号划封地,礼部如今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这意味着争储一事,大皇子彻底被踢出了局。这一切还多亏了林景珩,二皇子自然是要来拉拢拉拢关系,把林景珩早日收为己用才安心。
表哥怎么还是这般无情。之前你拒绝我也罢了,现在大皇兄已经呵呵,表哥还不肯站在我这一边吗?
林景珩看着眼前成竹在胸的二皇子,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刺前发生的事情。
昭诚侯府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圣上心中都算地位超然,两位争储的皇子都有心招揽。但林景珩和他父亲一样,一直保持中立要做个油盐不进的纯臣。虽然有点驳二位殿下的面子,但要说朝堂上像他这样的人不在少数,虽然没有被招揽但也没有倒向对方,怎么大皇子就忽然丧心病狂发了疯要和何一心联手弄死自己呢?
林景珩细细回忆,他记得最早林景琝是听二皇子的伴读,何府的公子说常坪郊外的风景格外优美,才有心去游玩;他想起二皇子在何贵妃被禁足之后表现得十分惶恐,几次三番设宴邀请,恳求林景珩看在身上同流何氏血脉的份上救一救他的母妃。
林景珩自然是不肯应邀的,但架不住二皇子姿态摆的低i,如今日这般围追堵截,最终在城中闹市一处酒楼里实在推脱不过,与他小坐了片刻,但也没有答应二皇子任何事情。
不过在场之人只有他和二皇子,有没有答应什么,别人可不知道
林景珩忽然明白,自己是被人扯了虎皮,然后做出的大旗太扎眼,可不令另一方不拿下就难受么?倒也不是二皇子有心要害林景珩,只是那时他太需要一些依仗了,因他结党营私忠勇公府一并受了斥责,几个重要位置的族亲都被罢了官职,他只想借林景珩,借昭诚侯府的威势喘一口气,因此才对外散播了林景珩愿意帮扶他的消息。
当然,二皇子也想将错就错,就这这个误会使得林景珩绝无再倒向大皇子的可能。只是谁想到大皇子嚣张至此,竟想除掉林景珩?
想通了这一切,再看着二皇子的脸,林景珩更加烦闷了。
nmb,为什么我只想做个纯臣,你们却偏要拉我趟浑水?
林景珩绕开二皇子:我劝殿下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
二皇子没想到此时林景珩任然拒绝他,还朝他泼冷水,恨得直咬牙。这个林景珩就会说这些虚话,大皇子已失民心,又失父皇的宠爱,眼看就要被赶去封地,难道还能东山再起不成?他林景珩早晚不是要做自己的臣子,这时候装什么清高纯臣!
越想越气,二皇子也沉了脸,一拂袖子:准备些吃用的东西,我要去见母妃。
身旁的侍者闻言一愣,有些为难:这娘娘被禁足,皇上不准任何人前去探视。
二皇子转了转手上的扳指:那是以前。如今母妃的禁足马上就要撤销,不过早晚而已。况且我只是去送些东西,谁敢惊扰父皇?
他不悦地背过手,先一步朝着后宫的方向走去:母妃常说自己虽然不是忠勇公府的嫡系小姐,但毕竟血脉相连可以依仗哼,我今日就要让她看清楚,除了她的儿子,这姓何的,姓林的,谁能给她依仗?
而另一边,林景珩垂着头走了好一会儿,都快出宫门了,忽然心情不好。回头看了片刻和二皇子说话的地方,脚步一转,又回了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很愁。
我深刻检讨了自己断更的原因,发现加班三天我就丧失感觉,加班五天忘记前面写了什么尽管我有大纲甚至细纲,但就是失去了那种流畅感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
逼着自己看自己的文,因为太熟了开头几度看不下去。看到中间变成咦?这是我写的?毫无印象